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招揽孙坚,恐吓陶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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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着阴夔匆忙而来,仓促奔赴乘氏县的会,刘擎不介意以牙还牙,继续扩大战果。

    至于阴夔,刘擎仅仅是惜才而已,阴夔拥有5点政治水平,刘擎目下不缺顶层的设计师,但最缺这种中层管理者。

    再者,南阳阴氏,曾襄助光武帝重建大汉社稷,并留下“娶妻当娶阴丽华”这等名句,只不过如今,阴氏貌似并无惊才绝艳之辈。

    此外,还有一层巧合,若是没有刘擎,荀氏是要与阴氏联姻的,荀采会嫁给阴氏阴瑜那个短命鬼。

    刘擎自顾一笑,撇开杂念,对郭嘉道:“奉孝,南方数郡国,聚兵两万,如今被击破,我等趁取之,可行否?”

    “主公怕是忘了文若之言吧。”

    郭嘉一提醒,刘擎便知他是持反对意见了。

    提到荀或之言,那就是稳中求稳,取山阳郡已属激进,再向南,要不得要不得!

    “如此,依本王看还是算了,文若那,定然不会同意。”

    郭嘉笑笑,答道:“主公英明!”

    刘擎“嘁”了一声,转而回头,走向李乾。

    一场变故之后,李乾也瞧出了刘擎的了不得,嘿嘿陪笑,回城之时,变得更为客气,还特意让李典再度拜见,就差直言让李典喊主公了。

    在乘氏待了一日之后,第二日,刘擎动身回昌邑,当务之急,是山阳郡的控制权力,身边之事,之所以终日不言,是因为压根没好意思。

    未来一段时间,刘擎皆居昌邑,凉氏倒是很大的笔,寻来最精良的宅子给刘擎住着,张辽与赵云皆出征其他县城去了,郭嘉随刘擎居于昌邑,无战事的日子,略显乏味,甚至走上了“今日无事,勾栏听曲”的道子。

    是日,南阳传来消息,孙坚大破张济,攻占析县,张济与李傕,不得已撤出南阳,较北线战事接连得利不同,南线作战,每每失地。

    黄祖大军向北继续,攻城略地,水路方,蔡冒攻占重镇新野,直接威胁到了宛城

    “为此,袁术已下令,命孙坚向南抵御刘表,若此战失利,袁术在南阳基业,将毁去大半。”郭嘉讲述着信中之事。

    命孙坚南攻刘表,刘擎听闻这个消息时,不由得愣了愣:孙坚这是世界线收束,回到原来的道了?

    析县一路,正是黄祖进攻的方向,而且孙坚刚刚历经大胜,若是轻敌冒进,被黄祖暗算,那可真是

    这时候的孙坚,虽然有感袁术并非立业之主,但他也没有自立之心,毕竟祖上卖瓜,孙坚还是很有逼数的,以他如今的地位,拥有一帮拥趸,勉强算的上一方豪强。

    不知道能不能操作一番,将孙坚收为己用,他可不是一个人呐。

    不仅有孙策这等霸王,部下也有一大票能臣干将,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各个都是不可多得的将才,若是任凭事情进展,不定真走出一个孙吴出来,刘擎自然不愿看见。

    他可是想象着,灭袁之后,中原一统的,其他杂鱼豪强,平推即可。

    “奉孝,孙文台为袁术东征西战,他曾为大汉效力,得过不少功劳,本王有意争取此人,不知奉孝有法子否?”

    “主公,南阳之事,恐鞭长莫及,要不,主公直接修书一封,招揽孙坚,命其调转矛头,直攻宛城,取袁术之头,来见主公。”

    刘擎:

    “本王以为,直接修书一封给袁术,命其自杀的概率,来得更大。”

    虽然背主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此时的孙坚,断然不会如此抉择。

    话回来,袁术虽然狗,但对孙坚的扶持,是板上钉钉的事,孙坚如此立场,除了他需要袁氏扶持外,多少带点私人恩怨。

    如何做得出自毁长城,投效一个与董贼走得很近的人。

    郭嘉一副“原来你也知道啊”的表情看着刘擎,不痛不痒的了句:

    “主公,事虽不可为而为之,亦无其它损失,不如,就修书一封吧!”

    经过郭嘉一阵起哄,刘擎觉得此事真的可行,便取出笔墨开始写

    写了一半,刘擎停下笔。

    “奉孝,修书非本王所长,你来写吧!”

