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江适在也白的亲吻中又一次睡着了,明明他的心因为也白的表白疯狂跳动,悸动得无法平静,可幸福的暖流融进血液里淌过他的每条血脉,还有他的灵魂,温暖舒服得让他情不自禁地再次睡过去。
他们的手紧紧相握着,是江适的安心所在。
而当他精神饱满地醒来时,对上的却是一对伟岸的胸部,要向上看,才能看到胸部主人的眼睛,一双含情水润的眉毛,正深情款款地对着江适明送秋波。
“阿适,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江适认识的人妖仙里,除了女体凤与有如此磅礴的胸脯以及嗲声嗲气的话方式,就没别人了。
江适刚想问他怎么来了,就看到凤与面色瞬息一变,闪身到沙发尾,眼神凌厉得让江适陌生。
也白若无其事地收回水果刀,面无表情地:“离远点。”
“阿适你看他!”霸气的一面只是昙花一现,凤与又娇气了起来,嘟着嘴抱怨,“我在慢半分,这张脸就毁了!”
江适皱眉了,“不要拿水果刀来玩,弄脏了又要买新的。”
“哦。”也白低眉顺眼。
凤与:“……”
江适去洗了漱,再出来时看到刚才还刀刃相向的一仙一妖此时又堪称和谐的坐在沙发一头一尾,目不转睛地……看电视。
江适囧囧地感慨,无脑偶像剧真是促进两界和谐的一大功臣。
“你怎么又来了?你们天上的神仙都那么闲的?”江适坐到也白身边问凤与。
“天界是天伦之际,自然不会像妖界那般轻易动乱,也不会像人界这般劳碌。”凤与,“不过我这次来是有任务在身,空沥神君看到人界有一妖在藏匿,其强大程度能招来天雷,继续任其呆在人界日后定会引发大劫,所以天帝派我前来收妖。原本就一只五百年不到的妖还不至于让我出手,但看在和阿适的情谊的份上,我才屈尊降贵地来看一眼。”
也白又想出手,被江适按住了,他接着问:“那你要对也白做什么?”
凤与上下看了也白一圈,“目前还不需要出手,他现在的修为顶多三百多年,离招来天雷还有一段时日。啧啧,不过照他这逆天的修炼速度,也快了。”
“修炼?”江适很不解,“他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什么时候修炼过?”
“他本身就是天生修妖的体质,再加上之前万年妖丹奠了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化形通灵。但最最主要的还是你,作为他的结缘者,你的存在能加快他的修炼,至少在他修为达到千年之前,都不需要格外着重修炼。”凤与不禁羡妒地瞪了也白一眼,“更何况你们每日都如胶似漆,修为增长不快才奇怪了。”
江适干咳了一声,“你的天雷是怎么回事?”
“是天道的规则,每一界都要遵守,强大到某一程度就会天降雷劫,渡得过去就能更进一步,渡不过就烟消云散,这是天道平衡万物的方法。”
“那会不会很危险?”江适担忧道。
“三千年前他还是一条蛇时就遭过万年雷劫,现在不还是好好的?”凤与凉凉道,“祸害遗千年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真的没事?”江适转头看着也白。
“没事。”也白捏捏他的脸。
凤与搓了搓胳膊,“腻腻歪歪的真是不害臊,阿适我饿了,给我做点好吃的!”
“他嫉妒我们。”也白,“不要理他。”
“心眼。”江适笑着弹了下他的额头,起身走往厨房,“只有方便面了。”
凤与得意地瞥了也白一眼,颠颠地跟上去,“吃~”
江适拿出三包方便面,在找出火腿和鸡蛋,边烧水边问:“对了,容释怎么没来?你们俩不是形影不离的吗?还有暂华,他们有事情?”
凤与撇嘴,“最近上阳在炼药丹,鹿走不开。兔兔最近都不愿意亲近我。”
江适想容释一直都不亲近你吧?不过看在他帮了不少忙的份上,还是不要把话穿。
凤与掰着手指细数他和容释的间隙,“我话他也不搭理,摸摸也不让,还一天到晚往鹿那里跑,在鹿怀里倒是睡得安稳,有时候我真想把他……”凤与几番隐忍,没出来,他郁闷道:“明明他刚来天界那会儿很黏我的,会抓着我的袖子,泪汪汪地看着我,还会往我的怀里钻,真是比我之前养过的所有东西都要可爱!”
