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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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玉珠心头微微一震,很明显四周的嘈杂声已经影影绰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虽然隔着厚实的车帘她有些听不分明,但都是关于左绯尘的。

    叶玉珠刚要凝神听听左绯尘到底是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才使得四周的老百姓居然这么的激动,几乎在这大街上就开始妄议国事,倒也是毫不避讳的。

    不过叶玉珠刚要凝神听下去这些人到底在什么,却不想自己所在的停在闹市区的马车很快重新动了起来。

    叶玉珠分明能感受到马车这一次倒是走的有些急迫,不过左绯尘将这动静儿闹得越大越好,若是如此今天的选秀倒是选不成了。

    她了解安,不管做什么倒是很在意一个仪式,许是自己名不正言不顺,不过他希望自己娶叶玉珠进宫最好能名正言顺的。

    他那样刚愎自用的一个人,即便是要占有叶玉珠,也是要让叶玉珠做他能够见得光的皇后。

    如今左绯尘这么一闹,选秀断然是不能了,那样的话即便是将叶玉珠弄进宫中,也只能被慕容安囚禁在宫中的某一处偏僻之处。

    想到此处叶玉珠倒是松了口气,这么乱的局面,这么动荡的朝政,加上今天不知道左绯尘搞出来的那些什么动静儿。今晚估计慕容安对自己应该没有什么胃口。

    想到这里,叶玉珠倒是心头送了口气,可是眉头却是狠狠蹙了起来,左绯尘到底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在议论他?

    他上一次的伤不知道好利索了没有?有没有在每一个月明的时分想起了她?叶玉珠只觉得心头堵得难受,其实到头来这些名也好,利也罢,都是一场浮云吧?和自己喜欢的人呆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幸福。

    很快载着叶玉珠的马车径直驶进了北宫门,顺着幽深的夹道一直蔓延而东。马车停了下来,叶玉珠被两个宫人扶出了马车。

    叶玉珠抬眸看去,却是一顶软轿停在了她的面前。身边的两个宫人不由分将哈叶玉珠扶进了那顶软轿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这逼仄狭的空间中,叶玉珠倒是有一点点的紧张。她明白现在的安已经黑化了,再也不是之前的那个安了。

    即便是她叶玉珠也没有想到慕容安会一步步动用了这么多手段,走到了今天。她现在也搞不清楚慕容安到底对怎样对待她?

    按理刚才那么大的动静儿,安现在应该在祈年殿中同朝臣还有他的那些心腹们商议对策,还没有那份儿心情对付她吧?所以不管软轿停在哪里,叶玉珠倒是也渐渐安定下了心神。

    似乎走了很长的时间,软轿才停了下来,叶玉珠被人扶了出来后,顿时傻了。

    这哪里是随便宫中一处不知名的院子,抬眸看着正殿匾额上盘龙殿三哥金光璀璨的鎏金大字儿,这不是皇上住着的寝宫是什么?

    盘龙殿还是之前延熙帝为了讨一个好彩头,听了一个老道的话儿,将这寝宫的正殿的名字改的有点儿俗气了。

    “参见娘娘!”盘龙殿里的宫人们顿时黑压压给叶玉珠跪了一地,还没有敕封,便已经是娘娘称呼了。

    这些人都晓得叶玉珠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自然是一个个上杆子巴结着。

    叶玉珠好看的杏眸微微闭了闭,她到底还是低估了慕容安的心性。他今儿这是要真的逼着自己侍寝吗?

    叶玉珠将藏在袖间的簪子紧了紧,眼底却是闪过一抹冷光。

    身边的宫人将叶玉珠扶进了正殿中,果然正殿中空无一人,想必慕容安现在也是被左绯尘弄疯了吧?

    他不是纯正血统的事儿一旦传出来,倒也是一片哗然,好多的世家大族分明看向他们新帝的神情发生了几分微妙的变化。

    总而言之,叶玉珠猜到了现在慕容安已经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她此时被人扶到了的铺着明huangse锦缎的龙榻边坐好。

    两个宫人又替叶玉珠将之前有些乱了的发髻重新整理好,这才带着其他的人离开了慕容安的寝宫。

    叶玉珠看向了四周慕容安住着的地方,再看向了自己做着的龙榻,突然有股子凉丝丝的感觉席卷而来。

    就是在这张龙榻上,慕容安用枕头将延熙帝活生生捂死了去。叶玉珠想到这儿,稍稍挪了挪地方,这个地方坐的有些冷。

    叶玉珠看向了慕容安的龙案,龙案上摆放着的文房四宝都镌刻着高大上的龙纹。

    随即叶玉珠眸光一闪,视线锁在了一支普通的桃木簪子上。

    那支桃木簪子的雕工实在是怎么样,甚至还带着几分幼稚的手法,但是每一个花纹,每一处设计都体现了雕刻之人花费了一番心思。

    不管是做工,手艺,还是材质虽然看起来一般但是价值却是极大的,要知道这可是出自顺承帝的亲手雕刻。价值自然是不一般的。

    但是叶玉珠却是心头升腾起一抹复杂的心绪来,依稀还记得那个眉眼清俊却是穿着破布烂衫的少年。站在街角的冷风中等了她整整一天,就是为了赠她一支自己雕刻的桃木簪子。

    叶玉珠缓缓起身拿着这支被她已经遗忘太久的簪子,凝神看着上面的花纹。她发现慕容安的美术造诣倒是挺高的,一朵普普通通的莲被他雕刻的栩栩如生。

    随即却是想到了之前慕容安在自己身上硬生生纹出来的和着血腥的九瓣莲花。

    叶玉珠不禁唇角微苦,倒是自己看错了一个人,安从来都不是简单的人。

    她叹了口气想要将簪子重新放回到龙案上,却不想拿着簪子的手被身后探过来的大手紧紧攥着,那手没有丝毫的温度,冰的厉害。

    叶玉珠一惊猛的转过身却是对上了慕容安那双水墨山水般的清濯的眼眸。

    那双眼眸中含着的浓情,一丝丝一缕缕,悱恻,却又惊动人心。

    该是怎样隐忍的深情,酝酿了多久,才有这般的沉重,带着令人喘不过气来的威压,将他眼眸中的那个她罩得严严实实。

    叶玉珠狠狠一惊忙要讲手从慕容安的手掌中挣脱出来,却不想被慕容安紧紧箍在怀中。

    随即扣着她的颈项狠狠吻了下去,龙涎香尊贵的味道将叶玉珠霸道的笼罩,他疯了般的啃咬,,带着几分野兽般的受伤和无奈。

    刺啦一声,叶玉珠的外裙被,精致的锁骨让爱了她好久,想了她好久的慕容安彻底疯魔了。

    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任何人抢不走。

    “慕容安!”

    叶玉珠拼了命反抗,一声嘶吼,袖间藏好的簪子擦着慕容安的脖子滑过,鲜血瞬间浸染了慕容安明huangse的龙袍,看着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