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圣洁遗迹守护者vs阴鸷狠戾帝国指挥官(十七)
“你没事吧?”姜芝看着安德纳的脸色实在不好,问了他一句。
安德纳没话,咬着牙转过了头,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尽量不表现出力竭的模样。
此时剩余的十七人也陆续跑过他们身边,纷纷用看怪物一般的眼光看着姜芝。
姜芝摸摸鼻子。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想这样欺负这些人类的
“你这丫头是什么来路?”体能老师瞪大了眼睛,用一种惊异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
“你基因等级是?还是超?”他又接着问道。
“我不知道。”姜芝如实回答。
籍还没给她测过呢。
体能老师多尔夫看了一眼满头大汗的安德纳,又看了一眼神色如常的姜芝,恍然地点点头:
“那你应该是超级了。”
安德纳的脸更黑了。
“这种好苗子居然没有上交给帝国?居然没有测试等级?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多尔夫啧啧称奇,看着姜芝的眼神就像在看着什么珍稀物种,“你跟我走,我带你去测试!”
光是想想这样一个绝世天才是在他的带领下测试的基因等级,他顿时觉得这破课程索然无味。
“多尔夫。”成娜不知何时出现在训练场的一角,此时才出声。
“干什么?这么一个绝世天才你不早?帝国那边知道吗?整个星际可没几个超级天才,这么天才的孩子在你里你居然连等级都不给她测一下?”
多尔夫像关枪一样哒哒哒出一连串,末了还用暴殄天物的眼神看着成娜。
“不是我不愿意”成娜摊,“是因为现有的测试仪器对她而言太低级了。”
“给她用的测试仪器还在研发中呢。”
换言之,姜芝的等级超过了现有的测试仪器的测试上限。
多尔夫顿时呆愣住了,连一旁的安德纳看姜芝的眼神都有些怪异。
姜芝抬头望望天,回避他们的眼神。
堂堂神明大人为什么要用人类的测试仪器啊!
安德纳握紧了拳头,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安德纳,你干嘛去?”多尔夫和成娜不约而同地问道。
“练甲!”
现在对他来,只有在甲上,才能看到超越姜芝的希望了。
*
晚上,姜芝回来时,看到了在客厅等她的籍。
籍明明已经可以站立了,但他还是坐着轮椅,依旧是那副羸弱的模样,如果不是知道实情,她也要被他这副样子骗了过去。
“回来了?”他放下里的书。
现在这个时代几乎没有人会看书。
植被稀少,少有的绿植都成了馆藏品,哪里有人奢侈地使用纸制品呢,成本高昂不,还不容易保存。
也只有籍这个有钱又有闲的怪人喜欢看纸质书。
姜芝应了一声,想要洗漱一番,上床睡觉,试试看能不能续上那个奇怪的梦。
她醒过来之后,发现那个也叫“阿籍”的少年给她的信仰依然存在,也就是,这个“阿籍”是真实存在的。
而奇怪的是,她用神力去探寻那个少年的命运轨迹,却得到一片空白。
只有两种可能。要么,“阿籍”也是神明,要么,对方的命运与她息息相关。
这足够激起她的好奇心了。
在楼梯上,她突然想起什么,低头对楼下的籍问了一句:
“你有没有过一个神像?”
“什么神像?”他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或者石像?上面刻着一个‘姜’字的?”姜芝想了想,描述得更详细了些。
“没有,”他回答得很利落,把里的书放在人工智能普纳送来的托盘里,“早点休息吧。”
真的不是他吗?
姜芝有些失望。
可惜她看不见那个少年的脸,不然也就不用在这里猜来猜去了。
不过这也有意思的很,作为神明,她很少有这样充满好奇心的时候。当任何事情都能通过神力推演出来的时候,一切都变得没意思了。
现在那个少年,是她心中最有意思的人了。
比籍还有意思。
*
“你要去找你的父亲,你以后要听他的话,别让他知道你以前做过的那些事你要去争、去抢,把属于你的东西抢回来!”
“他们家、不,是储家,是你家,那是你家的财产,你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那些野种你要把他们全杀了,这样就没人能威胁到你的继承权”
妇人的声音缓慢而用力,像是要把这一字一句刻在少年的骨头里,到最后,声音中也带了几分癫狂。
“嗯,我知道了。”少年的声音成熟了几分,很平淡。
“你要记住!死死地记住!刻在你的血肉里!骨头里!我要看到你成为储家的主人,否则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妇人嘶吼着,歇斯底里。
“嗯,好。”他还是平平淡淡的,和妇人的画风是两个极端。
“储籍!咳咳、咳咳”妇人受不了他这种态度,尖锐地吼着,却牵动了病情,接着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别碰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做鬼都不会”
她喃喃着最后几句,渐渐没了声。
一片寂静。
好半晌,才听见他淡淡地应了一声:“嗯,好”
姜芝觉得自己出现的节点好像并不是十分恰当,她有些犹豫地问道:
“喂,你在难过吗?”
“山精?”他的声音中有诧异,也有惊喜,但那份惊喜很淡很淡。
姜芝没心思纠正他的称呼,她感觉到这个少年好像情绪并不好。
“要吃药吗?”他突然道。
“啊?”
“没什么,”他的声音有些空洞,“药买多了。”
姜芝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药不能乱吃。”
“嗯,好。”
又是一片寂静。
姜芝努力地想要些什么,却感觉到属于少年的那一丝信仰更强了些许。
原本只是头发丝那么细的一缕,现在嘛有二十根头发丝那么粗了。
伴随着他的信仰的增强,姜芝感觉禁锢着她的黑色器皿好像松动了些许,不再是那么牢不可破了。
甚至眼前出现了熹微的光。
她努力挣脱着,那禁锢越来越弱
就在这时,铁门被狠狠地踢开,一道恶声恶气的男声随之响起:
“野种,什么时候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