“既然容释不愿意你和呆在一起,你就把他放回来,再找新的听话的宠物不就行了?”江适随口。
“阿适。”凤与嘴角微翘,可眼里却不见丝毫笑意,甚至还泛着冷意,“我不可能放他走的,这种话不要再第二遍。”
他是最强的神衹,稍微一点儿的威压就能让江适喘不过气来。
“凤与!”也白一手按在凤与的肩上低喝。
凤与眨眨眼,气场尽收,他看着江适苍白的脸色双手合十在前胸歉意道:“哎呀阿适对不起,我忘了你只是个凡人。”
也白一个箭步来到江适身边,紧张地扶住他。
“没事。”江适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对凤与:“方便面没你的份了。”
“不要嘛!”凤与哀嚎。
最后他还是吃上了。
他一边丝溜地吃一边含糊问:“阿适,你给我的鸡怎么一片黑没动静?是不是坏了?”
“鸡?”江适还思考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的是手机,无语道:“没电了。”
“那该怎么办?”凤与楚楚可怜地问,兔子对人界奇怪的玩意最感兴趣了,要是鸡亮起来,兔子一定会再次奔向他的怀抱。
“我等会儿给你个充电宝吧。”江适嘟囔,“一个神仙连电都充不了。”
“交换。”也白突然,“长生丹。”
“长生丹?以你的资质还需要担心寿元的事?”凤与不解。
“阿适吃。”也白平静道,“我要和他永远在一起。”
江适怔怔地看着他。
凤与皱眉,“他是凡人,长生有违天道轮回,他曾吃过仙药,活到两百岁不是问题,而两百岁也已是极致。”
“我要他和我同生共死。”也白。
“既然如此,你何不等两百年后和他一起死呢?”凤与没好气地直言不讳。
也白抿了抿唇,“我死了后无法轮回,可阿适会有新的人生,会和另一个人在一起,我不能接受。”
江适也无法接受也白消失于天地,就算转世后的他不再是纯粹彻底的江适,可他也不愿意自己的灵魂会归属也白以外的人。
“真感动。”凤与摇了摇头,“但我帮不了你,我是天道的那边,违逆天道的事我做不了。”
也白冷冷地看着他,“黑盒子,容释,还有刚才你吃的面,全还回来。”
凤与傻眼。
江适差点把面汤笑喷。
“我就稍稍欠你点就永远不会翻篇!”凤与气急败坏,“行算我输可以吧?”
“长生丹。”也白不依不饶。
“没有!”
也白很认真的想弄死他。
“不过让他长生不一定只有吃长生丹一个法子。”凤与又,“他是你的结缘者,体内有与你相连的妖力,虽然他不能将那股力量为自己所用,但却可以形成一个能完美接纳你的躯体,也就是,阿适不会受你的妖力所影响,你可以把妖丹分一部分在他的体内,这样不就同生共死了?”
也白眼睛一亮,他的一部分会埋在江适体内,单是如此就足够让他兴奋了。
“不过这个法子有极大的风险,如今你的妖丹还太弱,分离出体内对你而言也只是有害无益,更别一分为二,碎丹的可能也并非没有。”
“无碍。”也白,“最糟糕不过重头再来。”
“重头再来?”凤与嗤笑一声,“你的天赋再强,但也只能有一枚属于自己的妖丹,碎丹后会给你的经脉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就算有结缘者在,也无法对没有妖力的你有半点作用,最好的结果是你与妖修无缘,从此就是条普通的蛇,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死。”
也白眼底一片平静,“无碍。”
江适握紧了拳头,低声问:“我只有一个问题,如果你死了,我该怎么办?”
