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安夷正攀在一个男人身上,和对方火热拥吻着。
她睫毛在颤动着,男人吸允着她的粉嫩的唇,将她瘦瘦的身子完全困在怀里,她紧贴着他,两人正缠的火热。
直到安夷要喘不过气来了,她强制性的从他怀中挣扎出来,粉嫩的唇变成殷红。她眨巴眨巴着眼睛盯着程凯,而程凯显然还没回过神来,也有些愣怔的看着安夷。
他问:”好、好了吗?”
他声音竟然在颤,我曹。程凯在心里咒骂着,什么鬼,怎么在奶娃娃面前虚成这个鬼样子了,他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可是他腿竟然也是软的。
安夷从他身上起来。她为偏头,看向身后,那个人影不见了,她嘴角勾起一丝笑,她笑着:”好啦。”
程凯问:”那、那我们现在去干什么?”
安夷:”我肚子饿。”
程凯这才想起,两个人还没吃饭呢。
程凯:”那、那我们去吃饭。”
他结巴的不行,哪里还有平时的痞气。
反而安夷哪里有半点尴尬,好像两人刚才做的事情,不过是一次扮家家,她拉着他的手:”好呀,我们去吃饭。”
程凯心慌的不行,被她拉着手,身上又出了一遍虚汗,他妈的,他到底在干嘛啊,这是谈恋爱吗?真是在谈恋爱吗?
程凯用力掐了下自己的腿,真的,因为他腿在颤。
安夷注意到了他这动作,她不明白的问:”你为什么要掐自己腿吗?”
程凯觉得丢脸丢大了,他的硬汉形象啊,他尴尬的哈哈笑着:”我掐腿是因为我腿站太久,麻。”
安夷皱眉,也低头看向自己的腿,她:”为什么我不麻呢,你很紧张吗?”
她是不是有十万个为什么,程凯觉得今天今天内裤都得被她问穿。
程凯咳嗽了两声:”我、我怎么可能紧张。”
程凯在心里祈祷,给我留点面子吧,可千万别再问了。
大约是他的祈祷起作用了。安夷没再十万个为什么了,她:”我们去食堂吃饭好不好?”
程凯:”好、好啊。”
她拉着他,开心的:”那我们走吧。”
程凯跟在她身后,两人就这样离开了树林。
安夷看得出很开心,两人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她一直都是叽叽喳喳同程凯这话。
相反程凯,看安夷有种莫名羞涩,他两个弟站在一旁看着,猛翻白眼,老大这他妈丢脸丢到西班牙了。
好在丢脸也没丢多久,两人吃完饭,安夷对程凯:”我得回去上课拉。”
程凯竟然难得体贴问:”那我送你?安夷宝贝。”
安夷摇头:”不要。我们一起吃饭约会了,不能天天在一起,不然会腻。”
嗨,姑娘瓶瓶罐罐比他还多。
不过程凯现在羞涩的不行,跟个媳妇样,安夷什么,他就是什么了。
两个人在食堂分了手,程凯目送着安夷远去。等不见了人影。
一旁的弟默默吐槽了句:”老大,你现在快要成望夫石了。”
程凯反应过来,妈的,抬起脚对着两个跟班又是一顿踹天踹地,骂着:”你们两个雏鸡懂个什么!这群废物,就你们有嘴,一天到晚叭叭叭。”
两个跟班满地爬着跑。
程凯这个时候才觉得找回了点平时的威风,他理了理衣服,昂首挺胸的从食堂门口离开,两个跟班灰溜溜跟上。
而离开的安夷,是一路哼着歌,蹦蹦跳跳离开的,她回了宿舍。
而沈韫从树林离开后,回到了实验室,他有条不紊的换了衣服,手套,接着口罩。
接着东子从里头冲了出来,拉着沈韫:”你快过来,沈韫!都等着你呢!”
沈韫被东子拉扯着朝前走着,手术台上正躺着一只怀孕的宠物狗,是实验室一个师姐的,狗在偷溜出去玩过程中,出了车祸,被一辆轿车撞伤了,至于伤在哪,都还不知道。
平时大家都没有过手术经验,只有沈韫,跟着增教授去医院跟过几次台,大家不敢乱动刀,所以全都等着沈韫过来。
沈韫走过去后,师姐一直在哭,跟沈韫无论结果如何,她都接受。
沈韫问:”为什么不送去宠物医院。”
师姐哭的嗓子都沙哑了,她:”学校撞的,我不敢动它,所以找了个人直接把它抬进了实验室。”
沈韫去了手术台边,检查了狗的腹部以及胸腔,他问:”拍片了吗?”
东子:”拍了。”连忙将片子以及以及各种抽血检查都递给沈韫查看。
沈韫拿在手上仔细查看着,他:”可能得剖腹产,内脏应该没问题。好像有点骨折,但断掉的一根肋骨离心脏有点过于近了。”
师姐哭着问:”沈韫,你有把握吗?”
沈韫:”没有。”
东子在那鬼叫:”不行!你再不动手,这狗也得失血而死。怎么都是死,沈韫你快动手行不行!”
沈韫站手术台边看着,那条狗几乎奄奄一息,而且肚子里还有四胎。不立刻取出,狗崽会被闷坏。
他看着,好半晌,才对她们:”消毒剃毛吧。”
几个人听到沈韫这句话,便在那手忙脚乱的开始进行剃毛消毒工作。
沈韫低着头,手上的手术刀无比谨慎的下了第一刀。
之后一个时,几个人的配合下成功取出四只幼崽,接下来便是比较决定性命的手术。
实验室内都没人话,全都在那检测着狗狗的各项指标,师姐时不时在抽泣。
沈韫额头上是密密麻麻的汗,两个时三个时,四个时过去。到下午六点,寂静的实验室里,终于有了第一声,是沈韫的声音。他问:”血压怎样。”
有人回:”还算好。”
沈韫:”嗯。”了声。
隔了一会儿,沈韫轻声了句:”好了。”大家都明显松了一口气。
开始有人止血,有人缝线,沈韫从手术台上退了下去。
他手上全是血,他去了实验室里的洗手间,他将手套摘了下来丢在废弃的黄色垃圾桶里,过了几秒,他抬头看向镜子内的自己。
忽然,有尖锐的破碎声从洗手间传来,在手术台这边忙的人,听到声音,全都停下动作,回头朝里头看去。
里面紧接着的,却是一阵长久的静默。
东子冲了进去,沈韫的手垂在身侧,骨节在滴着血。
东子大叫了一声:”沈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