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55 章
◎姐姐还可以有一种冒犯的意思(二合一◎
郑丝萝和叶浔进屋关门后, 后边围墙下的几人探出脑袋。
为首的人戴着黑色口罩,见状,对后面人:“进去了。”
后面人问:“要拿的东西应该能拿到吧?”
黑口罩:“问题不大, 我们在这等, 等她出来去抢就行。”
后面几人似乎不太确定, 还有些惴惴不安的样子。
黑口罩见状, 道:“放心吧, 没看见她刚才是自己身不由己走到这来的?我跟你们, 她啊,她那个右眼是个假的,郑院在她时候亲自给她做的手术, 换了个仿生的假眼, 那眼睛里有个芯片。刚才就是那个芯片控制她过来的。”
后面那几人有些咂舌:“用芯片就能控制她,岂不是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黑口罩:“只能实现简单的控制。”
芯片的控制力也有限, 并不是所有时候都可以控制她,也不是能控制她做任何事。
甚至连监视监听也无法,否则他们现在也不会在这跟着。
黑口罩虽还知道些信息,但不欲再, 于是道:“行了行了, 等着吧,问那么多有什么用。”
好在后面几人也有眼色,见他不了, 也没有再继续多问。
只是有人感慨道:“郑院这是做手术挖了自己女儿的眼睛换假眼啊, 真狠,是不是亲生的。”
黑口罩随意道:“谁知道呢。”
……
与此同时, 房间里。
郑丝萝和叶浔进屋以后, 很快就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开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叶浔看她状态,也反应过来她现在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于是先沉默着没什么话。
屋子里有很多家具,桌椅这类的,旁边都有尖尖的角,走路不注意的话很容易磕碰一下,撞出个淤青什么的。
叶浔看她正往桌子前面走,没有要停步的意思,于是过去拉住她。
此时她腰已经快要撞到桌角上,他伸手在她腰前挡了下,没叫她撞上去。
手掌也因此正好贴在她腰侧。
他手向来是冷的,掌心也发凉。
可即使是这样,郑丝萝仍然感觉到被她手掌触碰的地方是发热的。
她意识清醒,但控制不住身体,所以还在往前走。
叶浔直接要把桌子给推开了。
郑丝萝有种非常强烈、迫切的,想要找到晶核的感觉。
到现在,她大概也猜测出一些东西来——
比如现在自己正被人不知用什么方式控制着,而控制着她的那人操作这事,目的是要拿到晶核。
所以是她爸在操控她么。
郑丝萝想道。
但大概是因为她现在意识清醒的缘故,所以她知道晶核在叶浔的空间里。
她原本还在往前走,但这想法一冒出来,就控制不住地停下步伐。
这似乎也是因为意识清醒导致的,虽不知道自己是被用什么方式控制的,但当她想到晶核在哪的时候,身体好像就会自动去那处找晶核。
因为晶核是在叶浔的空间里,虽不知道外人能怎么从叶浔的空间里拿东西,但总归是和他这个人相关的。所以郑丝萝的手被迫动了下,然后落在他贴在他腰侧的那只手上。
力道起初是轻,指尖蹭在他手腕,顺着血管和腕骨轻轻摩挲了下。
但紧接着,她手动了下,抓住他手腕,力气也随之骤然变大。
下一秒,她直接把叶浔往前一推。
叶浔顺着她没反抗,所以她一推,他就往后倒了下。
然后直接被推倒在桌上。
郑丝萝也跟着压了下去。
距离一瞬间被拉近,似乎能隔着衣服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温度。
彼此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压下来。
