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圣洁遗迹守护者vs阴鸷狠戾帝国指挥官(六)
他总是有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强大定力,即使是这种时候,他也只是微微歪头,眼里闪烁着兴味:
“我猜,你在人类世界里没有待过很久吧?”
她精致的眉头皱了起来:“你废话好多,乖乖受死不可以吗?”
轮椅缓缓向她逼近。
随着二人之间距离的缩短,他所受到的压力也成倍增加,鲜血顺着他的唇角溢出,他却毫不在意,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凝视着姜芝。
“当然不了,我有足够的筹码可以同你谈判,你要听听吗?”
男人那双极其漂亮的眼睛中,疯狂、狠戾、兴奋,以及熊熊燃烧的野心让他那张略有些苍白的俊美面庞染上了几分病态。
鲜血染红了他形状优美的薄唇,他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但他依旧一点一点地朝着危险的源头靠近。
姜芝和人类打交道不算多,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奇怪的人。
她收起了威压:
“吧,你有什么能打动我的?”
“神,需要信仰不是吗?”他的舌尖扫去唇瓣上的血,凝视她,目光灼灼,“亿万高等生命的信仰,你要不要?”
*
研究所里,一个容貌清秀的青年男子笑着和归来的几人打招呼:
“这次收获怎么样?”
“别提了,这次”苏丹可摇摇头,刚想和他吐槽一下这次的一无所获,却被博亚扯了扯衣角。
他微愣,立马掉转了口风:“这次没什么收获,那里什么也没有,白跑一趟,唉”
青年男子点点头,看样子没有对他的回答产生怀疑。他调出智脑的数据板,输入了一串口令,同时对他们温声道:
“你们快回去吧,别忘了上交恒温服和供氧面具。”
“收到收到!”苏丹可嬉皮笑脸地对他挥挥,“我们先走了呀,衣!”
被称为“衣”的男人温和地对他们点头示意。
最后一个进去的是一个扎着辫子的高瘦男人,他在这次探索布鲁星的过程中从来没有过话。
“怎么了,坦桑克?”衣关切地问他。
坦桑克很沉默,他最高纪录是半年不和人进行任何交流。但同时,他也是一个科研能力很强的人,尤其是对布鲁星的研究,甚至到了痴迷的程度,现存的很多关于布鲁星的资料都是他研究出来的。
“布鲁星”他只出了这三个字,衣的智脑就闪烁起来。
“不好意思,我有一通紧急通讯,一会儿再和你,可以吗?”衣有些歉意地对他道。
坦桑克难得主动搭话,却被打断,他闷闷地低下头:“没、没事了。”
衣看着他沉默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随后,他接通了来自先生的紧急通讯。
“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籍那张俊美的脸出现在智脑上:
“他们五个进去了?”
“是的,刚回来。”衣点点头。
“删除他们的记忆,”籍淡淡地吩咐道,想起什么,又补充一句,“今天的记忆。”
“是出了什么事了吗?”衣下意识问道。
话刚问出口,他就很快歉意一笑:“抱歉,我不该问的。”
“你的好奇心有些重了,”他声线平缓,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警告,“扈衣。”
扈衣一震,随后立即恭敬地低下头:“抱歉,先生。”
半晌没有听到回应,他抬起头,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通讯已经被对方单方面挂断了。
“好吧。”他无奈一笑,镜片后,一双温和无害的眼中闪烁着幽光。
*
挂掉通讯,籍抬头看着面色稍缓的绮丽少女,微微挑眉:“满意了?”
“勉勉强强吧。”她一扭头,在沙发上坐下。
绵软的感触让她满脸惬意:
“还是你们人类贵族最会享受了。”
“今后你也会是贵族,”他驱动着轮椅来到她身边,单拖着下颌,笑容极具诱惑力,“统治最尊贵的那一个阶级。”
“我现在也可以,”她不吃他那套,“只要我挥挥,人类就会大量灭亡。”
“我可以制造瘟疫、病毒、山崩、海啸”她晃动着指头,眼中带着恶劣的笑意,“你们全都要完蛋!”
“呀”他微微拖长音调,托着半边侧脸,似乎有些失望,“尊贵的神明大人,只会用这种幼稚的段吗?”
她立马变了脸,气鼓鼓的,看着他的眼神十分不善:“我现在就可以杀掉你哦。”
“您的能力毋庸置疑,但”他靠近她,那双漆黑的眸子仿佛无尽夜空,深邃又迷人,“物理上的统治只会落于下等,想要让他们顶礼膜拜,只有灾难是不够的。”
“灾难会让人恐惧,他们会反抗,而反抗的结果就是越来越多的伤亡,越来越浓重的恐惧到最后,他们即使屈服,也非屈服于你本身,而是你所代表的灾难。”
“懂了吗?”他望着她,舌尖顶了顶虎牙。
他像个诱拐兔子的大灰狼,看似无害的笑容背后,却透着浓重的邪恶气息。
“你最好不要戏弄神明。”
她轻灵的声音带着几分警告,青葱玉指轻轻点上了他的心口:“你这里,可一点儿都不干净。”
他的视线落在那根玉指上,白皙细腻,如同羊脂玉雕琢出来的一般,实在好看。
于是他伸握住了那只白嫩的。
入却并非温润滑腻的触感,而是一片灼热,像是握上了一团火,极高的温度仿佛能透过**灼烧灵魂。
只是短短几秒的接触,那种极致的痛苦就让他面色惨白。
但他没松,指尖反而在那白皙的上摩挲着,像个登徒子。
“你不疼吗?”她甚至都忘了生气,有些惊愕地看着他惨白的脸,和紧握住她的那只。
“疼,”他低头在那艺术品一般的背上印下轻轻一吻,更加剧烈的疼痛带来一阵眩晕,“这就是,渎神的代价吗”
反而是她先抽出了,望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人类是无法主动触碰神明的,”她认真地道,“这是规则。”
“规则”他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
半晌后,低下头,唇角勾出一个冰冷蔑视的微笑。
狗屁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