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静默。

    【那是我们为您随机选的代号。】

    “可这里怎么还有好友列表？”

    系统抢在燕霜点开前强行关闭了页面。

    【你在飞升之路前需要完成若干个任务, 现在，该去采天灵草了。】

    燕霜很为难，她觉得采了就是对刚刚那个影子的欺骗。

    不对啊, 她干嘛非要采这里的天灵草？

    “那个, 天灵草着急吗？”

    系统不明白她干嘛问这个, 给出一个稳妥的回答。

    【也不是很着急吧。十天之内。】

    燕霜有了定夺，重新躺在草地上, 等待无雀山的救援。

    她又不会飞, 这么高的悬崖可爬不上去。

    等了一会, 她思绪乱飞。

    按照话本里的套路, 她不应该在坠崖后捡到什么稀世珍宝或者绝世秘籍吗？

    燕霜躺不住了，站起来在四周翻看。

    【你这是在做什么？】

    “找机遇啊。我这么厉害的一个人, 坠崖不死必有后福啊。”

    系统沉默半响。

    【你有没有想过，绑定了我, 就已经是你这次的机遇了呢？】

    燕霜嫌弃皱眉：“不是吧？你除了逼着我不断做任务以外，能给我什么好处啊？”

    系统噎住【都能帮你飞升了还不够吗？】

    “可我了我不想要飞升啊。飞升能救更多的人吗？”

    【当然, 你能飞升, 明你能力强, 能力越强, 就能主宰很多人的生死。】

    燕霜觉得有些道理：“不过话回来，你还是什么用都没有嘛，飞升不还是我自己修炼的事。”

    【怎么会呢？我刚刚忘记了, 每当你完成一个任务, 就可以获得五千枚上品灵石和一次突破瓶颈的机会。怎么样？心动吧？】

    系统等着燕霜惊喜的神色，没成想燕霜反而失望道：“就这？”

    她还以为能对炼丹有增益呢, 白了, 还是为了飞升做得奖励呗。

    系统明白她所想, 继续解释道：【许多极品丹药炼到后来是需要炼丹师本身的修为的，你现在只是练气道士，也只能练练你手里的低阶回灵丹吧。】

    这个激将法对燕霜很受用。

    她暗自握拳，修炼是必不可少啊！

    “燕霜！”

    谢英的声音在上空响起，燕霜抬手看去，是谢英和自己的师父闻怀在空中御剑。

    这山崖有着一层结界，闻怀掐了一诀，结界就被破，二人落在地上，闻怀心急来到燕霜身边。

    闻怀长着一副翩翩君子的样，比燕霜大不了几岁。是师父，闻怀自己也是无雀山的弟子，只不过是有所成的出色学生，今年更是被山主燕龄收做亲传弟子。

    因为燕龄和燕霜有着一层亲戚关系在，又想磨练一下闻怀，这才让闻怀当了燕霜的师父。

    叫师兄还差不多。燕霜平日里私底下也不正经叫他，总是“闻师兄闻师兄”地叫着。

    闻怀查了燕霜一身，发现并无大碍，松口气，又四周感受。

    “那邪物呢？”

    燕霜摇头。

    闻怀道：“无雀山管辖内，向来不会出现这等危险的邪物。你是怎么招惹上那邪物的？详细来。”

    燕霜便道：“我在山上发现了一株天灵草。”

    “天灵草？这里会有天灵草？”

    燕霜点头：“可是我没想采它，这影子就缠上来了。不过后来我明确表示不会动那株草，它就走了。”

    “难道是灵草的看守者？”闻怀低声猜测，“且带我前去一看。”

    燕霜被闻怀带在剑上，送到崖上。

    这会子她在想，御剑如此方便，她要不要也学会，否则日后若像今日这样，岂不是次次劳烦别人？

    三人来到天灵草附近，闻怀还是没有察觉到任何邪物的气息。

    他却没有掉以轻心。

    “我向来没曾听过影子一般的妖邪。更何况，三日后，金丹大会要在我山门举行。一定要尽快禀报师父。若是因此在金丹大会上出了什么乱子，那就不好了。”他回身叫道，“谢英师弟。”

    “嗯，我在。”

    “回去后还要劳烦带我去你师父那里一趟，我想请他一起再来这里看看。”

