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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恋……”何毅想了一下，认真的回答她：“情人。”

    “是，是我想的那样吗！”女孩子明显激动了。

    何毅笑着点了点头，女孩子更加激动了。

    和女孩子再次道了谢后，何毅进屋，顺便拉上了阳台的门和窗帘。

    “情人吗……”何毅喃喃自语。

    至于他为什么没是恋人，他对这个是有一点概念的，恋人至少要确定关系，情人嘛……有情之人吧。

    孟司穿好了睡衣，从房间里出来了，何毅立马过去要扶他：“怎么出来了，回去躺着吧，有没有不舒服？”

    “……，不用。”孟司越过何毅，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你怎么来的，跟踪我？。”

    何毅心虚了，终究是要被识破了。

    “我不懂你怎么怎么做到的，但是。”孟司抬头看他，“谢谢你救了我。”

    由慌转喜，何毅立马半蹲到何毅身旁，“你不生我气了？”

    “……，哦？”孟司抓着睡裤，“我为什么要生你气？”

    “你看到我和别人混在一起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何毅眼神都用力在透露他的无辜，“是他们趁我睡着了……”

    “行，我知道了，虽然与我无关。”孟司话是这么，但是语气确实好了不少。“你起来吧。”

    何毅马上就起来坐到对方旁边了。

    孤男寡男的，看起来就不太对劲。

    “那什么，我找你挺久了，内个，你明白我的心意吗。”何毅有点心翼翼又有点搞设问句似的。

    孟司往沙发后一靠，闭眼：“知道吧。”

    “那你呢，心里喜欢我吗。”何毅伸手去碰了碰对方的手。

    “……”孟司闭目不话。

    何毅干脆牵住对方的手，“你也喜欢我对吧。”

    那只手就这么被牵着，孟司也不挣脱，“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主动的，不是你吗。”何毅一语道破天机似的，“你不喜欢我，那杯酒撞洒在我身上这种事，不至于……非要到同床共枕这一步来道歉吧？”

    确实是，那天主动找何毅道歉的是孟司，答应坐他车的也是孟司，主动约他去音乐会的也是孟司。

    孟司也不是不明白对方的话，他承认自己一开始确实是……有所目的。

    但是现在不行了，他不想……拖他下水，哪怕自己是个岸上人，但谁能保证他不会落水呢。

    “我只是，一时兴起。”孟司觉得自己还是脸红了。

    何毅把他牵得更紧了，“一时兴起？兴起什么？花一千五百块和我睡觉吗？”

    “你怎当不知要脸？此话也当的来。”孟司被提到一千五百块，就不想看他了。

    “要脸就要不到你了，你呗，我行不行，要不要跟我？”何毅往对方那边蹭。

    孟司扭头到一边，“我听不懂，你别问了。”

    “我，你要不要跟我谈恋爱，或者跟我过日子也行，你怎么理解都行，就是我俩在一块，行吗。”何毅这话出来，有点老式浪漫了。

    孟司自然是听懂了，脸色都红润了不少，但还是不回答。

    “我长得也不赖啊，家底也殷实，我有一个亲生弟弟，家里知道我出柜的，我也会做生意，我经济条件还是行的，随你怎么花，我会做饭还有养花，主要是我会心疼人，我一定对你好，我真心的，你愿意吗？”

    何毅耐心的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你只是想对我负责罢了，一千五一笔勾销不够吗。”孟司冷不丁这么回他。

    何毅这下才明白自己先前错话在哪了，负责不负责的，这话出来谁爱听啊。

    “那你是要听到我亲口，我喜欢你，你才明白对吧？”何毅上道了。

    孟司还是不屑。

    “你听好了。”何毅捧住对方的脸，使他看向自己，郑重其事的：“孟司，我喜欢你，可能我们认识的时间确实很短，很突然，但是，我是认真的，我问清自己的心了，我想跟你好，我想我们在一起，你愿意吗。”

    其实孟司明白，孟司也愿意。

    “我，不清楚。”孟司最后还是违背了本心。

    但这个结果还是在何毅意料中的，“那你还是喜欢我的。”

    孟司避开眼神的正面交锋，何毅知道他默认了。

    “是有什么原因，还是苦衷吗。”何毅仍旧捧着对方的脸。

    当然有啊，不能罢了。

    “没有。”孟司继续违背意愿，“我不好，我们不合适。”

    何毅干脆在何毅脸颊亲了一口，“不是的，你很好，在我心里好的不得了，你别急着拒绝我就不合适，我会对你好，你发脾气也没关系。”

