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解锁“钢铁冶炼技能书”，恐惧值：20000]◎

    四马并驾齐驱,战车一路飞驰而来，站在两侧的族人们鸦雀无声。

    姜花双腿一软，全靠旁边的姜雾抓住她才没有跌坐在地上。

    战车的轮子转得飞快,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银光。飞速旋转的轮子看上片刻,姜花头晕得很,但是她的目光完全无法从轮子上移开。

    轮子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比青铜更亮，锃亮的轮轴甚至能照出人影来。轮子的形状更是姜花从来没见过的圆,相比之下部落里的圆碗圆盘全都不够圆,只有满月时高高悬挂在天上的月亮可以相比。

    果然是神女从天上带下来的战车。

    姜花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看到神女拿出来的渔网,均匀致密泛着光，部落里一直用到现在还没有坏,不用晒也不会腐朽。

    姜花第一次看到神女凭空取出渔网时最震惊,后来一次又一次都习惯了，但是今天姜花看到飞驰而过的战车,心中冒出了不亚于第一次见到天网时的震惊和恐惧。

    战车承载着三名战士，近战战士的长矛轻轻一挑,就戳破了用于演练的稻草人，干黄的稻草漫天飞舞,远攻战士在飞驰的战车上瞄准射箭,箭矢射穿了数百米外的稻草人，而敌军却很难射中战车上的弓箭手。

    战车的两侧有高高的车壁，泛着银光的极坚硬的材料为战士们提供了最好的保护,利用得当无疑可以为战士们隔绝来自敌军的绝大部分攻击。

    轰隆隆——轰隆隆——战车轮子行驶而过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姜花的耳朵却将这样的声音放大了无数倍。

    她仿佛看到巨大的坚硬的战车碾碎了自己曾经熟悉的一切,一路飞驰到她想象不出的未来。

    姜盈停下战车时,左右两名战士都在大口喘着气。刚才演练时的运动量并不大,但是过度的紧张、兴奋和恐惧让他们血液加速、心跳飞快。

    姜盈也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热血喷张。

    她站在高高的战车上，俯视鸦雀无声的族人和犯人，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一个人话。

    相比姜姓的族人们，正在服刑的犯人们受到的冲击显然更大。

    姜姓部落的族人们看到战车，有人想到自己在战车上举着弓箭、有人想到自己在战车旁配合作战，但是来自姬姓部落的犯人们，天然地将自己代入了战场上和姜姓部落作战的一方。

    他们看到飞驰而过的战车，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身体倒在战车之下，整个部落被战车碾碎。

    ——姬姓部落绝不会是最后一个消失在姜姓部落弓箭之下的部落。

    服刑的犯人们不约而同地想到。

    幸好姜姓部落攻姬姓部落的时间早，如果等到现在，马蹄和车轮下怕是留不下自己的性命。不少服刑的犯人们冒出这样的念头，然后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在如此强大的姬姓部落面前，服刑的犯人们心中已经生不出恨意。

    姜盈系统面板上的恐惧值飞涨，突破了五万点，并且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恐惧值突破五万点的瞬间，姜盈收到了系统提示。

    [已解锁“铁矿采集技能书”，恐惧值：10000]

    [已解锁“钢铁冶炼技能书”，恐惧值：20000]

    姜盈愣住，然后眼中露出狂喜！

    她一把抓住身旁姜犬的手臂，激动得双手颤抖。

    姜盈脑中瞬间冒出了无数种铁器，种地的镰刀锄头、仗的盔甲钢枪、切菜的菜刀炒菜的铁锅……

    有了铁就可以试着研发各种机器……

    军事、农业、制造业和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需要铁。

    如果姜姓部落真的能找到充足的铁矿、冶炼出大量的钢铁，从青铜时代到铁器时代，用来划分历史时代的铁器，无疑可以让生产力产生质的飞跃。

    姜盈颤抖着在系统背包里选中“铁矿采集技能书”和“钢铁冶炼技能书”。

    因为技能书等级不同，之前的技能书都是白色，采矿和炼铁两本技能书是蓝色，像远古晴朗的天空一样蓝。

    姜盈点击两本技能书，惊奇地“咦”了一声。

    以前每本技能书选中后都有一长串的可使用对象，姜盈可以在身边所有人里任选一个。

    但是刚兑换的炼铁技能书后面，只有孤零零的一个名字——姜朱。

    而采矿技能书后面一片空白，一个可以选择的名字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姜盈定睛细看，看到采矿和炼铁两张技能卡下方有一行字，写着对两本技能书的使用者要求。

