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被囚的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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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之州穿一身深紫色长袍,胸前是用金线勾勒的团龙纹, 满身华贵之气, 却被手中拿着的那把剑将自己与众人隔绝开。

    他眼里是暴虐,是疯狂, 是滔天的恨意,悉数堆在眼里一齐撞进王奎的眼底, 让高高壮壮,在战场上杀人都不眨眼的男人顿时红了眼眶, 他上前一步, 还未靠近, 就被他用剑抵开,愣住。

    语速急切道:“陛下, 臣不是要违抗您,先皇视臣为兄弟, 句冒昧的话, 您又是臣看着长大的, 早就将您视为亲人, 眼下——不能看着您误入歧途啊!”

    王奎跪在地上,眼神哀切的求着他。

    谢之州却忽而大笑几声, 眼中神情不在,只剩疯狂,一手拿着剑指着面前的人,刚要开口,却听外面内侍报——

    “陛下, 朝华宫女官求见!”

    闻言,他愣在原地,身上的凌冽气势徒然消散,站着的身子抖了抖,像是被风吹拂的细柳,毫无一丝力气,约摸不过眨眼的功夫,他已经将眼睛闭上,重新坐回原来的位置,伸手摆了摆,满身颓败之气。

    “都下去。”

    阿茵进来时瞧见满屋的碎屑,陛下面前的桌子甚至四分五裂,她被吓得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谢之州并未睁眼,只是伸手捏住胀痛的眉心,将苍白干涸的唇抿成紧紧一条直线,紧绷着身体,却透出一股心翼翼,“她......把鸡汤喝了吗?”

    “殿下胃口很好,喝的很干净。”

    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些,就连额角迸发的青筋也渐渐的消退了些,他道:“那你下去吧......等等,她还有没有问过你其他的话?”

    谢之州将眼睛眯起来,他面容向来冷肃,此时眯眼瞧人,又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只显得压迫。

    阿茵背后的冷汗霹雳吧啦的往外冒,已经湿了一遍又一遍,她哆嗦着双唇,脑海里想起女子绝美的面容。

    耳边响起来宫里时,旁人的话语,她们朝华公主性子嚣张跋扈,最不好相处了。

    她动了动唇,以头抢地,“回陛下,殿下她自醒来之后就无甚力气,且奴婢瞧着她神情恹恹,只问过奴婢一句话......”

    谢之州的身体坐直了些,不自觉的前倾,话里却不动波澜,“何话?”

    “她问奴婢......外面的花开的好看吗?”

    ......

    谢之州赶到朝华宫的时候,魏宝亭正在沐浴。

    殿内氤氲着热气,带着丝丝的香味,水面漂浮着几朵玫瑰花瓣。

    魏宝亭正舒服的泡在里面,浑身都放松了下来。

    往常这个时候,谢之州一般都在勤政殿处理政务,新朝初建,自然有一堆事务要忙,可他竟仍抽出时间来陪她用膳。

    眼下是算着他定不会来朝华宫,这才让人准备好浴桶,想着要好好的烫一烫,解解乏。

    她闭上眼睛,双手搭在两侧的桶沿上,长舒了一口气,听到脚步声传来,便吩咐道:“我脖子酸疼的厉害,你来给我捏一捏吧。”

    女人皮肤白皙,被热水烫的发红,虽然水面上聚集了成片的玫瑰花,但到底还能隐约看见水下的情景。

    她的腰肢纤细,平滑如锻,到真是应了那句腰若蒲柳,只轻轻一碰好似就能折断般。

    现下那里定是有大片的青紫,清晰的掌印,是他失控时印上的,因为太过欢愉,大脑都放空了般,他一时不察,待反应过来时,却见上面狰狞着青紫手印。

    让他懊恼不已,他连夜起身,让太医配了药膏给她抹上,第二日这才消了消。

    ......不至于让她看见时,越发的厌恶他。

    往下更是让他血脉贲.张的情景,他只看了一眼就飞快的扫过,只敢盯着她乌黑湿润的长发瞧。

    长长的如同绸缎光滑的发柔顺的贴在身上,他连忙走上前去,抬手,强忍住心里的紧张与退缩,握在掌中放到一侧。

    大手放在了尤带水珠的肩膀上。

    只轻轻一捏,就握在了掌中,他不敢太过用力,生怕被她发觉了。

    所幸现下朝华宫里贴身服侍她的宫女都是习武的,掌心自然粗糙的很,也不至于让她很快醒转过来。

    ......只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足够他贪恋的。

    昨夜她就没有睡好,刚醒来又被强迫了一通,现下疲惫的很,泡在热水里舒服极了,就连大脑也松泛了,不似之前的紧绷,她阖着双眼,吐气越来越平缓。

    过了许久,察觉到那双手渐渐的往下移,她皱皱眉,并没有睁开眼,只是催促道:“捏肩膀,肩膀疼。”

    宫女并没有应声,不过倒是听话,一下又一下捏着肩膀,力度也刚刚好,捏的她舒服极了。捏到痛处时,她哼了一声,身子也跟着扭了一下,原本平静到几乎没有波澜的水面忽然一荡......

