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阴谋
“畜生!”燕子抓起两个枕头就要反击,无意间扫了眼安诺颜的床,对方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个脑袋,拿着手机眉宇带笑在看什么东西。
燕子示意了两人。凌薇心领神会,她悄无声息跨到安诺颜床上,一把抢了她的手机。
“喂~”
“安诺颜,你不对劲哦!从你进门后我就发现了!今天晚上怎么这么安静?吧,你是要自己还是我们逼供?!”凌薇垫着脚尖,把手机举得高高的。安诺颜一溜烟爬起来拉她的衣服,怎么够都够不着。
“给我给我,我看看她在和谁聊,笑得这么春心荡漾?”燕子爬上安诺颜床下一根梯子,把手伸过去要。
“你才春心荡漾呢!”
“不?!燕子,一彤!宫刑伺候!”
“领命!”两人三步两步火速爬上她的床,一人一只脚,挠她脚心。
“啊……!!”安诺颜笑得全身直颤。
“我和我哥聊啦!”
“不老实?继续!”
安诺颜眼泪直飙,抓起被子护体,又被她们扯了过去,“我……我,我们在……在一起……”
凌薇:“啊!?”
陆一彤:“卧槽!”
燕子:“劲爆啊!”
安诺颜气喘吁吁地把这两天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告诉她们。几人脸上都是一脸亢奋又激动。
“韩影帝啊!我的男神竟然被你拿下了!”陆一彤往自己胸口“插了一刀”,凌薇和燕子连忙扑到她身上又补了几刀……
*****
这天一早,韩牧泽就和凌风、凌兴两兄弟来到死去的那个项目经理刘海生的家。
刘海生的老婆是一个五十几岁的妇人,她一脸倦容,气色晦暗,眼睛还有明显的浮肿,显然这几天为丈夫的事哭过很多次。
“自从他五年前因为酒驾被吊销执照后,喝酒已经克制很多了,平时朋友叫他出去喝酒,他都很少出去,有时候实在推不掉才喝一两杯。也不知道这次怎么这么不自爱,喝酒喝得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她呜咽地着,眼泪又不自觉流下来。
韩牧泽和凌风对视了眼,从口袋抽出了一张纸给她。
“谢谢。”
“他是和谁一起去喝酒的?”韩牧泽问。
她擦了擦鼻子,道,“就和他几个同事去的。警察也问过了,他们海生因为升职的事情高兴,就多喝了几杯。送他回来的那个同事因为这件事也一直自责,觉得是自己疏忽害死海生,他当初应该留下来多照看他一会儿,或者确定他是侧躺着再离开,也不至于出现这次意外……”
凌风:“您当时不在家么?”
她摇头,“我那时候回娘家去了,家里就留他一个人。也怪我,我那时候如果不回去,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凌风和凌兴了然,也不多什么了。
韩牧泽却沉肃着脸,“您刚刚那个同事没有办法确定自己临走时,刘经理是不是平躺着?”
凌风怔然,望着这个妇人。
后者点头,“是的,他是这么的。”
“刘太太,我想去你们房间看看可以吗?”
“请便。”
这是一栋两层楼的别墅房,主人卧连着二层的阳台。阳台和主卧之间有一个推拉门间隔。
凌兴推拉着门,又站在外面把门关上再拉开,这个门安全设施并不高,如果有人从外面开门进来也不是不可能。
“这门一拉就开,阳台连个防盗网都没装,你们不怕有贼吗?”
刘夫人解释,“我们这边区的治安很好,住这么久也没发现过盗窃事件。”
韩牧泽眸光略略一垂,移向把手下面的锁扣,扭上,“你们这个窗平时也都没关吗?”
“平时我们人不在,或者睡觉前是有关的。但是那天我不在家,所以我也不确定。”
四人都沉默了。
如果真的有人处心积虑要杀害刘海生,那他潜进来也不是不可能。可是为什么要用这么迂回,大费周章的方式?关键这个方式还不能确定一定就可以把他弄死?
或者,刘海生的死本身就是一场意外?
凌风看韩牧泽仍是满腹疑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然我们再去找那个送他回家的同事谈谈?”
“嗯。”
刘夫人把他们送到楼下,韩牧泽几个人念她一个女人无亲无故,生活没有依靠,想留下一点钱以表心意,刘夫人却死活不肯收,几个人推推搡搡到门口,最后她实在拧不过他们,收下来了。临别前刘夫人问韩牧泽,“你父亲现在好吗?”
“嗯,他现在在美国一所疗养院里,有专门的私人看护照顾,我有时间就会去看他。”因为还不确定的事,也不想引起她的恐慌,韩牧泽并没有把对刘海生死亡的猜疑告诉她。
“嗯,那就好,当初多亏你父亲帮我们海生官司,才让他免受牢狱之苦。有机会的话,替我问候你父亲。”
“好的,谢谢!”