    [铁矿采集技能书：要求使用者为初级以上工匠，体力值＞75，智力值＞50]

    [钢铁冶炼技能书：要求使用者为初级以上工匠，体力值＞50，智力值＞75]

    姜盈恍然大悟，现在部落里的初级以上工匠只有姜朱一人，而姜朱的体力值只满足了钢铁冶炼技能书的要求，没有满足铁矿采集技能书的要求。

    这样一来，钢铁冶炼技能书只有姜朱可以用，铁矿采集技能书还无人可用。

    姜盈：“姜朱，你的徒弟里谁聪明又体力好？”

    姜朱：“姜瓜和姜火都不错。”

    姜盈：“给你一个月时间，把徒弟教成和你一样的水平。”

    -

    姜盈把钢铁冶炼技能书用在姜朱身上后，姜朱立刻比姜盈更着急！

    姜朱脑子里瞬间多出了炼铁炼钢的知识，知道怎么造炉、怎么熔炼、怎么锻造……一切就绪，就是没有铁矿！

    姜朱想到比青铜更坚硬、延展性更好、更容易锻造的铁，迫不及待地想要拥有。

    “神女，快派人去找铁矿！”

    姜盈叹气，她当然也想，但是姜姓部落这么多人竟然没人满足条件。

    姜朱得知自己教出一个徒弟来，姜盈就会为她的徒弟降下神赐，让徒弟带队去寻找铁矿后，立刻开启了严师模式。

    从这一天开始，姜朱从树上折下的树枝不离手，哪个徒弟上课敢走神，立刻一树枝抽在身上。

    姜朱听姜盈要去采矿的徒弟必须要体力好，除了每天上课之外，还要求徒弟们清跟着战士们一起训练。

    姜朱徒弟们的日子一下子变得非常艰难，大脑和身体受到双重折磨。

    当初部落里人人都想当姜朱的徒弟，姜朱在一群人里挑了最聪明最有天赋的二十个。

    被选入工匠队的二十个人的确都聪明，但是其中有真的对工匠感兴趣，想学到姜朱的本领的，也有觉得干工匠活风吹不到日晒不到，比在田里干农活轻松的。

    姜朱突然变成严师，工匠队里的日子比种地更辛苦，很快就有人提出离开工匠队。

    姜朱气坏了。

    姜朱来找姜盈告状的时候，姜盈第一次见到姜朱这么生气的模样，她的脸全都涨红了，的个子气得直跳！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我认认真真辛辛苦苦教了他们那么久，我以为徒弟们都喜欢当工匠，都想做出可以让生活变得更美好的东西来……”

    “没想到竟然有人来我这里只是图轻松！”

    “现在过了农忙的季节，我这里又要训练又要上课，比种地更辛苦，立刻就跑了。”

    “我白教了他们那么长时间！白费了那么多力气！”

    姜朱有种被欺骗的感觉，一头扎进姜盈怀里。

    片刻之后，姜盈感觉自己的衣服一片湿热，姜朱竟然真的被气哭了。

    姜盈连忙安慰她：“不生气，以后挑徒弟的时候好好挑。”

    姜盈也反思自己：“以后我不给你规定名额了，有合适的就招，没有合适的就不招。”

