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宋嘉泽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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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哭得那么凄惨,宋敏学不免动了恻隐之心。

    这到底是他从疼到大的儿子。

    要是换成宋白,他肯定毫不犹豫答应了。

    想起当初好的联姻人选是宋白,宋敏学就试探性问道:“泽眼睛出了问题,将来在行动上多少会有不便,大少确定不再考虑其他人选?”

    怔住片刻,刘老太太明白过来宋敏学口中的“其他人选”是指宋白,惊得不禁瞪大双眼,“你疯啦?”

    但凡不是瞎子,都能看出裴鹤鸣有多宝贝宋白。

    这样还要宋白嫁来刘家,那和在太岁头上动土有什么区别。

    刘老太太想了想,眼中闪过一抹防备警告道:“少在我面前耍心眼。”

    宋敏学闻言,急忙摆手否认:“绝对没有。”

    换人这条路行不通,宋敏学再次陷入了纠结。

    他的沉默引得宋嘉泽心里“咯噔”了一声。

    要宋敏学最在意什么东西,无外乎就是他的公司。

    裴鹤鸣已经放出话来,要和宋家清算。

    光靠宋家自己,很有可能撑不过这次风波。

    想要保证公司不受影响,宋敏学肯定得求助于其他人。

    然而,裴家的影响力摆在那,愿意帮忙的估计寥寥无几。

    就算有人愿意帮忙,能耐大过刘家的微乎其微。

    这样一来,他有极大概率要嫁去刘家联姻。

    得出这个结论,宋嘉泽如遭雷劈,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昨晚不堪回首的记忆从脑海中蹦出来,宋嘉泽忍不住瑟瑟发抖。

    时至今日,宋嘉泽仍然清楚记得,对方一边强迫他一边他的狰狞模样。

    他想跑,可是尝试了好几次下来,每次都是无疾而终。

    有一次他明明已经快要爬到门后边,却硬生生被刘存远拖了回去。

    大约那次彻底激怒了刘存远,一回床上对方就死死掐住他的脖子不放。

    出于求生本能,宋嘉泽蹬着腿挣扎,嘴里也在服软求饶。

    然而,吃了助兴药物的刘存远毫无理智可言,他些什么都无动于衷。

    不仅如此,刘存远还居高临下地俯视他,欣赏他涕泗横流的丑态。

    直至他快要背过气去,对方才把手收回去。

    毫不夸张地,那时候他已经眼前发黑,濒临晕过去的状态。

    放开他之后,刘存远并没有就此停下。

    为了能让宋嘉泽尽快清醒过来,刘存远上面下面都没闲着。

    折腾到最后,宋嘉泽身上一块好地方都没了,哪哪都是青青紫紫的印子。

    宋嘉泽在某些方面没有经验,刘存远动作又特别粗暴。

    准备工作全不做,上拉就直奔主题。

    当时,宋嘉泽感觉自己就像被劈开了似的,全程都感觉是在受刑。

    这给他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仅是回忆,他就感觉浑身上下都在痛。

    宋嘉泽深知,一旦他嫁给刘存远,就毫无活路可言!

    出于求生本能,宋嘉泽使出惯用的祸水东引,“爸爸,宋白长得比我看好,像联姻这么重要的事情,应该交给他去完成才对啊。”

    宋敏学叹了口气,“泽,鹤鸣现在对他宝贝得很。”

    “让他去和刘存远联姻,无异于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鹤鸣手段有多狠辣你也知道,你就不要为难爸爸了。”

    宋嘉泽听完,猛地抬起头来,声音里满是绝望:“爸爸,你这是要把我送去联姻了?”

    看着宋嘉泽这样,宋敏学心里也不好受。

    但他必须在裴鹤鸣动手前,给公司找到新的依仗。

    综合各种元素来看,刘家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为了公司,为了家族,无论宋嘉泽愿不愿意,都得嫁。

    于是他狠下心推开宋嘉泽,招来两个躲在一旁的佣人吩咐道:“把少爷送回房间。”

    “接下来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让他出来。”

    “就当是在养伤了。”

    佣人面面相觑,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直到宋敏学又了一遍,他们才回过神来忙不迭道:“好的。”

    宋嘉泽不愿意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一直抱着宋敏学的腿不肯放开。

    佣人不敢上去拉扯,脸上满是为难地看向宋敏学。

    宋敏学骂了声“废物”,狠下心将宋嘉泽一脚踹开。

    事发突然,宋嘉泽没有心理准备,就这样被宋敏学踹翻在地。

    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宋敏学竟然会这样对他。

    所以他整个人都傻掉了。

    两个佣人见状,急忙上去把他扶起来。

    趁着宋嘉泽没有回神,两人一左一右架着他,脚下生风上了二楼。

    彼时,宋白没有找着那条长命锁,决定下楼问问。

    谁曾想,他刚踏出房门,就碰上被人送回来的宋嘉泽。

    双方了照面,宋白率先开口:“宋嘉泽,快把我的东西还回来。”

    宋嘉泽回过神来,一边扭动身子试图挣脱钳制一边面目狰狞骂道:“宋白,你把我害成这样,你就不会良心不安吗?!”

