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0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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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想个办法,从法律的层面上解除单身的状态。”◎

    阮缨一觉醒来, 发现外面天已经暗了,但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她揉了揉眼睛,清醒了一会儿之后感觉自己身上盖了被子, 原本拿在手里的平板电脑已经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她的脑袋还枕在郁闻深的腿上,撑起上半身后,阮缨听到郁闻深问了一句:“你醒了?”

    “嗯……”

    房间里唯一一点亮光就是郁闻深手里的手机,阮缨的眼睛在适应黑暗后发现,她睡着之前郁闻深是什么姿势, 现在还是什么姿势, 唯一的变化大概就是, 他手里的书换成了手机。

    趴在郁闻深的腿上, 阮缨懒懒散散地问道:“你在看什么?”

    “在给袁教授回消息, ”郁闻深收起手机, “他知道我们要来三亚度假的事情,问我们玩的怎么样, 还问我们有没有空的房间, 有的话他拖家带口也要来。”

    “真的吗?”阮缨不由得眼睛一亮, 人也清醒了不少。

    郁闻深收起手机:“应该不是真的,他们家每年都是两家一起过年的,要是他拖家带口来了,两边老人怎么办?”顿了顿, 他又道,“不过不排除他过完年会拖家带口来玩几天。”

    “哦, ”阮缨眨巴眨巴眼睛,“那我回头问问梦梦姐好了。”她按着郁闻深的腿准备起来, 就听到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她急忙问道, “怎么啦?”

    郁闻深语气隐忍:“腿麻了。”

    “腿……麻了, ”阮缨茫然地问道,“怎么会麻了?”问完之后,她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非常傻瓜的问题。

    果然,问完之后,她就听到郁闻深用一种意味不明的语气反问她:“你为什么?”

    那当然是……被她枕麻了。

    “我给你揉揉!”完之后,阮缨就立刻爬起来,两只手给郁闻深揉起了腿,还殷切地问道,“老板,这个力度合适吗?”

    郁闻深不由得扶额。

    他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蠢事,阮缨再这么揉下去,第一个忍不住的人肯定是他。

    就在郁闻深准备制止阮缨的时候,两个人的房门突然被敲响了,接着,外面又响起郁闻谦的声音:“哥,穗穗姐,我能进去吗?”

    郁闻谦沉声道:“进来吧。”

    来的挺及时。郁闻深默默想到。

    郁闻深都发话了,郁闻谦就直接开门进去了,但是他没想到里面没开灯,一开门就抱怨了一句:“你俩干嘛呢也不开灯。”着,他就顺手开了灯,结果就看到,他哥坐在床边,他哥的女朋友跪在床上,手还放在他哥的腿上。

    就……挺那什么。

    对上郁闻谦一言难尽的表情,阮缨沉吟片刻:“我们也没干什么,就是我在给你哥做马杀鸡呢。”

    郁闻谦捂脸:“虽然我看出来了你这确实是在给我哥做马杀鸡,但为什么我有种你越描越黑的感觉呢?”

    阮缨被他的脸颊一热,郁闻深看了她一眼后,抬头问郁闻谦:“有事?”

    “废话,”郁闻谦指了指自己的手表,“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你们俩不吃饭了啊?”

    “啊,”阮缨伸手揉了揉肚子,“你不我都忘了,刚才睡醒的时候我还想着肚子好饿该吃饭了呢。”

    郁闻谦一听这话就乐了:“能让你这个吃货都忘了要吃饭,我就觉得你们俩肯定不是在房间里做马杀鸡这么简单。行了,赶紧下来吃饭。”

    完之后,郁闻谦就先出去了。

    郁闻深起身后朝阮缨伸出手:“走吧,下去吃饭。”

    “嗯!”阮缨点点头,握住了郁闻深伸过来的手,跟他一起出门下楼。走着走着,她突然发现,郁闻深走路的姿势很正常。她不禁疑惑,“你不是腿麻了吗?”

    郁闻深:“……已经好了。”

    “真的吗?”

