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斯文败类vs娇气包小作精(三十)
褚籍趁着姜芝做题时,去厨房煮了一份红糖姜茶。
等他再回来时,她已经困得迷迷糊糊的,脑袋一点一点地往下掉,里还握着笔,在草稿纸上无意识地胡乱画着。
他忍不住笑了,上前将姜茶放在一旁,将她叫醒:
“睡桌上容易着凉,到床上睡。”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激灵,一瞬间以为是上课被抽问,心脏骤然紧缩。
不心碰到了杯子,将姜茶溅出来些许。
“没烫到吧?”他皱着眉头,捉住她的腕检查着。
“你吓死我了”她撅着嘴嘟囔着。
见他比她还紧张,姜芝眨眨眼,笑着对他:“我没事啦。”
确实,一滴都没溅到上,莹白如玉,温软细嫩。
褚籍像是被烫到了一般,迅速松开了。
“我去擦一下。”他转过脸,视线停在床头柜的餐巾纸盒上。
姜芝拿起杯子,看着里面的姜茶,皱起了脸:“这个一定要喝吗?”
“我不喜欢生姜诶可不可以不喝啊?我觉得我身体素质还行,应该不会感冒的吧褚籍?你怎么不话啊?”
姜芝着,皱着一张脸转过头,却愣住了。
褚籍低垂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双眼,在他白皙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薄唇微抿,脸上线条紧绷。
他的上正拿着一张薄薄的名片。
是校庆当晚褚封给她的。
姜芝心里咯噔一下,立马上前,从他里抽出了那张名片,掩饰性地笑了笑:
“这个随便放那里的,一直忘了扔。”
“你联系过他吗?”褚籍问她。
他当然没有相信姜芝的借口,毕竟那张名片放在最显眼的床头柜,还拿着台灯压住一角,显然不像她得那么无足轻重。
姜芝立马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还没来得及呢。
“你别去找他,”他望着她,眼神认真,眼底甚至有一丝哀求,“你想知道什么,问我就好。”
“我不敢问。”她瞅了一眼他,指捏着衣角,看上去有些委屈。
褚籍深吸一口气,直视着她的眼:
“那天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对你那样的话,我向你道歉。”
他的态度很认真,姜芝有些别扭地移开了眼神:
“道不道歉也无所谓啊,反正你又不稀罕我喜欢。”
“我稀罕。”他目光深深地望着她。
“稀罕也没用,我不喜欢你了。”姜芝板着一张脸,口是心非地道。
“那换我喜欢你。”
姜芝苦苦压抑的嘴角终于压不住了,眼中带着狐狸般狡黠的光:
“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你要是不好好努力,我才不会考虑你!”
“好。”他点头。
“那我现在不想学了,我想睡觉!”姜芝顿时挺直了腰板。
“嗯,睡吧。”他纵容地点点头。
“姜茶我也不想喝了,难喝。”她一脸控诉,得寸进尺。
“不行,”他摇头,“要喝完。”
她吸吸鼻子,耷拉着脑袋:
“你不是真心追我的,我不喜欢你了。”
他感受了一下姜茶的温度,确认不烫了之后递给她:
“喝完,不然容易着凉。”
姜芝皱着脸接过,抬眼看他:
“你喝了吗?”
“嗯,喝过了。”褚籍没有直视她的眼。
“骗人!”姜芝一眼就看出来他在谎,“我喝一半你喝一半,不然我就不喝了!”
“好。”
姜芝最后递给褚籍的明显超过了一半,但褚籍也没难为她。
他算是摸透了她这娇气的性子,硬要逼她反而讨不了好。
“我喝完了,”姜芝仰着一张瓷白的脸,“我现在可以问你了吧?”
“嗯。”他正色起来。
姜芝斟酌了一下用词,过了几遍脑子才出口:
“我可以知道你的过去吗?”
她紧盯着储籍的表情,生怕在他脸上看到不乐意的神色。
但是没有,他只是看起来有些难过。
难过到,姜芝的心也跟着抽搐起来。
他点了点头。
姜芝拉着他坐到床沿,自己钻进了被窝,露出一双清亮的杏眼。
“你吧。”
“我原来叫傅籍,傅书是我哥哥”
他的声音还是那样清冽,吐字清晰,语调听起来很舒服,一字一句讲出了他的过去。
和傅书得一般无二。
唯一不同的是——
“我失杀了我母亲。”完这句话,他的视线落在姜芝脸上。
心中的紧张只有自己知道。
姜芝目露诧异之色:“你杀了你的母亲?”
“是我。”他着,别开了眼。
他在慌。
即使这个时候,他也在保护傅书。
他还将这不属于自己的罪名揽在自己头上。
“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他自嘲道。
姜芝摇了摇头。
傅书得没错,他真的,是一个很温柔很温柔的人。
“褚籍”她轻轻喊他的名字。
“嗯。”他不由得攥紧了拳头,睫毛轻颤,薄唇抿紧。
他像是等待审判的囚徒,将命运交付在她里。
尽管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当这一刻来临时,他的心还是会阵阵刺痛。
他不敢听她接下来要的内容
“我可以亲你吗?”她声音绵软,不像是在开玩笑。
褚籍难得一怔,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受到一阵清甜的香气袭来。脸颊上绵软的触感,让他的灵魂都不由得颤栗起来。
按在被褥上的蓦然抓紧,大脑一片空白。
她在吻他?
耳畔,她的气息贴在他肌肤上,清甜的味道像是罂粟,调动了他所有的感官,心跳开始失控。
“你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啊。”她轻轻地对他。
“我?”他觉得大脑有些供氧不足,第一次觉得脑子不够用,“我我是杀人犯。”
“我听到了呀。”她看起来并不意外的样子。
褚籍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你这什么表情呀!”姜芝笑骂着轻拍了一下他,“你的事我早就知道了!”
话间还有些得意。
“傅书告诉你的?”褚籍立刻反应了过来。
也瞬间想明白了她这番态度是为何。
“对啊,不过我还有些事不明白”姜芝亮晶晶的眼神望着他。
“什么?”他下意识地问道。
“褚封对你的态度很奇怪,你对他的态度也很奇怪,为什么呀?”
褚封这个名字一出来,褚籍的神情就僵住了。
“怎么了?”姜芝疑惑地望向他。
“褚封他”褚籍到一半,却不下去了,脸上神情连变,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