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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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穿的是谁的衣服?”◎

    那书房里出来时已是夜深人静。

    丫鬟着灯进屋来, 瞧见缩在墙角的姑娘,眼底好似掠过了一丝不忍。

    “姑娘……”

    她连唤了两声,茶花才慢慢回过神, 松开了手里的被火舔舐过的残页, 稍稍抬眸。

    “姑娘, 热水准备好了。”

    不是告诉她可以沐浴了, 也不是问她要不要沐浴。

    而是热水准备好了,她就必须要过去。

    这样略显霸道的口吻, 背后奉得是谁的命令几乎也是一目了然。

    茶花一只脚踏入这昭王府后, 便已是身不由己。

    在知晓赵时隽手里有那本簿子之后, 她就更加没有了选择。

    丫鬟们抬了热水,按着昭王的吩咐为姑娘沐浴更衣。

    温热的香汤浇洗过柔滑细腻的肌肤, 宛若牛乳般雪白细软, 稍稍用力便会捏出指痕,好似不经意地摧残了一片梨白的花瓣似的, 叫人愈发不敢用力。

    待擦干了身子后,又覆上件单薄纱裙, 茶花才渐渐从哪些麻木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哥哥的事情并没有陷入绝望。

    方才账簿是假的。

    那真的……就还在赵时隽的身上。

    将这念头反复地告诉自己之后,她才发觉屋中连刚才的丫鬟都不见了。

    姑娘不安地起身, 这时赵时隽却已经从浴房里回来。

    他一手拨开薄帘, 从容走进了自己的寝室之内。

    只是今夜却略是不同于以往。

    茶花原本走出几步,在见到他后,又怯怯地缩回几分。

    四周的灯都灭了, 除了床头伶仃两盏,让一切都覆上了朦胧的轮廓。

    “你是要去哪里?”

    茶花见他缓缓走来跟前, 手指抓住袖摆, 心口这时才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心慌意乱。

    琉璃瞳仁里氤氲着水雾, 樱唇在贝齿下红得几乎沁出血珠。

    她这是要去哪里……

    “我……”

    “上榻去。”

    他低头对她吩咐。

    她却只能颤了颤眼睫,退后半步,复又回到榻侧。

    男人的身影迫近了几步,便将屋中本就不敞亮的光线更是挡去三分。

    下一刻他便攥起茶花的下巴,盯着她那双目光闪躲的眼眸。

    他脸庞逐渐贴近,可茶花却紧紧地阖上了眼,好似不愿看他。

    他停顿下冷笑了一声,手掌挪到了她的肩上猛地一推。

    姑娘霎时便被他推的仰倒。

    待他身影覆上来时,茶花近乎无措地将手主动搭在他的肩上。

    可他却瞬间僵住了身子。

    下一刻男人却将她扣在自己肩上的手一把扯落,扯了床头一条缎带将她的手腕缠缚。

    那巴掌宽的缎带薄韧得如同第二层肌肤紧紧贴在茶花手腕,让她瞬间惊恐睁大了水眸。

    “殿下……”

    赵时隽口中轻“嘘”了一声,食指抵在茶花的唇上。

    她乖巧柔顺的模样他见得太多次了。

    尤其是这张嘴,出的话又乖又甜,好似用那天真无知的口吻都能将男人骨头哄酥。

    可那些为了求饶而试图叫人心软的话语在这一刻无疑是扫兴的。

    “茶花,那些把戏我都翻来覆去地陪你玩了这么久?”

    他低头望着她,指腹碾摩着她的唇瓣,眸色渐渐幽沉。

    “往后成了我的人,也该好好收心了。”

    而她过往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与背叛,无疑也是教得他本就冷硬的心肠,在这一刻,更是一丝心软也无。

    ……

    微露。

    赵时隽亦是忘了自个儿是第几回叫人送水。

    丫鬟低着头,可却涨红了脸,要离开时却又听榻上那人喑着嗓音要了一壶茶水。

    待取来后,丫鬟垂首倒好一杯递给男人,却见男人缓缓饮入口中,竟又低下头去,哺喂给里侧看不清模样的女子。

    姑娘口中发出两声呜咽,鬓角都被汗所湿透。

    她累得几乎都醒不来,却还是被人哄着撬开了唇缝,迷迷糊糊中启唇将对方渡来的茶水喝下。

    丫鬟看得是一阵脸红心跳,听那一阵暧昧水声,见昭王殿下接连哺喂了几口才作罢。

    “你下去吧。”

    离天亮几乎只余下一个时辰。

    可赵时隽在半个时辰后便穿戴妥帖地出来。

    冯二焦很是诧异。

    “殿下不多休息一会儿?”