    “真的。”

    ***

    到了三亚后的每一天,对阮缨来,都是一种最舒适的休息状态。

    因为跟长辈们住在一起,晚上不好睡得太晚,早上也不好起的太晚,加上三亚的气温远比北城要高,早上不至于粘被窝粘到起不来,所以她短时间内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

    每天早上六点钟左右就起床,起床后阮缨会跟郁闻深一起陪郁老爷子太极锻炼,然后吃早饭。

    吃过早饭之后,阮缨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瘫着。要么在沙发上瘫着,要么回房间瘫着,看看综艺追追剧,活脱脱一个宅女。

    来三亚的第一天,郁父还让郁闻深带她去适合在这边穿的衣服,结果来了三天,她身上的居家服基本就没换下来过,就连阮母和郁母出去买东西叫她一起她也不去。

    阮缨不想出门,郁闻深也陪她一起在家里待着,最后还是阮母看不下去了,连阮缨带郁闻深一起轰出了家门。

    “晚上做椰子鸡,你们俩回来的时候买个椰子买只鸡。”阮母甚至还从钱包里抽出三百块钱来塞在阮缨手里,“别乱花听到没?”

    捏着三百块钱站在门口,阮缨有些恍惚:“感觉一下子梦回学时候,我妈妈也是这样给我钱让我去跑腿,跟我别乱花钱。”

    郁闻深忍着笑,又一次强调:“别乱花钱,听到没有?”

    阮缨撇撇嘴,想了想之后,又冲郁闻深扬了扬手里的三百块钱,眼睛亮亮地看着他:“我有钱了!”

    郁闻深点头,饶有兴致地问道:“然后呢?这是你妈妈让你买椰子和鸡的钱。”

    “买椰子和鸡又用不了那么多钱,”阮缨兴致勃勃地道,“走,我带你去买好吃的,反正我妈妈也没有,买完东西剩下的钱我不能花。”

    郁闻深有些好笑:“你是想给我买好吃的,还是你自己想吃好吃的呢?”

    “哎呀!”阮缨挽着郁闻深的手臂,仰头看着他,佯装不满地冲他抱怨,“你可爱的女朋友想吃好吃的东西,你不给她买就算了,还要拆穿她!”

    “买,我女朋友想吃什么我都给买,”郁闻深含笑看着阮缨,“想吃什么?”

    “嗯……想吃芒果!”

    “走吧,带你去买。”

    仔细算算,这还是来了三亚之后,两个人第一次正式出门约会。临近过年,临海的公路两边都挂上了红灯笼,商场里也放着每年春节都能听到的耳熟能详的歌。

    阮缨来了之后就没怎么出过门,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别墅前面的沙滩,跟郁闻深一起散步看海挖贝壳,再加上以往过年的时候都很冷,这边却很暖和,就导致阮缨今年对过年都没什么概念,进了商场听到熟悉的歌,看到喜庆的福字、鞭炮和中国结才意识到,真的快过年了。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今年过的好快啊,”阮缨牵着郁闻深的手走的很慢,“仔细想想,今年发生了好多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郁闻深点头:“是不少。穗穗,我很开心。”

    “嗯?”阮缨转头看他,有些好奇地问道,“开心什么?”

    郁闻深语气认真:“因为你身上发生的这些事情,我都见证了。而且,我也是其中的参与者。”

    阮缨抿着唇笑起来:“嗯,确实是。”她看了看四周,突然有些感慨,“这两天光摆烂去了,什么也没干,还有两天就过年了,今天回去我要总结一下今年,然后做一下明年的计划。”

    郁闻深用带着几分探究的语气问道:“什么计划?”

    阮缨掰着指头数:“就是工作、学习还有旅游的计划啊,当然了,”她抱住郁闻深的胳膊,笑得灿烂,“每个计划里都有你!”

    郁闻深弯起唇角:“我也一样。”

    “那你的计划呢?”阮缨忍不住好奇,“你肯定已经做好计划了吧?是什么?”她晃着郁闻深的胳膊,“快告诉我,是准备发表几篇论文吗?”