    “没问题。”

    出了这事，采草药的任务是万万不能继续进行了，不过他们已经采了一半，也不知回去后那不能给他们一半的灵石作为奖励。

    眼看到手的鸭子变成一半，燕霜一路上有些闷闷不乐。

    闻怀知她心中所想，微微一笑，递给她一低阶储物袋。

    “嗯？”燕霜抬头看他侧脸。

    “一百株回灵草。”

    燕霜欣喜若狂，抱住闻怀：“谢谢师父！”

    有事喊师父，无事喊师兄。

    闻怀笑着摇头。

    三人回到无雀山，闻怀却把储物袋从燕霜怀里拿出扔给谢英让他一人去交接任务。

    闻怀把燕霜拉到人少的地方。

    燕霜看着熟悉的闻怀脸上表情，就知道他又要什么了。

    她苦着脸想要转身就走，却被闻怀叫住。

    “徒弟。”

    燕霜无奈转身。

    “闻师兄……”她见他开口，抢先道：“我知道你要什么，无非先生们又告诉了你我上课不听讲的事呗？”

    闻怀点头：“你——”

    燕霜再次断：“可我真听不进去啊。”

    闻怀叹气，觉得自己师父真会给自己找活干，自己尚为年轻却收了个如此不听管教的徒弟。

    他好言相劝：“燕霜，你当时进来，是资质最好的。你的同伴谢英，已经筑基九阶了，前几日听北师叔讲，这两日就能结金丹参加今年的金丹大会了。”

    他看着燕霜：“可是你呢？你筑基二阶许久了，你要这么在山上荒废度日吗？”

    燕霜对“荒废”二字不满。

    “我怎么荒废了？我炼丹有多努力你看见了吗？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不想求长生，我只想好好学医理，到时候下山回到燕国，治病救人，我现在修为，够我比常人多活一两百年了。”

    闻怀犀利问道。

    “燕国的人你救，别国的人你会救吗？”

    “我……”燕霜没想过。

    闻怀继续道：“燕国现在之所以能够国祚绵长，福运太平。不是因为一位只会治病救人的医师。

    在你看得到的地方，是多国交战，流血漂橹，百姓流离失所。

    在你看不到的地方——”

    闻怀止声，一挥衣袖，空中出现个可视的水帘。

    “是谢大伯！”燕霜看着画面出声。

    画面中谢将军在战场上厮杀，本来占据上风，可风云突变，对方拉出一批六头妖蛇，一口吃下许多士兵。

    燕霜看得提心吊胆间，燕国这边出现了一位御剑道士。

    “成先生？”

    闻怀道：“今早成先生收到燕国的求信，敌方勾结了魔域妖物，我们也不得不增派人手。”

    他摸了摸愣怔的燕霜的头。

    “他走之前，特意找到我，让我叮嘱你，一定要把《易经》背好。你欠他的人情，他先记下了。”

    “成先生……”

    燕霜眼眶发热，她突然为一连几日在成先生课上睡觉感到愧疚。

    有了术士的加入，局势再次逆转，燕国重占上风。

    水帘画面再次一转。

    这回是个她不熟悉的地方。

    漫天魔气，混沌不堪。

    “这是魔域交界处。”

    画面中出现很多人，他们被魔修鞭前行。有人体力不支晕倒在地，立刻会有妖物上前当做自己的晚饭吃掉。

    “话回来，你知道这次燕国和姜国交战的原因是什么吗？”

    “是……什么？”

    “是姜国被魔域控制了。姜国的太子在魔域手里，他们想要争夺更多的资源。姜国拿不出魔域想要的，只好向燕国求助。可是燕国没有答应，你的皇叔认为，应该营救太子。两国一言不合，这才有了这次的战争。”

    燕霜觉得皇叔做得对，不能为虎作伥。

    “可救姜国太子谈何容易？到现在无雀山还在为此发愁。魔域近年来动作频繁，是因为他们出现了渡劫期的大能作为新任魔尊。”

    闻怀按住燕霜的肩膀：“谁心中没有执念呢？谁修道只是为了长生呢？

    燕霜，天下不仅是燕国的天下，更是三千生灵的天下。你救得了燕国，救不了天下。”

    闻怀撤掉水帘，转身离去。

    “你好好想想吧。”

