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苏特助被绑回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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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饭时候,温鸣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冲进病房就直奔着唐以杭去,“哥!你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苏港拿筷子的手顿了顿,随即起身坐到了一边去。

    “你怎么来了?”唐以杭也放下了筷子,见到莽撞跑进来的温鸣,面色有些不悦。

    温鸣警惕地看了一眼苏港,这才回答唐以杭的问题,“在家等了你很久都没见你回来,我有些担心,所以……就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唐以杭看着他支支吾吾的样子,眉头皱地更深了。

    温鸣心虚地移开视线,他总不可能他在他哥的手机里安装了定位系统吧?于是面不改色地撒谎道,“我朋友在医院,恰好看到你了,所以跟我了。”

    “实话。”唐以杭刹那间严肃起来。

    “哥,我的就是实话。”温鸣瘪嘴,一脸被问得不耐烦的样子,随后立刻岔开了话题,“你伤的重不重?怎么受的伤?你脸上怎么还有伤?你跟人架了吗?”

    “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

    温鸣在床沿边坐下,委屈爬满在整张脸上,声音柔弱下来,“哥,我担心你也不行吗?我从来没见过你伤得这么重。”

    “你先回去。”唐以杭把他的委屈当做视而不见,这里的气氛已经有些尴尬起来,必须在温鸣无理取闹使性子之前让他回去。

    温鸣旁若无人又心翼翼地去勾唐以杭修长有力的手指,眼睛里的楚楚可怜像是要溢出来,“哥,你别凶我,我真的只是太担心你了。”

    坐在一旁的苏港不知道该把慌乱失措的视线往哪儿搁,此时此刻只恨不得自己是透明人。想拔腿就走来着,但是这样好像会惹得他们两个注意。

    其实就算苏港不拔腿走,唐以杭的注意力也一直在他身上。奈何他想对温鸣几句重话,碍于苏港在一旁,他也不能声色俱厉地对温鸣,免得这子变本加厉使性子,于是话语里和脸上都只是看起来严肃而已,“你要么回家,要么回学校,你不是孩子了,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读了十几年的书,读到哪儿去了?”

    温鸣抿着嫣红的唇瓣,听着他哥的一字一句,愤愤不平地瞟了一眼苏港,随后更往唐以杭面前凑了凑,“哥,你为什么总是生我的气?我难道就不能让你开心吗?我关心你我也有错了?”

    “要让我几遍?”唐以杭拿出了一个作为长辈的训斥态度。

    “哥……”温鸣愣了愣,扑闪扑闪的眼睛里噙着泪,“为什么你总是对我这样?我对你的好你看不见,偏偏喜欢他,他要是喜欢你,怎么会过了这么久还不和你在一起。”

    苏港不想知道他们兄弟之间的爱恨情仇,听到温鸣开始万分柔弱的撒娇不禁头皮发麻,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待不下去了,对唐以杭,“我先走了,你注意身体,好好休息。”

    没想到第一时间给这句话做出反应的不是唐以杭,而是坐在床沿边哭哭啼啼的温鸣。他听到苏港要走,腾的一声站起来,立刻堵住了他的路。

    虽然才见过寥寥两三面,但是苏港也知道温鸣一直对他态度不好。他退开两步,迟疑平静地问,“有事吗?”

    “我哥的伤是因为你吗?”他的态度可谓是凶神恶煞,尽管眼眶红红,看起来十分委屈,可是语气凶狠,像一只因为护食而炸毛的奶猫。

    苏港沉默了一会儿,他们两个拳脚相向的原因他暂且不知道,因为也没问。但是稍微想一想,好像也能猜到。

    “喂!你话!”温鸣看到他沉默,有些不乐意了,态度更加恶劣起来。

    唐以杭掀开被子下床,把温鸣拉开,厉声道,“你闭嘴。”

    “哥,我是在为你包不平啊!”温鸣着,换上了一副可怜巴巴的神情去拽唐以杭的衣袖,“他根本不关心你,也不喜欢你,你为什么总是要那么全心全意的去对他呢?”