    “首先,”郁闻深扶了扶眼镜,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得想个办法,从法律的层面上解除单身的状态。”

    对上郁闻深温柔凝视着自己的目光,阮缨不禁脸一红。

    那不就是想跟她结婚的意思吗?

    ***

    两个人上午被阮母赶出去,一直到下午四点多才回到别墅。

    回去的时候,除了阮母让他们卖的椰子和鸡,两个人手里还大包包地提了不少东西——不过大多数都在郁闻深手提着。

    看着放在地上的东西,郁闻谦惊叹:“嚯!我哥和穗穗姐每次去超市都跟去进货一样。”

    “你们俩买了什么啊?”郁母好奇,“怎么买了这么多?”

    “年货。”郁闻深扶了扶眼镜,“买了个中国结,又买了些笔墨和红纸。”本来他们两个想买成品的对联和福字,但是想到以前每年都是郁老爷子亲自写的,还是决定买笔墨纸砚回去,让老爷子来写。

    “我还买了一套新衣服,”阮缨兴冲冲地道,“过年穿的新衣服,嘿嘿~”

    阮母看了她一眼,伸手戳了下她的脑门:“你都几岁了?过年买套新衣服还这么高兴,又不是时候。”

    “不一样嘛,”阮缨振振有词,“以前是爸爸妈妈给我买的,今年是男朋友给我买的。”她晃了晃手腕,给阮母看上面新多出来的转运珠手链,“看,还有过年的新首饰呢。”

    郁母教育阮缨:“这就对了,有什么想要的就让闻深给你买,不然要这个男朋友干什么。”

    阮父翻着他们两个买回来的东西:“我看看你们都买什么好东西回来了。”

    郁闻谦已经开始吃阮缨买回来的零食了,他坐在沙发上看着郁闻深:“哥,你有没有给我买点什么?”

    郁闻深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弟弟:“之前买的题都做完了?”

    郁闻谦哽了一下,抱着零食迅速挪到了阮父身边:“叔叔,让我也看看,他们俩都买的啥。”

    郁父把里面的红纸拿出来递给郁闻谦:“去,没事儿干就去把这些纸裁了,裁成写对联和写福字的大。”

    郁闻谦一手抱着薯片,另一只手还在往嘴里塞:“一会儿我吃完了就去。”

    郁老爷子背着手站在他们面前:“嗯哼,在家过年要写,出来过年还要写,我过年就是给你们写对联写福字的是吧?”

    伸手推了下眼镜,郁闻深语气冷静:“您要是不想写,让闻谦写也行。”

    郁父瞪大了眼睛:“你弟弟那笔狗爬字能看?别贴出去丢人了。”

    阮缨用胳膊肘撞了下郁闻深,板着脸教育他:“你怎么能这么呢?过年的对联和福字当然要郁爷爷写了,这可不是别人随随便便能代劳的。”

    “嗯,”郁老爷子煞有介事地点头,“还是穗穗的话中听。谦啊,你赶紧吃,吃完给我裁纸。”

    郁闻谦忙不迭地点头:“好嘞爷爷,我马上就吃完!”

    郁老爷子满意地去准备笔墨了,等老爷子走了,郁母看到阮缨对着郁闻深挤眉弄眼,就知道是他们两个商量好了在哄老爷子开心了。

    哎呀,她儿子和未来的儿媳这么有默契,真是怎么看怎么般配。

    ***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两天的时间又过去,除夕夜到了。

    虽然这次没在家里过年,但是两家人一起,除夕夜就格外的热闹。

    过年要贴的福字和对联昨天就写好了,往门上贴的任务就交给了郁闻深和郁闻谦,阮缨就负责在旁边给他们看。

    “左边的稍微往下一点!太过了,再往上一点点!”