    要是蔡琰在就好了。

    郭嘉无奈接过刘擎的帛书与毛笔,开始书写,同时开口道:“主公,陶谦扩张,不如也修书一封,命其领徐州来降?”

    “可否?”刘擎不太相信的看着郭嘉。

    “亦无损失”郭嘉继续厚脸皮道,“万一成功了呢?”

    刘擎继续无语。

    郭嘉又道:“此法虽报仇,不过主公若想冒险,彭城距此不过二百来里,今日发兵,数日便至,趁陶谦大军忙着攻城略地,直接取其州治,以此逼降陶谦。”

    这又是什么操作,若被荀或知道郭嘉给自己提这么激进的建议,郭嘉的腿怕都要被荀或打断。

    最终,刘擎还是写出了两封信。

    告长沙太守孙坚书和劝徐州刺史归降书

    然后静静的等。

    半月之后,已是四月下旬,刘擎收到张辽军报,他已经取下瑕丘县,山阳郡最北一县,在此之前,赵云已攻占钜野,故而完成了对山阳郡的全面占领,以及对任城国的实际包围。

    刘擎再度动身,亲自前往钜野,也无需犹豫,直接给张辽下令,命其自东进兵任城国,而刘擎与赵云一道,自西边的钜野进兵。

    两面包夹之势。

    南阳郡,南乡县,孙坚驻地。

    袁术命孙坚抵御黄祖,不过孙坚并未直奔战场,而是采纳程普建议,驻守南乡,挡住黄祖去路,提前准备城防守备之务。

    然后他收到了渤海王的信。

    起初纳闷,渤海王虽然声誉着于四海,却与他没有半点交集,如何会修书前来。

    直到一口气看完,孙坚就更纳闷了。

    渤海王这是什么意思?

    招揽自己?不像!

    信中内容,无一提出有招揽之意,倒是了一些袁术的糗事,其中自然不乏编撰,但孙坚竟然看得津津乐道,还将之给众将听。

    信中还,黄祖此人狡诈诡谲,不可觑,其中关心之意,溢于言表。

    最后,孙坚还是纳闷,渤海王的信,到底啥意思?

    程普看后,思虑了一番,道:“主公,渤海王此信,未言招揽,却句句暗含招揽之意,何况渤海王乃当时权贵,如今人人皆知渤海王执掌并冀二州,权势滔天,他日若真有走投无路之时,不失为一条出路。”

    孙坚揪了揪胡子,暗暗点头。

    “至于其中所言黄祖,他能将大将纪灵逼得节节败退,足见其实力,不过,袁公分兵作战,纪将军势微,不敌亦算正常,我军虽未与之作战,然渤海王信中所言,却不得不防。”程普又道。

    孙坚继续揪胡子,又明着点点头,“德谋分析,十分在理!”

    走投无路之时,不失为一条出路。

    孙坚不知道的是,一个念头起来,便会产生相应的臆想。

    走投无路之时,何时算走投无路呢?

    军粮只可支三日,算不算走投无路,等彻底断绝,那可是死路了。

    “主公,黄祖气势汹汹,纪灵将军目下在顺阳驻防,与我军隔岸相望,是否派人联络?”韩当问道。

    “我与纪灵,毫无交情,甚至在袁公处,还遭不待见,目前桥蕤将军驻守析县,袁公命我来此,应别有思虑。”孙坚澹澹道。

    众将不解,皆好奇的望着孙坚。

    孙坚解释道:“因为不熟,反道更能互为补充疏漏,防止被黄祖钻了空子。”

    众将恍然,还有这种操作?

    “德谋,你渤海王之心,我回还是不回?若是回信,被袁公截了怎办?”孙坚犯难。

    “出于礼节,还是回吧!信中又无他事,即便被袁公截了,亦坦坦荡荡。”程普道。

    孙坚采纳。

    另一边,陶谦也受到了刘擎的信。

    看到一般,便火气迸发,欲将信撕毁,可惜扯了又扯,帛书皆没有被扯坏。

    “狂妄儿,先前派并占我泰山,如今竟觊觎我整个徐州,狂妄!狂妄!”陶谦将帛书揉作一团,狠狠掷飞出去。

    糜竺上前拾起,先安慰了陶谦一句:“使君莫恼,兴许是渤海王儿戏之言,主公乃刺史之位,乃是陛下亲封,任何人,皆不可夺。”