    他今晚守夜,可没白守。

    光是凭着姑娘哭哑了的动静来看,除了初次短促了些,后面的动静听着便觉是一回比一回孟浪。

    若没人及时给她喂水,今个儿嗓子不出话来也是有可能的。

    赵时隽从托盘里挑那只白玉扳指套上,收敛了夜里残余下的欲念,眸底却渐渐变得比以往更加深不可测。

    “那珩王头一天代政,我怎么能迟?”

    毕竟今日并非休沐,赵时隽仍是要如常去上早朝。

    马车辚辚地驶过青石板路,停留在漫长的朱红宫廷夹道外。

    然而赵时隽却在今日撞见了同样前来上朝的裴倾玉。

    对方调养了几日,休整好之后便一刻也没耽搁,重新返回了朝堂。

    可惜天子离宫摆驾去了毓秀行宫,他到底还是迟了一步。

    “裴大人看上去精神极好?”

    赵时隽缓声问了一句,语气恍若关怀。

    裴倾玉瞥见他颈侧一抹巧的牙印,却冷言道:“下官哪里比得上昭王殿下眠花宿柳。”

    赵时隽闻言不仅不恼,反而还发出声轻笑。

    “那裴大人不如猜猜,我昨夜里眠得是哪朵花……”

    裴倾玉本不欲与他多,可须臾间想到什么,脸色却骤地一变。

    “你将她如何了?”

    赵时隽指腹暧昧地抚了抚颈侧,不仅不觉狼狈,反倒像是个什么荣誉的戳记似的。

    他眉眼间流露出一抹餍足,语气却好似在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只是有些野猫牙尖嘴利,我稍稍教训了一顿罢了。”

    罢才收回了目光,左右随着心腹扬长而去。

    裴倾玉身侧厮死死地拉住他袖子,低声劝道:“大人,当务之急,咱们要将陈茶彦一事解决……”

    裴倾玉甩开袖子,脸色却灰败几分。

    ……

    茶花这一觉睡得极长。

    从早上睡过了晌午,一直到黄昏时分才稍稍有了些许意识。

    她一睁开眼,丫鬟恍若早就得了吩咐,立刻倒了茶水给她。

    “姑娘昨儿夜里哭得久,想来必定是渴了吧?”

    茶花原本要接茶杯的手指却颤了一瞬,随即迅速缩回。

    昨儿夜里的记忆恍若碎片似的涌回脑海。

    她自是记得自己彻夜被颠得支离破碎的哭颤……

    却不曾想这些下人也会听见。

    丫鬟这才察觉出自己错了话,讪讪地将茶杯放回几上,暗暗退了下去。

    赵时隽回来时,丫鬟便告诉他,茶花醒来后既不肯喝水,也不肯服膳。

    算上晚上这一顿,她几乎一整天都没有进什么食儿。

    赵时隽闻言让人将熬好的鸡丝粥呈上来,亲自装了一碗坐在榻侧搅拌。

    “起来。”

    他垂眸瞥了她一眼,徐徐道:“倒也不是不可以让你看一眼账簿。”

    茶花诧异地朝他看去,似有些不可置信。

    “殿下将账簿放在哪里?”

    她终于开口,哪怕嗓子都还沙哑着,却满心都是那本跟她哥哥有关的簿子。

    “先吃了东西再。”

    茶花这才察觉到他手中装的一碗肉粥,复又垂下眼睫。

    赵时隽舀起一勺喂到她唇畔,她略是勉强地启唇含住。

    只是姑娘被他喂了一口,见他望着自己幽沉沉的目光,昨夜炙热与男人粗/重的喘息仿佛又重现在耳侧,让她手指不由得紧紧攥住薄毯。

    “我……我自己来。”

    她到底对这样的亲密仍旧感到无所适从。

    赵时隽瞥见她粉扑扑的耳朵,倒也没多些什么,将那碗粥塞到了下人手中,便起身离开了屋里。

    待丫鬟再次端着粥来服侍茶花用膳时,姑娘才缓缓地用了一碗的分量。

    吃完东西之后,茶花才下了榻去。

    丫鬟只对她道:“殿下在浴房里。”

    罢,便将手中呈了物的托盘交给了茶花。

    茶花咬了咬唇,只好端着那些伺候人的物件抬脚朝帘后的浴房里走去。

    浴房里水汽蒸腾。

    赵时隽倚在池壁上,俨然等人来伺候。

    茶花将那托盘放在一旁,却复又低声道:“殿下,那簿子……”

    对方轻笑一声,反而问她:“我若真从这水里掏出来,你能受得了吗?”