    阮缨给他们指挥着,看来看去还是觉得有点歪。郁闻谦转头看着阮缨:“穗穗姐,要不还是让我哥看吧?他有强迫症,眼神就跟卡尺一样准。”

    “也行!”阮缨点点头,吧嗒吧嗒跑过去,接过郁闻深手里的福字,让他去看。

    郁闻深确实像郁闻谦的那样,眼睛就跟卡尺一样标准,但是他每次都是精确到零点几毫米,要求十分严格,阮缨和郁闻谦两个人不是高了一点就是低了一点,结果就一直弄不好。

    最后还是阮父看不下去了,过来提醒他们:“看着不歪就行了,要求不用那么严格。这都半个时了,门口的福字你们仨都没贴好,等你们全贴上,年都过完了。”他摇了摇头,“真是三个和尚没水喝。”

    被训了的“三个和尚”等阮父走了之后,凑在一起商量着。

    “要不咱们把误差控制在一毫米之内就行了,零点几就不要了吧?”阮缨眨巴着眼睛,“不然今天真的要贴不完了。”

    郁闻谦大大咧咧地道:“我觉得叔叔得对,其实看着不歪就行了。”

    郁闻深拧眉思索了一会儿:“那就一毫米之内,不能再多了。”

    “行,”郁闻谦点头,“赶紧的吧不然一会儿吃不上饭了!”

    “你早上九点才吃饭,这就惦记中午饭了?”郁闻深斜睨着自己的弟弟,话毫不客气。

    阮缨好心提醒郁闻谦:“中午还是要少吃点,下午的零食也不能吃太多晚上的年夜饭才能多吃点。”

    “有道理啊,那我不惦记中午饭了。”

    “我真是服了你了。”

    贴完了对联、福字,吃过了中午饭,上了年纪的郁老爷子习惯去睡个午觉,郁母就招呼阮缨他们一起麻将。

    阮缨跃跃欲试:“我来,我要玩!”

    阮父有些惊奇地看着阮缨:“穗穗,你不是不会麻将吗?”

    “我现在会了!”阮缨有些骄傲,“圣诞节的时候我跟闻深还有他同事一起麻将,一直和牌呢!”

    两家的父母看看阮缨,又看看坐在她旁边面不改色的郁闻深,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于是,郁父提议道:“那这样吧,反正过年,大家玩的高兴点,玩赢钱的怎么样?”

    郁母点头:“我赞成。”

    阮母也道:“我没意见。穗穗呢?”

    “好呀好呀,”阮缨也鸡啄米似的点头,“那我去拿点现金出来!”

    “行,你去吧。”

    等阮缨上楼去之后,郁闻深沉思片刻,看向四位长辈:“你们想坑穗穗?”

    郁父笑眯眯地道:“看破不破。”

    阮母喝了口茶:“是时候让这孩子知道世间险恶,牌桌无情了。”

    这话一出来,郁闻深就知道,这是他未来的岳母都要下狠手宰他女朋友了。经过一番权衡,加上郁闻谦在旁边提醒他“哥,你要知道丈母娘是不能得罪的”,于是他面色镇定地道:“那你们玩,一会儿就当我不存在。”

    正着,阮缨从楼上下来,手里还握着自己鼓鼓的钱包:“我来了我来了!”

    阮母和郁母交换了下眼神,意味深长。

    牌桌上四个人,阮父不会牌,就在一旁看着。郁闻深坐在阮缨身后,手里拿着书。郁闻谦今天被特许可以不用复习功课,所以正在玩游戏机,不过他的注意力还是大部分放在了牌桌上。

    牌的四个人,阮缨母女还有郁父和郁母。

    阮缨本来信心十足,觉得自己的钱包还能再鼓一鼓,结果谁知道,几局牌下来,没有郁闻深给她点炮,她的钱包已经憋下去一层了。

    看着阮缨垮起脸,郁父忍不住逗她:“穗穗啊,你不是你很会牌吗?”

    阮缨绷着脸神情严肃:“可能是因为我今天牌运不好,刚开局的不顺,再来几局就好了!”

    “就这还刚开局啊?”郁闻谦傻眼了,“穗穗姐,你们都了五局了,你回回输……”被郁闻深用警告的眼神瞪了一眼,郁闻谦立即收声不话了。

    阮缨理直气壮:“我刚开局就是刚开局,这才了五局呢,也没输多少嘛!”