郑丝萝手不受控地抬起,然后落在叶浔脸侧,指尖可以蹭过他的头发。
她凑近了点,俯在他耳侧低声:“把晶核给我。”
分明是命令的语气,但因为意志和身体在抗衡,所以有些含糊发软。
叶浔眼睛深黑,如今直视她,所以眼里满是她的倒影。
他没给她。
郑丝萝手上又用了点力,指尖顶住他太阳穴:“快点给我。”
叶浔稍微偏头。
然后想到什么似的,直接攥住她手腕,这次没有再顺着她,而是反身把她压下去。
两人位置瞬间对调。
紧接着,他一只手覆上她的眼睛。
再闭眼,动念,似乎用空间异能感应到她眼中那芯片的存在。
其实最为干脆的方法就是让她那只眼睛出些问题,不管是戳瞎了还是挖出来,让她右眼和里面的芯片停止运行就好。
但面对她,叶浔下意识抛弃了平时的最优解。
虽完全不似平时作风,但的的确确的,他甚至都没往这个方式上想。
他捂着她的眼睛,在她耳边:“等会我把手挪开,你看着我,用精神系异能。”
顿了顿,他:“随便想点什么,什么都可以。”
他一捂住她的眼睛,那股强迫她动作的力量好像就迷失了。
她的身体也随之停止了动作。
所以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可能是眼睛的问题。
郑丝萝想道。
叶浔应该是想到摆脱控制的解法了。
虽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这个逻辑应该是,她的异能和这芯片有关,用异能的时候,芯片是在为了她运作,所以可能会同时终止之前所运行的程序,也可以让她借此摆脱控制。
与此同时,叶浔开始在她耳边倒数,温热的吐息一下下落在耳侧——
“三。”
他数到三的那一秒,无数思绪在郑丝萝脑中掠过。
她思索着自己该去想什么,但闭着眼,她不管怎么想,到最后脑海深处都会想到叶浔的眼睛。
“二。”
他数到二的瞬间,捂在她眼睛上的手稍微松了点。
虽然没把手完全拿开,但郑丝萝的眼睛隐约感知到了外界的微光。
与此同时,那股力量再次牵动她的身体。
躁动地、不安地想要挣扎起身,然后狠狠咬叶浔一口。
她身体开始有点发抖了。
“一。”
叶浔数完最后一声,然后将手移开。
眼前景象再次清晰。
根本不等她用异能,身体的控制权在一瞬之间立刻被剥夺。
她猛地坐起身,不受控地张嘴,然后狠狠咬了一口。
因为被叶浔压在桌上,他用了点力气,倒是没让她直接坐起身来。但之前两人就离得极近,抬头咬人的这一下正好咬在他唇角,齿尖还狠狠压了下他下唇。
一股血腥味散逸开来。
郑丝萝心跳都炸开了。
但身体不受控,所以咬这一下,又被迫往后仰头,要退开。
但叶浔不知怎么回事。
眸色沉稠看着她,和她对上视线,在她仰头退开时候俯首将唇压了上去。
然后两人唇瓣蹭在一起。
“轰”的一声。
郑丝萝脑子里一直在维持理智的那条线骤然崩断,像是被烧了个干净。
她没闭眼,就睁眼看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一瞬之间,好像什么思绪都没有,又好像想了很多事情。
身体仍不受控地要挣扎,唇动了动,然后又要咬他。
可叶浔似乎先就料到了。
他手下移,掐住了她下巴。
然后不停加深。
这是个带着一点血液腥甜的吻。
分明理智冷血,现在却纵着自己做最为感性温存的事情。
郑丝萝都不会反应了。
她突然想,这个人是真的迟钝,还是装的迟钝。
不管是在基地时把她压在床侧,还是现在,哪一次不是浑身上下都写着冒犯。
她突然发现,她对他得上了解,却也不上了解。
至少她还是有些看不透他,甚至包括他过去的事情,她也不知道多少。
她出神地想。
叶浔也并未闭眼。
半晌才慢条斯理抬首,唇与她的分开,但视线相交。
两人视线对上的那瞬,似乎有什么力量强行出现。
紧接着,眼前同时陷入一片黑暗。
……
睁眼的时候,郑丝萝发现自己能动了。
她动了动肩膀,又确认一次。
