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禹对着余沉承认自己就是那双家鱼的老板的事情，但是余沉却摆明态度不信任，反而还大胆的拍着方禹的肩膀告诉他，自己才不会上当受骗，并且还洋洋得意的表示让方禹放弃欺骗自己的蠢想法。

    当天晚上，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并且鼓起勇气跟余沉坦白的方禹黑着一张脸在厨房杀鱼，这段时间他总是往家里带鱼回来，所以连带着，方禹杀鱼的技术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升了。

    不过，余沉的态度跟大多数人的态度都一样——谁都没想到这敢直接从工作了十几年的方氏辞职的方禹会是那大名鼎鼎的双家鱼的幕后老板，而方禹本人，也实在是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嘲讽自己才好了。

    但是，双家鱼的幕后老板公开在圈内扬言要将余沉的工作室纳为他们友方的事情却早就长了翅膀的飞遍了整个帝都城的角角落落。

    陆生被陆家主强丢出来询问情况，前者向来都是沉浸在自己的拍摄工作室，属于两耳不闻商业事的文艺工作者，所以他即便服从了陆家主的提议，但却没有按照对方所言的拐弯抹角的询问，而是一出现就直接开门见山道：“你跟双家鱼的幕后老板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帮你？”

    正在吃龙眼的余沉吐出核，他往嘴里丢第二颗龙眼，边吃边道：“完全不认识。”

    陆生跟他并肩坐在沙发上吃新鲜龙眼，他解释道：“现在圈子里都传遍了双家鱼的事情，但是大家却不知道你跟他们到底是有什么联系，所以我家里这边就算让我问问你，你确实不知道吗。”

    “方禹跟我，他跟双家鱼的老板认识。”余沉想了想，他没好意思方禹昨晚跟自己开玩笑他是双家鱼老板的事，总觉得太丢人了，一点都不好笑，他继续道：“他们老板应该是看在方禹面子上才这么帮我的吧。”

    陆生觉得也是，他沉思后才道：“其实大家也都怀疑双家鱼的老板是因为方禹才会帮你的，但是双家鱼的总公司是在叠国，而且方氏跟双家鱼这些年来向来都没有合作，所以大家都没敢往方禹的身上猜。”

    “叠国？”余沉蹙眉道，双家鱼这个牌子很出名，出过高端的科技牌子，也有亲民的的产品，而且这几年双家鱼公司的产品几乎可以是国内外都人尽皆知的好、实用。

    陆生吃了好几颗龙眼后才擦着手，随口道：“你的叠国语的很好，是专门请的老师教的吗。”

    “不是，是方禹教我的。”余沉在自己的记忆中翻找出了关于自己叠国语的这么流利又正宗的原因，他抿着唇，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你，方禹是怎么认识双家鱼的老板的？”

    陆生指着自己的脸：“开什么玩笑，难道你是在问我吗。”

    余沉瞬间就沉默了：“我回去再问问吧。”

    陆生跟他继续吃龙眼，现在这季节是龙眼刚成熟上市的季节，每颗都浑圆的，果肉饱满，汁水也甜，这是爱吃甜食的人的必选水果，陆生吃着吃着就道：“我家有个果园，里面有一个荔枝园，等过几天荔枝都熟了，我们吃荔枝吧，边摘边吃，超级爽。”

    “好。”余沉跟他约定好。

    而这边，还完全不知道自己曾经的上司方禹是双家鱼幕后老板一事的言秘书再次回到了方氏，不过，他并非是回来上班，而是因为接替他工作的另一名秘书跟他，之前言秘书负责好的一个项目出现了纰漏，所以需要言秘书回公司对一下，找找到底是谁的原因。

    但是等言秘书来到方氏后，接替他工作的总裁秘书却没有跟他工作的事情，而是直接将言秘书引到了十楼的型会议室内，而这个会议室平时都是接待身份较高的老总们谈生意的。

    “……”

    言秘书冷静地抬了抬眼镜，他看着眼前的方父跟方朝安，道：“方总裁，方总经理，请问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还没等他们开口，就只见李股东从外面推门走进来，李股东刚巧听到言秘书的话，他直接：“方氏最近丢了好几个项目生意的事情，言秘书应该有所耳闻了吧。”