“我不会死。”也白认真而温柔地看着他,“我们会永远永远在一起,直到天地覆灭。”
凤与被酸得倒牙,有莫名的羡慕,“真受不了。”
临走时,凤与宝贝得揣着沉甸甸的充电宝,江适把他送到门口,略带警告道:“容释是个好孩子,你别把他当宠物,好好待他。”
“我可真是冤枉,这千万年来我就没对除了他以外的谁那么上心。”凤与受伤道。”
“再见。”江适要关门。
“哎哎!”凤与凑到他耳边低语,“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心那条蛇,蜕皮期后可就是……哼哼,他会疯的。”
“哼哼什么?”江适疑惑。
而凤与在也白来赶他之前,翩跹离去了。
所以“哼哼”到底是什么?
三天后,江适得到了答案。
这晚他开会到九点才会到家,会上他提出的方案被各种挑毛病。他一面要舌战群儒一面还要保持风度,累得不行,想躺在沙发上休息一下,可才刚换好鞋,就被一股强力压倒在玄关,衣服被疯狂撕扯,嘴唇被大力吮吸。
江适的大脑出现了一瞬的空白,也就这么一瞬,他已经被扒到裤子了。
“我/操你他妈强/奸啊?!”他偏开脸怒吼,吼完又被扳过来亲吻。
也白的力道是前所未有的大,抚按过江适的身体就会留下红色的印记,江适被弄得有点疼,这样近乎暴力的掠夺让他下意识反抗,可越反抗也白就越强硬,甚至咬破了江适的嘴唇。
江适闷哼了一声,用力扯着也白的头发,迫使他仰头。
“阿适……”也白沙哑的叫他,脸上竟一片酡红,眼里含着一池春水,呼吸都带着情/色之意。
江适首先认为,他吃春药了。
也白把他的手拉过来根根吮吸,顺着他的手心往下舔,舔到他的手腕,手臂,啃咬出一个个湿红的印记。
江适一下全麻了,他捏住也白的下巴,让他和自己对视,“是不是乱吃东西了?”
也白又回去问他,这次倒是温柔了许多,可唇舌侵袭得依然强势,他喘息着:“想要你,想要……”
他耸动着胯/间,硬物轻撞江适的大腿根。江适虽然工作了一天,但这时还能忍就是不男人了,他勾着也白的脖子低声:“别在这,回房间。”
也白霍地把他抱起来,飞速奔往房间。
他们在床上翻滚,热情地亲吻对方,衣服在情热中剥落,肌肤相贴的酥麻感觉让他们情不自禁叹息了一声。
也白急不可待,密集的吻落在江适的胸口,其中一粒乳首被着重攻击,舌尖用力碾着,又大力吮吸,把它欺负得又红又肿。
另一边也没放过,指尖捏着来回摩挲,大手在他的胸肌上抓住大片红痕。
“嗯……轻点。”江适被咬得又疼又爽,忍不住抱着他的头低低呻吟。
把两边都吸得挺立发颤后,也白又往下舔,把他的毛丛舔得湿漉,再毫不犹疑地含住他的性器。
“唔!”江适绷紧了腰,太久没有经历这样强烈的刺激,他差点就直接射出来了。
也白吞吐得很厉害,还能把性器含到最深处,柔软的喉间紧箍着头部,把江适逼得颤抖。
“别……慢点,我要……啊……”
“射给我。”也白吮吸着他的顶端,灵活的舌头在孔那戳刺,“全都给我。”
江适崩塌了,他想逃离这样可怕的快感,可也白紧紧固定着他的腰,几乎是强迫着让江适射进他的嘴里。
“很浓。”也白舔了舔唇角的精液。
江适气喘吁吁,宛如身在云端。
也白没给他缓和的时间,一个指节刺进了他的后穴。
江适睁大了眼,后面条件反射的收紧。
“放松。”也白亲吻着他的腿根。
“不行,要润滑,先拿出来。”
也白想更进一步,可江适紧得厉害,强行进去会让江适疼,他只好拔出手指。
江适想拿护手霜来充当润滑,但他要起身时又被按下去,双腿被折起,下身直接而羞耻地暴露在也白眼前。
他的脸爆红,“别这样!”