从刘海生家里出来后,他们又通过刘夫人给的那个同事的联系方式找到他的家。
问出来的结果不径相同,都是不能确定当时是不是把醉酒昏睡的刘海生放平在床上。
他的样子看样子并不像撒谎,而且警察也盘问过了,应该没有可疑。除此之外,他还很肯定的,临走前有帮刘海生把门窗都关好,所以不可能有外人潜入他们家。
听完他们两个人的证词,韩牧泽也开始怀疑许是自己多虑了,这件事和那个人没有关系。可是内心又隐隐不安,怕忽略什么细节。
他拨一串号码,嘟嘟几声,那边接起来。
“阿泽啊!”
“爸,在做什么呢?”这句话的时候,韩牧泽正从刘海生的同事家里出来,坐上凌兴的车。
“我在和老王下棋呢!”默了一声,他忽然喊到,“诶,等下等下!我不走这步……”
“你已经毁了三次棋了!”电话下有人道。
“我看错了嘛!”韩天赞。
“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没有,就看你在做什么,这两天过得怎样?”韩牧泽笑笑,语气轻松,不让他听出端倪。
“哦,我啊!我很好啊,邱很细心,把我照顾得很好!这所疗养院这么多华人,有空我就和他们下下棋。你怎样啊?最近忙不忙?上次不是听你去参加什么真人秀?回来了?”
“嗯,昨天回来的。”韩牧泽又和他聊了几句,才挂了电话。然后他又给安诺颜,电话响了很久也没有人接。韩牧泽挂了又了一个。
凌风:“怎么了?”
“给诺颜,没人接。”韩牧泽听了电话还是没人接通。
“可能有什么事耽搁了。你啊!也别太紧张,这次的事可能真的是意外。”
凌兴手握着方向盘,扫了眼后视镜,语气讪讪,“哥,那家伙脑子有坑,也难怪阿童木那么紧张。先前寄了封信给阿童木的老爸,要让他为十几年前的一个案子血债血偿。他是不服从法庭的判决,把自己当地下判官么?幸好当初信是被阿童木收到的,不然伯父看到估计又会被气得心脏病发!”
“可惜我们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敌在暗,我在明,防不胜防……”凌风蹙了蹙眉头,“上次要不是你预先想到和诺颜的绯闻来得蹊跷,及时把伯父送去别的养老院,结果真是不堪设想……”
凌兴“嗯”了一声,斟酌半瞬,又道,“有件事很奇怪……既然他知道你是明星,怎么没有想过把这条新闻卖给娱乐记者,直接让你身败名裂?”
“……也许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还不够泄他心头之恨。”韩牧泽淡薄地回道。
这种新闻效应,人们过段时间自然会忘记,何况还不是明星本人的丑闻。而且他在娱乐圈名气不,有众多拥护他的粉丝,这种新闻丝毫伤不了他什么。对方肯定也是想到这点。
只怕那个幕后黑手在酝酿,酝酿一场更大的阴谋,然后,一击即中……
***
三个时前。
安诺颜和舍友在外面吃早点,接到叶梓宸的电话。安诺颜,燕子,和陆一彤原本计划今天去孤儿院做义工。燕子的姨是那所孤儿院的副院长,几个人有时候都会相约去孤儿院看望那些孩子。而凌薇今天要去见一个剧组,就没有和她们一块去。叶梓宸听闻后表示很有意义,也想和她们一起去。
于是她征求了燕子和陆一彤的意见,两人都没有异议,做公益这种事当然越多越好了!
他们相约在孤儿院门口碰头。
那些孩子们看到安诺颜几个人,个个兴高采烈,围着她们又笑又拍手的。收到他们带来的玩具和零食,一口一句,谢谢哥哥姐姐!把安诺颜心都叫酥化了。
由于叶梓宸是临时决定过来的,没来得及准备礼物,只买了水果,但是那些孩子们也很开心,看到新来的面孔也不怕生,有两个胆子比较大的男孩子,甚至直接拉着他的手,带他去看他们昨天做的“战利品”——自己组装的托马斯火车。叶梓宸看了,赞不绝口,那两个男孩听后更加神气了。
叶梓宸在那逗留了一阵,等从三楼下来经过时,周遭的吵闹声已退尽,走廊空无一人,仅剩一阵悠扬的琴声从远处,悠悠飘来……
他循着琴声找去。
孩子们撑着脑袋静静坐在下面,听着台上人的演奏,谁都没有话,似乎都怕扰到了这份静谥。
坐在钢琴前的女孩,温婉娇媚。阳光把她的脸涂成淡淡的金huangse,她清秀的五官像油画中的人儿那般精致,娉婷动人。她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抚起涟漪的乐音,动灵的琴声从她的指间流泻,委婉连绵,犹如溪缓缓流淌出来……
她的眼神专注而认真,素美的脸沉静而温柔,仿佛置身于无人之地,此刻,只有她的琴,她的音……
空气中飘来清新的花草香味,这一切美得如梦境一般。他的黑色的瞳仁片刻迷茫后,又聚焦到她身上。
一首“到红天鹅绒里”弹完。掌声起起落落,“安姐姐,你弹得真好听!”
她抬头,冲着那群孩童舒心一笑,不经意瞥见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的他,微微一愣。
叶梓宸一手插着口袋,伫立在门边,嘴角扬起一抹让人心神荡漾的弧度。她点点头,回以微笑。
作者有话要: 前两天更新了两章,记得看~明天继续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