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不好看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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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远道已经两天没有见到白折了,他日趋暴躁,但是他与白折之间过去孽债太多,也不敢太去黏着白折,或者让白折直接把冷辞塞给成衍。

    现在岑远道只能帮白折看着有间花店,努力的帮白折赚钱……

    而白折已经看着冷辞两天了,从冷辞的发热期呼啸而至,再到退潮般退去,只不过一天,大起大落这对身体损伤挺大。

    可是难得,冷辞第二天就醒来了,扫视了一圈,有一丝微不可查的落寞,随后他扯了扯嘴角,朝着白折要早餐吃。

    白折注意到冷辞的表情,悠悠叹了口气,这傻孩子,那些Alpha有什么好喜欢的?

    把冷辞的被子一掀,白折没有给冷辞好脸色:“冷辞能耐了你,发热期而已,吃饭还要在床上吃,你咋不上天呢?”

    冷辞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句“成衍就让自己在床上吃。”这个想法一出,冷辞有一瞬间的诧异。怎么忽然又想到了那个渣男。

    冷辞记得自己晕倒之前,自己最后见到的人是成衍,可醒来见到的人确实白折,成衍果然是渣男。

    恰逢此时,白折开口,他略微有些严肃:“辞,你这次发热期是被人下了东西,成衍这两天没日没夜在查这个事情,背后应该还有主使,他你这几天最好不要到处乱跑。”

    肉眼可见冷辞的眉眼舒展了些,白折无奈,他知道冷辞是因为听到成衍的消息,这才心情好了些。

    略一停当,白折朝冷辞伸了下右手:“你这几天在我这住着,不能白住,住宿、吃饭,外加我这个护工,一天500块,收你友情价,480。”

    冷辞吸了吸鼻子:“白折,那我只有流浪街头了,我现在口袋里的钱住你这黑店,两天都住不了,我的钱都被嫣然姐给扣下了。”

    白折眉目飞扬:“没事,我去找成衍要,我觉得你这都快成泼出去的水了,胳膊肘都不知道往哪边拐了,我找成衍要点钱不过分。”

    纵使话的时候眉飞色舞,但是怎么听,白折的语气里都透着点恨铁不成钢。

    ……

    上午的时候冷辞吃了些饭,又百无聊赖的去阳台摘白折发财树上的叶子,白折见冷辞没什么大碍,就赶紧回有间去卖他的花。

    他都离开两天了,据有间花店快被岑远道经营黄了。

    白折想,都是岑远道木头人一样,冷辞又不让人省心,否则怎么会到现在,他还这样穷。

    而此时,不省心的冷辞,根本没安分在屋子里呆着,简单收拾了一下。

    冷辞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又背着包卡上班去了,不是因为任性,也不是因为没有头脑认不清事情严重性。

    而是冷辞知道,事情不仅简简单单是同事看他不顺眼,而给他投毒。

    成年人的社会,没有人会舍得拿自己的前程和声誉去讨厌一个人,那只有一个原因了,河伯……

    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是冷辞和河伯,真的是积怨已深。

    河伯的好几次行动,一些窝点的位置,都是冷辞破译的,自从冷辞成为南宫嫣然她们组的编外人员,河伯没少在冷辞这里摔跟头。

    道上传言,河伯睚眦必报,又善蛊惑人心,被河伯盯上的人,面对的不一定是武力,更有可能要面对弯弯绕绕的邪门心思。

    冷辞觉得,他已经见识到了,他也已经暴露了自己“云雀”的身份。

    只是,给一个Omega背地里下催着发热期到来的药,真的不是很光明正大呢~

    云雀不光明正大,那他得光明正大,反正他都是明面砧板上的肉了,又何必掖着藏着。

    并且听闻成衍在那找背后主使人的线索,冷辞就更坐不住了,任成衍再怎样聪明,或许也只是把这件是定义为一次恶行的催促Omega发热事件。

    成衍或许知道河伯的存在,但肯定不会把冷辞与河伯联系在一起,太相差甚远了。

    冷辞像太阳照耀下,懒洋洋不愿抬头的白花,而河伯就像盛开在夜里的曼陀罗,两人是永不相交的。

    冷辞对成衍并不是特别的了解,他只知道成衍是个花心萝卜,是个优秀的商人,是个年轻的上位者……

    至于有关成衍的其他,冷辞一概不知,也正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担心,万一成衍本质是一个文文弱弱的生意人呢。