然后转过头,看见叶浔在旁边。
刚才唇侧的触感似乎还停留着。
她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有个什么样的反应。
半晌,手掩在嘴边,假装干咳一声:“之前控制我的那股力道好像消失了。”
叶浔“嗯”了声:“我们应该是被你的精神力传送过来的。”
他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四周。
郑丝萝抬眼偷偷注意他,却发现他似乎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虽然脸上没表现,但他确认了周围环境后就垂下眼,鸦黑色的睫毛遮住眼睛。
于是她也分心开始量四周。
他们正在一间房间里。
这房间装修漂亮,有种复古欧式的感觉,头顶上是水晶吊灯,虽没亮灯,但透过微光已经可见流光闪烁。前面是两个绒面沙发,地上应该是天鹅绒的地毯。
面前的墙壁上还挂了一幅残破的油画,上面应该是个女人的人像,不过油画的帆布表面已经破了,像是被人用高尔夫球杆捅烂的,画框也不牢固了,斜斜挂着,有点摇摇欲坠的感觉。
这里还有床和梳妆台,像是一间卧室。
墙上有窗,往外看,能依稀看见群山下的海岸线。
只不过现在是夜里,海浪翻涌着,静谧又诡异,像一片能把人吞没的黑暗。
这看起来是个庄园,在半山腰上,只不过已经人去楼空,呈现出末世之下特有的萧索感。
郑丝萝低声:“我怎么感觉这里像宋家老宅……”
叶浔:“就是宋家。”
郑丝萝顿了下。
她突然想起,自己刚才走神时一直在想叶浔的过去。
不能吧,所以她精神系异能直接把他们传送到宋家来了?
郑丝萝想到这:“……”
分明刚才是她在想叶浔的过往,但现在真到了宋家老宅,反倒是她自己先手足无措了。
空气里安静了一会。
然后是叶浔先开口:“这是我妈的房间。”
他道:“她叫叶蔓。”
他抬脚慢慢走了两步,靠近她,与她并肩立在窗前。
月光把他影子拉长。
他:“她死后,这里就上了锁,外面那锁加了密,除了宋晓谁也进不来。”
语气淡漠得可怕,像是在别人家的事情。
正要叫他别了,他却又走到门口。
然后蹲下身来,手顺着地面画了个人形:“当时她就死在这,我爸用球杆把她死的。”
然后他往房门看了眼:“当时我就在门后,听见声音,过来偷偷看。她的血溅得到处都是,地毯上,画上,还有沙发上。”
现在再仔细看,还能看见油画上有陈年血迹。
还有地毯上斑驳的红,沙发上把手上和血色融合的锈迹。
叶浔自己主动地、一点点地把伤疤揭开给她看。
这些隐秘的,经年不愈的疤痕烙印在骨肉深处,无人知晓,像不愿见光的秘密被藏得很好。
但因为是她,所以没关系。
他和宋晓关系不好,和叶蔓的关系也不好。
叶蔓是个很温柔的人,开了一家孤儿院,每周会去院里陪里面的孤儿,还经常会买一些礼物送给里面的朋友。
不过叶浔从未感受过她的温柔。
其实叶蔓在宋家过得也不太好,像是被宋晓剪断翅膀囚禁起来的雀。叶蔓过得不好,或许也有叶浔的原因。叶浔不知道,但是他就像是个发泄口,叶蔓平日里脾气温和,可是所有怪异的、冷漠的情绪都发泄在叶浔身上。
叶浔时常疑惑为什么叶蔓当时不把他掉,但想不出原因。
只知道从叶蔓就对他冷眼相待,但同时也对其他所有的人温柔。
他和叶蔓的感情并不深,甚至连交流也算不上多。
宋宅太大了,叶蔓住这栋楼,他住的地方和叶蔓也不近,平时叶蔓也不见他,只有他自己偷偷跑过来看两眼,如果被叶蔓发现的话,会得到她一个冷漠的眼神。
为数不多的交流是叶蔓叫他离开宋家,给了他个地点,到时候会有人接他。
不过最终也没离开,被宋晓发现后抓回去断了腿,叶蔓也没来看过他。
直到叶蔓死,两人也没什么大的交集。
大概也是因为和叶蔓感情算不上深,所以叶浔讲起这些事的时候,语气很淡漠。
郑丝萝在旁边看画,突然:“其实——”
叶浔侧目看她:“嗯?”
