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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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徐庭的演技这般拙劣,他当初怎么就没有起疑过◎

    “师父, 您暂时又不走了吗?”

    傅竟夕原本想着师父要走了,来送送他的,却又听师父他又不走了, 奇奇怪怪的。

    “你这丫头,难不成心底其实是盼着师父走的吗?”

    害怕师父误会她,傅竟夕急忙摇着头表示她绝对不是这样想着的。

    “怎么会呢,有师父您在, 还能给我撑腰呢,我怎么会想您走呢, 只是您这变得也太快了,我这才惊讶了一些的,是刚才先生到底同您了什么,怎么就这么些时间,您就改主意了呢。”

    傅子渊放下手中的药材, 看向这个他从养大的丫头, 装作遗憾地道:“有陛下在, 哪里还需要为师替你撑腰。”

    话虽然这么, 但是其实师父是师父,先生是先生, 哪里能比的,还有师父根本就没回答她的问题。

    “你呀, 都是要做皇后娘娘的人了, 不能再像以前那般了,也就是现在宫里没有太后在, 不然你的日子也不会这般清闲了。”

    太后, 她好像都没怎么听人提起过。

    “师父, 您见过太后娘娘吗?”

    怎么可能没见过, 起来当年他的事,太后多多少少是干预了的。

    “想来也无所谓了,太后这几年也只有新正和她寿诞那几日会回宫,也不会真的影响到你什么,况且陛下还在,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傅竟夕听完眉头不由地皱了皱,怎么提起太后,大家都这般讳莫如深的。

    “算了,不就不,我还不想听呢。”

    师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什么都不,为什么突然不走了不,问他关于太后的事也不,还有先生最近也是奇奇怪怪的。

    “太后的事情,哪里是我这个平头百姓能妄议的,你不去问陛下,来问师父做什么。”

    被问住的傅竟夕有些心虚,这不就是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向先生开这个口嘛,人家母子,她有些不太敢问。

    “行了,陛下来找你了,快过去吧。”

    傅竟夕转头就看见先生听着日光朝她走了过来,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微笑,是她喜欢的那个先生。

    看着姑娘朝他走过来,赵璋伸手握住了姑娘的手,傅竟夕却有些不好意思,平时私下无人怎么都行,可她师父还在这里呢,察觉到姑娘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赵璋便握得更紧了。

    傅竟夕拗不过他,也只好任由先生这么握着,想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在她师父面前这样亲昵,怪不好意思的。

    “思思,潜明暂且不走了,你可还开心?”

    被先生这么一问,她该怎么回答,是开心呢?还是些其他的。

    傅竟夕抬眼看着赵璋回答道:“师父能留下来看着我成亲,我自然是高兴的。”

    赵璋看着姑娘乖巧的模样,只觉着心头似有暖流经过,他都不知道,他的姑娘什么时候这般会话了。

    不过这话他很是受用。

    ...

    目送二人离开后,傅子渊不由想起了刚才陛下同他起竟夕的身世,他没想的,这底下竟然还藏着徐庭那般的狼子野心。

    他记忆里的徐庭,还是那个只会跟在徐覆后面,唯唯诺诺,甚至是有些怯懦胆的人,真是让人没想到...

    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想来若是徐筠和关氏一样脚上有六个脚趾,那么此事也算是佐证了。

    除了竟夕的身世以外,傅子渊耳边又会响起陛下刚才的话。

    “潜明,你想要的公道,朕会给你,朕也不愿意看到姑娘失望,思思得没错,若连朕这个做皇帝的都不能为民伸冤,又如何做那万民表率。”

    这迟了十多年的公义,真的会来吗?

    不过竟夕真的长大了,真的不再是那个没吃饱饭就哭鼻子的丫头了,时间过得真快呀,竟夕都已经十六了,眼看就要嫁人了,依依也已经离开十二年了,好像只有他深陷在回忆的泥沼里,刚才听陛下这么一,他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已经逃避太久了,他原以为自己是在惩罚自己,也在惩罚他们,可到头来,却只有依依的冤屈不得申诉而已。

    想来,他也确实不应该再逃避下去了。

    ...

    一个月后,京城中又传出了两个令人惊掉下巴的消息。

    一是,镇远侯那个死了十一年的世子竟然又活了,还自己找上门去了。

    二则是,有个自称以前是承平侯府的管家的男子敲响了登闻鼓,状告前承平侯徐庭谋害了他的母亲,而他的母亲,正是前承平侯夫人关氏的奶娘。

    而陛下已经下令由大理寺主审此案,徐庭也立即被大理寺收押。

    一时间,京城众人都不知道要先为哪件事感到震惊。

    而与这两件事情都相关的傅竟夕还都不太知道这些,现在她的烦恼在于她该不该去那个为了给两位皇子相看姑娘的宴会。

    这事还是前几日她去找嬿娘时,碰到了肖纭和卫倩才从她们口中得知的。

    按照卫倩的原话的意思,她怎么也是那两个皇子的嫡母,竟然连这事都不知道。

    这难道就是先生这几日奇奇怪怪的原因吗?