    姜姓部落需要工匠，但是能培养工匠的前提是对方真的有兴趣、有志于此。

    现在姜姓部落里的人还是太少了，姜盈一口气想让姜朱培养出二十个工匠来，是她太理想化了。

    以后部落里的人越来越多，人口基数大了，才能为各行各业培养出足够的人才。

    姜朱还是哭。

    姜盈又道：“那几个徒弟走了就走了，早点看清楚他们，没有在他们身上浪费更多的时间也是好事。”

    姜朱还是哭。

    姜盈：“那几个只图轻松的徒弟，之前躲开了农忙的农活，现在又躲开了工匠的培训，分粮食的时候会少一份。我会记下他们的名字，以后不会让他们担任重任的。”

    姜朱还是哭。

    姜盈：“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鸡汤米线。”

    姜朱猛地抬头，弯弯的睫毛上挂满了泪水，她破涕而笑：“真的？”

    -

    热乎乎香喷喷的鸡汤米线一人一碗，姜盈和姜朱面对面而坐，两个人都埋头苦吃，谁也顾不上话。

    鸡汤米线挽救了姜朱的心情，她重新振作起来，决定把留下来的徒弟教好，早日培养出一个可以担当采矿重任的徒弟。

    以后再收新徒弟，姜朱决定采纳姜盈给她的建议：“先设置一个考核期。”

    考核期过完，确定徒弟真的对工匠感兴趣，有志于此，并且品行好、能吃苦，再尽心尽力地教徒弟。

    姜朱气了一场，又哭了一场，回奶了。

    只有几个月大的姜蛋，没有妈妈的奶喝，被阿鲤抱着找部落里其他有奶的女人喂奶。

    姜月对此有经验，对姜朱道：“没有奶了也要让孩子吸，每天让孩子多吸一吸，过几天就又有奶了。”

    然而姜朱考虑一番之后，并没有接受姜月的建议，她决定不给孩子亲自喂奶了。

    部落里有奶水充足的女人，足够喂两个孩子。

    而姜朱家里有充足的粮食，姜盈对待为部落做贡献的人毫不吝啬，现在姜朱分到的粮食、鱼肉、鸡蛋……都是其他族人的好几倍。

    姜朱把家里富裕的食物送给帮自己喂奶的女人，两边都很满意。

    姜蛋饿了的时候，阿鲤和阿鲢两个人轮流抱着她去喝奶。

    姜朱一心扑在教徒弟上，经常一整天看不到姜蛋，等到姜朱终于可以休息了，姜蛋已经呼呼大睡了。

    姜蛋年纪还，还没开始认人，只要有奶喝，喝谁的奶都一样。

    姜朱伸手弹了弹熟睡中的姜蛋的脑门：“她发现喂奶的人换了吗？”

    阿鲤摇头：“好像没有。”

    姜朱又伸手弹了两下姜蛋软乎乎的脸颊，这么漂亮的孩子，姜朱第一次见到。

    还真不是她自己看自己的孩子好，而是在神女来之前，姜姓部落里从来没有这样胖嘟嘟的孩子。

    几个月的孩子都是瘦的，嘴巴永远含着阿母的奶.头，不停地吸啊吸，然而吸出来的奶水永远都不够喝饱。

    阿母都吃不饱，又哪里能产出让孩子吃饱的奶水呢？

    姜朱低头看着自己的女儿，脸蛋圆嘟嘟白嫩嫩，像是剥了壳的鸡蛋。她抱在怀里晃了晃，看到女儿嘴巴一动像是要醒，立刻塞进阿鲤的怀里，一溜烟地跑了。

    -

    姜朱偷懒的徒弟们提醒了姜盈，随着部落里需要干的活越来越多、可供分配的物资越来越多，平均分配这个方式应该被淘汰了。

    姜盈在薄木板上，用烧焦的炭条画上浅浅的痕迹，写几行字就揉一揉手。这样写字太累了，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解锁造纸技能书。

