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退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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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江躺了一会,然后起来把湿了的衣服脱下来,放在旁边晒着,怀表泡了水有些失灵,不过他推测出应该是下午三点左右。

    太阳不是很热,但是有风力作用下,晒干一些水分应该没问题。

    身后是森林,应该能找到一点吃的,满江光着膀子,在森林里走了几圈,只找到了一颗不知名的果树,有点像青李子。

    满江摘了一颗放到嘴里,有点酸,不过总比青苔好吃,满江连着吃了好几颗。

    然后又绕回去,在一棵死树上发现了一个鸟窝,里面还有四颗鸟蛋。

    以前野外拉练的时候吃过不少生野味,可此时满江却莫名的犹豫了。

    可饥饿感过于强烈时,人的心理是最不堪一击的,满江拿了两个鸟蛋,破就往嘴里送,并且迅速咽下去。

    满江对着鸟窝闭眼双手合十之后,才肯离去。

    衣服没干,但是大部分水分分离出来了。

    满江把衣服穿上,决定马上离开,越早出山越好。

    幸好山势不是很复杂,满江在天开始黑的时候,就找到了当时坐车上山的路,沿着路往回走。

    毕竟有二十里路,估计要走到天亮以后。

    满江虽然明白其中的艰辛,但不再感到绝望。

    也是在这赶路回去的过程中,满江明白了聂英的用意。

    哪怕身处绝境,也不能听天由命。

    ……

    “醒了醒了!他醒了!”

    满江睁开眼,视线里有两个人,一个是朱进一个是骆霆。

    又看了看周围,是营里的医务室。

    “我怎么在这了,我不是……”满江动了动手,才感受到自己手上插着针管,在输液。

    朱进给他倒了杯水,:“听你是被部队里的炊事班的车,在半路上发现的,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晕倒在路上,还发烧了?”

    “我……”满江喝了水,“我出任务,回来迷路了,没东西吃,饿晕的吧。”

    骆霆站在旁边,明显不太相信的样子,但也没开口。

    “你看吧,没有我俩你一个人生老鼠肉都没得吃。”朱进却信了他话。

    “是是是。”满江虚弱的笑了。

    劫后逢生的感觉真好,满江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感叹道。

    “没想到,四天他就回来了。”韩复坐在聂英的办公桌边。

    聂英放下手中的书,“比我想的快一点。”

    “要不是炊事班的车路过,那确实也没那么快。”韩复摸着下巴。

    “不准他这人就是有这种运气在呢,待会你去问候一下。”聂英看起来心情不错。

    “你不去?你搞出来的事情,你不去,我去干嘛?”韩复一脸不愿。

    “我要有我的架子,你去你去。”聂英拍拍韩复的肩。

    “唉,你这人。”韩复笑了笑,无奈。

    满江输了一天液后,又休息了半天,身体和精神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同时那几天还保持着一餐五两饭的胃口。

    自从这事后,满江无由的睡得更踏实,更想的开了,不再隔三差五自我否定了。

    ……

    一年后。

    “我是个爱才之人,我希望你能留下来吧,你再留半年,就有机会坐到韩复的位置了。”聂英来到满江的宿舍找他谈话。

    满江笑着摇头:“谢谢您的看重,不过我确实一开始没有过留队的算,我出去还有事做,就不留了。”

    “哦,什么事,回去当警察?”聂英绕感兴趣。

    满江回答她:“是的,其实我来这里,初衷也是提升自己,可能外面更适合我吧。”

    聂英认同似的目光看他,:“在这里也好,回去当警察也好,都是为人民服务,为国家做事,那我也不留你了,希望你有个好前程。”

    满江了些感谢的话后,聂英便回去了。

    晚上,满江,朱进和骆霆三人一起爬到草场上的屋顶喝酒。

    “时间过得真快啊,没想到我们以后都不能一起并肩作战了。”朱进捏扁了手中的啤酒罐。

    满江坐在两人中间,“你俩继续加油啊,过几年把聂指导的位置拿下来。”

    “你真不考虑一下?”骆霆侧过脸问他。

    满江嗯了一声,又:“我还没毕业呢,而且我更想回去为人民服务吧哈哈,我有个人还没找到,该回去了。”

    “满江,以后可别忘了我跟骆霆啊。”朱进有些难舍难分的泪光。

    “怎么会,我们同生共死这么多次,倒是你俩,留在这不要有了新人忘旧人啊。”满江张开手,把手搭在身边两人肩上。

    “不忘。”骆霆脱口而出。

    “永远都是好兄弟!”朱进朝着草场大声喊。

    “永远!”满江也学着朱进喊。

    三人喝着聊着在屋顶坐到很晚,天快亮了才回去睡觉。

    两天后,满江要动身离开了,不仅朱进骆霆来送他,韩复和聂英也来了。

    四位单独了许多话后,朱进再次两眼泪汪汪,骆霆深深地拥抱了他。

    满江也忍不住了,看着这熟悉的地方和最亲爱的战友,落下了不舍的眼泪。

    满江上了车,一直和车窗外的他们挥手告别,也像是和过去的自己告别,和疯狂的年轻告别。

    直到车子开出了看不到营地的距离,满江才毫无保留的哭出来。

    人生一直如此吗,不停的分开和来过。

    “唉,满江离开了,有些不习惯呢。”朱进和骆霆慢悠悠的走回去。

    “不是都要走吗。”骆霆。

    朱进大声反驳:“那能一样吗,我只不过是去另一个营地搞数据而已,你还不是一样去了特种部队。”

    “那都是分开。”骆霆目光一直看着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