    那簿子要是在浴房里,被水雾汽蒸化了字,她只怕哭都没地方哭了。

    茶花愣住,却被他一把扯过手臂,“别总想这些有的没的。”

    “伺候好我,自然会叫你满意。”

    罢又沉下嗓音吩咐她道:“过来给我擦背。”

    茶花只好拿起一块边角裁剪整齐的瓤子,见他不动,又生出几分为难。

    “下到水里来伺候。”

    赵时隽的话将她思路断,口吻近乎是命令。

    “我……我还穿着衣裳,只怕不便……”

    赵时隽轻笑道:“脱了不就方便了吗?”

    他语气轻佻,可茶花却微微僵住。

    不带有一丝的含蓄,话是明晃晃地搁在了这里,让她想要装傻都不行。

    她起身往四下瞥去,却不知哥哥的簿子到底会被藏在哪里……

    那手指纠结地摩挲着,到底还是渐渐触到了系带。

    只是真要当着男人的面将衣裳全都褪下,茶花亦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她保留着贴身的里衣寻了台阶下去。

    那温热的浴汤熨帖着身子,也提醒着茶花身子汗津津的一整日了,她却躲着不肯沐浴的事实。

    她握着掌心里的瓤子朝对方走近几步,却发觉他眼神愈发怪异。

    茫然下才发觉身上白色的薄衣浸湿了水后,反而像是一截薄纱般,朦胧地贴着雪色。

    波光粼粼的水色下,点点嫣红,反倒像是白雪红梅一般的绝美景致。

    茶花口中发出一声低呼,抬手掩住自己,下意识想背过身去,却被对方抓住胳膊猛地拖到怀里。

    赵时隽将那瓤子塞到她手里,似怨非怨道:“还磨蹭什么?”

    “是不是不想你哥哥早点出来了……”

    茶花忙站直身子,摇了摇头。

    “我……”

    她指尖掐住那瓤子,愈发声若蚊吟道:“还请殿下转过身去。”

    赵时隽扫了她一眼,倒是配合着转身靠岸。

    茶花避开他背后前不久才愈合的伤口,磨磨蹭蹭地擦完后,才又更加声让男人转过身来。

    她擦拭着他的肩颈,目光却始终不敢往水下扫去。

    可晃荡的水波却漾起她薄衣,时而透着清晰,时而浮起朦胧。

    茶花没擦拭几下,动作却愈发缓慢,乃至都进展不下去。

    “怎么不继续了?”

    紧贴着皮肤的面料却渐渐被什么东西挑开。

    她腿软地几乎站不住。

    姑娘颤声道了句:“殿下……”

    她从前想过他手底下一千种一万种的折磨方法。

    却万万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煎熬的一种。

    不上疼,也不上不疼。

    只是甚是磨人,甚是煎熬,也甚是让她难以启齿……

    男人终于在她腿软时将她一把抱到膝上,胸腔笑得震颤。

    “瞧你这点出息……”

    他从她手里丢开那碍眼的瓤子,在那浴池里自也没有放过。

    接连几日,茶花才明白先前偶然听见窗下婆子的男人初次尝了鲜味的可怕之处。

    往日在旁人眼中的昭王殿下便如同一只慵懒的老虎。

    他养尊处优,亦是闲散惯了的。

    每日公务点卯,再加上三五不时的应酬,在府中的时日按理该算不得长。

    可偏偏这几日连下来,赵时隽一回来就钻进屋去不再出来。

    甚至有时早朝都会破天荒地误了时辰。

    茶花本就娇稚,不堪磋磨。

    偏偏赵时隽准备的一罐药仿佛有奇效,每次抹了都能将些摩擦的伤痕很快治愈。

    可即便如此,他要的太频繁,让姑娘从精神到体力,几乎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透支程度。