    姜盈在纸上写下新的分配制度，核心原则自然是多劳多得、少劳少得。

    “偷懒……”姜盈开系统面板，伸出手指在虚空中点了点几个偷懒的族人的名字。

    她脸上的表情不见气愤，反而带着淡淡的笑意。

    姜盈现在的心情的确不错，她第一次发现部落里有族人偷懒，有一点点烦恼，但是更多的是欣慰。

    姜盈刚穿越到姜姓部落时，整个部落没有一个人偷懒。

    族人们从早到晚一刻不停地采集猎耕种，只能做到部落里的青壮年勉强不饿死，老人和孩是每年都要饿死一些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偷懒等于自杀，部落里绝对不会养偷懒的族人，其他族人立刻一起杀了他。

    部落里的粮食那么少，如果不杀死偷懒的人，就会饿死其他人。在这样的情况下根本不会有人生出偷懒的念头，一刻不停地干活自己都有可能被饿死，谁还敢偷懒呢？

    现在粮食多了，部落里有族人偷懒，其他族人也不至于杀人了。不再关系到自己的生死存亡，人们对别人的生命宽容了许多。

    姜盈手中的炭条一下下点在薄木板上，这样想的话，姜姓部落已经有了偷懒不会死的条件，其实是一种巨大的进步。

    当然姜盈绝不会姑息这种偷懒，连她这个部落长都兢兢业业起早贪黑，还吃不起一碗米线的情况下，部落里当然不能养懒蛋！

    所有人吃饱肚子以后都去给她干活！干活！

    偷懒不干活的话……那就躺在榻上饿肚子吧，重新过回饿得皮包骨，随时都有可能被饿死的日子。

    姜盈在纸上写了很久，终于确定下来分配制度。

    写完分配制度后，姜盈把姜雾姜朱他们叫过来，念给一群人听了听，让大家提建议。

    大家都觉得没问题。

    姜盈点头：“那就先在部落里试行一段时间，发现问题后再改进。”

    姜盈把人都叫过来了，就顺便开了个会，让大家各自汇报一下各自管辖领域的问题。

    农作物生长得很好、蛋鸡下蛋很好、战士们训练很好、战马也很好……

    姜盈听着大家依次汇报，心情越来越好。

    突然，姜花反映了一个发生在服刑的犯人中的问题：“神女，有一些犯人在为自己黥身。”

    姜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黥身是什么意思，犯人在自己身上刺青？

    “这怎么行！”

    尽管姜盈十分注意部落里的卫生，但是远古的卫生条件和现代根本不能比，刺青后皮肤感染怎么办？现在可没有抗生素。

    犯人们每天都要做大量的体力活，现在天气越来越热，干活时人人汗流浃背，汗水流过刺青的地方，农田里又免不了蚊虫，这也太容易感染了！

    姜盈想不通为什么服刑中的犯人们开始在自己身上刺青了，难道是觉得身上没有刺青不符合坐过牢的气质？

    “大家都在身上刺什么图案？”姜盈神色警惕地问道。

    难道服刑的犯人们的思想在姜盈不知情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变化，有人想把他们组织起来反抗姜姓部落？

    刺青、图腾……从远古起就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代表着所属的群体和共同的信念。

    姜花：“鸡。”

    姜盈：“啊？”

    姜花：“大家在身上刺的图案是鸡。”

    姜盈的脑子一时间没转过来：“为什么是鸡……”是青龙不霸气还是白虎不威风？犯人们都往自己身上刺鸡？

    虽然现在还没有青龙，平原上也没有老虎，但是为什么是鸡？花花草草的图案也比鸡好吧？

    姜花奇怪地看着姜盈：“当然因为我们部落的图腾是鸡。”

    巨大的惊喜突然击中了姜盈。

    她有些不敢相信地问：“姬姓部落的犯人们把姜姓部落的图腾刺在自己身上？”

    “为什么呢？”

    姜花看向姜盈的眼神更奇怪了：“当然是为了表示自己忠诚于姜姓部落，希望我们接纳他们啊。”

    姜盈感觉自己像是喝醉了酒一样，整个人轻飘飘的。

    “真的吗？”