    玫瑰花瓣四散开来,水下的景象直直的撞入他眼底。

    魏宝亭本就仰面躺在浴桶里,这样的姿势对谢之州来着实难熬,且他又不是之前没有经过人事的自己,尝过了她的味道,自然知道有多么的令他着迷,再也不愿意放手。

    只恨不得将她嵌进自己的胸膛里,与那处见到她就砰砰跳动的心脏合在一起。

    宫女放在肩膀上的手不动了,魏宝亭刚要开口再她几句,那双手却捏起了她的肩头。巧圆润的肩头被他略显粗糙的手捏着,竟也意外的舒服。

    她心里想着,这宫女按摩手法还挺好的,只是.....

    “你别乱碰......啊!”

    身子一疼,还带着麻,她瞬间睁开眼睛,与头顶上那双泛红的眼睛对视上,吓得惊呼出声。

    水面被她惊的激起水珠,溅落在地面,像是飞溅的珠玉,带着泛红的花瓣。

    精致华贵的衣袍被他毫不珍惜的扔在地上,啪的一声,吸足了水后又渐渐的贴服在地面。

    忽而更大的水珠在上面,直接将原本半湿的衣袍全部浸水湿透。

    衣服的布料是很好的,一开始接触水珠的时候慢慢的鼓起来,像是充了气一般,而后慢慢的贴近地面,将水分吸了个足,再有更大的水花溅落,又开始鼓起,再次慢慢的贴向地面。

    时间过得飞快,方才还是日头高升的正午,现下已经落日余晖了。

    魏宝亭被谢之州抱了出去。

    她整个人如同渴水的鱼,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气来维持生命,可是又不像......她虽然紧闭着双眼,可是眼角却泛出丝丝媚意,越发的耀眼,就连肌肤也仿佛渡上了一层光。

    ......只除了指腹还有双脚被泡的有些发软。

    她努力睁开一条眼缝,双手无力的去面前的胸膛,“谢之州......你混蛋!”咬牙切齿,恨不能咬他一口。

    这种时候,谢之州的心情是最好的。

    他低眸,眼里竟是温柔,就连方才来之前那残留的暴虐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的眼睛生的很好看,笑起来时像是将黑夜的星子全部揉碎落在眼底。

    闪闪的光点渐渐凝聚在一起,最后堆出一个她来。

    只有一个她,也只能盛下一个她。

    “你现在没有力气,省着一些,等你休息过来让你个够。”

    他将她放在床榻上,随手扯过蚕丝被来盖在她的身上,而后趁她迷糊间没什么防备,立时也钻了进去。

    魏宝亭气炸了,使劲推他,可是她的力气本来就,方才有经历了一场非常劳累的运动,蚍蜉撼大树,任凭她使出吃奶的劲也推不动男人分毫。

    好不容易他动了一下,抬眸,却见他满目温和的瞧着自己。

    “你就是个混蛋,无耻,卑鄙......”魏宝亭在脑海里搜罗了所有骂人的词,而后重重的掐了一下他胸膛上的软肉,“我要累死了。”

    谢之州疼的嘶了口气,大手一伸将她整个人揽在了怀里,下巴抵在发顶上,轻蹭了下。

    空荡的心顿时被填满,充实的让他想要亲亲她。

    可他也知道这时候若是再亲她,肯定会把女人惹怒,是以只能压抑下心底的渴望,一下下轻拍着她的脊背。

    “你方才不是喊累吗,快睡一会儿觉吧。”

    魏宝亭被他按在胸膛处,鼻子都快被挤塌了,动了动脑袋,又立马被他固定住,气的她张嘴也不顾面前是什么,咬了一口,而后面色一僵,松开。

    闷声道:“......我喘不过气来了。”

    谢之州脸色涨红,就连眼睛也湿润的一发不可收拾,像是江湖大海涌了进去,被风一吹,荡漾的波光点点。

    他轻喘口气,松了松手,只让她调整了一下姿势,又再次用力,将她固定在怀里。

    魏宝亭刚才就只是动了一下,就只有一下而已。她心里烦躁的很,这根本就是一个巨大的牢笼,要将她彻底的禁锢住,她怒极了,又委屈极了。

    之前听到过的宫女私底下的话全部涌入脑海,不想去想,却偏偏一股脑的挤进来,让她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哗啦一下顺着脸颊滑落。

    连带着他的胸膛也被泪珠湿。

    谢之州急了:“别哭,殿下你怎么了?弄疼了吗,我松开手,我......我不抱你了......”

    他慌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却见她在他松手的瞬间,将自己蜷缩成了一个球,面容埋在了她自己的怀抱里,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带着哭腔,听的并不真巧,却让他眼底的星星悉数滑落,最后凝成冰峰——

    “你能不能放过我。”

    作者:胸膛上的软肉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