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闷骚?
阎欢紧牵着顾的手,毫不避讳的进了军营,将士们都快议论疯了,有眼尖看出顾是个女子的,也有阎欢是断袖的。
顾的脸烫的跟炭块一样,去捋开阎欢的手,可阎欢抓着她的手却越来越紧。
还转头过来对她一副揶揄的表情。
还是少年那副招摇的样子。
顾稍大些,海子哥带着她去军营,将军们经常会起哄,“宴海,又带媳妇来玩了?”
海子哥一副骄傲的样子会怼回去:“你们倒想带,有吗?”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顾有信心,他一定会变回原来那个横扫敌军的覃将军。
一会进了京营将军府,这将军府豪华奢靡堪比皇宫,顾不免感叹起来,当年云南将军府与这比简直没法比。
徐千户在一旁声,太子在当太子之前在这里做过统领,这军营都是太子来了以后新盖的,一切都是皇宫的标准,到现在欠工匠们的银子都没还清。
进了大堂,阎欢让顾走到里面背风的地方,徐千户找了个炭盆和手炉,阎欢回头看了看她,给她点了点头才转过身开始处理事情。
只见阎欢进门第一句话便:“咱家倒要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让咱家新婚第二日抛下怀中娇妻来给你们处理。”
顾正准备喝的一口水一下便喷了出来。
还怀中娇妻!
张扬的真是没谁了!
满几个捂着嘴忍着笑。
皇后的侄子周兴走向前,请阎欢入殿堂主座,一把巧夺天工的椅榻,顾一眼便认出来了,那日在政和殿等了几个时辰,政和殿里皇帝的宝座就长这样。
咦?这里怎会有皇帝宝座?
阎欢没往椅榻上坐,而是上下左右仔细量后,让人搬走了,并且让人往这椅榻上蒙了块黄布。
底下将领都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回事。
阎欢道:“这皇上的宝座咱家可坐不得,去给咱家搬一把咱家坐得的椅子过来。”
周兴道:“督主,何来皇上的宝座之?”
阎欢冷笑一声道:“周将军若没去过政和殿,便是不知者不怪了,刚才那椅榻虽然雕的龙少了一爪,但其余地方与政和殿的宝座一模一样,不知那椅榻都是何人坐过。”
周兴一听脸都吓白了,结结巴巴的道:“督主,那椅子可不关在下的事,那是太子殿下在这里做统领时专门找人定做的,后来太子殿下被封做太子,便留下了它,再来的新统领便都坐这把椅子,并不知道这椅子竟然跟皇上的龙座一样。”
“那都是谁坐过这椅榻?坐过的咱家便可治他个僭越之罪。”
堂上所有人都看向周兴。
把个周兴吓得跪到地上便磕起了头,道:“督主饶命。”
这满殿的人谁不知道,阎欢身为司礼监掌印,管的就是祖宗的礼法,锦衣卫便是皇家仪仗。
敢坐龙座?
