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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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院子里增加了锻炼的器材,方听白最近一直都在院子里呆着不愿意出去了。
就连跟严寒安比赛做俯卧撑输了都只在院子里跑不肯出去跑。
不过这也让严寒安见识到了这些器材的更多用途。
院子里毕竟比较,方听白决定把这些器材用起来增加运动量。
严寒安让人给他搬了把椅子放在屋门口,端坐着看他这次能要出什么花样来。
只见方听白跑到单杠哪里再次做出上次的动作旋转了十圈然后把自己甩到旁边的双杠上。双脚勾住双杠的其中一根杠,以另一根杠做腿部支撑点把自己倒倒掉起来。
然后就着这个姿势用腰部的力量做了10个仰卧起坐才从上面下来。接下来到了那个被他称为平梯的地方。
直接起跳抓住平梯上的梯子,用手一节一节的把自己吊着走到对面。下来后又速度不减的跑过独木桥。
又跑完院子剩下的的半圈。
如此反复了5次,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下走到严寒安身边:“咋么样?不比绕着王府跑轻松吧。”他接过方拓手里的帕子一边擦汗一边跟严寒安炫耀。
“厉害!”盯着擦汗的这人,只觉得此刻的他无比耀眼。就如那日中秋宴上翻身上马英姿飒爽的他一样。
严寒安发现这人每次动起来都特别有吸引力。平日里却懒得跟没有骨头一样,经常只要不锻炼,这人就会躺在屋子里的软塌上看话本。
严寒安能感觉到这人是因为自己的身体问题才会对于运动这般在意。他无数次怀疑方听白身体一旦恢复,他一定会马上放弃这些运动直接躺下。
因为刚运动完不适合躺下,方听白站在一旁靠在门框上道:“也就是现在身体不行,要是以前……”
“以前?”
“……”才反应过来自己嘚瑟过头了,方听白恨不得给自己一大嘴巴子:“要是以前我光是跑出去就得要半条命了。”
知道这人没实话,但严寒安也没过问。早就发现了方听白身上藏着秘密,但是他不在意。就像上次在马车里他过的那样,以前怎么样他不管,只要以后这人是站在自己身边就行了。
“昨日白子墨递来帖子。想请你我前去赴宴。想去吗?”
“白子墨?那位左相?”方听白道
“对,他惯来最好摆宴聚会。时常约上好友一同行乐。”时候还会去白子墨设的宴上走一遭。后来大了严寒安便再也没去过了。
这次不过是见着这人专门请了方听白,而正好这人已经闷在府里挺久了。就想着要不要借此机会带他出去走走。
“可以啊!”古代友人聚会,方听白还是挺感兴趣的。
是不是流觞曲水,以文会友?自己虽不在行但是却也想见识一番古人的情趣。
只是,当严寒安带着他踏进白子墨组织聚会的庄子的时候才发现什么以文会友,什么高山流水都是放屁。
他简直以为自己到了酒吧。
庄子里随处可听见丝竹管乐之声。只是……这音乐……怎么听都不是什么正经音乐。
节奏轻快,但是又极具诱惑……完全听不出到底是什么风格。
一脸疑惑的看向严寒安,却见他叹了口气。
“白子墨时候曾做过一场梦,梦里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那里的人穿着奇装异服,极其开放。男男女女之间毫无芥蒂一起饮酒作乐,兴起之时还会……大胆起舞。从此便迷上了那种感觉……他找遍了神州大地也不见自己梦中的地方。便想自己造出个梦境……”严寒安边边叹气:“起初还有不少世家子弟跟他一起闹,后来因为他这宴会被不少文人雅士所批判,便没什么正经人家的来了。他也无所谓,硬是在各地找了一群志同道合的人,一有空就会搞一次聚会。”
看着庄子里比以前更加疯魔的情况,严寒安最后加上一句:“往日里我是从不肯来的,这次也不过是带你见识一下这疯子罢了。”
听闻此言,方听白整个人都兴奋了,这特么的不就是酒吧?
所以白子墨曾经梦到过现代的酒吧?那么……有没有可能……这白子墨也是穿越而来?
因为这个设想,方听白此刻无比想见到白子墨。
但是这庄子虽不大,人却不少,有的三五成群在一边喝酒摇色子。有的独自坐在角落赏景。也有一大群人围在一起不知道干嘛的。
见方听白听完解释,并未话,而是一双眼睛四处乱看:“怎么了?你在找什么?”
