第46 章 该圆房了
落子无悔,既然已经写下了字据,就不可能再有后悔的余地了,户籍司的人也走了。
而江家内,江蕴天当时也是气上头,现在回过神来,还是觉得逸王这个联盟拆不得,那个素玉的妾侍发了就发了吧,不是什么要紧的玩意儿,想必景逸不会这么不识大体。
等江蕴天亲自上门的时候,只得到胡德正的一句已经办妥了休妻,气的差点倒地不起。
他简直难以相信,再看景逸都不出来,更是气血上涌,指着逸王府的牌匾就是破口大骂:“还希望逸王以后莫要后悔才是,我江家离了你景逸还是可以好好的,就怕你逸王离了我便没有指望了!”
“真是晦气!”
完气冲冲地走了。
这话十分的大不敬,若是传到了圣人的耳朵里,严重些是可以当做谋逆在处置的,不过此时的江蕴天非常的上头,根本管不得这些东西。
刚坐马车路过这里的伯爵府夫人掀开帘子看见的就是江蕴天吹胡子瞪眼地离开的样子,这模样别提多上火了。
想到关伯爵回家的时候起这个尚书和逸王之间啼笑皆非的朝堂纷争,眼底有一丝鄙夷划过,这回是为了什么事居然都闹到家门口了。
她瞧着很是感兴趣的样子,旁边的丫鬟就解释道:“夫人,这是逸王和逸王妃闹和离呢,也不知道知道离没离成呢。”
伯爵夫人的眼光从前到头的量了一遍整个逸王府,瞧着就不是太平的主。
随即轻蔑的笑了一下,捏着帕子捂嘴:“景逸这般重女色,后宅怎么可能太平呢。”
婢女倒是笑了一下:“谁都能像咱们官爷一样呢,一心只有夫人您,其他谁都看不上眼,这样方能后宅安宁。”
胡云芬笑了一下,这倒是不假,她和关止是年少的夫妻,一直走到现在,算是琴瑟和鸣,举案齐眉,令人艳羡的夫妻了。
不过她想起之前的逸王妃,是个叫韩千雅的女子,那女子她在庙会的时候见过一面,倒是个性情中人,虽然身子不大行,可人是客客气气的,很乖巧的一个女孩子,她能看得出一个人的眼神时清明还是浑浊。
那样好的女子扔到景逸的后宅去,最后还香消玉殒了,怎么能不一句可惜呢。
看罢,也没什么可停留的,放下帘子就走了。
也不知这消息为何走漏的如此之快,总之上京很快都传遍了逸王休妻的事情了,让很多人都感到震惊。
这逸王的王妃是不是……换的有点太勤快了啊?
这不是三年前才换的么,怎么这个又休了?
这逸王莫不是有什么吃人的癖好?那些专门磋磨女子的手段?
总之风言风语传得倒是很快,一下子整个上京都知道了,这下圣人想不知道都不行了。
圣人本已经为治理旱灾的事情有些烦恼了,再听见景逸整出整个幺蛾子,若不是这是自己亲生儿子,必然直接一剑了结性命了。
不耐烦地把他召进宫。
瞧他还不自觉事情大的样子,更是气不一处来。
虽然现在与江家撇清是个好时候,他算整治江家了,可是景逸把皇室的颜面放在哪里了,这般随意,岂是男子所为?
“你可知罪?”
圣人一开口就威严深重,让本不以为意的景逸直接跪下了,不敢直视父亲的脸颊。
瞧他那畏缩的样子,圣人更是气,连受罚都做不到坦荡荡,这样的人,注定和大统无缘了。
景逸此刻垂着头,才不知道父皇眼里的失望以及放弃在一瞬间全部涌出,此刻只担心自己受到怎样的惩罚。
圣人也不想啰嗦,直接问:“你和江尚书之女是怎么回事,好好!”
景逸知道此事一定要仔仔细细的,不能有半点隐瞒的告诉他神通广大的父亲,老老实实也不添油加醋都了江依蓉下巫蛊娃娃害素玉的事情,还有之前的所作所为,以及产是因为自残害人而不是因为别人。
完景逸适时地让自己看起来有几分脆弱,勾起圣人的伤心事:“父皇,您知道的,我母妃当初在后宫就是让人给用巫蛊娃娃害了的,所以儿臣看见那个巫蛊娃娃,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圣人这才沉默了几许,景逸的倒也没错,她母妃张贵妃确实是被人害过,而且后宅用厌胜之术,这在皇家是个大忌讳,景逸若是为了这件事休了江依蓉是对的。
“你的当真没有半句虚言?”圣人又问。
景逸点头,他才不敢骗皇上呢,欺君之罪哪怕是儿子都犯不得的。
圣人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若有所思地在御书房内踱步,思忖了许久,也一直让景逸跪着,许久之后才略微地叹了口气,让他起来:“你休了江家女的事朕不与你计较,该如何就如何吧,但是你这件事让皇室颜面扫地,朕还是不能将你轻拿轻放,你就去将澧县那一块的旱灾治理好了,将功补过吧。”
这件事已经拖了够久了,不能再拖下去了,景逸被皇上要求明日就启程前往,上京离澧县也有八百里的距离,动身都要好几天,自然是越早去越好。
景逸不得不接下了圣旨,他匆忙回到府中收拾东西,韩千雅照例好好地安慰了景逸一番,得知他竟然被派去治理旱灾,心中又是不开心,又是有几分欣喜的,最后还是多多叮嘱他在路上要注意照顾自己,让景逸心里妥帖了不少。
景逸握着韩千雅的手,柔情蜜意地看着她,道:“本王不在府上,你一个人会不会孤单,想我呢?”
韩千雅努力让自己笑的不那么勉强,道:“自然是会想您的,你知道的,我一向离了王爷是夜不能寐,日思夜想不能自已的。”
这话虽然肉麻了些,可是对付景逸这么久了,韩千雅早已知道什么话是景逸想听的,什么他能高兴,这会儿自然是他想听多少就多少了。
景逸听的却是心头熨帖,看着韩千雅的眼神有绵绵情意:“本王名字要走了,你我是不是该圆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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