也白充耳不闻,他低下头,吻上了那粉嫩的口。
“啊!”江适短促地叫了一声,他不可思议地瞪着天花板,后穴的湿软让他震惊极了,也白在给他舔穴?!
口在细致地舔舐下变得柔软,舌尖用了点力,挤了进去,高热的内壁挤压了上来,让他忍不住想舔开更多。
“不要舔……很脏……嗯……”江适无力地推着也白的头,却也抗拒不住舌头在里面深入的快感,他射过一次的性器又颤巍地站了起来。
直到后穴彻底松软,也白才撤出舌头,而这时江适已经浑身通红,呼吸火热,眼角挂着快感所逼的泪水。
也白爱极了他置身情欲的模样,想要舔遍他的全身,可勃发的欲望让他等不下去了,粗大可怕的顶端抵上江适的后穴,也白坚定地进入了他。
“不……好疼……”江适紧紧掐住也白的手臂,手指在颤抖。
也白俯下身亲吻他的嘴唇,带着安抚的意味,性器进入了一半他就停下了,这是目前江适能忍受的最大尺寸。
“疼啊……”江适委屈了起来,很不争气地流下来眼泪。
也白差点想不顾一切地冲刺,他抱紧了江适边问边安慰:“不疼不疼,马上就好了……”
他尝试抽插,仅是轻微的动作就足够让他失控,也白又进了一分,江适觉得自己要裂了。
“不要……慢点,求你了……”江适哽咽着咬住他的肩膀。
“好紧,好热,你在吸我……”也白喘息着,用极大的意志才能忍住进攻的欲望。
“我没有,你出去啊……”
“不。”也白堵住他的嘴,再一次动了起来,他抚慰着江适垂下去的性器,灵活的刺激他的敏感点,同时在他的后穴里寻找他的前列腺,当那巨大的头部狠狠撞到那一点后,江适的呻吟变了调。
也白开始加大力道,性器越来越深的没入,而适应了的肠道如同高热柔嫩的嘴,极尽热情地吮吸也白的性器。
江适失控地呻吟:“啊!啊!轻点……嗯……那里……啊!”
也白彻底放任自己冲刺,常年低温的身体此时竟也温暖发烫,他的身体上隐约浮现出白色的鳞片,这是他要化成原形的前兆!
“我要……射了!”江适紧抓着枕头,修长的颈项弯起性感的弧度。
也白感觉到内壁在阵阵收缩,在这紧致的快感中他挺入到最深处,和江适一齐射了出来。
江适失神的颤抖,强烈的快感像核弹爆炸,他的脑子里是巨大的蘑菇云。
也白趴在他的身上,在他们都沉浸在余韵中时,也白的身体发生了异变,鳞片快速地覆盖他的全身,双腿合拢伸长,化作蛇尾。仅片刻,大美人变成了大美人蛇。
也白又去亲吻江适的脸旁。
“等会儿……”江适感到了怪异,他摸到了冰冷粗壮的蛇尾,“这……什么情况?!”
也白显然是没够,才刚射过的性器再度勃发起来,在江适的穴口转,一根上一根下地逗弄他的欲望。
……两根?
江适惊了,他艰难地撑起身体一看,在他双腿间粗长的蛇尾延伸到床下,而两根显然不属于人类的猩红狰狞的性器紧贴着他的下身。
“还要……”也白将他按下。
“不不不不!!”江适惊恐地摇头,“尾巴变回去!这样做不下去!”
“做得下去。”也白舔着他的耳畔,其中一根缓缓没入,“全都要进去。”
江适崩溃得要哭了,“我不要这样做!会死的!你走开!!”
也白咬了他一口,“不走。”
第一根全进去了,他再次为那柔软紧致的内壁叹息。
这和人形也白不同的是,它是冰冷的,带给江适的感觉是从所未有的瑟缩,他捶着也白的后背,下身被那诡异的冰冷刺激的颤抖收缩,他咬牙:“你敢这么干我,我就再也不会理你!”