    宋白听到这话,嗤笑了声道:“你这人可真有意思。”

    “就许你对别人动手,还不许别人反击了?”

    “你好像忘了,药是你下的,和刘家联姻是你撺掇的,刘存远也是你招来的。”

    “你所遭受的一切,不过是你自食恶果罢了。”

    “请问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见他被怼得哑口无言,宋白没再搭理他,径自绕过他走了。

    裴鹤鸣见状,冷着脸扔下一句“好自为之”,又火急火燎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下走到客厅,但都没有给那些人半点余光。

    看见他们要走,宋敏学急忙挽留道:“鹤鸣,中午快到了,不如留下来吃个午饭?”

    裴鹤鸣:“不用。”完继续往前走。

    宋敏学急了,立马追上去道:“鹤鸣,我一时半会人凑不够那么多钱,能不能宽限几天?”

    裴鹤鸣停下脚步,神色淡淡回道:“不可能。”

    不顾宋敏学青白交加的脸色,裴鹤鸣拉起站在一旁吃瓜的宋白走了。

    他们走后不久,刘家一行人也走了。

    刘老太太回到家,连口水都没喝就去了大孙子房间报喜,“远,宋家那边答应了。”

    对于这个结果,刘存远并不意外。

    宋家没了裴家当作依仗,落在各家眼里无异于一块大肥肉。

    不重新找个靠山,以后谁都可以过去咬上一口。

    宋敏学不答应才怪。

    敛住思绪,刘存远笑着了声“谢谢奶奶”,聊了几句就把对方支开,拿起手机联系老熟人——黄老三。

    黄老三是成人用品店的老板。

    他不仅售卖各种用具,还可以根据客户需求,制作出对方要的东西。

    电话接通,刘存远没和对方寒暄,直接奔向主题。

    听完他的要求,黄老三不禁咋舌道:“玩这么大吗?”

    刘存远没有理会,自顾自追问:“你就能不能做出来?给我个准话。”

    黄老三:“只要钱到位,您要什么我都能提供。”

    确认自己想要的都可以做出来,刘存远就把钱了过去,“好了。”

    看着转账记录,黄老三笑眯眯道:“三天之后,我就把东西送去给您。”

    刘存远挂掉电话,想起医生了他以后都不能人道,气得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都怪宋嘉泽,要不是这个贱人拿东西砸他,他怎么可能变成这样!

    等他拿到那些东西,就让宋家提前把人送过来。

    到时候,他要让宋嘉泽每天都尝尝“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滋味!

    宋家,佣人正在收拾满地狼藉。

    阮莹还没缓过来,脸色依旧有些苍白。

    想到要和刘家联姻的事,再想想刘家的土匪行径,阮莹不免有些担心,“敏哥,泽嫁去刘家会被欺负的,当真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宋敏学皱起眉头,“你以为我不心疼泽吗?”

    “可是刘家指名点姓要他嫁过去,我实在是没办法拒绝啊。”

    “我们已经失去裴家这个依仗,再得罪刘家,公司肯定会完蛋的。”

    看出阮莹还想辩驳,宋敏学立马沉下脸喝道:“收起你的妇人之仁。”

    阮莹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泽那么讨人喜欢,日子应该不会过得太差。

    另一边,裴鹤鸣和宋白离开宋家之后,眼看着饭点也不远了,就去了一家私房菜馆。

    服务员上完菜,宋白看见中间摆了盘虾,意外地挑了挑眉。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裴鹤鸣并不喜欢吃虾。

    反倒是他,比较喜欢这个。

    不过,他只喜欢虾仁,不喜欢这种没有剥好的。

    遗憾地看了两眼,宋白就收回视线,夹起一块糖醋排塞进嘴里。

    唔,这家的糖醋排未免太好吃了吧!

    宋白愉悦地眯起眼睛。

    他没注意到,在他专心吃饭这段时间,对面那人正在笨拙地剥着虾壳。

    刚开始找不着门道,还把几只虾弄断了。

    时间长了,这才渐入佳境。

    宋白吃着吃着,一只碗忽然被人递到眼前。

    只见里面装满了粉白粉白的虾仁,个个圆润饱满,肉质十分Q弹。

    宋白咽了咽口水。

    裴鹤鸣:“吃吧,吃完了和你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