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九杯可乐 “会不会有点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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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片不是摆在那里么?”

    言外之意,事已至此,多余的解释有什么用?

    秦梨深吸口气,决定再次跟程砚绝交五分钟。

    接下来的时间,长辈们从订婚宴商量到结婚,秦梨根本没有插嘴的机会。

    她闲来无事,索性直接逃了,眼不见心不烦。

    程家院子相对秦家相对来一点,不过该有的地方一应俱全。

    想来也是,程家只有三口人,而他们秦家,每到逢年过节,那老宅都感觉塞不下。

    后院有片花园,各种品种的花儿开的光彩夺目。

    花园口放了几个洒壶,秦梨像是找到事情做,一手提一只洒壶去池子那里接水。

    不仅如此,秦梨还折了几朵黄色花儿,别在洒壶侧边。

    装满水的水壶一排排摆在花坛边,头戴亮眼的黄花儿,只是看看都觉得心旷神怡。

    秦梨独自玩的不亦乐乎,连程砚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姑娘跟只鸭鸭一样,脸颊被太阳晒的泛红,咬一口甜甜糯糯。

    后方笼罩过来一层阴影,秦梨弯着的身子立马直起来,回头。

    看到程砚,秦梨吓得后退几步,洒壶得水溅出来。

    衣服湿了。

    好在夏季炎热,不怕感冒,溅的水少之又少,秦梨也没放在心上。

    只不过她发现一个规律,只要有程砚在的地方,霉运都会往她身上跑。

    秦梨皱着鼻子,扯了扯被溅湿的衣摆,不满地嘀咕:“以后有你在的地方,我尽量躲得远远的。”

    姑娘委屈的像只没了食物吃的松鼠,脸颊圆鼓鼓的,可爱极了。

    程砚起了兴趣,寻了椅子坐下,摆明了要在这里长时间逗留。

    秦梨:“……”

    她浇水只浇一半,不能半途而废。

    思来想去,索性不管他,继续浇自己的水。

    水珠在太阳下映出五颜六色的颜色,绚烂无比。

    一壶水结束,秦梨接连不断,去拿第二壶水。

    一回头,程砚仍旧保持之前的大佬坐姿,嘴角微微上扬,好整以暇看她。

    秦梨杏眼眨了眨,食指勾着水壶,嗓音软软:“砚哥帮忙壶水好不好呀?”

    公司的员工都是这么喊他的,不定她服个软,程砚就帮她了。

    毕竟来来回回跑路水,有点费力气。

    姑娘嗓音软软,跟一把勾子一样勾了勾程砚的心,一碰即离,完全不给他缓劲儿的机会。

    他桃花眼微眯,尾音上挑:“再叫声哥哥。”

    秦梨:“……”

    正大光明占便宜,占的这么理所应当。

    “哥……”这声哥哥卡在喉咙,秦梨怎么也喊不出口。

    她拿着洒壶的手指攥了攥。

    算了,她要硬气点!!!

    不就是水,她自己可以的!

    须臾,浇完最后一点水,秦梨提着两个洒壶,一手各一个,迈过湿漉漉的土地。

    洒壶精致巧,装的水不多不少。

    水装满后,秦梨像提着两个桶桶,一步一步脚踏实地原路返回。

    当路过湿泥土时,她按照之前跨开腿的姿势,准备迈过去。

    前脚悬空出去,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后脚滑,身子重心不稳。

    这动作来的太快,程砚刚站起身去扶,那边的秦梨已经滑倒在地,两只洒壶甩出去。

    像是倾盆大雨,泼在秦梨身上,而洒壶,准确无误罩在程砚头顶。

    另一只洒壶在地上圈旋转,最后骨骨碌碌停在秦梨脚边。

    秦梨:“……”

    程砚:“……”

    秦梨今天穿的白T和运动裤,混着水的泥土黏在衣服上,很是难看。

    运动裤是黑色的,照样脏的不忍直视。

    她一个鹞子爬起来,脸颊上也被溅到泥土,第一反应不是管自己,而是踮着脚去够程砚脑袋上的洒壶。

    洒壶很,根本罩不住他脑袋,只是边边角角挂在上面。

    就这姿势,能挂的那么牢靠,也是奇迹。

    秦梨手上也有泥土,收回洒壶的同时,手指摸到程砚脸上,眉毛眼角都被沾到泥土。

    看起来非常滑稽。

    秦梨盯了几秒,连洒壶也不拿了,忍俊不禁,没憋住,直接笑出声。

    虎牙尖尖露出来,眼泪花儿都冒出来了。

    秦梨笑的越欢,程砚脸色越沉。

    在意识到当下情况,秦梨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渐渐化为乌有。

    她双手背后,两指捏在一起,黏了黏手上的泥土,眼神飘忽不定。

    “对不起。”>人<

    程砚拿下洒壶,反手扣在秦梨头上:“为什么道歉?”