威胁奏效了,也白撑起身子委屈地看着他,一汪春水要从眼里溢出,江适抵抗住了联系,绷着脸:“出不出去?”
也白只能不舍地抽出性器,在最后还不甘地顶了一下,声:“出来了。”
他皱紧了眉,使出全力将蛇尾再化做人体,性器依旧肿胀,在江适没来得及反应时,又一次狠狠插了进去。
“啊!!”
江适抓紧了床单。
“还没结束。”也白抽出,再顶入,如同桩。
漫漫长夜,江适再次被拉入欲海中,无休无止的沉浮。
次日,巨大的白蛇盘缩在床上,就像一个窝一般将中心的人牢牢守护着,和人头同等大的脑袋温顺地搭在江适的颈边。
江适醒来后,来不及惊讶自己正置身于何地,身体的酸痛让他想骂娘,他也确实骂了出来。
餍足的白蛇亲昵地蹭他的脸颊,尾巴尖颤住他的腿按摩似的一松一紧。
“我的屁股还合得上吗?”江适皱着脸问。
湿凉的蛇信擦过他的嘴角,很紧,我保证。
“我操/你大爷的。”江适认真地骂道,“你做了多少次?我的手指还能数得过来吗?我是个人啊我会死的!”
我在发情。
也白垂下大脑袋委屈地认错。
“我今天就给你下单飞机杯,这日子过不下去了。”江适没好气,想要揪一片鳞片泄愤,可他连控制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不要,只要你。也白无赖地吻他,冰冷坚硬的蛇吻强势地挤进他的唇齿。
这张能把他整个吞下的血盆大口,此时极尽温柔地在吻他。
江适无力地接受。
而也白在想,必须快点巩固妖丹,然后分割,有了半枚妖丹的江适一定会更强壮,起码做一晚上不会死掉。
有了这样的心,也白修炼的速度更快了,和江适的结合更是如虎添翼,由春入夏,夏至秋来,秋归冬降,短短八个月,也白的修为突破五百年,妖丹稳定坚固,但雷劫也如期而至。
也白隐隐有渡劫的预感,再加上凤与前些日子通过入梦告知他如果要在人界渡劫,千万要找人烟稀少的海面或深山渡,如果造成凡人伤亡,天界不会放过他。
于是江适提前找好适合的地点,把也白带过去。
那是一片荒山,因为周边没有村落城镇,所以并没有开发的痕迹,山林郁郁葱葱,掩盖了陡峭的山势,除了树木野草,几乎看不到其他生物。
“眼熟。”入山后,也白如是。
“奇怪,我也觉得……”江适也不解地看着周围的景物,他明明从没来过。
“你下山,在五里外等我。”也白抱了抱江适,“我很快就回来。”
“你上次也是一个月就能回来,但如果我不去找你……”江适苦笑,“我不吃这套了。”
也白皱眉,“你不能呆在这里,天雷无眼。”
“这样吧,如果你不能遵守诺言,我就立马找个新欢。”江适,骗你的。
“阿适。”也白用力咬了口他的嘴唇,“不要这种话。”
“你自己看着办吧。”江适推开他,“平安回来,我爱你。”
“我也爱你。”
江适在车里从早上等到了晚上。
天上的云彩缓缓流动,是一派宁静祥和之态,可他的心一直悬挂着,微微一点动静都能让他慌张。
握着方向盘的手不断在出汗。
到了半夜,盘旋在那座深山之上的黑天开始有雷电轰鸣,江适急急下车遥望,闪电频繁亮起将黑夜短暂照耀成白昼。
江适看清了那凝固成龙卷风的云层。
这壮阔的,瑰丽的,深邃的景象让他震撼得无以复加。
在他还处于震惊中时,一道惊雷携万钧之势猝不及防地劈下!
江适几乎能看到山体晃动了一下,可想而之这道雷击蕴含着多强大的力量。
也白怎么样?他撑过去了吗?他还活着吗?