郑丝萝顿了顿,又没继续话了。
她把画框取下来,在残破的画布背后发现一张照片。
这照片藏得隐蔽,在两层画布的中间,即使把画布捅破了也没法找到,得拿下来抖一抖,才能从画布夹层里抖出来。
照片上是个地方。
郑丝萝定睛细看,发现上面的地方是她们这两天刚转移去的研究院!
她皱了皱眉。
似乎想到什么,她把照片翻了个面,在背面看见了一个日期。
叶浔刚才的那些过往中,提到了叶蔓死的大概时间,这照片后的日期是叶蔓死前不久。
她赶紧把照片塞到叶浔手里,然后开始开叶蔓梳妆台上的抽屉。
抽屉上了锁,但郑丝萝从被关黑屋,对于这种普通的锁太熟悉了。
于是她直接从桌上找了个回形针,把梳妆台的锁给撬开了。
抽屉里是一些散乱老照片。
看样子都是叶蔓那个孤儿院的照片。
再往下看,抽屉里还有孤儿院里各种表格的备份,比如财务表、名单这类的。
名单上其中一栏上被划了个红圈圈,旁边标记了一个问号,上面还标明了年份,大概是二十年前。
不过信息太少太抽象,所以看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又把照片草草翻看了一遍,然后在看见一张照片的时候,手指顿住。
将那照片拿到面前,能看见照片上是几个蓝色的宝石手链。
宝石并不是品质太好的,被碾碎成大不一的宝石碎,然后圈圈层层地穿起来。
这种手链戴在手上会很好看,像层层叠叠的蓝色碎星,和郑丝萝手腕上的那个一模一样。
像是这样的手链,照片上有很多个,其余的照片上也能看见有孩戴着,应该是叶蔓送给他们的礼物。
毕竟是宋家人,哪怕叶蔓名不正言不顺的,但买多几条这种手链对她来只是钱。
郑丝萝手指一松,照片轻飘飘落回抽屉里,叠在那一摞照片上。
她好像知道为什么之前叶浔看见她这手链的时候,眼中有迷茫闪过了。
她摸到自己手腕上那手链,半晌才问叶浔:“你有你妈妈的照片吗?”
这一堆照片里,并没有叶蔓。
叶浔注意到她摸手链的动作。
他顿了下,才:“跟我来。”
完,他从里面开叶蔓房间的门锁,带她一起走出去。
叶蔓房间的锁从外面无法开,但从里面很好开。
叶蔓死了这么久了,所以叶浔也很久很久没有来过这栋楼,外面的老树又多长几圈年轮,现在被砍掉了,光秃秃的。
来奇怪,从这里到自己住所的路在回忆中还没褪色,可是明明已经那么多年没有走过。
叶浔将唇抿成一条直线。
或许虽然不想承认,但他还是有些在意叶蔓。
时候想让她多看一眼,但从来没做到。
他不擅长和人建立亲密关系。
从来都不擅长。
踩着月色,顺着宋家的道,过了很久,叶浔带她走到自己的住所。
他迈进房间里,然后在书桌抽屉的最里面找到一张照片。
然后:“她死后,所有关于她的照片都被宋晓毁掉了。所以只有这一张。”
这一张没有毁掉,还不是因为他自己偷偷藏起来了。
郑丝萝看着他想道。
精于算计,城府深沉,所有事都会敏感地察觉到每一个细节,唯独对感情是笨拙的。
笨拙到显得有些傻气。
笨拙到显得她执拗得离谱,错得离谱。
她怎么能期望一个从未被爱过的人去回馈她的爱意?