    “我……”孟司实属被何毅一大波一大波的爱意给整悸动了。

    “愿意吗，啊，愿意吗。”何毅温柔又急切的问。

    孟司抬手抓住对方的两腕，把那两只捧在自己脸上的手掌扒下来，何毅借机用自己的两掌裹住对方的两掌。

    谁者任意凭爱意谎。

    “再看吧。”孟司垂下头，淡淡。

    “那你是答应了？！好，我知道了。”何毅无比欢喜。

    孟司有点不自在，“没，没答应。”

    “我知道的，但你答应先试试了。”何毅放低语速，尽量字句清。

    孟司内心确实是这个意思，第一反应就点头了，但又立马摇头。

    “听你的，你想试试都行，我都依你的。”何毅已经心意已决了，任由对方否认都不算了。

    孟司其实有点高兴的，但脸上还是冷冰冰的样子。

    “行了，我去收拾客房，你今晚先住下吧。”孟司这就起身。

    何毅还没有立马反应过来，孟司已经进客房了，这是好的开头，何毅暗暗窃喜。

    ……

    谷雨过后，满江正式从警院毕业了。

    回校参加毕业典礼那天，乘月也陪同他去了。

    清一色学士服的毕业生挤满了校园各处，拍照留念的，扎堆聊天叙旧的，抱头痛哭的……

    满江因为入伍那两年，和原先的同学室友步伐不一致了，所以，现在这个校园里没有他的什么同窗。

    “以前我经常在那里跑步，然后冬天去那里晒太阳……”满江指着一处处对乘月。

    乘月听着，脑海里幻想着满江大学里的每一帧画面，“毕业了，什么感觉。”

    “有点习惯了，感觉自己已经离开学校很久了，昔日的同窗不在，有点感觉不到来过的感觉，可能是在市局里也习惯了吧。”满江无奈摇头，笑。

    “哪天邀请他们聚一聚也好。”乘月安慰他。

    满江颔首，“我也常常这么想，我身边的好友都离我太远了，不像乘老师你，有那份福气常常能和顾哥他们见面。”

    “不准这么，满警官是最有福气的。”乘月拍对方的头。

    “嘿嘿。”满江也回击对方一个摸头。

    路过一个人工湖的时候，满江对乘月：“大二那会，我有次半夜和室友出来偷偷练靶，最后路过这个湖，我们发现里面有鱼，然后回去拿鱼竿，在这钓了一晚上的鱼。”

    “跟我你的室友呗。”乘月替他拨了拨衣角。

    “怎么想听这个。”

    “你都不曾跟我提起过，上次你战友来，我都不认识。”

    “嗯……”满江理解了，“我们宿舍有六个人，有一个是师兄，不过后来搬走了，有个北方的，叫罗钧，长得很高，我俩那会是最好的双搭档，还有个憨憨叫白安，挺搞笑的，还有两个，就是何毅的表哥贺九堂了，还有他的恋人，叫莫问枫。”

    乘月在心里认真记住了这些名字，“你们寝室还有情侣呢。”

    “哎，那会他俩还不是呢。”满江想到这，也挺后知后觉的。

    乘月莫名对此也颇感兴趣，“嗯？”

    “其实我也不懂他俩的渊源……”

    满江娓娓道来贺九堂和莫问枫的爱恨情仇，到有些情节的时候，两人慨叹不已。

    乘月总是想抓住每一个能了解满江过去的瞬间，他不会无缘故直接问满江，只会缝机会才问，他知道如果直接问，两个人都要伤感。

    两人把校园逛了个遍，最后路过靶场的时候，满江依依不舍的看了许久，驻足在靶场外看了许久。

    “不进去看看吗。”乘月牵住对方的手。

    满江转脸看他，“怕舍不得。”

    “去吧。”乘月晃了晃他的手。

    满江点头，眼里带着几分热爱，两人进了靶场。

    熟悉的感觉立马涌上满江的心头，在无数个日子里，满江只有和靶场相依为伴，安静沉寂了许多年的孤单终于死去，他终于和爱人相聚，一同站在靶场里。

    “过去吧。”乘月拍拍对方的背。

    满江明白，放开腿，在靶场里狂奔起来。

    风起，吹开云雾，满江在风中拥抱了他曾经最好的兄弟——靶场。

    乘月五味杂陈，也好想哭出声，为错过的，为相逢的，为未来的。

    太阳落山了，两人坐在草地上发了许久呆。

    日落时分，人总是倍感沉默。

    “实习结束了，市局那边怎么。”乘月问。

    “奕队把我留下来了。”满江幸福道。

    “那么，满警官好。”

    “谢谢乘老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