    燕霜回到自己住所，躺在床上，心绪复杂。

    她一面回想今日在水帘中所看，一面回想当初在测灵石上的场景。

    她是天阶水灵根，天生仙骨。

    上一个这样的，是无雀山的开山老祖，早就飞升上界。

    大家对她期望很高，其实她对自己期望也很高，只不过二者期望有所出入。

    她曾经一度认为家里和无雀山就想借她出名气而已，现在才知道是她局限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都是救人，是在事情发生后救人，还是当一个守护者，将更多的危难扼死在未发生前？

    燕霜当然选择后者。

    强大起来，让魔域不敢造次。

    可接着燕霜又头疼起来。

    她要弃医从武吗？转行当剑修？可她真的很喜欢炼丹，不为别的，就为每次开炉前的期待感和开炉后的成就感，她真的很想成为一名大丹修。

    “放弃炼丹吗……”

    【不冲突的呢。】

    系统突然出声，把燕霜惊吓不轻，她差点忘记这个系统了。

    【正常炼丹师是没什么输出战力，但是你有我就不一样了。】

    “什么不一样？”

    燕霜面前凭空出现一本书。

    “丹药大全？”

    【你且翻开目录。】

    燕霜翻到目录，看到了内容。这里有疗伤用的丹药，有恢复灵力的丹药，这些她都知道，甚至短时间内可以提升修为的丹药她也有听过，但是……

    燕霜指着后面的目录上问。

    “这个‘我一定比你强’丹，是个啥？还有，‘对方比我倒霉’丹，又是个啥？”

    燕霜有些傻眼。

    “百分百空手接白刃”丹、“天雷劈死他”丹、“成为狗腿子”丹……

    这都是个啥？

    系统得意。

    【知道我的好处了吧？】

    “你难道不是在诓我？”

    【诓不诓你，你炼炼不就知道了？更何况这些丹很难炼好吧？不材料难聚齐，对炼丹人要求也很高的。所以你还是像你闻师兄的那样，快点修炼吧。】

    燕霜对这本书的稀奇古怪丹药心动得很，又想起成先生转告她的话，一下子坐起来。还睡什么啊？赶紧背书去了。

    修炼之人对睡眠要求不高，平日里燕霜完全放纵自己，才会晚睡也晚起。

    昨天她一宿没睡。

    今早却破天荒的起了大早。

    她走在路上，和道友们着招呼。

    “这是燕霜？”

    “我没看错吧？我竟然在卯时看见了她？”

    “一定是咱们起晚了。”

    燕霜听着这些话直笑，一只手从后拍在她肩膀上。

    “姐姐，你起这么早？”

    是谢英。

    燕霜精气神十足：“是啊，我要开始努力了。”

    谢英听听笑笑，以为她一时兴起。

    “你休息得怎么样？”

    “不错，昨天本来就没什么大碍。”

    谢英点头，“对了，这个给你。”

    他从怀里掏出七颗下品灵石。

    燕霜看着他没接。

    “干嘛？救济穷人？一共十颗，当五五分。”

    谢英强赛她怀里，“算了吧，两百株回灵草，有一半都是闻怀师兄看在你的份子上给的，不多给你给谁？再，没钱花的是你，又不是我。”

    燕霜想想，“也对。”

    她收下灵石，突然想起刚刚提到的回灵草，又想起了系统给她的任务。

    “昨天我看见那株天灵草，有些稀奇。谢英，你知道哪里还有天灵草吗？”

    谢英想了想，“这个你问得巧，你要哪里长有我还不清楚，不过过几日我就会有天灵草了。”

    燕霜疑问：“你会有？怎么有？”

    谢英扬眉一笑：“当然是金丹大会上得到的了。我从师父那里听，这届金丹大会上，给金丹一阶组的前三名奖励就有天灵草呢。”

    燕霜嘀咕：“是吗……”她回神道：“你也太自信了吧？就你，还没突破呢？就前三名的注意了？”

    谢英一拍她脑袋。

    “我早就九阶全满，一直攒着呢，我和师父请示今晚突破，有师父为我护航，肯定没问题啦。”

    燕霜这时有些羡慕起谢英。

    早知道，她也勤加修炼，不定也能在这次大会上拿个前三呢。

    不过……她嘿嘿一笑，上前给谢英捏起肩膀。

    看着她谄媚的笑容，谢英有些发毛。

    “你又在什么鬼注意？”

