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玉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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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现在去,你能追上吗?”归舟无奈地笑了笑,他还得看着这姑娘呢,真是勇猛有余。

    “我.”顾柒柒还是有些没有底气的,但是她行走江湖认准的就是,就算不过,也不能抛下同伴啊!

    归舟才没空安抚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呢。没过了一会儿,一阵奇怪的声音细细簌簌地传了过来。

    “嘘!”细细听来,那声音像是一阵飘渺的旋律,很奇特,不细听还好,一旦屏神听进去了,似乎那股莫明的压力就凝聚在了心头,让人呼吸开始急促混乱了。

    “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都别出来。”归舟话一交待完,就点了顾柒柒的几个穴位,封住了她的听觉。

    归舟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他刚才听到那一阵旋律,居然会感觉到十分熟悉的感觉。而且脑海中似乎浮现出来了一个声音,让他过去。

    季容宸刚才让他们不要离开这里,可是归舟实在是想要弄清楚,那究竟是什么。

    归舟飞身而去,顺路携来了一片叶子,吹起了一首曲子。他下意识地认为这曲子和刚才的那一阵奇特的旋律有关,可是他又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关系。

    “门主!门主!参见门主!”归舟脑海中闪过了一些细碎的片影。他刚才为什么会点穴道?这是他从前学过的吗?除了轻功和点穴的功夫,是她不知为何下意识地使了出来。他其他的武功,为什么像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呢?还是会随着他的记忆恢复,才能一点一点儿地找回来?

    归舟难受得紧,他究竟是忘记了什么?若是没有这些阴魂不散的记忆,他还乐于忘记那些事情。可是那些记忆总是突如其来地闯进归舟的脑子里面,让他不得安生。

    “大哥?!”顾柒柒瞧见顾绍棠居然这时候来了,一阵欢喜。可是欢喜之余,低眸瞧见了自己的装扮,又有些害怕待会儿该怎么面对他。

    季容宸回来了,他找到了一块玉玦。可是归舟却不见踪影了。顾柒柒被点了穴道,顾绍棠试过,居然解不了。直到季容宸一试,才解开了。

    这下顾柒柒见着顾绍棠,将脑袋埋得低低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知道回府吗?”顾绍棠看得出来是很生气了。顾柒柒明明回到百韬城,之前还不知道给寄封信回来,昨日信里却还有几日才能到。结果原来是故意瞒着跑来逞英雄了。

    原来顾柒柒是顾绍棠的妹妹,城主女儿。“舟呢?他去哪里了?”季容宸急忙问道。

    顾柒柒才了他不讲义气,他就突然点了她的穴道,走开了。不会是真的跑去逞英雄了吧?顾柒柒不禁为自己的口无遮拦感到内疚。

    “我也不知道,他就突然跑开了。”顾柒柒往四周望了望,外面寂静地有些阴森森的。刚才她明明还见到了那一群若有若无的人影,现在再一看却又什么都不见了。

    正当季容宸要出去找归舟的时候,归舟正好就回来了。

    “都在啊!”归舟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脸上戴着玩笑似的笑容,这会儿才冲着季容宸解释了一句,“我刚才出去找你来着。”

    季容宸显然有些不相信归舟的话,但是也没有接着追问下去。这百韬城果然是处处都透露着古怪,可是又不能随便地相信那些神怪鬼谈。

    四人一起回到了城主府。

    济世堂文尹为杜大人之女诊脉,竟然害得杜大人的女儿割腕自尽了,幸好还是救了下来。可是文尹怕是难逃一劫,所有人都在议论文尹对杜姐做了不好的事情,违背医德,如今文尹已经被带到了官府。

    贺兰溪知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十分着急。她相信文尹一定是无辜的,可是留在府里,她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着消息,而且等来的都是些坏消息。她想要去帮文尹找到真相。

    “走,去杜府。”

    “夫人,你有了身孕,不宜沾染血气啊!”玉柳连忙跪了下来,闾丘濂早就交待过让夫人在府中安心养胎。她是万万不敢违抗闾丘濂的命令啊。

    “杜大人与夫君同朝为官,如今他家中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自然该去探望的。”贺兰溪知终于是忍受不了了,直接去往杜府了。

    贺兰溪知刚出了府,就遇上了王爷司马铭。

    “闾丘夫人。”司马铭曾经跟贺兰溪知有过几面之缘,虽然给贺兰溪知的印象都不太好。但是贺兰溪知此时也不想跟他多什么,便远远地了个招呼,就要离开了。

    谁知道司马铭跟了过来,拦下了贺兰溪知。

    “闾丘夫人这么急着离开,是为了济世堂的文大夫?”司马铭这话得没有一点儿疑问,似乎他已经很肯定了。可是贺兰溪知是在连郑郡认识文尹的,和他之间的关系也就限于大夫和病人,还有幼时他曾经开解过她的朋友之谊。

    文尹来到永临城之后,帮了贺兰溪知很多。虽然他解释过,是因为贺兰府对济世堂有恩,更是对他有恩,所以才想要帮贺兰溪知找到陷害贺兰府的凶手的。

    贺兰溪知也相信了。但是她没有想到,这么多人会误解她和文尹的关系,她明明是将文尹当成兄长一般。闾丘濂此前便是因此对贺兰溪知心有芥蒂,她一直相信清者自清,问心无愧就行了。

    “王爷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这么着急,看来是没错了。不过闾丘夫人,只是济世堂的一个大夫惹了事,你就这样着急,就不怕闾丘大人伤心吗?”司马铭这话落在贺兰溪知的耳朵里,就像是故意的阴阳怪气。可是他的眼中并无呷笑之意,反而像是关心了。

    “不劳王爷费心了。”贺兰溪知顿了顿,她实在是不希望自己的私事被外人传来传去。可是奈何她又不能堵上那些习惯了风言风语的嘴巴。

    “本王只是想,既然遇到了,就顺便告诉你,文尹已经被放了。”司马铭见贺兰溪知还是那么着急,就放弃了继续开那些玩笑的主意。

    “真的吗?太好了。”贺兰溪知闻言,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了,“这么,事情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