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如果我死了,帮我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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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霖努力的憋着笑,不让自己笑出来,多少年了从阎欢口中从来没听到过一句关于男女之事的玩笑,谁只要谈论这个话题,他不是默默走开,就是一脸严肃的把人赶走。

    因为他爱跟别人开这方面的玩笑,没少被阎欢数落看不起,今天这一本正经的清水和尚终于落到他手里。

    就听季霖开始了不着调的问诊。

    “你你喝了酒,泡了温泉?”

    “对”

    “那具体什么反应?”

    具体什么反应?

    阎欢眉头一皱,问道:“什么具体什么反应?”

    季霖一脸严肃的道:“我是大夫,你要跟我具体些,把过程讲出来,否则我怎么给你诊治?”

    过程?阎欢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装傻的问道:“你给我个比方,我不知怎么。”

    “例如,怎么进去的?进去多久?怎么活动的?把细节讲明白。”

    阎欢明白怎么回事了,这季霖仗着自己是大夫想消遣自己,他反手一把拽住季霖的手臂给他翻了过来,手用力卡着他的肩膀道:“就这么活动的!还想听更仔细的吗?”

    “哎,哎,哎,松开,松开,你把我手臂弄残了我看谁给你治?这辈子你就只能看不能吃了!”

    阎欢:“只能看不能吃?”什么乱七八糟的。

    二人正在闹着,门外传来咕噜咕噜轮椅的声音,阎欢赶忙把门帘掀开,出去握住轮椅扶手把轮椅推了进来。

    方才还一脸不正经的季霖也换了幅面孔,毕恭毕敬站到一旁。

    赵义把轮椅停稳后看着阎欢一脸和蔼的道:“你是不是在问季霖复阳的事?是不是奇怪当年是我给你净的身,如今却有了反应?”

    师父和季霖不同,季霖是密友嬉笑怒骂都已经稀松平常,而且师父是长辈,阎欢觉得在师父面前这私密的事有些不好意思,遂露出一脸尴尬。

    季霖在一旁看热闹的不嫌事大,走到赵义身后,倒一耙道:“我刚才问个诊他还我!”

    阎欢道:“你那叫问诊吗?”

    “我问什么了?你倒我问什么了?”

    “你,问的那些只有你能出口!”

    赵义摆摆手道:“行了,你们俩只要一见面就掐的毛病我看这辈子都改不过来了。宴海,你想问的我给你解释。”

    阎欢立刻规矩的站到一旁拱拳道“是,师父。”

    “当年你非得净身进宫,还跟师父如果我不帮你净身,你就自己净,师父被你逼的没办法才帮你净了身,可你是覃侯的独子,师父怎么可能眼看着覃家绝后,便使了一些手段,这手段是当年宫里的一个老太监教我的,本来用于几岁的孩童才能管用,哪知你体质特殊竟然也管用了。只是想真正复阳得每日施针,连施半年,半年期间不能接触女人才行,否则就再也不行了。”

    阎欢明白了,这种方法他听宫里有个老太监过,是早些年有些母亲送孩子进宫如果学会这种方法,孩子长大便能复阳,所以后来宫里的杂役太监便断了根本,成了全净。

    而只有考进内书堂的内书堂的人才是半净身,也是因为皇帝嫌全净的太监气味太大的原因。

    他没想到师父把用在四五岁孩童身上的办法用在他身上,可见用心良苦,遂跪到地上给师父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

    赵义把阎欢搀扶起来道:“不用谢师父,这些年你在高启身边如履薄冰,豁出性命与他周旋才护住这么多人性命,咱们才有了如今的实力,师父怎么忍心让你跟师父一样残缺,面对喜欢的人一生爱而不得。不能做父亲享天伦之乐,如果你真的心里有师父,将来添了孩子便让孩子喊师父一声祖父,师父便满足了。”

    “莫喊师父祖父,将来如果我能生两子,即便一个姓赵也是使得的,徒弟的命和这一切都是师父给的,师父便是徒弟的再生父母。”

    赵义又笑了笑问道:“那你有什么算,让季霖跟着你入京?赶快开始施针半年以后也许江就能怀上身孕了。”

    阎欢顿了顿,叹了口气道:“半年时间太长了,我算明年春天就发动宫变,此次宫变危险重重,我怕我不能全身而退,如果那样还请师父帮我照看好,将来给她找个好人家,不要让她为我守寡一生。”

    然后阎欢向赵义深鞠一躬,又向季霖深鞠一躬,道:“季霖,如果我真的死了,也托你与师父一起帮我照顾好。”

    “你什么呢?你的女人你自己看护,我才不帮你,你必须给的我活着回来,我还等着给你治病,将来抱儿呢。”季霖恼怒的道。

    赵义望向窗外,看着顾与高瞻正在玩耍的身影道:“你把宫变推迟,先让季霖给你施针,等江怀上身孕你把江送到师父身边,再发动宫变,如果你真出了事也好个覃家留个后!”

    阎欢垂眸笑了笑道:“师父,若我死了,江怀了身孕,她必定会带着孩子为我守一辈子寡,我不想让她守寡,想让她此生有人疼爱,我就她这么一个牵挂了,如果我死了,让她受苦,那我死也不会安心的。”

    赵义叹了一口气,滑起轮椅默默的出了门,阎欢赶忙在他身后握住轮椅把手,季霖也跟了出来。

    院子里顾正在陪着高瞻踢毽子,院子里到处是少年哈哈的爽朗笑声和少女银铃一般的笑声。

    阎欢向季霖嘱咐道:“复阳的事不能告诉,她要问你你就不能。”

    季霖无奈的点了点头。

    果然顾一看到三人出来便迎了过来,带着期盼的眼神看着阎欢和季霖。

    阎欢冲她摇了摇头。

    顾马上笑着道:“那哥哥总肚子疼碍事吗?”

    季霖道:“不碍事,我给他开几副活血化瘀的药吃了便不会再疼了。”

    “那就好,只要身体无碍便好。”

    此时高瞻又跑了过来拽住顾的手,边拽边:“姐姐,你接着教我踢毽子,这些年没人跟我玩都快把我闷死了,你跟舅舅多住几天好不好,陪我玩几天。”

    阎欢眉头紧锁,脸也沉了下来,犀利的眼神看着高瞻,厉声道:“你叫她什么?”

    “哦,我们玩的时候我叫她姐姐,平常我就叫她舅妈,要不玩起来叫舅妈太别扭了。”

    “今后不论什么时候都要叫舅妈,不许玩了,把你的功课拿来让舅舅看看,一会舅舅考考你,如果不过关你就等着挨戒尺吧!”

    “舅舅,你不能不讲理啊,大过年的你就考我功课,我不管我要跟舅妈玩。”

    阎欢看向高瞻的眼神更犀利了,“还敢顶嘴?我现在就拿戒尺你。”

    高瞻撇着嘴走进了书房。

    顾来到阎欢身边道:“他还是个孩子,你别对他那么凶。”

    “孩子?如果他在皇宫长大,此时已经该娶妻了,你离他远点!”

    季霖在一旁笑了起来,他算看出来了,阎欢这是吃醋了,醋都已经吃到他外甥,一个十四五岁少年身了。

    顾也听明白了。

    这海子哥的醋简直吃的也没谁了。

    夜晚来临

    顾与阎欢站在天田间地头,顾望着星星点点的灯火,鼓足勇气问阎欢道“哥哥,当年你就是因为以为我死了才净身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