    气氛已经够微妙尴尬,唐以杭顾不上回答温鸣的无理取闹,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开口挽留苏港,于是转过身,话语中带了点儿歉意,“不好意思,孩子不懂事,让你见笑了。”

    苏港摇摇头,回了个客气的笑容,“我先走了。”

    “好,路上心。”

    “嗯。”

    ——

    从医院门口出来,迎面拂来的寒风卯着劲儿钻入了人的每一个毛孔里。

    苏港刹那间觉得手脚冰凉,偏偏这时候阴沉的天空中还在飘着松针似的细雨。细雨带着寒冷,好像能活生生的把人冰冻住。

    今天周六,他也没什么事情可做,想着有段时间没去看姑妈了,算买点水果提过去,反正这儿离姑妈家也不远。

    午后,寒冷的冬日大街上并不是太多人,苏港步履从容地往姑妈家方向走,殊不知在他身后,有一辆低调的奔驰自他从医院大门口出来,就一直紧紧跟着他。

    两三分钟后,正当他准备拐进旁边的一条无人巷道,突然听到身后有一阵突兀的脚步声响起。

    他纳闷地回过头,只见两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气势汹汹地快步走了过来。

    苏港心中一惊,拔腿就跑。

    他实在没想到,霍居衡的的动作会这么快。

    快速在他耳边呼啸而过的寒风像冰冷的耳刮子似的拼命地狠狠和他的脸颊擦过,全身像是被灌入了寒冰,每跑一步,他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由内而外更加冰冷。

    心脏仿佛骤停,他没想过这样惊心动魄的场面会发生在他身上。

    他不停奔跑,因为如果稍缓一步,他就觉得自己离无人救赎的骇人地狱更近。

    身后面无表情的黑衣人穷追不舍,速度极快。

    苏港慌乱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算报警,一抬头,左右两边巷道里都有人堵了他的路,就好像在等着他自投罗网似的。

    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他仿佛被人摁在了砧板上,无助到只能任人宰割。

    身后的黑衣人追上来的时候,另外三个黑衣人迅速架住他的双臂,剩下一个从口袋拿出了一块手帕,放在他的口鼻处一闷,他就晕死了过去。

    ——

    霍居衡在平扬别墅里等了几个时,傍晚的时候,终于在斜风细雨中等到了他的苏特助。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家居服,脚上穿的一双黑色棉质拖鞋,嘴上叼着燃烧了一半的香烟,在朦胧的夜色里,显得邪魅猖狂。

    司机毕恭毕敬地开了后排车门,霍居衡走了过去,弯下腰,一把把还在昏睡的苏港扛到了肩上。

    上到二楼,霍居衡把苏港扔到了房间里。

    宽大舒适的床上,苏港一动不动。

    霍居衡掐了烟,皱着眉头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这才走过去,把他的衣服一件件脱掉,随后面无表情地拿过放在一旁的冰凉的项圈,扣在了他的脖颈上。

    冰凉的项圈另一头绕着长长的铁链,在卧室明亮的灯光下,显得刺眼夺目,无情且寒冷。

    霍居衡在床沿边坐下,伸出手摩挲着他的下巴,大拇指重重地在他下唇上擦过,视线落在他胸口处的痕迹上。

    心里憋着一股气,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就这么活生生地哽着,哽地他逐渐暴躁。

    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无论如何都留不住苏港?难道真的不是苏港成心和他作对吗?就算养了一条七年的狗也比他听话让人省心吧?

    霍居衡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窗外还是在下雨,雨滴砸在玻璃窗上,争先恐后地往下掉。远处的景色已经隐藏在夜色中,模糊成一片。

    几分钟后,他的手机响了一声,没拿出来看,他径自走出了卧室,去了隔壁的书房。

    书房里的电脑屏幕上,铺开的资料是关于唐以杭的。

    前面关于少年时期他怎么和苏港展开那段暧昧青涩的恋爱的过程,霍居衡是厌恶地一目十行看了过去。直到看到最后那几行字,霍居衡才满意地勾了勾嘴角。

    和自己的表弟纠缠不清,实在让人不得不引起充满求知欲的好奇心。

    人前道貌岸然,背地里和表弟不伦之恋。

    让他身败名裂,足够了。

    现在霍居衡想做的,就是添把柴。

    拿过手机,霍居衡拨了一通电话。

    对方听到霍居衡的吩咐,有些怀疑地扯了扯嘴角,迟疑地问,“霍总,真的要这样吗?”

    “艹!老子刚才是在放屁吗?!他妈的听不懂啊?!”霍居衡横眉冷目,破口大骂,“你他妈长没长耳朵?老子什么你做什么!轮得到你他妈质疑老子!”

    “对不起!霍总!”对方赶紧战战兢兢地道歉,“我马上就去办!”

    “老子明天一早就要得到消息!”霍居衡怒气冲冲地挂了电话,随后“啪”的一声合上了电脑。

    这事儿必须得尽快办了,得彻底断了苏港之后求救的念想。让他亲眼看着他口口声声喜欢的人在床上干自己的表弟,这不是非常精彩吗?

    简直精彩绝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