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解释
一弯弦月下位于中原的红心地带是万洞窟,向上看天似穹顶,在层层漩涡乌云的遍布下是矗立着魔族气派的魔宫。
以中线轴为分界点在左前方的后宫水柳香榭阁,那里乐器繁多多为名器,也有典雅的棋室。
一盘玲珑棋局,正困住了下棋中的二人。凤凰坐于面前正在斟茶,骨瓷的浅口茶杯被注入色泽靓丽的茶汤,飘蕴着茶香的热息。一左一右的分别递给绿狐和魔王,凤凰直朝左边的人不断眨眼睛。
绿狐回应般的轻点下头,手中持有白子迟迟不动声色,眸光偏转始终落于凤凰身上,未曾挪开分毫。魔王持有黑子看向棋局的时候,自然就看到面前二人的互相对视,眸光一敛。
“你们有何事在瞒着我。”
“王,怎么会。”
率先回答的是凤凰,他媚笑一下为面前的魔王捏腿。绿狐的眼瞳转了下将手中的白子放入棋盒,将杯中茶水品尝一口,站起身来话语是对着魔王,却将视线看向了凤凰。
“我去外面看看可有主人的消息。凤凰你来接替我陪着王下棋。”
看向他,凤凰开心的点下头,起身做到魔王的对面。
魔王的五指握成拳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棋局。
“你们还要瞒着我到何时。”
此话一出,可谓是掷地有声。凤凰顿时睁大焰火色的眸子,嘴巴大张,心想坏了。王一定是觉察到我和绿狐有点什么,这可怎么解释?
绿狐故作镇定的眨下长长的眼睫,腹诽。王终于是察觉了,不枉我大胆的一试去冒险。
佯装咳嗽一声,绿狐转过身来,一眼就见到正望过来的凤凰。他那心翼翼却又不知所措的羞恼中带着焦躁的眼神,就这样毫无预警的撞入绿狐的眼瞳。
糟糕,那是心跳的感觉。
绿狐的手一抖差点甩出了定情信物,好在今日没带着,给抖落出一封信。不自然的再次清了下嗓子,他两步走上前将信遮遮掩掩。微低着头,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魔王看向对方的模样,情绪一下子没控制住勐的拍向了桌面。
“!”
又是一声巨大的动静,这回凤凰倒是心安了,配合着绿狐一起唱双簧。
“我绿狐你就老实了吧。别让王着急。”
“不成凤凰,王自从成婚后这是第一次来水柳香榭阁。我若了。恐怕王再也不会来了。”
“何事这么紧要。”
“一个不能的秘密。”
凤凰表情浮夸,绿狐一直低头,对面的魔王看着面前的二人,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他还是一把抢过了绿狐手中的信,飞快的给拆开了。
顿时,魔王的脸黑的不能再黑了,他看向面前的绿狐,无形中在不断的施压。
“许言失踪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报。魔皇失踪是不是你们设计好的。”
“卓凉是我的主人,我怎么可能去诽谤和胡乱造谣主人的名声。各中原由还请王慢慢去体会。”
绿狐对于魔王的发火如预料好的般不紧不慢的回答。
“许言监察司官失踪应该就是在这几天。前些日子才刚平息了许大人铸造司署钱币被盗窃一案。王最好还是等朝中大臣们将此事忘却后再追查较为稳妥。”
“阿言。”
魔王一想到许言武功平平水性又差,这一失踪后定是人海茫茫,世间的险恶让他极度担心许言会遇到不测然而身边又无人保护。
心勐然间一痛,魔王扔下手中的信,便飞出屋子寻找许言。
绿狐抬头仰望高空之人的背影,心中莫名的松口气。
“王。”
凤凰从屋内奔跑了出来,朝空中高抬起手臂,然而对方已经飞到云层淹没了身影。绿狐伸出双臂将眼前人环绕在怀。
“刚才一定吓坏了吧。”
“三人时常玩在一起,现在不过是少了王一人,你觉得他会有什么感觉。”
“凤凰你怎么了。”
绿狐板过怀中人的身子,却看到对方的目光冰冷,柔和的脸颊变得不再红润。
“没怎么,只不过觉得我们都变了。”
“你是指。”
“自己体会。”
看着他抬手推了过来,绿狐踉跄了半步,抬手下意识的抓过对方转身垂落于身体两侧的手,却被一阵烈火灼伤。
手勐的一松开,掌心是块红色的印记最中央已经被烧黑了正冒着白烟,周围是层浅显的冰霜已经融化成水正滴答滴的往下流淌。绿狐愣住了,认识凤凰以来第一次被他伤到了。
不是肢体上的切肤之痛,而是心如刀绞的痛心。凝望前方走的潇洒头都不回的凤凰,绿狐像失去主心骨一样,跌坐于地。
