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死穴
元靖真的按照弗阳的命令,设下了陷阱,如愿将飞如霜抓回了弗阳。
“你不会真的以为他们会放过我吧。”飞如霜笑的和平常别无二致,一样的肆意张扬。
“你若不做恶事,师尊又怎会针对于你呢?”在元靖的心中,弗阳为正,玄冥为邪。飞如霜平日里行事原本就不算正直,在他的心里自然都是错的。
“没有我这个恶人,怎么有你们这些正道之士出来惩恶扬善呀!”飞如霜嘴角勾起一抹笑,她慢慢地靠近元靖,“不做恶事,就不会遭人针对了吗?”
飞如霜的这个问题答案已经很明确了。即使飞如霜什么都不做,单凭她是玄冥宫二宫主,就已经足够那些正派人士将她抽筋扒骨了。更何况她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飞如霜,你到底明不明白?你继续犟下去,根本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元靖真的着急了,他又怎么会期望飞如霜这样的人,真的能弃暗投明呢?
“他一直把你当个棋子一样对待。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忠诚于他?”
“我对他是不是忠诚?你难道知道吗?”飞如霜抹掉了嘴角的血,眼神中充满了暧昧。却没有一点儿示弱的样子。
“他就算利用了,也只利用了我一人。总好过有人口口声声要待我好,可如今呢?如今我身陷囹圄,将我推进来的那双手。不正是那人的吗?”
元靖似乎察觉到了一些异样,“你.”“你当真以为区区牢笼能困的住我吗?”飞如霜轻松地了个响指,一滴水落了下来,“怎么样,这个梦境可还符合你的心意?”
元靖被那一滴水的声音惊醒,才明白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梦而已。
“我是想让你明白,想杀我,那你可得活的久一点。”飞如霜似乎是看了一场好戏,心情格外地舒畅。
“宫主既然知道我潜伏在玄冥宫的目的,为何还留我在这里?”元靖这个时候才恍然大悟,心中悲愤不已,可是却没有能力在此地找回尊严。
“这宫中岁月自然是长长久久,这也是无聊至极。看着一些跳梁丑不自量力,你是不是很有趣呀?!”飞如霜嘴角划过了一丝得逞的笑容,眼前的元靖,对于她来,可不就是个跳梁丑吗?
“你在弗阳老贼手下这么多年。他的善于心计你倒是半点没有学会。不过倒是将他的虚伪成性,学了个十成十!”
元靖留在玄冥宫近三年,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却没有想到,这一切的一切,都早已经被飞如霜识破。他在她的眼里,什么都不是。
“对了,你不是想要探知我的死穴吗?”
“我的死穴啊?”飞如霜缓缓靠近元靖,右手扼住元靖的手腕,语气中十成十的挑逗,“你想知道吗?”
“宫主……”元靖低头,如此近的距离,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他能感受到,飞如霜今天是真的生气了。她生气的时候,从来不是对他发火,而是这样近乎羞辱的折磨。
飞如霜渐渐松开元靖的手腕,元靖才得以一瞬间的吐气……
“在这里呀!”可只在那一瞬间,飞如霜温柔地握住了元靖的手,贴近自己的右胸口。元靖吓得立马松开了手,后退了几步。
“你……你为什么……”元靖心中越发地恐惧,是就算有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都不会有的这般恐惧。
“为什么告诉你吗?”飞如霜明媚的笑容中居然难得地抹上了一层凄凉。
“因为,你是我这里的人啊!”飞如霜再次靠近元靖,右手食指按住元靖心口位置。
元靖不明白,但是很快,他想起来了。原来早在之前,飞如霜就已经对他进行试探了。
“那你呢,你为什么想要做个好人?”飞如霜饶有趣味地看着元靖。一双含情目,盯得元靖不由的转过头去,不敢直视他。
“宫主是好人,奴便是好人。奴才只要对二宫主一人忠心。”元靖一直都是谎话,脸都不会红的。
“忠心?我只是要对我一个人忠心的就足够了。你是吗?”飞如霜笑了笑,眼中闪过了一丝试探。
“若是对谁都忠心,那就是对谁都不忠了……”此话出口的时候,元靖也察觉到了一阵逼迫。似乎是一种威胁。飞如霜一直都是喜怒无常的,元靖也没有疑心太久。
“元靖啊元靖,面具戴久了可是会忘了摘下来的。”飞如霜俯身轻声对元靖道,“心哦!”
元靖还记得当年长辒叛离之事。
长辒投靠魔教的消息传到了弗阳。两年前,长辒下山之前,曾将一枚锦囊交给元靖,若是他出了什么意外,便将锦囊交给萧正阳。可是萧正阳如今重病在床,不能动弹,平日里都只能以眼神示意,他又能怎样将锦囊交给大师伯呢?何况弗阳如今对长辒这个名字都忌讳得很,他哪里有胆子将长辒的东西交给师伯呢?
“师伯,长辒师兄真的投靠魔族了吗?”那时的元靖才十二岁,便听闻了长辒师兄背叛弗阳,重投魔教的消息。正派将这个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的,各派人士对长辒已经下了追杀令了,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原本长辒只是有着弗阳首徒,这一称号的正派人士,但也绝不会引起各门各派如此大的敌意。
只是魔教已然放出了话来了,弗阳这次是被得措手不及。元靖对魔教之人深恶痛绝,只是长辒师兄,生性良善。元靖只与长辒有过五年的师兄弟的情谊。但是这五年,长辒师兄待他如父如兄。因此,元靖还是冒了险,将锦囊送到了延庆居。
大长老病情日渐严重,已经瘫痪昏迷数日了。关于长辒的消息,除了元靖曾去见过他,大概也没有人在他面前提及了。
师兄,大长老这时病倒,从另一个角度来,未尝不是好事。至少在弗阳谁人不知,长辒可是大长老的得意弟子,年少有为。因此在长辒及冠之日,他便做主为长辒与他的闺女定下的亲事,可见他对这个爱徒是何等地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