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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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险好险◎

    沈白漪先在最近的外围绕了一绕,并没有发现兔子的踪影,更别其他动物。

    想来应该是方才郁青带人往里冲,已经被惊动跑了。

    沈白漪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回头望了一眼,极不情愿地往里走了走。

    皇家猎场应当不会太过危险吧。

    一路走来安静得很,隐约可见方才马蹄跑过的脚印,有些凌乱。

    那些护卫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此次猎都摩拳擦掌想要挣个脸面,所以冲在前头的,自然机会也就更多。

    沈白漪继续慢慢溜达,越走草越深,已经没过了腿肚,隐隐有往膝盖去的趋势。

    不行,不能再走了,她实战功夫本来就少,要是遇上大型动物,命恐怕都要交代在这里。

    大树遮阴,沈白漪只觉凉爽得很,甚至觉得有点冷,她抱紧了双臂,赶紧往外走。

    ……

    沈白漪不知道走了多久,最后垂头丧气认清了现实——她迷路了。

    树叶太密,今日只是阴天,太阳被藏在云层中,东南西北也分不清了。

    等等,沈白漪突然觉得这是绝佳逃跑的机会。

    她内心正在挣扎,忽然一声“沈护卫”,将她从想象中拉了出来。

    回头一瞧,竟然是张隋。

    “你怎么在此?”

    “侯爷让我来瞧瞧沈护卫,为何迟迟不归。”

    提起郁知丛,沈白漪放了心:“我迷路了,野兔也没找见,兴许已经被他们吓得躲了起来。”

    “对了,你可识得路?”

    沈白漪一边一边往张隋身边走去,在距离他还有五步远的时候,他没头没尾地道:“沈护卫,这猎场中可是有狼的。”

    “有又如何,咱们也碰不上。”

    张隋忽然从腰际摸出来一把短刀:“沈护卫,来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他猛地冲过来,沈白漪闪身不及,肩膀被划了一道深痕。

    “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自然是报仇。你于擂台上侮辱我,又在膳堂让我颜面尽失,仗着侯爷青睐你几日,便要爬在我们兄弟头上去了!”

    张隋着话手下却并未停止,这次他眼底满是杀意,完全没有虚招,刀刀都是致命的危险。

    因为沈白漪没有拿到主动权,现在只能节节败退,他的招式太过凶猛,要是贸然过招,自己肯定吃亏。

    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人倒很会隐藏,昨夜还满脸歉意地在一起喝酒,今日便变了脸要杀她。

    张隋再没有碰到沈白漪一根头发,甚至衣角也摸不着,他开始有些急躁,若不能速战速决,事情败露之后,死的必定是他。

    而沈白漪也看出了他脸上的焦急,现在就是她反击的时候。

    她捏着匕首在找张隋的弱点,发现他一只手总会偶然摸摸左腹部,也就是这里兴许有旧伤。

    沈白漪虚晃一招,用匕首在他右肩上晃了晃,左手狠狠捏起拳头朝他腹部去,不过两个呼吸间,衣衫已经沁出了血迹。

    张隋咬牙切齿:“还真是阴沟里的臭老鼠,你敢不敢光明正大的一场。”

    “光明正大那是给君子的,你这个卑鄙人,趁今日猎想要我性命,痴人梦!”

    趁他病要他命,沈白漪扔了匕首朝他拳脚踢,刚开始张隋还能阻挡几招,可沈白漪也不是吃素的,她越战越勇,心底有一股气直接朝他身上撒。

    渐渐张隋支撑不住,想要转身逃跑,沈白漪像猫捉老鼠一样,又将他抓了回来:“我都了你是手下败将,你还不自量力,你当真以为短短时日内就能败我?”

    沈白漪没下死手,但是力道也不轻,那样一个大块头被她拎起来甩过去的,脸都肿成了猪头,她还没算善罢甘休。

    毕竟这人刚才可是真的想要她的命。

    这时候听见急促的马蹄声,沈白漪愣了愣,是郁青带去猎的?

