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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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挽香的细心照料下,江述一日日好起来,能被人扶着坐起来,呼吸时也没有那般钻心的疼。

    大多数时候,挽香都在亲自照料江述,除了出来煎药,几乎日日都与江述待在一起一整日,她那样冷淡的性子,竟然也给江述讲起来故事,偶尔还能听到帐中传来二人的笑声。

    叶动澜许久未回军营,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不过也迅速投入军旅状态,帮着沈瑜舟处理军务,操练士兵。

    沈瑜舟虽没带过兵,但前有江述的亲身示范,苦意栽培,后又有叶动澜的指点,这几个月也学到不少。

    北蛮子粮尽人绝,几乎穷途末路。

    几人都在想着,过年前应该能赶回去。

    游子在外,总是要思乡的,何况是年关。

    “澜王殿下,澜王殿下!”

    叶动澜和沈瑜舟正在帐中奕棋,一个兵卒不待他二人点头首肯便直直冲进来。

    帐中一侧摆着排兵布阵的沙盘,另一侧挂着各种布防图,除了江述他们三人,其他人都是非召不得入内的。

    尽管他带的军中从没有叛徒,他也不必如此紧张,但军中,规矩如山,叶动澜手中捏着棋子,状似漫不经心,还是竖了眉,

    “在军中多久了,竟如此不懂规矩!”

    那兵卒扑通跪地,双手捧着什么,“澜王恕罪,属实是事急。”

    叶动澜定睛看去,他手上捧着一个长条,好似信筒一类的,以明黄色的布裹着,那布还有几分眼熟。

    “这不是……”

    他还没完,同样凝重神色的沈瑜舟开口,“是龙袍。”

    “这种蜀锦专供皇家,这个色泽也只有陛下能穿,上面也绣着五爪龙,很显然,是龙袍。”

    叶动澜读过书中写君王遇难时以龙袍做信物远召忠臣回京勤王,一时竟想到了最坏的情况。

    京中有变,且已千钧一发。

    顾不得什么问罪了,叶动澜将夹在指缝半天的棋子,冲到他跟前将他手中的东西接过。

    许是知道这东西有些危险,叶动澜刚接过,那兵卒便毫不迟疑的转头冲出营帐,比来时还更还更急些。

    叶动澜无心去管,直接开了包裹着信筒的布料,确实是一片龙袍的布料,光滑度及色泽皆是上品,上头翻飞的五爪龙纹也确实是宫中的针法,虽然只有不规则的一片,确是龙袍无疑了。

    叶动澜开信筒,从中掏出一张薄纸,上头的字狂放不羁,力透纸背。

    并不是宇文柘的字迹,何况若京中真的有什么事情叫宇文柘会割断衣袍,那应当来不及写如此一张端正的字迹。

    叶动澜展开字条,认真看起来,

    “帝于我手,有求于你,三日之内,京都西郊。”

    “陛下被俘了?”

    沈瑜舟听完,有些莫名其妙,“京中从没消息,一切风平浪静,怎么会出了这样的事。

    叶动澜久久不知道作何反应,

    沈瑜舟接过信筒,想要看看还有没有。

    然而信筒注定是空了,沈瑜舟反转信筒,竟从中掉出一个什么,他刚刚弯腰,就被叶动澜抢了先,“这玉佩,我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