郑丝萝看了他半晌,才伸手接过照片。
目光落在照片上的那一刻,她手指紧了紧:“我见过她。”
这就是送她手链的那个阿姨。
时候在家里无人时进来陪她玩的阿姨。
抽屉里的孤儿院照片、被标记的名单、油画夹层里的研究院照片。
送她蓝手链的叶蔓、叶浔的母亲、被宋晓活活用高尔夫球杆死的情人。
线索变多了,变杂了,所有事情好像更复杂、更找不到方向。
好像站在寒夜里去寻一盏灯,最后灯没找到,面前的雾气却深了,岔路也变多了。
郑丝萝拿着照片,想了会,没理清。
于是她干脆坐在床沿,和叶浔:
“刚才我翻油画的时候,想和你,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妈妈其实是爱你的。”
叶浔不话。
郑丝萝:“画油画的时候,有些人会先用铅笔在画布上描个草稿,然后再上一层颜色底。”
她想了想,道:
“有些人用铅笔画完轮廓后不会擦掉,所以最终油画的成品看起来会有一点点草稿的痕迹。刚才那副画好像是你妈妈的自画像,我看见左下角有个人的轮廓,看着像个男孩。”
叶浔目光动了下。
心里某个一直存在缺口的角落似乎在这一刻被填补了一点。
原来叶蔓并不是到死都不在意他。
哪怕只有一点点的爱。
揭开陈年旧伤似乎并没有让伤口恶化,而是祛除了脓肿,然后让伤口开始慢慢愈合。
其实不用郑丝萝把剩下的话完,叶浔应该已经可以猜到她要什么了。
不过郑丝萝还是继续道:“就是你呀。”
她:
“其实我时候见过她。我爸把我一个人放在家,总有个阿姨来找我玩,陪我聊聊天什么的。她她有个儿子,提起你的时候她都是笑着的。她还和我开玩笑,我比你大一岁,如果见面了,还得让你叫我姐姐。”
叶蔓对于叶浔是很复杂的态度。
叶浔的到来不在她的期望中,但身上掉下的肉到底无法割舍。她本身是个温柔善良的人,对所有人都好,却每次在看见叶浔的时候会想到自己的不堪。或许想要靠近,但又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关。想要忽视却又忍不住偷偷关心。
所以和别人提及的时候,眼里掩不住温柔;自画像上忍不住画上他,但最后又用颜料掩盖。
矛盾,拧巴。
还有孤儿院、研究院,各种奇怪的日期。
郑丝萝总觉得叶蔓对于游戏的事情也知道,甚至知道的不少。
连最后的死,或许都有可能是被宋晓灭口。
她曾经进过叶浔的梦境,知道叶蔓让她走,后来他又被宋晓抓回来的事情。
或许也有关系呢?
郑丝萝思索片刻,还是忍不住把这件事和叶浔分析了一下。
话刚完,空气再次安静下来。
外面起了风,能听见树叶在窗户上的声音。
叶浔和她离得很近,身上的气息铺天盖地压下来。
除了风声,还能听见彼此轻轻的呼吸声。
不知道为什么,一安静下来,四周就有一种浓重的暧昧感。
之前拼命钓叶浔的时候不知道,现在得知他完整的过去,她才发现他很难去建立一段亲密关系,可偏偏他又的确喜欢她。
郑丝萝瞬间变得进退不得。
束手束脚间,就觉得有点尴尬无措。
她安静了半晌,终于开口随便找了个话,破自认为尴尬的气氛:
“那,那你妈见面得叫我姐姐,你好像还没叫过哈。”
叶浔:“……”
感知到自己胡言乱语,郑丝萝恨不得把刚才的话吞回去。
正想着找点别的话补救,但此时,叶浔却低声道:“叫过的。”
他看着她,淡声对她解释:“梦里那次。”
郑丝萝:“……”
她道:“算了别叫了,叫姐姐不太好,我也不太想认亲弟弟啊,何况我就只比你大——”
她想自己只比他大一岁。
但话还没完,叶浔突然靠近她。
然后一只手落在她肩头,凑近她耳侧,声音压低,语气还是淡漠的,只是比平时多了点哑。
听起来却莫名有种认真的感觉。
他——
“除了亲情之外,姐姐还可以有一种冒犯的意思。”
作者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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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