    郁闻深很适时地出声提醒她:“穗穗,及时止损,见好就收。”他看出来了,阮缨是真的没什么牌的天赋,又没有技巧,被另外三个老狐狸算的死死的。

    阮缨扁扁嘴:“可是我还没见到好呢,光输去了。不行,我要把输的赢回来!”

    郁闻深欲言又止。他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阮缨,别的不,光是在牌桌上对上他爸,她就一点胜算都没有了。

    但是他看阮缨这个架势,估计不赢一回,或者输个彻底,她是不会罢休了。

    算了算了,让她玩吧,反正就是输点儿钱,大不了他给她补回来就是了。这么想着,郁闻深就没再提醒阮缨。

    结果又几轮牌下来,阮缨输的钱包彻底瘪了。她看着干瘪的钱包,嘴一撇,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她可怜巴巴地看着只剩下几个钢镚的钱包,语气委屈:“怎么回事?我今天牌运好差,一分钱都没赢就算了,还输了个底儿掉……”

    郁闻谦试探着问道:“穗穗姐,你不考虑一下可能是你牌技不好的原因吗?”

    阮缨不明所以:“可我上次真的一直和啊,你哥可以作证的。”

    郁闻谦欲言又止。

    你跟我哥一起牌,当然会一直和啊!

    郁母赢得最多,其次是阮母。郁父就是陪她们三个玩,就赢了两次。郁闻深在一旁看着,心里还在想,他们俩不愧是父子,很懂得给自己的老婆放水点炮。

    赢了钱,郁母美滋滋地道:“哎呀,意外之财。”

    阮母也点了点钱:“今晚的年夜饭,穗穗出一半钱。”

    阮缨转头就扎进了郁闻深怀里,委屈巴巴地跟他哭诉:“我要写好多字才能赚这些钱的!”

    郁闻深摸着她的脑袋安慰道:“没事,我给你发压岁钱,补回来。”

    “那你要给我发个超级大的红包,比给谦的要多好多!”

    “我只给你发,不给他发。”

    郁闻谦又一次哽住。

    他什么也没干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啊!

    一直到麻将都被收起来了,阮缨还没从自己钱包输光的击中走出来。

    “怎么会这样呢?”阮缨百思不得其解,“我怎么会输的这么彻底?我觉得我这不是牌运差,而是我牌技太差。”

    她倒也不心疼输出去的钱,看到三位长辈从她这里赢了钱高高兴兴的,她其实也是高兴的。

    但她就是不理解,她为什么会输成这样。

    郁闻深语气谨慎:“可能是因为他们太厉害了,所以你才一直输吧。”

    “那为什么上次我跟你们的时候,又一直赢呢?”阮缨扁扁嘴,“我当时还不会呢,肯定的比现在还差。”

    郁闻深思索片刻:“初学者运气加成?”

    “才不是,”阮缨也反应过来了,“你当我是傻瓜吗?肯定是因为你让着我了!”她用手指在郁闻深身上指指点点,“你这样不好,你老是让着我,会让我觉得自己牌技特别好,整个人膨胀起来,然后盲目乐观,结果输的一败涂地。就像这次,输的我金库都空了!”

    郁闻深对自己之前的行为进行了深刻的检讨和反思,并且向阮缨保证:“我知道错了,下次我不给放水了。”

    “不行!”阮缨急了,“我牌技都这么差了,你要是不给放水,我不是输的更惨了?”

    这次在三亚过年不用走亲戚,在家还不知道要陪长辈多少次麻将,要是她一直输的话,那不是一直丢脸了?

    郁闻深忍不住笑起来,伸手揉揉阮缨的脑袋:“好,我知道了,我不光让着你,我还帮着你把今天输的钱全赢回来,好不好?”

    “嗯嗯!”阮缨朝郁闻深伸出拇指,郑重其事地道,“那你跟我拉勾,中国人不骗中国人!”

    郁闻深弯着唇角,伸出自己的拇指,勾住了阮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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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