    秦梨一动不敢动,杏眼悄悄往头顶瞄了瞄,没瞄到。

    特别想把洒壶拿下来,可现在她不占上风,只好作罢。

    秦梨眼观鼻鼻观心,心翼翼道歉:“因为,弄湿你的头发和衣服了。”

    程砚把她头上的洒壶转了个边儿,桃花眼含笑:“那现在我也弄湿了你的头发和衣服,怎么办?”

    秦梨杏眼又往上瞄了瞄,能怎么办,总不能再把洒壶扔到他头上?

    洒壶里面的水早就没了,弄湿不可能的。

    但是程砚给她找台阶下了,秦梨不能不接啊,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思考几秒,秦梨声若细蚊:“要不,退婚?”

    “嗯?”

    程砚眼眸微眯,脸色瞬间沉下去。

    秦梨鞋尖踢了踢,还在以讨好似的语气商量着:“我们认识不过两三天,万一你以后遇到喜欢的女生,那我不得让位吗?”

    “。”程砚声线稍冷,哂笑:“退婚的事我的不算,要不你来?”

    秦梨抬头,手指指着自己:“我来?我去?”

    程砚:“嗯。”

    秦梨蹲下身子,指尖点了点泥巴:“你是男人,这事儿应该你来。”

    “不来。”

    “不行,你得来。”秦梨坚定自己想法,这婚,必须退。

    且不别的,单单程砚现在的身份,这婚就不足以结。

    头顶一空,洒壶被程砚拿开。

    秦梨抬眸,不明所以看他。

    程砚挑眉:“谈谈?”

    “……谈谈。”

    凉亭。

    又是凉亭。

    程砚背靠木椅,大长腿微微敞开,大佬坐姿:“吧,为什么想退婚。”

    秦梨跟只鹌鹑一样垂着脑袋,伸出手手,掰着手指算盘。

    “你看呀,首先,你现在是顶流歌手,而我只是一个工人,不合适。”

    “再者,我们之间没有过多接触,不了解彼此。”

    “如果你以后有喜欢的女生,我也有喜欢的男生,那……”

    那结果,不言而喻。

    秦梨从来没想过跟程砚在一起,只想着先把工作搞起来,再谈恋爱。

    可是自从上次跟程家见面后,一切都不在她的掌控之中。

    事情的发展方向,越来越偏离轨迹。

    不仅她的事业没有搞起来,倒是爱情这方面跟喝了酒一样,上高速嗖嗖的,怎么也控制不住。

    闻言,程砚脸色缓和几分:“还有其他原因么?”

    秦梨乖巧摇头:“没有了。”

    “要不,试试?”程砚。

    秦梨一惊:“试什么?”

    “试着在一起。”

    “……”

    秦梨觉得自己一定出现幻听了,她的耳朵出问题了,该去挂耳科了。

    “在在在,在什么玩意儿?”

    程砚面色波澜不惊,不紧不慢:“即便退婚,依旧有其他介绍对象。”

    秦梨听明白了,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做彼此的挡箭牌?”

    “嗯。”

    秦梨眨眨杏眼,想了想这其中的利与弊。

    跟程砚在一起,可以随时随地吸他的颜,在老爷子那里也有交代。

    好像,除了利,并没有什么弊端。

    虽然但是,秦梨还是纠结。

    舌头结,话都捋不清楚了:“那那,那会不会影响你的事业?”

    “不会。”

    一句“不会”,瞬间把秦梨想好的措辞堵在嘴里。

    她都想好怎么顺水推舟拒绝他了,这下怎么圆?

    正纠结时,眼前多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顺着手臂往上看,秦梨疑惑:“做什么?”

    程砚眼尾轻压,唇角勾起:“确定关系第一步,牵手。”

    “……”秦梨脸一红,害羞jpg:“会不会有点太快了?”

    对视片刻,程砚突然蹲下身子,单膝跪地,干净温热的手掌握着她的。

    秦梨下意识就要甩开,却被他握得更紧。

    秦梨手臂扭来扭去:“你——”

    “别动。”程砚:“有人。”

    “?”

    秦梨立马不敢动了,做戏要做真,反手握着程砚手指,紧张地问:“这么刺激的嘛?”

    程砚好像听到了新鲜词,倒不是刺激新鲜,而是这个词儿用在此时此刻比较新鲜。

    “刺激?”

    秦梨点头如捣蒜:“嗯嗯,特别刺激,我从来没有在长辈面前跟异性牵手手。”

    她似乎很喜欢叠词,姑娘从头到尾都散发着可爱。

    不知何时,姑娘也慢慢蹲下身子,紧张的手手都出汗了。

    两人距离很近,凑在一起,呼吸纠缠不离。

    眼前的姑娘又甜又软,程砚喉结微微滚动,手臂轻轻触碰到她后腰。

    一瞬儿,秦梨身子立马僵硬,呆呆木讷:“这,也是做戏一部分?”

    程砚:“嗯。”

    手臂微微用力,软玉在怀,那股儿冲动愈发强烈。

    秦梨下巴磕在他锁骨上,嘴唇微微张开,好像哪里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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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偷观看的各位长辈。

    两口太过于腻歪,是时候给他们准备婚前同居的机会。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