“找白子墨。”
“见到我们来了,他一会迎出来的,你着急找他做什么?”严寒安邹起眉头似乎是不悦。
“燕王,燕王妃你们来了?”着,果然见白子墨从一间屋子里出来。手里端了杯酒,一晃一晃的朝他们走来。
见到这人迈着魔鬼的步伐朝自己走来,许白安脑子飞速旋转该如何确认这人是不是穿越。
这种事肯定不能明着问,不管是不是,直接问出来都挺危险的。
最后选了个最保险的方式:“挖掘机技术哪家强?”
“啥?”刚刚走进就接受到方听白的灵魂拷问,却听不明白。白子墨当场愣住了。
见白子墨没有反应,方听白不不死心的再问了一句:“How+are+yo?”
白子墨更蒙了,瞪大双眼盯着眼前的燕王妃。他还记得上次中秋宴上这人出尽风头十分有趣。
这次的宴会便想把人叫来,或许是志同道合之人。却没想到这人刚到就对自己发出奇怪的提问。
他转头看向燕王,发现这人正皱眉看着自己很明显的心情不太美好的样子。
从白子墨的反应中,方听白明白人自己想岔了。
“王妃这是何意?”白子墨十分不解。
“啊……我……就是……最近看话本,里面的话挺奇怪的,完全看不懂。想着左相大人博闻强识或许能明白,就问一下。”方听白紧张的胡乱解释。
“这样啊!刚刚王妃的话我从未在书中见过,不知是什么书?”很显然……这鬼话白子墨没信,但是也没有拆穿。
“不记得了,就突然想起来问一下。等我回去找找,要是找写了定然会告诉左相大人。”方听白一边着哈哈,一边尴尬的往严寒安身边挪。不知道为啥总觉得自己在这人旁边能安全一点。
好在白子墨,果然没在继续问下去。而是招呼两人往里走。
被白子墨拉进一件宽敞的屋子里,里面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方听白看着这位左相大人不经感慨,他这样的在现在这个年代也算得上人离经叛道吧。
即使是这样依旧能坐上左相的位置,这人的能力可见一斑。
对于现在的情况,严寒安有些后悔带方听白过来了。
几年不曾参加这人的设的宴,想不到现在变成这样了。
“子墨兄,快来,钟宇又要赢了。”却见那边有人在喊白子墨,堂堂左相大人却在这里跟人称兄道弟。也不知传出去会怎么样。
闻言白子墨见怪不怪的笑道:“他这个棋痴,赢了也正常。”
“燕王妃要去看看?”没管旁边黑脸的燕王,白子墨热情的招待燕王妃。如果不是因为燕王还在身边站着,方听白觉得这人可能想上手拉着自己过去。
被白子墨带着挤进人群。只见人群中间坐着两人正在对弈。
围棋这种东西,方听白看不懂。觉得没什么意思。
但是也发现,这群人虽然行为放荡不羁,但其实做的也的确是风雅之事。
刚刚数完棋子只见坐于方听白对面的青衣男子从桌子下面掏出一壶酒递给对面的人:“你输了。”
对面那人也不含糊接过酒壶就往嘴里倒。看得方听白目瞪口呆,倒不是因为这人喝酒豪爽,而是……这群人下棋居然是赌酒?
不能理解!
那青衣男子见到白子墨身边的方听白眼神一暗道:“这位是?”
“我刚交的朋友方听白,叫过来一起玩。”没想到白子墨并没有介绍他的身份,只是朋友。
对于这样的介绍,方听白感觉还不错,想不到这人已经把自己当做朋友了。严寒安反而有些脸色深沉明显心情不佳但也并未什么。
只是这样的介绍,并没有让那青衣男子脸色好看一分,反而挑衅道:“既是朋友,可要手谈一局?”
“钟宇?”白子墨有些惊讶,这人喜下棋,但不是谁都能跟他一起下的。就他面前坐着的那位也是过五关斩六将赢了不少人才得了一次与他下棋的机会。今天怎么问都不问清楚便要跟方听白下?
“我不会。”方听白看出对方眼中的挑衅也懒得计较,直接认怂。
“即是子墨的朋友,却连这黑白棋子都玩不明白?阁下莫不是不敢应战?”
见对方步步紧逼,方听白有些无语,本不想理会,但是不知道为啥看着人怎么看怎么别扭。
于是决定脸这种事他不介意再来一次。
“这位朋友,这围棋我确实不会,不过若是真要比咱们比点简单的玩法不知道你行不行?”方听白轻笑一声,激将法他又不是不会用:“当然,作为白子墨的朋友你应该不至于简单玩法也不敢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