    燕霜摇头否认，“没有，怎么会呢？就是看你修炼很辛苦，给你缓解一下疲劳。你今天一定要突破成功啊，我看好你的表现，前三没问题！”

    谢英被燕霜的热情直接吓到书堂里。

    而燕霜今天第一节早课是剑术课，她一改往日的随意，认真学习。她天赋极好，什么问题先生一点就通，往日里对她恨铁不成钢的先生今日对她连连夸赞。

    一日下来，她竟觉得顿悟不少。

    傍晚回到房中，又开始坐运功。

    一个大周天下来，燕霜睁开眼。

    筑基六阶。

    竟然一下子突破两阶，上课也可以提高修为的吗？

    她兴奋地出了门，去到谢英住处。

    走到一半才想起，谢英了今晚要突破。

    到了谢英住处，果然没人。应当是已经开始准备突破了。

    燕霜知道，大部分无雀山弟子若是在山内突破，有一个专门的去处。

    无雀山共二十道山峰，其中主峰舟清峰是居于外门五百里的最高峰，巨岩峭壁伴有参天古木无数，威严耸立，直冲云霄。以其为中心，往外数百里，是六座四季常峰，分别为：春、秋、夏、暑、冬、寒六座副峰，环绕主峰。春峰天露云晓；秋峰残叶孤壁；夏峰仙鹤云绕，涧泉飞泄；冬峰常年白雪，千鸟飞绝，万径踪灭。

    至于暑峰，绿意横生却也危机四伏。金丹大会就定在这里举行。

    与暑峰生意满满又内含杀机不同，寒峰是明目张胆的只有一个字：绝。峰上杀机四起，寒风起、血肉消，凶兽万千，都是些喜吃修道之人的家伙。保证初进此峰便无路可走。进去的都是所犯重罪的无雀山弟子。

    然而寒峰旁有一处天然水潭，名为渡泽。是绝佳突破的地方。

    谢英应该在那里，可以燕霜现在还不会御剑的腿脚来，走到那里，怕是天都要亮了。

    她想，谢英资质比她差不了多少，又有师父守护，应当无碍，想来应该渡劫很快。

    燕霜便决定在谢英住处等候。

    主人不在，即使二人再相熟，燕霜也不好直接在房内等候，天也不凉，燕霜趴在院内的石桌上。

    没多久，西处聚拢起大片的乌云。

    燕霜抬眼看去，那是渡泽的方向。

    要开始了吗？

    谢英你一定要渡劫成功啊。

    燕霜心里祈祷着。

    第一道天雷劈下。

    和筑基和练气突破不同，突破到金丹是要历天劫的。修炼者体内会生成金丹，根据天雷的品质和道数，结成的金丹品质也不同。

    结金丹意味着彻底辟谷，脱离肉，体凡躯。

    燕霜原以为很快会结束，没想到这一等，等了一个时辰。

    等倒不是问题，只是她看着天雷的数量，越来越吃惊。

    这子，要飞升了啊？

    第30道天雷劈下，乌云散开。

    按数量，这是无雀山百年内最好的金丹了吧？

    谢英刚渡劫结束，虚脱得很，被师父抬送回住处。

    燕霜看他太累，也不多什么，把最近炼成的所有的回灵丹赠予他。

    “恭喜恭喜，天之骄子。早日休息。”

    谢英一笑：“谢了。”

    谢英结丹轰动整个无雀山，第二日一早，连一直为金丹大会而忙的山主燕龄，都特地抽了空，来看谢英。

    谢英休息一晚后，金丹让他焕然一新，整个人抽条不少，看起来高了一些，模样更俊俏了一些，最关键的是，修为突飞猛进，不可同往日而语。

    因为谢家和皇室的缘故，谢英对燕龄也不陌生。

    燕龄山主是无雀山史上最年轻的山主，闻怀的性格和他很像，只不过燕龄更加淡漠一点，起话来都淡淡的。

    外人来看谢英结丹，语气和表情都透着羡慕和恭喜。

    燕龄来时，却不喜不悲。

    他只掏出一粒回转丹。

    “巩固修为。”

