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醉酒2,叫我什么?
顾坐在阎欢腿上,被他结结实实摁到了怀里。
遂怕摔跤的自然反应,她双臂圈起搂住了他的脖颈,熟悉的蜜合香味让她沉醉。
因为是宽衣后又起来的,所以阎欢只穿了薄薄的白棉中单,而由于今日大婚,顾的里衣亦是一身大红。
薰笼里的炭火很旺,屋内温暖如春,顾上身只穿了一件大红斜襟红锦薄衫,下穿一条大红撒花褶裙,现出玲珑凹凸的身段,和盈盈而握的一拢纤细,足下则是一双红色鸳鸯苏绣绣鞋,斜襟薄衫稍微一拽便看到里面的红色肚兜。
他难得的爽朗的温柔,微笑的看着明艳而动人的,弯下腰把的绣鞋脱了下来,拿到鼻下使劲吸了一口气,好像在闻盛开的红玫瑰。
然后把她的绣袜亦脱了下来,与绣鞋一起像放什么贵重物品似的摆放到桌上。
他简直靡靡的不像话,哪里还有一点正经的样子?喝了酒的海子哥怎么这样,
顾的脸已经灼热的像熏炉里的碳火一样,娇羞的喊了一声“哥哥!”
“傻丫头,该改口了,叫我什么?”随即一手托着她的后颈,一手托起她的下巴,嘴唇噙住了她的唇,一开始只轻轻地噙一下便起开,反复几次,笑着故意逗一直羞涩躲闪的她,然后道:“乖,不许躲,,该叫我什么?”
“相公……”顾落下了眼泪,怕他看到,把头埋在他的肩头。
听到顾这一声相公,阎欢便一臂把顾托在自己怀里,另一臂钳住她,不让她乱动,狠狠地噙住了她的唇,用力起来。
顾也不再躲闪,抱着他更紧了些,二人深情厮磨辗转了好久好久。
估计是坐的有些不舒服了,也估计是想到了下一步,阎欢横抱起她,二人边厮磨着边到了床侧,把放到了床上。
那么自然而然的,她们就像普通夫妻洞房花烛一样,紧紧相拥,辗转缠绵。
他亦像其它新郎一样经过了一切,而顾被他搂在怀中,紧贴着他强劲而硬朗的线条,情动至深已完全忘记了他是阉人。
他又在她肩头停留了许久,然后准备褪下最后的遮掩,继续深入。
反应了过来,赶忙起身去拦他,可已经晚了。
他愣了一下便从床上翻跳了下去。
酒醒了,梦亦醒了.....
阎欢以为自己在做梦,梦里有大婚,有洞房花烛,顾是新娘,他是新郎覃宴海,过了及笄,自然而然的嫁给了他,他们今日大婚,今晚要跟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姑娘圆房。
他们相拥厮磨得昏天黑地,忘记了一切,可他想完成这最后一步,也是最神圣最美妙的一步时,才发现.....
这不是梦,是真的,他不是那个完整的覃宴海,他是残缺的阎欢。
酒醒的阎欢立刻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连再看一眼顾的勇气都没有,他知道刚才自己都对她做了什么,什么都做了,就差最后他不能的那一步,她就成了他真正的妻,然而也就差他做不到的那一步,她就依然是完璧。
他朝连连鞠躬,“对不起,我喝了点酒,对不起,你应该叫醒我的,不不都怪我,不怪你,我走了,你睡罢!”
罢,头都不回的急匆匆的跑下了楼,进了房间,穿上一身黑色武袍,飞奔向马厩,骑上马奔入茫茫夜色。
顾整理好衣衫,揉了揉自己肩膀和前面几处的伤痕,巨痛让她已经记起他已净身的事实,可她忍着一声都没敢吭,她知道他喝醉了,一声声的着“丫头,你终于长大了,哥哥等你等得好辛苦。”
他沉浸在美好的回忆和梦里,梦里的他是完整的,她是他的妻,她不舍得叫醒他,更怕吓到他,强忍着疼痛,让他享受着哪怕只是片刻的欢愉。
她看着阎欢离去时慌乱的背影,眼泪又扑簌簌的滚落下来,听到他出了望楼的门,追了下来,却不知他去了哪里。
阎欢骑着马飞奔到东厂,一下马便使劲开始踹门,看守的看到督主新婚之夜竟然来到东厂,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开门后叫起了所有的人。
刘狱司从未见过督主的脸这么沉过,多少年这年轻的督主即便杀人都是风度翩翩的一副霁月光风世家公子哥模样,今天不知在他大婚之夜出了什么事,竟然让他满身戾气,真正有了东厂提督该有的阴沉和狠戾。
刘狱司不敢多话,只敢听督主吩咐,把这些时日抓到的兵痞们,一个个架到了木刑架上吊了起来,他身边的内官瑟瑟的把放满鞭子的托盘捧高于头顶跪下。
以前阎欢鞭犯人还挑一下鞭子,今日的他根本不看托盘里的鞭子长什么样,是什么材质,随手拿起就挥起了鞭,以前还凌虐似的手下留着几分力,边鞭犯人边听着犯人哭喊寻找痛快。
今日他彻底发了疯。
调整了气息,使出内力,用了几分强劲力道,身形一般的一鞭下去便肋骨断裂,内脏崩出,一声哼都没完便毙了命,魁梧点的也两三鞭子抽下去还未等哭喊谩骂便死了。
他越越疯狂越越起劲,鞭子从血淋淋的人身上飞卷起时,带起的血珠和肉屑飞舞在空中,化成了血雾,弥漫满了整个刑讯室,飘飘摇摇洒落下来,落了刑讯室一地粘稠的血浆和烂肉,落到他和刘狱司和几个值守的管事,一身一脸猩红。
没多久血水流成了河。
东厂里值夜的全起来了,还叫来几个就近的管事,可大家谁都不敢靠近不敢劝,没见过督主发这么大脾气,像一头正在发怒吃人的凶兽,万一那句话的不对付了,一鞭子抡过来,不死也得被抽去半条命。
今晚整个东厂值守之人,都在忙着踩过黏糊糊的血泊,从木架上卸尸体,架活人,再卸尸体,往外抬尸体,往里带活人,那些犯人都哭爹喊娘,平日充硬主,骂骂咧咧的,也跪地求神明保佑,千万别轮着自己。
幸而这祖宗是后半夜来的,一直折腾到天明才住了手。刘狱司最后清点了一下尸体,一会时间抽死七十多人。若是整宿这么折腾,还不知要抽死多少呢,希望这祖宗这些天能安生下来,不要再折腾了,否则还得让锦衣卫到处抓兵犯。
这祖宗邪了门了,只要兵犯,别的犯人不要,若发现抓的不是,就又得掌嘴挨罚,被他一顿折腾。
典狱长前些时日还一直念叨,这督主几个月了晚上还未来过东厂抽人,后来听又是受伤又是赐婚的,还传言身旁有了个美貌女子,被他宠得跟心肝似的,还以为这一切让督主把抽人的毛病给戒了呢,没想到攒一块发泄来了。
阎欢折腾了半宿到清终于停当了下来,又恢复了往日霁月光风之下的阴鸷与满是机谋算计的冷静。
太监伺候着他给他一盆一盆的水,他在铜盆里一遍遍的洗着自己沾满腥血的手,洗了洗溅了腥血的脸,擦干了手,放到鼻下深深的嗅了嗅那血腥,心中一片平静,没错,这才是属于他的味道,这浓浓的血腥才能让他活的更加安心。
不能再沉陷在顾的温柔乡里了,得赶紧把她嫁出去,否则只会毁了她毁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