为了让凤凰欢心,也为教训下许言,绿狐一次次的设计许言在玄武之战后得知眼线来报朝中大臣窃取铸造司署的钱币并贼喊捉贼来反咬许言一口。绿狐不但没有告诉王反而将消息封杀了。不过那位大臣并没有死心反而派出刺客来暗杀许言,结果并没有成功,人失踪了。
于是线报的信又来到了绿狐这里。
当王走入水柳香榭阁时,凤凰又是倒茶又是忙着切水果,绿狐看在眼里有些的妒忌。每次他去找凤凰时可没见对方这么热情。
于是,绿狐就想到了下棋,故作迷阵的让王自己走。
原本一切设计的都好完美,只是没想到凤凰和绿狐不是一条心,他的心在王的那里。明了这一切的绿狐才后知后觉的的发现凤凰在心里占据了多么重要的地位。
那一刻心是无比的沉重,绿狐呈现大字仰面躺,慢慢的闭上眼陷入了沉睡。
另一边,在精灵族。
韩暮戈看着面前的许言还是算全盘出实情。
“阿言我跟你过我有时会讲善意的谎言。那么你是如何看待的呢,感觉你很在意我的反话技能。”
“确实是有些在意。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如果我我们的相遇本身就是件不可思议的事,你会觉得浪漫吗。”
“这个,怎么讲。”
“其实就是,在你溺水之前你还认识了很多朋友。然后你溺水后就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前。我跟你过,我对你一见钟情那是真的。所以,我不想你离开。但是我们并不是太熟。没错你之前是我恋人的事是假的。但是我希望阿言永远成为我夫人的事是真的。那么阿言可以原谅我的善意谎言吗。”
“其实我也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许言笑了一下看向面前紧张兮兮的韩暮戈。
“我经常在梦里梦见你,不过你不是这个时代的模样,你是另一个时代的模样。然后我们会相遇。所以梦醒来后,你就在我的身边,我们还成了亲。我想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吧。”
“那我们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灵犀吗。”
好熟悉的字词,也时常出现在许言的梦里,还有道模煳的身影。
是谁呢,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脑子一点都不痛,然而就是空白的一片。许言眨着眼睛看向了面前的韩暮戈。
韩暮戈亦看向他。
不过韩暮戈的反话依然有所保留,那就是恢复记忆的药水是被他给消了。没让医者继续为许言治疗就是怕记忆恢复,让许言喝下亲手调制的露水就是要让记忆延缓恢复。
抬手抚摸向许言柔顺的墨发,韩暮戈亲吻向对方的唇角,就像这样他希望对方永远沉溺在自己的爱中走不出去。
时光就这样在恍惚间过了两三天。
那天,古野鸣跟随着精灵族的族民们继续顺延着水道找寻许言的踪迹。
不远处传来三匹踏马的声响,这一路走来已不知来来回回有多少批商户踏马而来。每次古野鸣都望一眼发现不是失望又多了一回。
这回古野鸣似乎是寻找到些线索,正在埋头仔细观察。然后他就被人很大力的拍下肩膀。
“嘿古野鸣可有许言的线索。”
“你们看我怀疑这是阿言穿过的鞋子。”
“这鞋子被水泡得都面目全非了。你确定?”
金玄羽一脸嫌弃的微蹙了下眉头,朝后方退了两步。
北堂原走上前两步,看向古野鸣身后一帮熟悉的面孔,微点了下头,拇指蹭了下鼻尖。他一把搂过古野鸣走向了金玄羽和龙尚真。
“我兄弟,你怎么同精灵族的族民搅合到一起了。暮戈呢,他怎么没和你一块来。”
“哥们,你一来就想着你的心头好,你有考虑到我的感受吗。这几天我可是一刻也没闲着。”
“我也是一刻没闲着骑快马过来。”
龙商真看向二人快要演变成斗嘴,急忙当和事佬。
“我认为北堂原的得对。韩暮戈他应该亲自来,他是有什么苦衷。”
“别提了。韩暮戈他病了。”
“什么病,严重吗。到了下不了床的地步?”
古野鸣看向面前话的北堂原也不知那是幸灾乐祸的眼神还是不得了的坏笑,抬手敲了下对方。
“什么呢,你这是趁火劫,还是劫色。你没安好心呀。”
“我是以朋友的身份前去探望而已。”
北堂原的挤眉弄眼,古野鸣的震惊,站于旁侧的金玄羽全看在眼里急忙站于二人中间横出条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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