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该做的我们夫妻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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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熹在离明瑟园不远的一个巷子口焦急等待着,自从跟沈嘉言见面后他便派人把沈嘉言盯了起来,那日盯梢的探子来报,顾竟然去了沈嘉言家里,跟沈嘉言一家子吃了顿饭,吃饭后竟然还单独跟沈嘉言在屋里了会话。

    那探子奉命就在屋外窗户底下听着,高熹吩咐过那探子,若沈嘉言敢动顾一根手指头立刻把他活剥了。

    昨日就见顾派了几个人把沈嘉言一家子送出了城门。

    他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又怕沈嘉言中途变卦,干脆半道拦住了沈嘉言一家,把他们扣在王府,让沈嘉言来提督府接亲,把迎上他指派来的花轿,然后到不远的巷子口转交给他,换一家老。

    高熹身穿华丽的大红织金蟒纹喜服,在巷子口踱来踱去,焦急等待着,沈江川就在他身边,他有些害怕,怕万一露馅不跟他走,便把沈江川带来了,只要有沈江川在,一定不会对自己的态度太差。

    因为沈江川跟自己是一条心,根本就讨厌自己的姐姐跟那阉人在一起,他早就看不惯那阉人把控朝廷,蛊惑皇帝,玩弄权术,对朝廷官员不是暗杀便是动用私刑。沈江川甚至过,让他做了皇帝第一个便拿那阉人开刀。

    当然不管是高熹还是顾婉、顾都没有把阎欢是覃宴海的事情告诉他,高熹是不会告诉沈江川的,因为覃家和沈家是生死交情,如果沈江川知道实情,还不一定往哪倒,而顾婉和顾觉得沈江川只是个孩子,不想让他知道里面错综复杂的实情。

    沈江川在高熹身旁也一脸期盼的等着姐姐的到来,他一定要劝劝姐姐离开那阉人,做高熹的王妃,那样高熹做了皇帝,姐姐便是皇后,尽管高启是他沈家的杀父仇人,但高熹这个人本性善良将来一定是个好皇帝,他要劝姐姐放下对高熹的成见,接纳高熹。

    身着大红喜服的沈嘉言带着身后的花轿向高熹走来。

    尽管他一看到沈嘉言那身大红喜服便内心烦躁,但一想到在自己的花轿上便止不住的心花怒放。

    他对身边的沈江川道:“江川,去看看你姐姐有没有在花轿里。”

    沈江川立刻兴高采烈的冲了过去,开轿帘看里面是空的,对高熹摇了摇头。

    正准备质问沈嘉言,身后传来一道他最不愿意听到的声音“咱家给六王爷请安!”

    高熹的脸立刻变成了铁青色,转过身来看到他此生最为厌恶之人,那人身穿黑色织金蟒袍气势威严而冷冽的在巷口一棵枯树下站着,嘴角含着一丝恶毒而嘲讽的笑意。

    那人朝他走来,走到他面前,离他很近的地方冲他象征性的拱了个手又了一遍“咱家给六王爷请安!”

    这阎欢比高熹高了一个头顶,故意站到高熹面前很近的位置,高熹一下便看到了他的脖颈,身着蟒袍之人脖颈一般要衬一个白色立领,平日的阎欢穿衣一丝不苟,都是用雪白的立领围住颈部,非常整齐而干练,可今日他却没衬那衬领,所以格外扎眼。

    他脖颈处清清楚楚露出几个红印。

    那分明是吻痕,没错是吻痕。

    这吻痕不用想都知道是谁亲的。

    这阉人是故意让他看的!

    高熹踉跄的后退了一步,紧紧盯着那吻痕,歇斯底里的喊道:“你这阉人对都做了什么?”

    阎欢邪恶的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嘲讽的看着他道:“夫妻该做的我们都做了,昨夜我们夫妻圆房了,那沈嘉言是我夫人花银子雇来,激我与她圆房的,方才我让她与我一起来跟你清楚,可她却不愿意看到你,看了你就恶心,所以你趁早死了心吧。”

    高熹一巴掌便向阎欢的脸扇了过去,阎欢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道:“还有,凡是与过话的男人我都看不惯,所以那沈嘉言我早就想杀了,可有护着我不敢,你既然把沈嘉言一家抓了,干脆替我把他们一家全杀了吧,回头我必备厚礼重谢。”

    罢阎欢甩掉高熹的手转身走向巷子深处。

    受到愚弄的高熹气急败坏的一把把沈嘉言拽住,把他推翻到地上,开始狠狠踢他,歇斯底里的喊着“你竟敢愚弄本王,你是顾花银子雇来的,为什么不告诉本王?让本王空欢喜一场。”一会沈嘉言便被踢的嘴角流出了血,但蜷缩着身体一言不敢发。

    身边侍卫来到高熹身边问道:“王爷,这姓沈的一家人怎么处理?”

    “老的的一个不留,全给我宰了!”

    沈江川看着疯了一般的高熹,那凶恶狠厉的眼神,听到他因为受了愚弄便要杀沈嘉言一家二十多口子的话,顿时呆愣住了,这还是平常那个温润如玉的六王爷吗?

    他突然想起姐姐过的话,皇帝现在的三个儿子,其实最像皇帝的便是这六皇子高熹!

    刚完要杀沈嘉言一家的高熹突然拦住了侍卫。

    高熹突然想起阎欢方才的话,他在护着沈嘉言,他他早就想杀沈嘉言但是因为护着他没敢。

    这阎欢在利用自己,这样一来,他不用脏了自己的手便除了沈嘉言,而且还不会恨他,恨得却是自己。

    那阉人就是想让更狠自己,刚才他还不想见自己,恶心。

    过他长的像父皇。

    他不能杀沈嘉言一家,杀了沈嘉言一家就着了那阉人的道,会更恨自己的,那么将来自己当了皇帝,即便把夺回来也不会再喜欢自己。

    他平息了暴怒,把沈嘉言搀扶起来,对侍卫:“把沈公子全家送回沈宅,好好安顿,请个大夫给沈公子看伤。”

    然后对沈嘉言点了个头道:“方才本王失礼了,本王向你赔罪。”

    深巷里拐角处的阎欢静静听着巷口发生的一切,放心的离开了。

    回去可以向那丫头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