    谢英知道，这是修了无情道到了化身的原因。

    他谢过燕龄，却没有接过回转丹。

    “霜儿姐给了我好多回灵丹，用多了一样的效果。”

    燕龄也不恼，他收回丹药。

    “她有心了。”燕龄继续道：“明日金丹大会，你师父替你报了金丹一阶的组别，因为你刚渡劫结束，明日开会大典，可以不去。赛事后天开始。好好休息。”

    “是，山主。”

    燕龄起身要走，又问道：“我听闻怀，燕霜转了性，要认真修炼了？”

    谢英一怔：“竟是认真的？我还当她一时兴起。”

    燕龄点头：“那我也好给燕家一个交代了。”

    燕龄前脚刚走，燕霜就偷偷摸摸溜进来。

    谢英看她一副做贼样就好笑。

    “干嘛，这么怕山主。”

    燕霜夸张道：“我当然怕他，那么正经一人，每次见了我都问我修为如何。我能少见就少见咯。”

    提到修为，燕霜一改往日，来了精神，一是为了谢英金丹已成，二是想起自己这几日连连突破，也升到了筑基八阶。

    “八阶？”

    谢英有些不可置信，他感叹道：“果然，修行一事，天赋最重要啊。”

    燕霜开心道：“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给你。”

    一粒圆润有光泽的橙黄色丹药在她手心。

    “这是……？”

    “好运丹。”

    “好运丹？”谢英接过，凑近细看，又闻闻。

    “干什么的？”

    “是交好运的。”燕霜挠挠头。

    “不会是你自己瞎炼的吧？”谢英感觉不妙，把丹扔回给她。

    “才不是呢！这是我——”

    燕霜顿住，不能把丹药大全和系统的事情出去，出去也不会信。

    转而威胁道：“你吃不吃？不吃我把你腿卸了。”

    谢英求饶：“别，姑奶奶我吃还不成吗？”

    燕霜递给他：“我把那七颗灵石都花了才凑齐药材炼的，都是一些补气血的药材，就算没有提升运气的作用，也害不了人的，你放心吃吧。”

    谢英拿着丹停在嘴边。

    “你竟然为了我，把灵石都花了。”

    燕霜嘴角一抽，“是啊，你快吃吧。吃了肯定能得金丹一阶组的第一！”

    不过不是为了你，是为了你能赢来天灵草，她好完成任务。

    谢英感动地干脆吃下，一脸苦相。

    “好苦啊。”

    ————

    金丹大会如期举行。

    谢英没能参加，燕霜就和同窗好友姜玲一起作伴，一旁参看了大典举行。

    因为二者都不是参赛者，因此站在东道主这边的最远处。

    台下尽是五湖四海从各方而来的门派。

    有纯阳宗、天音阁、七星岛、无量寺等等。

    燕霜好奇地在这些人里一个个量，最花里胡哨的是天音阁，他们这派大多都是音修，擅长用乐器法术攻击和治疗，服装无论男女都是粉色系，看起来柔柔弱弱。

    七星岛全部是紫色劲装，他们擅长炼体，个个肌肉发达，很少有女弟子。

    无量寺则全部都是朴素的和尚了。

    不过她一眼就在前面看到了惹眼的和尚。

    “那是谁啊？”

    她问姜玲，姜玲最八卦，修真大大的事她都了解个七七八八。

    “那是问尘。和尚里的翘楚，无量寺的接班人，金丹大圆满了。”

    “哦，他这么厉害啊。”

    还好不是和谢英一组。

    燕霜继续看去，纯阳一派擅长剑术，基本都是剑修，一身水蓝色劲装。

    这一看，她在纯阳队伍里看到了个眼熟的人。

    这不是那天在山下抢她奴隶的人吗？

    “他是谁啊？”

    姜玲一看，吃惊道：“他你都不知道？”

    “我该知道吗？”

    姜玲她一下：“他叫墨白，他可是今年最受瞩目的金丹弟子了。比谢英的金丹还厉害，谢英昨天受了三十道天雷。他结金丹时，受了九十九道雷呢，仙品金丹。关键人长得还帅，咱们同窗不少女道友就等着今天看他一眼呢。”

    “哦——那他什么修为？”

    “金丹一阶修为。”

    啧。

    麻烦了。

    作者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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