    茶花一到白日便睡得昏昏沉沉,到了晚上才稍稍好些。

    可每到这个时辰,男人便如欲壑难填的饕餮将身形覆上,或是将她抱坐到自个儿怀里。

    她的眼泪与抽泣,也只会激得他眸色更赤。

    茶花每每浑身汗腻,疲惫不堪,可他的精力却一点都不见减。

    她甚至都不想抹药,哪怕任由自己伤着一些,可以借此能喘口气。

    可赵时隽在事后反而从无一次忘记。

    哪怕茶花抗拒过,他也会强行按着她妥帖上药。

    待到天黑便又会亲自检查。

    正院里那样的动静想要捂住几乎都不可能。

    更何况赵时隽也压根没有半分想要捂住的心思。

    是以温浅知晓这些时,心中既是翻了醋缸般酸楚不堪,又好似仍旧想要抱住一丝希望,证明这一切都是假的。

    直到这日,与温浅关系好的婆子忙不迭外面进来,对温浅低声道:“姑娘,老奴方才去听过了。”

    “那妖精今个儿倒是勉力从榻上爬起来了,不肯呆在殿下的屋里,非要出去透气。”

    “据看见的下人,她走路都弱柳扶风似的没什么力气,分明是故意想要出来在人前晃荡,炫耀殿下连日来对她的恩宠呢。”

    温浅越听,脸色越发难堪。

    她丫鬟啐了一口,更是不平。

    “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供男人取乐的玩意儿罢了,怎也不想想等咱们姑娘进了门后,她不得跪着请安?”

    温浅道:“她连个名分都没有,我又哪里会想要和她争个高低……”

    话是这么,但心中的拧巴却半点也藏不住。

    婆子眼珠子转了转,自又是附和到温浅耳侧,虚着声音地了半晌的话。

    这厢茶花到底耐不住一直被困在屋中宛若笼中鸟雀一般的日子。

    她今日坚持穿得妥帖出来透气,直到看见了阳光,脸色才稍稍缓了几分。

    姑娘坐在凉亭里,想到前夜男人失了分寸弄得凶了些,见她面颊苍白,到底将那簿子拿来给她看过,叫她看到了哥哥的名字。

    余下便是等着他兑现将证据按着流程一一核验过后,将陈茶彦放出来。

    可茶花只要一想到对方在榻上那股狠劲,都总觉胆颤心惊,更怕自己会坚持不住……

    便是这般惴惴不安下,凉亭外却传来一声讶然。

    “茶花姑娘?”

    茶花抬眸,便瞧见了赵时隽那位表妹,温浅。

    她提着裙摆拾阶而上,走到茶花面前,问了句安。

    茶花拘谨地坐直起后背,却丝毫没有要起身还礼的意思。

    温浅微笑着,也不气恼,反而坐在她身侧,安抚了她几句。

    “这几日茶花姑娘伺候我表哥很是辛苦,姑娘若是得了机会去我那里坐坐也好。”

    “表哥喜欢吃什么喝什么,有什么忌讳,我倒是可以分享给你。”

    茶花半晌却只道了一句“多谢”。

    要她再出什么别的客气话,只一想到对方是赵时隽的表妹,她便一个字儿都不出口。

    她还能什么,对方的哥哥如何欺负自己?

    茶花再傻也知晓这样的话出口,也只会被赵时隽身边的人当做不识好歹。

    温浅见她苍白着脸颊,却对自己颇为冷淡,毫无奉承,心里亦是气闷。

    勉强了几句客套的话收了场,温浅便匆匆离开。

    茶花见对方走远也不曾不挽留,又兀自坐了片刻才缓过神起身准备回了。

    可就在茶花回到正院前,温浅身边那几个仆妇却又去而复返,将她团团围起,语气颇为不客气道:“茶花姑娘,方才我们姑娘丢了一块玉佩,不知姑娘拿了没有,还请您去我们姑娘面前个清楚。”

    是“请”,实则也完全没有给茶花拒绝的余地。

    待进了温浅那音棠院,温浅坐在主座上却俨然不似方才那样柔和,语气也多了几分主人家的强硬态度。

    “茶花姑娘,方才我在凉亭里丢了块玉佩,整个凉亭就只有你坐在我旁边。”

    “有婆子亲眼看见你拿了……”

    温浅语气柔和道:“那是我去岁生辰时,表哥赠我的礼物,于我而言,是个有市无价的东西,还劳烦姑娘物归原主。”

    茶花听到这话,却诧异地量她腰侧一眼。

    “可方才我瞧见你腰间并无玉佩……”

    “胡!”

    一旁婆子连忙断,“分明就是你拿了东西不想归还,就问你一句话,你是还还是不还?”