他在心里疯了般呼喊也白的名字。
没……事。
江适得到了回应。
他缓缓跪在地上,颤抖而感激地弯下腰。
但远没有结束,第二道雷劫就像一个雷电球,轰鸣而下时几乎笼罩了整座山,光芒暗去后,山上燃起了熊熊大火。
江适目眦欲裂,踉跄着爬起来上车要往那边去。
没……
……事。
江适死死咬着嘴唇,眼泪无声落下。
第三道,第四道……
一道比一道强劲,五里外的江适都能感受地面的震颤,还有雷电的刺痛。
也白没有回应了。
第五道迟迟没有落下,云层渐渐平静,黎明即将划破黑夜。
江适手脚都在颤抖,他毫不犹疑踩下油门,冲向那座山。
郁郁葱葱地山林被烧成了枯木,漫山的冰层熄灭了火势,富饶的山一夜之间变成了衰败的断垣残壁。
江适不管不顾地往上爬,被尖锐的石子割破了手掌和脸颊,他艰难地找到了也白,这个俊美无双的男人此时浑身焦黑地躺在地上,就像一具焦尸。
江适手脚并用才来到他的身边,他失去了言语,喉咙发出困兽的呜鸣,眼泪簌簌落下。
你答应我会回来的!
你答应我你不会死的!
风云逆转,狂风四起!细石被掀起在江适身上,天象再度翻腾,第五道天雷如一只利箭——
江适想也不想,紧紧抱住了也白可怖的躯体。
天雷直直进他的身体里,刺穿他的心脏。
他连疼痛都没来得及感受到,便失去了意识。
迷雾,陡峭,树影,哭声。
……这是什么地方?
他的视角变得很低矮,哭声竟是发出的,声音稚嫩柔软,分明是个孩子。
他的视角跟着着矮胖的孩子移动,他似乎迷路了,一面哭着一面往山林深处走去。
“呜呜呜呜,爹爹,娘亲,你们在哪?我好害怕呜呜呜呜呜。”
迷雾极大的缩短了他的可见距离,前面是突兀的悬崖,可他还是一无所知地走过去,在有两米,他就要掉下去。
“呜呜呜呜呜……咦?”
哭声突然停了,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东西。
是一条蛇。
脚步停下,死神的镰刀高高扬起,孩蹲下捡起了那条蛇,蛇身焦黄僵直,大概是死了。
江适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也白!
孩的注意力很容易就被转移,他忘了自己置身何处,还蹲下来认真地擦拭这条蛇。
焦黄竟轻易被擦拭去,露出了它洁白的鳞片,孩开心的笑了,“我白白的,你也白,就叫你也白吧!”
白蛇的尾巴尖轻轻颤了颤。
奇妙的赐名之缘在此结成,深深刻在了灵魂深处。
接下来的画面像是按了快进键,江适来不及细看,但又明白发生过什么。一切结束,他被拽出了不属于他的视角。
“……阿适!阿适!”
他睁开了眼。
也白的目光在颤抖,他用力抱住江适,想将他融进身体里,“终于醒了……”
“我们……”江适嘶哑地开口,“还活着?”
“嗯。”
也白抱了好久才放开他,他才注意到他们已经回到家里。
“你沉睡了一个月。”也白深深地看着他,“我好害怕你永远都醒不过来。”
“你体会到我等你的感受了吧?”江适笑了笑,“我没事,反倒是你,我当时看到你你都熟了。”
“没有熟,只是太疼了,我就晕过去了。”也白声。
江适:“……”赔他眼泪!
他把自己沉睡时看到的事物了一遍,“这就是我的前世?怪不得我会觉得那座山眼熟,我就是在那里遇见你的。”他想起了那些和也白相处的画面有点酸溜溜,“你那时候可没咬过我,不对,那不能算我,果然我这个换过壳的比不过原主啊。”
也白凑上去吻他。
江适就挑不出刺了。
“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也白搂着他问。
江适按着心口细细感受,他记得自己被那道雷穿心而过,可却没有什么伤痕,反而……有一股熟悉的温凉的力量在那里缓缓运转。
“我的妖丹在这里。”也白覆盖住他的手,低沉地承诺,“从今以后,我们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啊……”
江适翘起了嘴角,真是个浪漫的词。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