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该死的盘扣
夜凉如水,弯月如勾。
阎欢在华宸宫屋顶负手而立,低头看着顾的寝房。
她没骗他,她果真不知道自己每天都来找她。一进华宸宫的院子便让青萝把以前住的寝房收拾出来,寂静中能清楚听到她质问青萝的声音。
“我哥哥每天都来找我你们为何不告诉我。”
青萝边往屋里拿着碳盆,边:“宸妃娘娘不让我们。”
顾气恼的道:“你们太过分了,难道你们忘了自己的主子是谁了吗?我哥哥你们是他最忠心的手下,我看也不过如此,你们对他不忠就是对我不忠,你们走吧,我不需要你们伺候了。”
青萝和碧玉放下炭盆扑通便跪了下来,青萝:“我们接到主子的命令时,主子过您比他的性命还重要,让我们保您平安,还让您每天开心,可这些时日惹您每日伤心掉眼泪,害您差点丢掉性命的却是主子,我们必须严格执行主子的命令,所以在您和主子有了矛盾时,我们只能护着您。”
顾仔细想了想,对青萝和碧玉:“好了下不为例。”
站在屋顶的阎欢一扫脸上阴霾,勾唇笑了笑,这丫头教训起来人还有模有样的,还是这么护着自己。
青萝碧玉战战兢兢站起身,心道,掺和在这两口子中间真是里外不是人。
清风吹来,树影微动,隔着窗纸隐隐约约能看到屋里柔弱娇的人儿的晃动,阎欢站在房顶看着顾收拾妥当似乎躺到床上。
约摸着她睡熟,阎欢像只大鸟从房顶飞了下来。
“咚咚咚”他轻轻敲了敲门。
青萝把门开,看到是他,要去叫睡着的,阎欢冲她嘘了一下。
阎欢坐到熟睡的床边。
青萝有眼力见的拿过一盏明暗正好的烛台放到床头柜子上,正好能让阎欢看清顾的脸。
床上娇的人儿如同一只软猫蜷着身子,许是咳了太久微微着鼾,轻轻咳了一下,阎欢立刻给她轻抚后背。
他走到窗下,倒了杯茶水,想着如果她醒了就喂她喝杯水再让她睡,可床上的人只微微动了一下便又沉沉睡去。
阎欢用指背轻抚着睡着人的脸,俯身吻了吻她的眉心,然后又掖了掖被子,开始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清纯无暇的睡颜。
直到青萝拿进来的那盏烛台的蜡烛燃完,房间陷入黑寂,看不到睡着的人的娇颜,他才离开房间。
外厅青萝见阎欢从顾寝房出来,便跪到地上。
阎欢声:“不用解释了,你做的对,差事干的不错,回头重重有赏。”
青萝看着阎欢翻出宫墙那轻盈的身姿,舒了口气,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听刘嬷嬷的没错。
夫人就是督主的心头肉,只要把夫人护好,不仅惹了他没事还能得赏。
…
第二日晌午
阎欢处理完朝堂的事情,回烟霞殿的路上,看到青萝和顾站在宫道上。
像是在等人,脸都冻红了。
阎欢急忙上前把自己的氅衣脱下来给披上,问道:“,你在等人么?”
顾回过身,立刻展露出如花笑靥。
“哥哥,我在等你。”
“这么冷,病又刚好怎么站在这风口等我,找别人来叫我一声我不就过去了。”
“有点急事!”
阎欢看了看丫头一本正经的样子,拽起她的手把她带进烟霞殿偏殿,他日常理奏折的地方。
进了门,青萝把门掩上守在门外。
阎欢点燃了他自进入这个殿就从没用过的熏笼,然后搬了把椅子放到熏笼旁,让坐下。自己也搬了把椅子坐到她面前,把冰凉的手裹入双掌心。
这才问道:“吧,什么事这么神秘。”
“哥哥,你认识檀玉吗?前一段时间入宫的一个琴师,琴弹的特别好。”
阎欢眉头簇了起来,起弹琴他便想起了高熹,自从知道高熹与是知音,他便对琴有了反感。
他不会弹琴。
会弹琵琶。
母亲当年就不应该教弹琵琶。
或者他当年不应该赶跑母亲给他找的琴师。
否则的知音就会是他。
实在不行明年开春找个琴师过来,自己也学会弹琴,给做知音。
熏笼里的炭火越来越旺。
的两腮像三月的桃花般泛起薄薄绯红,粉嫩的如同婴儿的肌肤。
顾着话,他紧盯着顾娇嫩的红唇上下开阖,如兰的呵气传来,让他心中荡起阵阵涟漪,满脑子都是那张嘴里香甜蜜汁的气息。
从玉泉山回来,她每次都是亲两口便把他推开,可玉泉山那夜亲了她那么久,他已经上了瘾,每日睁眼闭眼便是嘴里和身上香甜的气息。
她咳嗽好了么?
能不能让多亲一会?
此刻就想把那有蜜汁的嘴含入口中。
“哥哥你有没有听我话?”顾看着阎欢一直盯着自己的嘴唇,喉结滚动着吞咽了几次口水。
她发现他现在总是走神,他在想什么?干嘛老盯着自己的嘴看?
“哥哥……”推了他一把。
他回过神看着的眼睛道:“你刚才什么?我没听清。”
“你干嘛总盯着我的嘴看?是不是口脂颜色不好看?”
“好看,好看,像抹了蜜一样。”
嘴抹了蜜?
她没什么好听话啊。
顾道:“那我再一遍,你别再走神了啊。”
“啊”他敷衍着答了一声。
她又开始话,他的注意力又到她一开一阖的嘴上。
顾生气了,再完肯定又跟没一样,道:“我话时你看着我的眼睛,别看我的嘴行不行?”
马上顾便因为这句话后悔了。
阎欢抬眸看向她清澈的双眸,双眸潋滟如春水,鸦羽扑朔迷离,一双似嗔非嗔默默含情目,把个生气生生变成了撒娇,更显诱人。
他再也忍不住了,一把便把面前人抱到腿上,裹入怀中,把香甜诱人的唇瓣含入口中。
“呜,呜,呜”顾去推他。
他一只大掌简简单单的便鉗住怀中少女乱动的双手,喘了一口气道:“别动,让我好好亲一亲,否则我听不下去。”
终于如愿以偿,一会怀中人儿不再抗拒,双臂紧紧搂住了他的脖颈。
这样还不够,他又去解她衣服的盘扣,他快烦死这破扣子了,这破扣子解的时候竟然需要两只手,他恨不得一下把这破扣子扯掉,昨日就解了半天才解开两个,给了思考的时间,如果是轻轻一拽就能拽开的衣带,她哪里能逃的了。
回头得告诉青萝把她所有带盘扣的衣服都扔掉。
果然那爪子又上来,抓住了他解盘扣的手,又被阻拦,阎欢彻底恼怒,把的手又鉗到她身后,再也不管这破扣子了,嘶啦一下传来清脆的丝帛破裂声音。
顾扭动着念叨:“哥哥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每次一见面就想这样。”
阎欢哪顾得上跟她嘴官司,继续沉醉其中。
“我昨天不是跟你我要嫁人了吗?”
他不理她继续着。
“我我要嫁人了,你总这样我怎么嫁人。”
他敷衍的道:“不碍事。”
她要嫁人,他要给她找夫婿,然后又抱着她这样。
他这什么态度?
什么乱七八糟的。
男人终于抬头看着她邪魅一笑,道:“我已经让满把消息散出去了,过几天就有画像到了,到了让你随便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