    糜竺嘴上着儿戏,眼睛看着截然不同的话语,心中又是另一番联想。

    渤海王所作所为,天下人尽皆知,他对士族的态度十分猫腻,跟随他的士族,既有鸡犬升天的,比如荀氏。

    荀爽位列三公,荀或位居冀州刺史,荀谌为渤海相,还有荀攸,亦在朝中做侍郎,就连现在的袁氏,也比之不上。

    如今的袁氏,袁隗身死,袁绍的兖州牧,是个空头虚职,兖州的地盘都快丢光了,山阳太守袁遗,为了支援济阴,山阳郡全境皆失,至于南阳太守袁术,也在董卓与刘表夹击之下,苦苦支持,随时都会奔溃。

    袁氏一门,曾有太尉,司隶校尉,虎贲中郎将等等要职加身,如今,却是这般景象,被荀氏所超,实属正常。

    荀氏有今日,皆是因为渤海王。

    然而另一面,士族与豪强在渤海王治下,又并不好过,对士族的打压是空前的,对豪强的打压是绝后的。

    空前绝后!

    特别是安平国的除豪强,在当世人眼中,此举简直丧心病狂,令人胆寒。

    所以不难得出一个结论,对渤海王有用的士族,便能鸡犬升天,而对渤海王无用,甚至反对渤海王的,他的打压,便是空前绝后的。

    “使君,渤海王此信,看似戏言,实则给了使君一条出路。”

    陶谦一愣,长眉一挑,问道:“何意?”

    “胜败乃兵家常事,黄巾总有一日会剿清,届时青州局面,便复杂了,我军与曹军,眼下虽名为友军,却已有数次冲突,试想他日平定黄巾,谁来执掌青州,便是问题所在。”

    “子仲所言,是主公会在争夺之中落败?最终丢了徐州?”臧霸突然喝了一声。

    糜竺收住嘴巴,和这些武将,有什么好吵的。

    不清,讲不透,不理解。

    他们只需冲锋陷阵,赢了无上荣光,死了马革裹尸,何时想过氏族之事,特别臧霸之流,远是贼匪出身,哪有什么氏族。

    “臧将军言重了,多一条路,并不会错。”着,糜竺朝着陶谦躬身,表示歉意。

    陶谦并不理会这些虚礼,随将渤海王的书信的事抛诸脑后,问臧霸道:“臧将军,东来之黄巾,何日方能剿清?”

    臧霸回道:“主公,已清剿的差不多了,只不如今过于分散,加上东来国地势复杂,故而想要彻底剿清,尚需时日。”

    陶谦点点头,对于臧霸的战绩,对战黄巾,无一败绩,陶谦还是很满意的。

    糜竺抓着会道:“臧将军,黄巾之中,亦有不少青壮,将军无需人人皆斩首换功,青壮之人,既可充入军中,亦可用作劳力,光光打杀了,实属可惜。”

    “黄巾乃是反贼,焉能留之性命!”臧霸反驳道。

    “对,黄巾无恶不作,焉能活命!”孙观将军也附和道。

    “那曹操,便在北海募了数万黄巾,军势大振,我军若无扩充,他日岂不是落入下风?”糜竺据理力争,心中暗骂,这些个武将,就知道打打杀杀,从不知道人口的价值。

    这么一对比,陶谦马上悟了。

    为了即将到来的隐患曹操,确实应该采纳糜竺建议。

    “宣高,此事,字仲所言更为妥当,黄巾中的青壮,当留以堪用,曹操扩张如此之快,我等不得不防。”

    臧霸冲陶谦拱拱,不情愿的“喏”了一声。

    糜竺上前两步,再度将渤海王的帛书交给陶谦。

    气归气,这帛书还有后半部分没看呢,那才是重中之重。

    面对糜竺的举动,陶谦眉头一锁,不是很理解。

    骂道:“命我献上徐州,竖子尔敢!我还看甚!”

    向来恭从的糜竺不仅没有放弃,反而将帛书举得更高了。

    “使君,你该看看后半部分。”

    带着疑惑与恼怒,陶谦一把揭过帛书,顺着方才中断的位置继续读了下去。

    突然,陶谦两眼一瞠,眉头紧皱,怒道:

    “不好!渤海王要攻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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