    “我现在还在休假中，暂时没有过多的关注外界的事情，所以很抱歉，我并不是很清楚。”言秘书睁着眼睛瞎话，毕竟，即便他再怎么休假，他也不可能完全不知情现在外界的事情的，更不知道现在圈内对方氏的评价。

    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有人的故意为之，总之，在方禹从方氏离职后，先是方氏的十几名被方禹带出来的精英员工们就集体辞职，这让方氏元气大伤，毕竟在同一天送走十几位身处重要职位的员工，这可不是一件事情。

    而随后，方氏刚谈好但是还没来得及签约的好几个项目也都相继黄掉了。

    方朝安刚入职，自然是非常在乎的，所以他带着员工去跟那些客户老板谈，结果却都只得到了一个答案：他们当初选择跟方氏合作是因为方禹，但既然方禹离开方氏，他们自然也不愿意继续跟方氏合作。

    方朝安不死心，追着这些撤单的客户好几天，把人家都烦的不行了，他们才再次给出回复：可以合作，但是负责人必须是方禹，否则他们不放心方氏的任何一个人，即便是方老总裁他们都不放心。

    方朝安简直要气死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刚入职就遇到这种事情，但是他为避免被方父责备不如方禹，他就想方设法的从陈家主那里拉到了好几个客户资源，但虽然平息了方父的怒气，却惹得陈家主有些怨言。

    因为陈家主选择帮助方朝安，完全是算借靠一下方氏这座大山，但是现在他还没沾到方氏的光，但是却被方朝安沾了自己的光——所以当然惹得陈家主不悦了。

    ……

    言秘书的这番话，落在方家父子跟李股东的耳里简直是不可信的，但现在事他们有事求人，自然不好摆出太大的架子，方朝安瞥一眼满脸黑气的方父，率先道：“言秘书，大家都这么熟了，你也不用装，你直接跟我们，方氏近期内被客户频繁撤单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只要你告诉我们原因，我答应你，方氏会重新聘请你。”

    方父道：“现在这里只有我们四个人，你实话实也没有人知道的。”

    李股东其实挺瞧不起方父跟方朝安做生意的手段的，但是他也知道，方父现在年纪大了，再加上现在身体也不如以前那么好，现在就不怎么听不进别人的建议，所以他也没多嘴。

    言秘书抬了抬眼镜，沉声道：“各位，我已经从方氏离职，这是我经过深思熟虑后的选择，与谁无关，更与方禹先生无关。而且，我也不知道方氏为什么会在方禹先生离职后会同时出现这些失误。”

    另外那三人：……

    这牙尖嘴利的言秘书，果真是方禹的得力助手，话这么得理不饶人的，真真是够招人恨的了。

    然而，言秘书却丝毫没有将这些人放在心上，他若有所思的道：“老方总您出意外多年，不知道方禹先生前些年在公司所做的一切，但是李股东却是清楚知道——只要是方禹先生谈好的合作，向来都不会出现意外，更不会有你们口中所的客户方会临时撤单这种不靠谱的事情发生。”

    李股东轻咳一声：“确实，他的没错。”

    方父跟方朝安的表情都有些无法言的尴尬，前者是恼怒李股东居然向着方禹话，而后者却是尴尬自己居然真的不如方禹的事实。

    言秘书却不会给这些人面子，他继续道：“虽然我不再是方氏的员工了，但我还是希望三位能在方氏出现意外的时候，先回过头看看自己的内部有没有出现错误，而不是在出现错误的时候先将责任推给别人——承认错误，承担后果，我认为才是管理公司最该有的。”

    李股东抿着唇不话，他暗示性的看了一眼方家父子，实话，他也觉得这方父跟方朝安都该检讨自己了，但这种话他不好意思，却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方父他们会将言秘书的这番话给听进去。

    然而，方父却是顽固的老头子：“我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一个秘书话，更何况，方禹他睚眦必报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谁能保证方氏现在的问题不是他做出来的？”

    “父亲的对，”方朝安担心方父会将怒气迁到自己身上，于是赶忙拍马屁，将责任全部推到别人身上：“言秘书是大哥的属下，他会为大哥话是正常的，但我们还是希望你能实事求是。”

    着，他故意地瞥一眼言秘书。

    言秘书心道，这些人真是莫名其妙的。

    听到了不想听到的话，方父很快就离开，没有再试图从言秘书的嘴里讨到自己想要的事情——即便言秘书肯，但一无所知的言秘书也确实什么都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