    如果是这个样子,那还让成衍乱查个大头鬼呀,他自身都要处在了危险。

    冷辞其实还是有点怕连累成衍的,他也想及时出现,让成衍点到为止,免得把成衍也牵连进去。

    手里拿着一本热牛奶,冷辞一如往常一样去了自己办公的那层楼,有相熟的同事过来招呼,同时也诘责冷辞粗心大意。

    连自己的发热期都算不好,好在没有出现问题就被冷辞哥哥领了回去,这样是再晚点,冷辞信息素一扩散,引得其他Omega或者Alpha进入发热期,那冷辞就罪过大了,那冷辞整个实习期就都别想过去了。

    的确如冷辞所料,成风集团内部,还是一片安宁,而成衍直接把给冷辞下毒的那个同事较大了自己的办公室。

    而那个同事只知道哭哭啼啼,一问三不知,成衍干脆就把下药那个同事直接丢在了自己办公室的角落。仅仅只是给些水喝和少量的食物。

    到最后,成衍都不执拗于问出个所以然来,他每日照常的上班、开会、审批文件。

    只是他时刻都要把下毒的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也不和那人话,也不许别人同那人话。这无异于是一场心理酷刑。

    心理高压下,又与外界脱离交流,语言功能被封存,这让人极为难以忍受。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那个同事已经蓬头垢面,开始一个人絮絮叨叨,我只是喜欢他。

    成衍终于捕捉到了那位同事口中的“他”,再问却没有了下文。

    也是在这天,冷辞先是到自己工位上露了一下面,同事们感觉冷辞这次发热期之后回来好像有点不一样。

    虽然还是脚步趿拉,甚至连腰板都不愿挺直,可是大家都能感知到细的变化,例如现在冷辞好像变得生动了很多,好像整个人都变得鲜活了。

    张经理还未走,见冷辞回来上班,他要在自己去嫣然那报告之前,给冷辞找最后的茬。

    一大堆工作山一般的推给冷辞,然而冷辞却将脖子上的工牌放在桌上,他笑嘻嘻对经理道:“经理,我今天还在休假的。”

    经理无语:“那你过来凑什么热闹,是过来碍眼的吗?”

    冷辞伸手指了指楼上,有些苦恼道:“最近,总是听大家我在不自量力,勾引着成总。"

    着,冷辞一片的斗志昂扬:“既然你们这样希望,我得给力点不是,这不发热期的最后阶段。信息素还有些残留,我要要向上冲一冲,看到底能不能勾引到成总。”

    闻言,张经理牙根都被咬得有些发疼,他指着冷辞,好久才到怒斥了一句"不要脸,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样,还妄想飞上枝头做凤凰。"。

    然而,冷辞却不见怒意与惧意,反而还非常得意的道:“我觉得我自己长得还行啊。”

    语音刚落,冷辞就十分嚣张的上楼,直奔成衍的办公室而去。

    吊儿郎当的敲了两下门,还未等成衍应答,冷辞已经自行开门,朝着里面探头探脑了。

    办公室里,成衍稳稳坐在办公桌后,阿佑向成衍汇报着公司走向。

    见冷辞来了,成衍有些震惊,这家伙,不是在白折那里休养吗?怎么跑出来了。

    不动声色的量着冷辞,成衍发现冷辞虽然看着精神头尚可,活蹦乱跳的,但是冷辞脸色有些苍白,就好像所有的活力都是奋力演出来的一样。

    这是自从冷辞发热期之后,成衍第一次见到冷辞。其实,这几天成衍一直都挺担心冷辞的。

    他甚至在想,他把这次的事给了了之后,要抓着冷辞的脖子,不管不顾的把冷辞愿意或者都不愿意,他都要把冷辞标记了,以免以后生出别的事端。

    正想故作严肃,把冷辞呵斥出去,这样别人才不会觉得自己与冷辞关系过多亲密。

    甚至成衍都在怀疑,公司里有人喜欢自己,又因为最近看到自己之前与冷辞关系密切,这才背地里给冷辞下东西。

    更有甚者,成衍在想,以后在明面上,他要与冷辞保持距离,免得冷辞再被针对。

    启料,冷辞竟然没有怎么看成衍这边,而是径直走向角落里的那位同事。

    这位同事,冷辞之前就和他做前后角,其实是个性子比较沉默寡言的,没想到竟然会做这种事情。

    更让冷辞没有想到的是,这位同事现在精神状况貌似很不好。

    但是冷辞不介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凑到那位同事身边,歪头笑了笑,看着有些纯真,也有些邪恶:“你喜欢他吗?”

    同事闻言一愣,他抬头看了看冷辞,似乎眼睛里又重新有了光彩。

    但是冷辞下半句又让同事跌回地狱:“你那么喜欢他,他却把你当棋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