僭越这罪,若这爷深究下来,莫皇后的侄子,即便是皇亲贵胄,扒下衣服死也不为过,此事有太子撑腰都不管用,太子照皇帝宝座做了一把椅榻,若告到皇帝那,太子估计都得挨。
周兴那头已经磕得跟鸡啄米似的了,“爷爷饶命,亲爷爷饶命。”
太子党的人一个个已经傻了眼,都跪了下来。
世人谁不知,这司礼监掌印手段毒辣。
有一次皇家祭祀,两个二品大员,一个因为站错了位置,一个因为戴错了冠帽,被这司礼监掌印指挥锦衣卫扒下衣服便毒一顿,有一个回去便丢了性命。
此事若深究,恐怕周兴马上就得被杖毙在这堂上。
阎欢坐到刚给他搬的太师椅上,拿着白瓷盖碗茶,慢悠悠的用杯盖抿了抿茶沫,吹了几口,抬眸看了看周兴,那厮额头已经磕出血了,又喝了一口茶后把茶杯递给贴身侍奉的太监,然后往椅背上一靠,觉得差不多了。
缓缓道:“起来吧...咱家怎么也得给皇后娘娘面子,此事就不追究了。”
那周兴立刻瘫坐在地上,太子党的人都过去搀扶他。
一把椅子就把太子党的威风煞完了,阎欢手下都捂着嘴想笑。
顾也想笑,这海子哥还真是厉害了。
徐千户在顾身边点头哈腰的:“母亲大人,父亲大人好威武。”
顾扬起头了一句:“那是,最厉害的你还没见过呢。”
后来阎欢便开始处理军营里的矛盾,顾听着徐千户介绍着,大致听了个明白。
原来这又是海子哥设的一个局。
这军营一直在太子党人手中,这些年太子党的人在军营霸道横行,连年吃空饷,二十万人的编制实际人数才十万,不仅如此,士兵们过冬的衣裳经常不发,而且兵刃也是最差的,连只鸡都杀不了,年轻力壮的兵都跑了,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
银子都被太子和他的手下们贪渎瓜分了。
海子哥若想接管这禁卫军,就必须把太子党人一网尽。
可究竟谁是太子党人,他并不知道。
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所以他提前派了他的老部下,以前任锦衣卫指挥使的杜顺来担任新统领,和这徐千户过来。
这徐千户是个奇人,锦衣卫里有名的苍蝇屎,挑拨离间巴结逢迎有一套,擅长给人灌迷魂汤。
可若干年在海子哥这火眼金睛面前吃不开,于是海子哥便发挥这苍蝇屎最大用处,把他派进了军营。
结果这徐“人才”,到这里便发了光。
对周兴溜须拍马猛灌迷魂汤,没几天便跟太子党人混熟了,然后开始挑拨离间,让太子党人因为分赃不均起了内讧了起来,乱成一窝粥。
太子党所有人便明明白白浮出水面。
顾看明白了,这海子哥哪里是来平乱来了,分明是鱼都上了勾,来收网了。
这太子党人,都被压了下去,那些非太子党的优秀将领便高兴了,原来他们一直被太子党压迫,敢怒不敢言。
尤其禁卫军张教头和勇士营的都尉,王连胜老将军,方才在外面迎接时,他们也在虎视眈眈,以为海子哥和太子党的人是一伙的。
可没想到海子哥制裁了太子党人,于是态度大为改善。
......
太子党人被清除,剩下是有真本事的将领,阎欢提议举办擂台赛,谁得了擂主便坐这禁军的统领。
校场上摆起了擂台,上万将士和士兵在台下观擂。
阎欢、顾还有东厂锦衣卫的几个高级将领,在擂台对面的高台上。
顾坐在阎欢旁边。
初冬的天气有些冷。
即便有炭盆,也阻止不了寒凉,顾被冻得脸有些发红,开始微微发抖。
阎欢关切的看着她问道:“很冷吗?”
顾忙:“不冷。”
“逞强”
徐千户见状,赶忙把自己的氅衣脱了下来,递给阎欢。
阎欢回头瞪了他一眼:“脏,不配。”徐千户赶忙把氅衣拿了回去。
阎欢牵起顾的手,道:“来,坐哥哥腿上,哥哥抱着你。”
啊?开玩笑?这可是军营,上万士兵看着呢。
顾一副’你给我开玩笑的吧’表情看着他。
只见他伸手便揽住了的腰,一把便把她抱了过去,摁到腿上,搂在怀里,把自己的氅衣两边往前一抻,把她裹在氅衣里。
满把自己的氅衣脱了下来,又给顾加了一层。
温暖如春,比炭盆暖和多了。
顾只露个头,看着阎欢,满脸的幸福洋溢。
“不冷了吧。”
“真暖和。”
阎欢勾起一边唇角,带着些坏和邪魅,笑了起来,手掐了顾一下腰。
把顾都要迷死了,恨不得马上把他扑倒。
底下士兵开始往他们这里看,一个个瞪得眼珠子都快出来了,开始窃窃私语,一会便乱哄哄的。
顾的脸已经红的不能看了,一个劲的往阎欢怀里钻。
阎欢看着顾一脸娇羞,一副骄傲愉悦的样子,脸不红心不跳。
满硬生生的憋着笑。
这么多年了,真没看出来。
这平日严肃正经的阎哥,不仅浪....
他还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