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互助小组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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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颜齐笑了笑,:“如果决定要生,以后等他(她)落了地,带孩子这样吃苦受累的事儿,也该是我们俩来忙活,没有推给长辈代替的道理。”



    她一副恭谦懂礼的样子,却也绵里藏针,用了“如果”两个字。



    那意思就是,还有不准备生的可能。



    费尽口舌,好容易劝她回心转意的费谨廷,突然觉得脑瓜子一疼。



    奶奶在跟前,有些话不能明,只能装聋作哑,假装没听懂,含糊过去。



    他拼命转移话题,奶奶却也瞧出了端倪。



    老人家年纪虽大,可耳不聋眼不花,脑袋瓜转得比年轻人还快。



    她一脸紧张,跟莫颜齐道:“年轻人可不兴冲动,好歹是条生命,你嘴巴一张一合决定他(她)的生死,现在觉得没什么,以后上了年纪,心里可是要受业障的。”



    老人家都讲究因果轮回那一套,年轻人却是看淡的。



    莫颜齐笑了笑,没接话。



    费谨廷疯狂地冲费奶奶眨眼睛,示意她别再了。



    又坐了会儿,任院长等人簇拥着,把费爷爷送了回来。



    两位老人家年纪很大了,出门大半天,从神情上都瞧出疲累来。



    费谨廷催着他们回去,并亲自拥着两位老人家,送到楼下停车场。



    司隔着老远迎上来,一把扶住了老爷子。



    费奶奶忧心忡忡,抓着费谨廷的衣角不愿上车。



    “您放心吧,回头我好好劝劝她,颜齐那人别的毛病没有,就是偶尔脾气犯倔。她那脾气虽然怪,但我有法子制她。您二老就放心吧。”



    他大言不惭,奶奶却是不相信的,冲他勾勾指,让他把耳朵凑过来。



    费谨廷乖巧地贴上耳朵,就听奶奶道:“那姑娘身子弱,且得养呢,为了孩子着想,这几个月你给我乖乖当和尚,可别”



    这都什么虎狼之词。



    费谨廷可没脸再听下去了,不耐烦地掏掏耳朵,含糊着答应,“知道了知道了”。



    费奶奶生怕他不当回事儿,攥起拳头朝他胸口就捶了一拳。



    费谨廷捂着胸口,假装很疼的样子,眼珠滴溜溜一转,心生一计。



    他凑到奶奶耳朵边,神秘兮兮道:“奶奶,我知道您最想要的是什么。您呢,也知道我现在最发愁的是什么。不如咱们来一个互助怎么样啊?”



    “互助?怎么个互助法?你这孩子,又想设什么圈套让我钻呀?”



    费奶奶大概以前被他整怕了,很是警。



    他笑得贼兮兮的,道:“我帮您盯着点您的大金孙,不让家伙受一丁点委屈;您呢,帮我在我爸面前些好话。本来添丁进口,是天大的好事儿,没必要弄的别别扭扭的,多没意思啊。”



    他眼神一挑,又是撒娇又是哀求的。



    费爷爷都看不下去了,指虚点着他,直:“这子脑瓜子忒快,老太婆,你可要上了他的贼船喽。”



    费奶奶原先还不乐意,仔细琢磨琢磨,好像也不亏。



    训儿子嘛,天经地义,不受年龄和地位的限制。



    大金孙可就不一样了,可遇不可求,抱着亲一口,简直能多活好几岁。



    费奶奶郑重其事点头应下,却也不忘叮嘱费谨廷。



    “你年纪轻,没经验,回头我帮你们找一个有经验的阿姨,吃喝拉撒有专人照顾,大家都省心。”



    费奶奶一盘算开,可就没了头,从孕期营养,到月子护理,再到孩子的培养教育,要不是费爷爷再三催促,只怕连孩子以后上哪所大学,学什么专业,都要筹划好了。



    送走了爷爷奶奶,费谨廷脚步轻快往回走。



    任院长那头受了重托,把莫颜齐的病房搬到了顶层vip最豪华那一间。



    那间本来是给费家二老预留的,年纪大了,以防万一用的。



    现如今空着也是空着,拿来给费家的准儿媳保胎用,再合适不过。



    医院里从任院长,到医生、护士、护工,无一不对莫颜齐笑脸相迎。



    纵是她心里有点别的念头,也不好再提了。



    吃了午饭,刚准备休息一会儿,费谨廷却意外接到了费伯谦的电话。



    想来互助组起作用了,费奶奶发了话,老爸不得不服软。



    费大少乐滋滋叮嘱莫颜齐好好休息,借口跟同学商量创业的事儿,溜了出去。



    见面地点约在荔豪酒店顶层,费谨廷以前的办公室。



    曾经自己的地盘,熟悉的感觉,都让费谨廷信心满满。



    他嘴角含笑,脚步轻快推开办公室大门的时候,就见费伯谦正坐在老板台后面,背对着他,望着远处的风景出神。



    “爸,您找我?”



    费谨廷忙收敛了得意,规规矩矩走了过去。



    直到他走到跟前时,费伯谦才转动老板椅,扭过来看他。



    有阵子没见,费伯谦眼见着显老。眉心川字纹越发明显,鬓边也出现了银丝。



    费谨廷不由心头一震,刚才那点得意,荡然无存,甚至产生了一丝罪恶感。



    “坐”,费伯谦语气淡淡的,冲他扬了扬下巴。



    费谨廷规规矩矩坐到对面,父子俩隔桌而望,一时都没开口。



    费谨廷试探着抬头,迎上费伯谦的视线,努力扯出一抹笑,心虚问道:“您叫我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他用了“吩咐”两个字,多少带了点戏谑,有意缓和眼前太过压抑的气氛。



    费伯谦眼风一扫,神色却变得冷肃起来。



    “吩咐可不敢当,你现在主意大得很,我的话,你也未必会听。”



    话里有话,费谨廷心里咯噔了一声。



    “爸,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之前不都听您的话了嘛,只这一次而已。”



    他自己觉得的委屈,费伯谦却很不以为然。



    他问道:“你可想好了?”



    这一问,把费谨廷问得莫名其妙,“什么想好了?”



    “你想好要跟那丫头结婚了吗?”



    费伯谦半眯着眼,眸光悠远,面上风平浪静,似乎是准备妥协了。



    费谨廷大喜过望。



    他没老爸那么深的城府,弯起的眉眼,勾起的唇角,心里那点喜悦,一点不落,全都写在脸上了。



    他重重点头,忙回道:“我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