    ……会不会是因为“姬”和“鸡”同音，姬姓部落想玩个谐音梗？

    啊，按照现在的发音，“姬”和“鸡”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发音。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姜盈的唇角止不住地上扬。

    姜花想了想，道：“从神女在操场上演练战车的那一天吧。”

    -

    刺青这件事毫无疑问地被严厉禁止了。

    不过姜盈觉得姬姓部落的犯人们对姜姓部落表忠心，积极融入姜姓部落的行为值得鼓励！

    姜盈为犯人们提供彩色矿石粉末，让他们用这些颜料在身上脸上任意涂绘。

    然后姜盈在犯人们的脸上看到了五颜六色的鸡毛、鸡尾巴、鸡冠子……

    “嗯，你脸上画的是什么？”姜盈盯着一个年轻女孩脸上橙色的图案问道。

    女孩声道：“是炸鸡腿。”

    姜盈拍了拍女孩瘦削的肩膀，鼓励道：“好好表现，争取减刑。”

    “刑满释放后为姜姓部落做贡献，就能吃到炸鸡腿了。”

    女孩咕咚一声咽口水：“是，神女！”

    出乎姜盈意料的是，犯人们得到了这些矿石粉末，不仅在自己的脸上身上画画，还在繁重的劳动后为自己染衣服。

    在衣服上染了一些纹路和图案，有些姜盈能看出来和鸡相关，比如直接在衣服上染一堆圆圆的鸡蛋……有些过于抽象，让姜盈感到自己的脑回路和远古人还是对不上。

    犯人们之中的氛围发生了明显的改变。之前像阿雀那样积极表现的争取立功的犯人是个例，现在成为了犯人中的主流，每个人竭尽自己所能为姜姓部落做贡献。

    有知识的贡献知识，没知识的贡献力气，还有人为姜姓部落、为神女姜盈编唱了一首歌。

    声音最动听的犯人们练习了多日，拜托姜花请来姜盈，为姜盈献上一曲。

    姜盈很给面子地去了。

    曾经的姬姓部落和姜姓部落距离很近，两个部落的语言除了细微之处，几乎没有任何分别。

    姜盈很轻松地听懂了犯人们唱的歌。

    他们唱有一位美丽的神女在春天苏醒，走到清澈的河里洗澡，河底沉睡的神鱼也苏醒了，全都游到神女的身旁。

    神女的双脚走过的土地，长出了各种各样的粮食。白色的稻米吃到肚子里，让神女的皮肤更白，红色的樱桃萝卜吃到肚子里，让神女的嘴唇更红……

    犯人们穿着干净却破旧的衣服，头顶只有几厘米的青色发茬，一脸专注地唱起歌跳起舞来，依旧有一种动人心的美感。

    阿妙站在最前方快速旋转着。

    朱红色的颜料在她的身上画着长长的鸡尾，从少女微微隆起的前胸开始，一路蔓延旋转，绕过她纤细的脖颈，消失在她的耳后。

    阿妙身上的绘画无疑经过了夸张，姜盈发现远古人的绘画很爱夸张，别是鸡尾，就是野鸡的尾巴都没有这么长。

    但是这很美。

    远古的粗糙的人体彩绘，和身上带着野性的少女十分相配。

    姜盈意外地看着在最前方领舞的阿妙。不久前，年轻的少女还是犯人中的刺头，放不下两个部落之间的仇恨。

    姜盈能理解，毕竟如果姬姓部落不被灭，阿妙就是下一任部落长。

    跳完一曲，阿妙以站立的姿势定格，剧烈的喘着气，双眼发亮地看着姜盈。

    姜盈：“你不想当部落长了吗？”

    阿妙摇头：“不想了。”

    她想当部落长是为了族人们，既然现在族人们都不想回到姬姓部落曾经的日子，她又有什么好怀念的？

    姜盈：“那你现在想要什么呢？”

    阿妙仰着头：“我想让我的族人们以后能和姜姓部落的族人们一样，你们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

    作者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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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