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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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吻。◎

    教堂处安静的似乎有些过分, 天文钟声缓缓响起,回荡在空旷的教堂大厅。

    钟声环绕,四周的白色雕刻建筑圣洁而静谧。黑色的长椅整齐排序, 蒂凡尼玻璃华丽而艺术,教堂的环境肃立而庄重。

    唇息间是湿润的热意, 萦绕着黑檀木气息与药香。

    呼吸间都是彼此的气息了。

    手腕处的疼痛感逐渐的收紧,宋晚辞眼睫轻颤了下, 最后缓缓落下。

    舌尖被吮住, 微微传来酥麻之意。

    靠近的呼吸逐渐变重,萦绕在几乎没有距离的空气之中,暧昧而湿润。

    宋晚辞掀起眼帘,视线猝不及防地撞入如深潭旋涡的眸子里, 坠进其间。

    墨色的眸子沉如深夜, 隐于眸底的是晦莫不明的黯色。

    鼻尖相贴, 舌尖上的微微酥麻之意好似重了些许,传来的也是滚烫的热意。

    被捏住的手腕处很烫。

    细微的疼痛感充盈着不太清晰的感官, 慢慢的所有相贴的肌肤上都沾染了薄景年的体温。

    吐息间的湿润之意落在宋晚辞尖瘦的下巴处,带着檀木的气息, 感官也随之沉沦。

    薄唇稍退开些许,纤细的手腕被缓缓松开, 热意也跟着轻轻消散了。

    宋晚辞掀起的眼睫轻颤几下,她下意识地垂眸看向刚被松开的手腕。

    那一处是极明显的红色, 透过瓷白的皮肤浸染出潮红。

    过于刺眼。

    另一只手触上去的时候,是微弱的痛感。

    宋晚辞垂着的眼睫抬起, 眸子看过去时, 眼底间是因为亲吻而泛出的水意。

    唇色是被浸润水色的樱桃, 偏是柔软而嫣红的。

    吐息逐渐归于平稳, 原本微启的唇轻轻抿住,齿关后的粉色舌尖也随之退了回去,彻底的隐于其后。

    薄景年目光顿了下,随即漫不经心地轻眯眸子。

    在宋晚辞再次垂下眼睑时,修长冷白的手指捏住宋晚辞的下颌,缓缓抬高。

    视线避无可避的落入薄景年深色的眸中,眼底的旋涡间尽是深重的暗色。

    宋晚辞被迫仰起脸,原先温淡的眉眼上褪去了些许清冷之色。长睫缓缓掀起,她微微启唇:“薄先生……”

    话还未完,视线里是薄景年压下的冷淡眉眼。

    随即,将要出的话消失在了唇齿间,没入细微的吐息里。

    药香的吐息被靠近的薄唇轻易掠夺,紧接的是缠绕着的温温热意。

    细软的乌发用了一条白色丝带轻轻系起,系的有些松,仰起脸时就完全地散了下去,丝带坠落到了地面上。

    宋晚辞抬手,指尖触到薄景年的西装纽扣,缓慢向上捏住了他的领带。

    面料很滑。

    因是仰头的动作,唇间的体温太过于滚烫。连带着四季冰凉的手都染着温热,捏着领带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往下滑落,最终只堪堪扯住了领带的末端。

    手指仍是控制不住往下掉落,完全落下时,宋晚辞扯住了薄景年西装的衣袖,肌肤靠近,触到了他手腕间的表盘。

    唇齿间尽是缠绵着的檀木热意了。

    -

    回温园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昏暗的夜色覆盖着城市,华灯初上,虽是傍晚,却似繁华的夜景。

    宋晚辞坐在左侧,她侧目看向车窗外,神色淡淡的。

    只是注视了一会,她就又垂下眼睫。

    嫣红的唇轻轻抿了下,微末的困倦之意缓慢席来。

    回温园的路只有一条,又因比较远,大概是需要两个时的车程。

    昨天夜里重复醒来的次数太多,直到最后一次时宋晚辞一直清醒着至天明。

    以往她是会去找薄景年的。

    但是,她没有。

    宋晚辞下意识地抬起手捏住自己的右手腕,那里已经是空荡荡的。

    那条手链已经被她扔掉了。

    思绪里缓慢地出现这个认知,她收回手,不再去想。

    薄景年目光转向宋晚辞,看见她下意识的动作之后,他眸子在宋晚辞手腕间停顿几秒,然后淡淡收回。

    在他收回目光的下一秒,宋晚辞侧目看向他,目光先是落在他的西装衣袖上。

    袖口的纽扣被她在教堂时不心扯掉了,扣子还捏在她掌心,她并没有还回去。

    视线缓缓抬起,目光也顺着西装袖口向上,领带上别着的领带夹有些歪了,末梢的布料也有些皱。

    是因为在教堂时,宋晚辞抬手捏住的缘故。

    原本该是一丝不苟的领带,因为宋晚辞而出现褶皱。

    这个认知是很清晰的,甚至于是某些异样的情绪。

    无论是领带,还是一惯淡漠寡欲的薄先生,都在教堂时因她而发生变化。

    宋晚辞的目光在西装领带上停顿了片刻,然后缓缓收回。

    离温园不远时,宋晚辞靠着车窗边闭着眸子,浅浅地睡了过去。

    她睡相一惯好,即使这个姿势并不舒服,她眉眼也是平静的,未受到什么影响。

    丝带与纽扣都被她攥入掌心,长发落在她的侧颈间,微微遮住了些许侧脸。

    薄景年侧目,眸子在宋晚辞温静的侧脸上停顿了几秒,然后开口对驾驶坐的陆言道:“开慢一些。”