    而出现在两人眼前的,却是郁知丛那张死鱼脸,他鲜少骑马,出门都是八抬大轿,连马车都不稀得坐的矜贵之人,这会儿居然坐在烈马上一脸睥睨众生的姿态。

    沈白漪像看见了救兵,朝他挥了挥手:“侯爷!他刚刚要杀我。”

    张隋一听,浑身开始战栗,就连脸都开始发抖,沈白漪没有注意到这一变化,随手将他扔到一边。

    郁知丛翻身下马,一步一步朝沈白漪走来,眼底是隐藏不住的怒气:“你受伤了。”

    沈白漪看了看肩膀上那道伤口,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伤而已,你瞧,他被我成了什么模样。”

    郁知丛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张隋恰好用刀抹了脖子,不过瞬间便咽了气。

    “走,回府。”

    郁知丛伸手拉住沈白漪,朝旁人吩咐道:“扔去乱葬岗,补两刀。”

    “诶,侯爷他还没死,扔去乱葬岗做什么。”

    “死了。”

    沈白漪险些跳脚:“我可没死他,我可没有!”我这干干净净杀鱼都不敢的手啊!

    郁知丛捂住她的嘴:“方才自刎了。”

    沈白漪以病号的身份被塞进了轿,郁知丛没有话,她却能感受到这狭的空间弥漫着奇怪的气氛。

    “侯爷,我方才没找见兔子。”沈白漪终于憋不住,试探着开口。

    “闭嘴!”依誮

    Emmm好,我闭嘴就是凶什么凶。

    沈白漪:明明受伤的是我,你气个什么劲儿。

    一刻钟后轿停在侯府大门,郁知丛拉住沈白漪的手臂不松手,直接拖进了书房,还不忘恶狠狠地嘱咐厮:“叫府医来,一炷香不到便让他以死谢罪!”

    厮瞟了一眼沈白漪肩上的伤口,战战兢兢地应是。

    沈白漪规规矩矩坐在椅子上,大气儿不敢出,郁知丛在那翻箱倒柜,扔出来不少东西。

    最后找到一瓶金疮药,拔了瓶塞就要往沈白漪肩膀上倒。

    “等等,这是什么东西。”沈白漪吓个半死,您又不是大夫,瞎捣鼓什么。

    “死不了,上好的金疮药。”

    沈白漪试图夺过来,被郁知丛的眼神震慑,又讪讪将手缩了回去。

    郁知丛一只手摁住她的头,一只手拿着药往伤口上洒,这会儿倒不算粗鲁,甚至有些轻柔。

    沈白漪觉得自己是个呆瓜,就像是西游记里面孙悟空点着猪八戒的额头,大喊一声“呆子”,她比猪八戒还怂,除了眼睛一眨一眨以外,哪里也不敢动。

    府医是由王明盛带着来的,两人满头大汗,还以为是郁知丛受了伤,都快走得脚抽筋,甚至王明盛都想去宫中请御医前来。

    一看,原来是沈白漪被划了道口,两人把心放进肚子里,郁知丛回头一看,道:“愣着做什么,要我来请你么?”

    府医有了经验也不含糊,急忙上前来给沈白漪细细检查,最后还拍马屁郁知丛这金疮药上得好。

    只是伤了皮肉并未伤到骨头,所以算不得什么大事,府医给她包扎后,嘱咐道:“伤药一日一换,沈护卫每日午时过后便来寻我。”

    沈白漪点头:“好。”

    郁知丛冷不丁指着府医道:“你日日午后来书房候着。”

    府医愣了一愣,最终还是没敢点别的:“是。”

    他告退走人,王明盛犹豫再三还是问了一句:“侯爷,这是在猎场遇到了刺客?”

    沈白漪抢先道:“那个护卫张隋记恨我,想要拿我性命。”

    王明盛……原来还是护卫所的私事,那我就不管了。

    郁知丛朝他道:“将我的偏殿收拾出来,给她住。”

    沈白漪:嗯???

    作者有话:

    沈白漪:好烦,以后我半夜想偷吃夜宵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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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卡】

    【如果这都不算爱】

    【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