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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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苒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伸手朝安晓艳的胸部狠狠一推,然后趁机抢回了安悦。

    看着安悦黑黄中仍透着红印的手腕,不由得怒目而视:“安晓艳,有能耐别对一个孩动手!”

    安晓艳被推得一个踉跄,向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她满是诧异地喊道:“你这个婊子竟然敢推我!”她又转向同样惊呆了的安老太,“妈,她推我!”

    安苒瞪道:“推的就是你!再瞎逼逼老子一脚踹死你!”

    她啐了一口,看向安老太母女,双眼咕噜转了转,唇角勾起一抹笑:“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们这么不要脸的!你们就不怕晚上我爸妈回来扒你们的门!”

    安苒的话一出,吓得安老太母女纷纷白了脸。

    虽然现在已经建国多年,四处崇尚科学唯物,但农村人思想仍旧落后,对鬼神依旧保持着敬畏,更何况她们确实对安老大夫妇有愧?

    正在这时,院子里传来有人话的声音,是安老头他们下工回来了。

    安晓艳仿佛见了救星,惨白着脸,飞奔似的逃离了这个地方,速度快得连安老太也不顾了。

    只听见她大喊:“爸!安苒她撞邪了!”

    而被留在原地的安老太,也忙不迭地跑了出去,到门口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连鞋掉了也顾不得捡。

    安苒看见她们离开,强撑的身体再也站不住,倒在了地上。

    是的,要是原主的父母还在,后来一切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原主的父亲叫安建国,因为安老太当初生他的时候难产,疼了好多天才下来,从就对他没个好脸。

    后来安老太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当初难产就是因为安建国克她,是来讨债的,所以,愈发不待见他。

    以前跟着安建国随军,他们的日子还好过点,可是随着原主的妈张桂芳回来后,一直过着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如今安建国走了不到半年,昧了他的抚恤金不,还把张桂芳硬生生拖死了,这不,又赶着卖掉安苒给安晓艳凑嫁妆!

    跟着大人们一起上工的安泽磊,听到姑鬼哭狼嚎的声音,连忙放下劳具,跑进了茅草房。

    只见安苒躺在地上,微喘着气,安悦正在边上费力地想要拉她起来。

    “姐!”

    安泽磊赶紧帮忙架起安苒,合力把她抬上了床。

    “姐,你怎么样了?”安泽磊溜去厨房,偷偷拿了个碗,到缸里舀了一碗水,给安苒喝下。

    冰凉甘甜的井水下肚,安苒总算舒服一些,方才眩晕的虚脱感也逐渐散去。

    她看着床边围了一圈的弟妹,不由得感到太阳穴突突的疼。

    这两个弟妹,在原书中,他们的下场可谓是糟透了!都是不得善终!

    安苒第一次觉得,活下去并养好弟妹的任务,实在是任重而道远。

    胸口处有些闷闷的感觉,躺着硬得硌人的床板,她摆摆手:“没事了。你们先出去玩,我歇会。”

    弟妹们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听话地退出房门,还不忘嘱咐道:“姐,那你好好休息。”

    随着门合上,安苒望着头顶透光估计也漏雨的茅草棚,陷入了沉思。

    她记得,原主最后还是被迫嫁给了杨屠夫。

    只是,原主随身带了把从安老太那里偷来的剪刀,藏在了袖子里,在杨屠夫准备对她用强的时候,刺伤了他。

    清白是保住了,可她的耳根到脖子处,也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疤,并被送进了局子。

    在那动荡的年代,蹲过局子的女人,身上还带了疤,生活可想而知了。

    作为女主成功道路上炮灰的原主,最终凄惨地病死在阁楼里。

    安苒不由得一激灵。

    不行,她不能再让自己走原主的老路!

    只是,想到原文女主,这身体里突然涌出的磅礴恨意,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能感受到,这是属于原主的感情,难道,原主后来的死跟原女主有关?

    可是,在这个时候,后面的所有悲剧都还没有发生呀?

    突如其来的发现,让安苒百思不得其解。

    甩甩头,她决定先把这件事放在一边,毕竟,怎么样解决目前的困境,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

    这一边,随着安晓艳那么一喊,老安家的人纷纷吓了一跳。

    安老头率先反应过来,喝住女儿:“咋咋呼呼的干什么呢!”

    安晓艳仍是惊魂未定的模样,她看了看茅屋的方向,发走了想要凑热闹的侄儿侄女们,拉着安老头进了堂屋,后面跟着安老二夫妻。

    安老三本来也想跟着进去,却被他媳妇李玉拉回了房。

    安老二的媳妇许红梅看见了,对着他们的背影呸了一声,啐道:“矫情!”

    “到底怎么回事?”刚在板凳上坐下,安老头就开口问道。

    安晓艳努力控制住颤的双腿,压低声音:“爸,安苒那贱丫头撞邪了!”

    见众人一脸疑惑,她又补充道:“她刚刚竟然敢跟我们呛声,还动手推了我!然后她还……”安晓艳想起安苒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由得了个寒颤。

    “她到底什么了?”安老二的媳妇许红梅忍不住了。

    安晓艳咽了口口水,带着后怕:“她,大哥会来找我们!”

    闻言,众人纷纷变了脸色。

    要多信,他们也不准,但又怎么解释安苒不同往常的行为呢?要知道安苒平时可是半句都不敢吭的人,连家里的孩子都欺负她。

    安老头沉着脸,没有吭声。

    怕安老头不信,刚进门的安老太连忙道:“老头子,艳子的是真的,那死丫头刚刚可邪门了!”

    “行了!”安老头用烟杆子敲了敲桌面,“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个丫头片子不成!”

    安老太过来坐下,脸色依旧苍白:“可是,老大的钱和老大媳妇的病……”

    “瞎什么!”安老头提高音量,面带警告:“不是了都不准再提这事了吗!”

    安老太一惊,立刻低下头,嗫嚅道:“我不提不就是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