    嗓音淡淡的,却刻意压低了。

    路面虽是平整,但宋晚辞的睡眠一向浅,很容易醒来。

    陆言透过后视镜向后看去,然后应下声来,“好。”

    到温园时,陆言平稳地停下车,然后熄火。

    宋晚辞也在此刻缓缓醒来,她闭着的眼睫掀起,刚刚醒来,思绪也是有些模糊的。

    眸子缓慢的聚焦后,她侧过脸看向车窗外,是很熟悉的景象。

    到温园了。

    这个清晰的认知出现在宋晚辞的思绪里,她抬了抬眸,低头去看自己地手心。

    下一秒,她将眸子转向薄景年。

    她抬起另只手捏住那颗精致昂贵的纽扣,然后向薄景年那靠近了些。

    “薄先生……”

    她轻轻出声,刚清醒过来的缘故,嗓音也温温的,不似平常。

    瓷白的手牵住了薄景年的手,然后将那颗纽扣送了回去。

    宋晚辞垂眸道:“在教堂时不心扯下来了,现在物归原主。”

    她着指尖似乎是若有若无的触到了薄景年的掌心,微微滑过去时,是冰凉之意。

    很快她就收回了手。

    但宋晚辞并没有退回去,也没有下车的意思。

    她眨了下眼睫,然后抬起视线对上薄景年暗色的眸子。

    “薄先生,您的领带夹有一点歪了。”

    她平静着完,然后抬起指尖抚了下那枚金色领带夹,不过两秒很快地收回去。

    她又出声问道:“您需要我帮您整理吗?”

    她话落安静地等待薄景年的回答。

    薄景年的眸子里未有情绪变化,他眉眼冷淡地看过去,并未应声。

    宋晚辞安静地注视着,最后垂下眼睫,纤细的手指重新抚上领带夹。

    在宋晚辞这里,沉默的不回应就是默许。

    她垂着眉眼,认真将那枚领带夹重新别好。

    她低着头时,散下的黑发落于她的颈间,然后末端顺着落于薄景年的西装上。

    整理好领带夹后,宋晚辞往后退了些许,她原本靠得不是特别近,又往后退了些,拉开了距离。

    手里的丝带被攥了许久,原本该是微凉的面料,却因宋晚辞而染上了体温。

    她将丝带递于薄景年的手心,轻轻开口道:“薄先生可以帮我系一下吗?”

    她其实并不喜欢太长的头发,理起来有些麻烦的,所以一直都习惯性的绾起。

    而且头发散下来时的感觉她并不喜欢。

    宋晚辞注视着薄景年并没有避开视线,眸中是细落而朦胧的月色。

    薄景年垂眸看向手心间的白色丝带,然后抬眸。

    窗外是昏暗的路灯光线,并不明亮。车内顶灯并没有开启,所以眼前的一切都是昏暗的,让人瞧不真切。

    包括眉眼间的神色与眸中情绪。

    陆言沉默的在前面等待了一会,最后十分知趣的下车。

    宋晚辞听到了驾驶证处的轻微关门声,她转眸看过去,然后淡淡收回视线。

    目光再次落在薄景年轮廓分明的脸上。

    她又向薄景年靠近了些,腿轻轻地搭在了薄景年的西装裤上,裙摆也顺着动作微微抬起。

    腿的雪白也缓缓显露。

    一个正面相对的姿势。

    她垂了垂眼睫,目光没有直视向薄景年。

    薄景年抬起手,白色丝带在他指尖绕过了宋晚辞颈后的发丝。丝带缓慢收紧,最后在发处系成一个普通的蝴蝶结。

    在他眉眼平静的替宋晚辞整理头发时,宋晚辞抬起目光,认真地看向薄景年。

    薄景年生了一张极好看的脸,眉眼虽冷淡却因为不喜笑的缘故,更显得淡漠而禁欲。

    大抵是在商场沉浮许久的原因,眉眼惯是平静而不显露山水的样子。

    宋晚辞没有见过他动怒,或者是其他与平静完全不相符的情绪。

    她的薄先生似乎一直是这样冷淡的样子。

    即使是在下午的教堂,她也只是看到了薄景年眸底的暗色,未经克制而显露出的不明黯芒。

    高位者总是如此。

    宋晚辞目光一点点地量过后,然后才将视线转向薄景年眸底。

    薄景年已经将她的长发整理好。

    宋晚辞抬起手去触系起的发,然后问:“是系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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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