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小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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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车上,仔细检查了两条腿,虽然没有被那只野狗咬伤,可细白的脚踝上,有被蚊子叮咬的点点红痕。



    莫颜齐一边抓挠,一边皱眉,嘴里嘟囔着,要回家抹点紫草膏。



    费谨廷却皱起了眉头。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时候被家里宠物狗咬伤后,可是立马去打了狂犬疫苗的。



    虽然不确认莫颜齐是否有被咬伤,可他觉得,这事儿不能掉以轻心。



    他掏出,拨给了任长鸣。



    任长鸣正在酒吧嗨皮,纸醉金迷,音浪嘈杂。



    费谨廷简短意赅,把刚才的情形捡重点,跟他了一下。



    没想到任长鸣却隔着电波嘲笑他。



    “我的表哥嗳,您这哄女生开心的段也太老套了,沙滩戏水?卧看星河?您老人家这么文艺呀?”



    费谨廷一窒,明知对方已经歪楼,却还想问他一下,现在最新的哄女生开心的段,都有哪些。



    谁知,他还没好意思张嘴,任长鸣已经自言自语了起来,“你就不能带着嫂子,去高档私人会所好好玩玩吗?再不济,逛商场,看电影,都比大老远跑海边强吧。我跟你,现在很流行私人影院,里边有各种主题,北欧风,泡泡浴缸,最适合情侣消遣了。”



    任长鸣笑得猥琐,费谨廷听的脸红。



    “你玩的可真脏。”费大少冷酷无情把对方骂的闭嘴。



    “我就问你,这情况用不用打狂犬疫苗?”费谨廷没好气地重申自己的问题。



    任长鸣被他骂的气馁,没好气道:“打啊,来路不明的舔狗,不定带着什么病毒呢,以防万一,一定要打。”



    任长鸣愤恨完,不及寒暄告别,那头已经挂了电话。



    “这人真是,见色忘义,重色轻友,还别人是野狗,他分明就是个舔狗,超级大舔狗。”



    任长鸣嘟嘟囔囔骂完,接过女伴递上来的酒杯。



    褐色酒液轻摇慢晃,任长鸣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副旖旎的画面。



    旷野无人,惊涛拍岸。



    星河为被,细沙为床。



    一男一女,明暗交织。



    一上一下,翻云覆雨。



    两个人的世界,世界只属于两个人。



    原来,刚才被自己狂批一通的费大木头,才是玩浪漫的顶尖高。



    想着想着,任长鸣蠢蠢欲动。



    忽然觉得,乱糟糟的酒吧里,红男绿女,人声嘈杂,喧嚣浮华,都让他觉得烦躁。



    他一把拉过来女伴,在她耳边低语两句。



    姑娘满面娇嗔,攥着粉拳在他胸口捶了两下。



    他不屈不挠,再低语两句,在她半推半就的默许下,两人挽,出了酒吧的大门。



    ****



    医院急诊室里,中年女医生正帮莫颜齐清洗伤口。



    “蚊子咬两口都要来医院处理,如果大家都这样,我们医生可要忙死了。”



    女医生打趣。



    “医生,不止蚊子叮咬那么简单,还有野狗呢。”



    费谨廷满脸紧张,指着莫颜齐细长白皙的脚腕子,道:“喏,就这个地方,被野狗舔了一下。万一病毒趁虚而入,是不是很危险?”



    “危险不危险,得看蚊子和野狗谁先谁后。”



    女医生十分严谨地解惑,“如果蚊子先咬破皮肤,野狗再舔上一口,那就有感染的风险;如果野狗先舔了一口,蚊子再咬”



    “是不是我就不用打针了?”莫颜齐紧张地询问。



    女医生瞧出她的恐惧,呵呵一笑,道:“理论上是这样,但你能明确谁先谁后吗?”



    这可真是难为人了。



    别是莫颜齐了,就是老天爷,大约也光顾着温柔缱绻,哪儿还顾得上关心蚊子和野狗,到底谁先谁后呀。



    “打针,必须打针”,费谨廷语气坚定,不容反驳,“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感染超过24时,可就没有补救的法子了。”



    女医生冲莫颜齐一耸肩,一脸“这不怪我,是你男朋友太坚持”的意思。



    见莫颜齐苦着脸,她笑着劝道:“你男朋友这么紧张你,应该高兴才是。打了疫苗,落个心安,不亏的。”



    医生着,开了单子递给费谨廷。



    费谨廷扶着莫颜齐站起来,两人往外走。



    “都怪你。”



    莫颜齐嘟着嘴抱怨。



    “怎么就怪我了,那条野狗也不是我招来的呀。”



    费大少为自己鸣冤。



    “要不是你提议去海边,要不是你玩起来没完,要不是你提议看星河,我也不会被蚊子咬,被野狗舔。现在还要打针,而且不是打一针,是要打五针。”



    莫颜齐伸出,五根细长白皙的指在费大少面前晃啊晃,晃得他心都化成一滩水了。



    “老婆受委屈了,都是我的错。我认,回头好好补偿你。”



    费大少能软能硬,柔声哄着莫颜齐。



    “怎么补偿?”她嘟着嘴,神情强势。



    “这个月的家务,我都包了,你安心养伤。”



    “这还差不多。”



    两人窃窃私语,相扶着出了急诊室。



    女医生一脸惊讶,蚊子咬两个包,狗舔一下,也算是伤吗?



    果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自己起早贪黑,在单位累得要死,回家还得伺候老,照顾老公。



    真是命苦啊,怎么就没遇上这么体贴入微,长得还帅的男人呢。



    ****



    费谨廷扶着莫颜齐出了急诊室,把她安排在注射室门口等着,自己先去缴费。



    等他回来时,就见那丫头呆呆望着旁边的一家三口,正在发愣。



    年轻的父母,抱着生病的女儿,等着打针。



    女孩大概三四岁,因为害怕打针,嘟着嘴一脸恐惧,声地抽泣哭闹。



    妈妈抱着她,声安抚;爸爸拿着玩具和零食,不停哄着。



    姑娘趁敲竹杠,提了好多过分的要求,其中不乏薯片、冰激凌、芭比娃娃,还有公主苏菲亚的动画片。



    妈妈拧着眉头,有条件地答应了一部分。



    姑娘哼哼唧唧不同意,扭头冲爸爸告状抱怨。



    爸爸是个软耳朵,为了哄女儿开心,抛弃了老婆的原则,满口答应下来。



    姑娘瞬间得意,眼里挂着泪,却也咧着嘴笑起来。



    妈妈抱怨爸爸,狠狠地瞪他一眼。



    爸爸嘿嘿一笑,伸接过女儿抱在怀里,也没忘了轻揽老婆肩头,宠溺地轻抚两下。



    莫颜齐看得认真,连费谨廷坐到她旁边,都没反应过来。



    “喜欢女儿啊?以后咱们也生一个。”



    费大少揶揄调笑,轻轻揽住她的肩头。



    谁知道莫颜齐扭过头来,苦巴巴道:“我也怕打针,我也想哭。”



    阿噗



    费大少始料未及,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地上。



    “她才三四岁,你都二十三了。”费大少脱口而出。



    他直男的毛病又犯了,无意中犯了男女相处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