    茶花再是迟钝,也瞧出了她们哪里是丢东西,分明是刁难人的架势。

    她攥着掌心道:“我不曾拿过,再不然便等王爷晚上回来后再……”

    她着转身便要出门,却被两个仆妇一左一右按住。

    那婆子冷冷道:“这点事情何须劳烦王爷?只要搜个身就能清楚的事情。”

    “我瞧着指不定就藏在了这件衣裳底下……”

    茶花甚至都没来得及张嘴阻止,后肩处便传来一声“咔嚓”,单薄的夏裳便就轻而易举地被婆子撕烂。

    茶花后背一凉,脑中几乎一片空白。

    她猛地挣脱其中一个大意的仆妇,反手想要拢住衣襟都来不及……

    那雪白的后颈乃至雪背上都是令人触目惊心的斑斑吻痕,顺着脊背一路没入了股间。

    甚至让人怀疑那裙摆下是不是也都是这般光景,甚至会更加不堪入目……

    温浅在看到这一幕时,手中刚端起的茶盏都惊地失手翻在地上。

    脑海中更是不可避免地想到赵时隽与这女子私下在一起时的模样。

    “姑娘,殿下这个时辰差不多该回来了。”

    言下之意,得赶在对方回来之前,将人送走。

    温浅这才回过神,隐忍地让婆子给瑟抖得不像样的姑娘上身裹了件衣裳。

    那婆子一面裹上,却一面冷笑道:“搜是搜过了,但茶花姑娘下回见着我们姑娘可不能再平起平坐,该知晓点礼数……”

    “要不然,下一回,老奴失手撕碎这衣裳时,便该是在那露天的地方了。”

    罢,便料想这女子往后不管到什么时候,恐怕也都再不敢轻易越过温浅头顶上去。

    ……

    赵时隽下了朝便回了府来。

    只是今日踏入寝屋时,却发觉榻上没了茶花的人影。

    他在屋中等了片刻,才瞧见茶花外面进屋来。

    “你方才去了哪里?怎叫我一回来就找不到人?”

    茶花却怔怔地坐在榻侧,没有答他。

    赵时隽见状不由冷嗤,“这才几日,就甩脸子给我看是什么意思?”

    着便将手里那份特意路过糕点铺子,让人排队买来的点心丢了桌上。

    他转身走去她面前,凑近了才发觉她今日身上穿的陌生,顿时眉心微拢,“你穿的是谁的衣服?”

    一旁丫鬟量了一眼,口中“咦”了一声,嘀咕了一句:“好像是婆子的衣服……”

    赵时隽抚了抚指腹,好似又惦念起天黑后才能触及的香腻滋味。

    听了丫鬟这话后,却颇是阴晴不定地量着茶花。

    这几日是有些食髓知味了一些。

    可也不至于叫她自以为当下在他面前便能拿乔起来。

    “怎么?”

    他声线沉了三分,“是嫌我给你准备的衣服脏了?”

    “往后也宁可要穿个婆子穿过的衣服不成?”

    只一想到她身上会沾到那些粗鄙婆子的汗味及气味,他的脸色便愈发阴冷了几分,语气略是嫌弃。

    “把衣服脱了。”

    茶花眼睫猛地一颤,才下意识护着襟口,闷声道:“我……不想脱。”

    他道她是故态复萌,故意要和他对着干了。

    自是冷笑了一声伸手去解开她衣扣。

    茶花眸底露出几分惊恐,甚至带上了哭腔,却还是被他按着解开了外衣。

    只是尚未完全解开时,便叫他看见了她里头被人撕烂的衣裳。

    姑娘一想到方才那一幕便再忍不得眼底水光,重重地将他手推开低头便扑倒在枕上哭得肩头耸颤。

    赵时隽错愕地望着她。

    松开了挟制她的力度,目光掠过那破碎衣衫下半遮半掩的酥腻身子。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下一瞬却立马沉了脸,走到桌旁摔了套茶具。

    他戾声道:“人都死哪里去了?还不滚进屋来——”

    作者有话:

    ◎最新评论:

    【wc这狗男主xxx后面火葬场了c没有我忍不住了】

    【呜呜呜可怜我的乖乖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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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主太狗了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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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能快点吗】

    【(  ˙˙ )楠竹已经这么狗了,还提前做了不该做的事情,那他务必在火葬场十成熟好叭,加点孜然和辣椒粉,蟹蟹】

    【看完这章想到了狗子手臂上的红痣。要是被人发现红痣不见了,是不是不妙?】

    【女鹅好可怜】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