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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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捂着心口呼吸急促了起来,阎欢赶忙抱住她,要把她抱回房。

    她一把推开阎欢,深吸了一口气,趴到桌上捂着心口,便呜呜痛哭了起来。

    “别管我,让我死了吧!死了你愿意娶谁娶谁。”

    阎欢又去抱她,她又一把把他推开。

    边哭边:“你昨晚那样,我都忍着一声没吭,我不安静吗?她服侍你多年,我还是在你身边长大的呢,她知道你的喜好,我不知道吗?你又是娶顾九儿,又是纳妾的,还让不让我活了,你见天自己净了身,不能做什么,感情你跟别的女人什么都能做,就跟我不能,你不想要我就跟我明,干嘛一面骗我你净身了,一面又去找别的女人风流快活。”

    啪啦一声,阎欢重重搁下手中茶杯,茶杯底碰在餐几的玉石面上,水溅了出来:“,你知道你在什么吗。”

    顾擦了擦眼泪,也把桌上茶杯啪啦一声,推翻到餐几的玉石面上,水洒了一桌子。

    气势得:“我的不是真的么,你没有要娶顾九儿么,你没有要纳妾么,若顾九儿没死,早晚你们得夫唱妇随的过好日子,你现在有钱有势,就想妻妾成群,把自己的原配踹了,什么为我好,都是骗人的鬼话,就是想把我发走,你好今天换一个明天换一个的风流快活。”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顾站了起来,指着门外:“你又是娶妻又是纳妾,还我不讲道理,我一会就去找满要来秋娘的身契,把她卖了,今后你纳谁我就卖谁。”

    “我看就是我把你宠坏了,无法无天的,在我这里什么都敢,什么都敢做,别以为我不舍得揍你。”

    “你没忘是你把我宠坏的就好,你现在就揍我,揍啊。”

    “你……”阎欢扬起手掌向顾屁股拍了过去,可哪舍得下手,刚轻轻挨了一下,顾立刻便哇一声,夸张的大哭起来。

    “我都没挨到。”

    结果顾抓起他的手臂便咬,边使劲咬着边:“不许我屁股,不许纳妾,不许跟我以外的女人话。”,边咬往他手臂边掉眼泪。

    阎欢叹了口气,任由她咬着手臂道:“别哭了,我听你的。”

    昨天大婚顾就累了一天,再加上晚上一通折腾,和方才的哭闹,便有些吃不消了,脸色苍白,开始冒冷汗。

    阎欢急忙把她抱起来,喊着:“来人,叫太医。”

    然后把她抱回房,放到床上,起身去催促人喊太医。

    顾搂着他的脖子就是不撒手,喘息着:“我不看太医,不想扎针也不想吃药,歇一会就好了,你躺床上抱着我不许走,以前我心痛病犯了,都是姐姐抱我的。”

    阎欢犹豫了一下,躺到床上,只把胳膊轻轻搭在她肩上,身体往后撤着,与她拉开好大距离,生怕挨到。

    顾把他胳膊拽过来,枕到头底下,与他面对面:“哥哥,你真的喜欢秋娘吗?”

    阎欢闭上眼睛道:“不喜欢,一开始我就了,只是不想再发生昨晚的事。”

    顾看着他极力躲闪的样子,心里不出的酸楚,她知道他为何纳妾,无非是想祸水东引。

    可让他纳妾是不可能的,不仅自己接受不了,恐怕弄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躺在身边,对他来更是一种煎熬。

    这些年,凭他的权势,如果他真想纳妾,恐怕这园子里已经住满女人了,而且那秋娘对他掩不住的心思,看他的眼神都是满满的爱恋。

    不想任由他犯错,继续折磨自己,可又不想跟他提起净身那沉重的话题。

    从昨天到今天太过压抑沉闷。

    只能装作撒泼来拒绝,有些事总是捂着还不如敞开的好。

    但一直装作撒泼也不是办法,于是顾道:“行了,你也别琢磨祸水东引了,我歇一会便回宫,你不是想让我嫁人吗?等从玉泉山回来,你和姐姐便开始给我找夫婿吧,不用等明年开春,今年年底我就嫁人。”

    阎欢立刻睁开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眼神逐渐黯淡下来,紧锁起了眉,想伸出手臂把她搂进怀里,可犹豫了一下,又抽回了手。

    嗓音暗哑的道:“怎么突然就想开了,是因为昨晚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什么,不是故意进了我房间?不是故意亲了我,抱了我?后悔了?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给你的妻子,那些都是应该的,算了,既然不想要我了,就随便吧。”

    “你不用拿话激我,你知道我依华独家整理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顾一肚子火。

    “那我就告诉你,我刚才的是,我不是故意抛下你离开的,因为我进行不下去,你满意了吗?”

    顾再也不想提那沉重的话题了,闭上眼睛:“别了,我累了你走吧,我想睡会。”

    然后背过身,紧靠床的最里面,与他拉开距离,了一句: “今后你娶妻纳妾我也再不管了。”

    阎欢从床上起来,默默走到窗前,坐到窗下椅子上,看着她的背影,发起了呆。

    她真的长大了,什么都懂了,经过两次半途而废的缠绵,她便想开了同意嫁人。

    她终究还是开始嫌弃自己不能像正常男人那样疼她了。

    ……

    满把提督府的事情安排妥当。

    听到东厂的人捎信,阎哥后半夜在东厂折腾了半宿,早刚回去。

    他赶忙从提督府赶了回来,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结果看到一群下人在回廊聚着,往里面扒着头看,听到里面大声话,叮叮当当瓷器碰撞和拍桌子的声音。

    得,两口子吵架了。

    昨晚洞房花烛,大早这京城就开始疯了传,东厂提督是妻奴。

    刚进洞房就给夫人提恭桶,洗脚。

    整个阎府的人,都不信那是自己主子能干出的事,别人造谣,回头让督主听到,吃不了兜着走。

    结果早膳的时间就了脸。

    两口子吵起了架,不对,确切应该是督主被训了。

    听样子好像是夫人占了上风,又是拍桌子又是摔杯子的,最后不解气,还咬上了,可督主只还了一句嘴,便把人抱进房哄去了。

    满的几个牌友眼珠子都快惊掉了,顺子:“满哥,你扇我一巴掌,让我清醒清醒,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这还是咱们主子吗?”

    另一个:“莫非夫人有什么法术?”

    “早我出去听隔壁李府的人议论,我还不信呢,感情是真的。”

    满一脸严肃的:“没事干了是不是?都给我滚。”

    下人们赶忙散了。

    满屁颠屁颠跑到阎欢寝房门口,心翼翼的敲了敲门,喊了一声:“哥,我回来了,那个……”

    “滚…”里面传来阎欢暴怒的声音。

    得,这是受嫂子的气了。

    满立刻滚了出来。

    秋娘迎过来:“满,清督主洗澡你没,便让我在屏风外递了递衣服,夫人就不愿意了,听意思,要把我卖了,你能不能帮我给夫人解释解释?我真的只递了衣服,你也知道,这么多年了,督主根本不让女人近身,我真的冤枉。”

    “你哪凉快哪待着去吧,这几天离他们远点。”

    近晌午,京营传来消息,禁卫军里起了内乱,起来了,让阎欢带人去平乱。

    顾一听去军营,又想起儿时跟海子哥在军营校场的情形,非要跟阎欢和满他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