    不过她也不是很懂,她之前觉着她不去也没什么事情,可是卫倩却她不知道才奇怪,身为皇后,怎么也应该知道这些事情才对。

    “姑姑,你,我应该要去的吗?”

    芷兰也知道傅竟夕是在为什么事烦恼,却也不好给出什么意见,毕竟陛下并没有让人把这件事情通知娘娘。

    “陛下既然没有告知娘娘这件事,想来是不想让娘娘您为次伤神的。”

    “那先生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奴婢属实不敢揣度圣意。”想来或许是因为帝后并未真正大婚,又亦或是陛下觉着娘娘的年纪还。

    “算了,不想了。”想多了伤神,“我直接去问先生吧。”

    她都想了两天了,话也都憋在心里两天了,实在是恼人,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芷兰本来还想阻止的,可没来得及,傅竟夕就已经跑出宫殿外了。

    这哪有半分皇后应有的端庄呀。

    傅竟夕来到御书房,才被郭霄告知,先生不在。

    “那先生去哪里了,先生没同我他出宫了,也没有什么事情,怎么就突然不在了。”

    郭霄有点不知道怎么解释,毕竟陛下暂时还是不要让娘娘知道他去审问徐庭的事情。

    “这也是突然来的事情,陛下从临时出了宫,这不是还留奴婢在这里,陛下这离开才没多久,奴婢正想去禀告娘娘的。”

    傅竟夕觉着郭霄完全是在敷衍她,但是她没有证据。

    “那先生有什么时候回来吗?”

    这...

    “陛下离开得着急,并没有言明。”

    郭霄这话确实是真的,大理寺卿刚才前来禀告,不知道同陛下了些什么,陛下急匆匆便离开了,只来得及同他交代这几句,却真的没有什么时候回来。

    傅竟夕只觉着,这段时间,谁谁都很奇怪,特别是先生,老是一些莫名其妙,她不是很能理解的话。

    算了...郭霄能知道什么?还不是都听先生的,怪不得那么多人想做皇帝,做皇帝真好,谁都不敢随便猜他怎么想的。

    “娘娘,您且放宽心吧,陛下也肯定是不愿让娘娘这般担心的。”

    傅竟夕是不太服气,她每次出宫,先生都会知道,轮到他自己,都没有告诉她一声。

    “不行,我也要出宫。”

    什么?芷兰完全没看懂傅竟夕的想法,这怎么就要出宫了。

    ...

    这厢,赵璋算是到了大理寺。

    想来他登基之前倒是大理寺的常客,如今也有十来年没真的踏足这里了。

    不过如今的大理寺倒是和他记忆中的别无二致,只是他如今并没有仔细回忆往事的心思。

    “把徐庭带过来吧。”赵璋只冷冷地吩咐道。

    狱卒将徐庭带上来之后便退下来,整个房间里只留下了赵璋,卫霖,大理寺卿和徐庭。

    果不其然,不出赵璋所料,徐庭一上来便开始喊冤。

    “陛下,陛下,臣真的是被冤枉的,那奶娘的死真的与微臣无关呀,是那刁民诬陷臣的,是他因为臣之前没给他足够的安置费,他这才如此陷害微臣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陛下明鉴呀。”

    赵璋此时只觉着讽刺,他竟然被这种人诓骗了十三年,整整十三年。

    徐庭没等到赵璋开口,倒是大理寺卿先开口了。

    “徐庭,提醒你一句,你如今并为有任何官职爵位在身,一介白衣而已,可称不得臣这个称呼。”

    徐庭被如此反驳,更是失了面子里子,想他当年风光的时候,谁敢这么同他话。

    “草民知错,只是草民真的是被冤枉的,草民是如何的人,草民的大哥只是清楚了。”

    听到徐庭还这般不知廉耻的提起徐覆,还妄图用他那虚假的谎言来诓骗他,赵璋抬手就讲手边的茶杯扔向了徐庭,冷声警告道:

    “徐庭,再让朕从你嘴里听到徐覆,朕割了你的舌头,想来徐覆此生犯的最大的错误,便是错信了你这个人,你敢不是你撺掇刘氏,去扰了徐覆的清净吗。”

    这赵璋这么直白地揭穿,徐庭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辩解,被茶杯砸到的额头开始渗血,却一时也管不了这么多,只能伏在地上,只能继续胡扯道:

    “陛下误会了,是我那大...不是刘氏非求着草民救她的女儿,非这会让陛下看在...过去的份上,为她女儿讨一份宽恕的,草民很是阻止的,可终是于心不忍,毕竟草民也一直待筠儿如亲女的。”

    赵璋不禁怀疑起自己,这徐庭的演技这般拙劣,他当初怎么就没有起疑过。

    作者有话:

    希望更新以后不要掉收了。

    今天上火,一边嘴肿的像香肠。

    我发誓下章是真相揭露章,实在是今天太晚了,写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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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得最起劲时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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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