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百章 梁国攻略,宝藏糜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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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攸许子远,本王可是久闻大名了!”刘擎笑道。

    许攸望了眼刘擎,有望了眼断剑,随后将仅剩的一半插回剑鞘,看起来,完好如初。

    “今日落败,攸无话可,大王要如何发落,悉听尊便!”许攸落下一句,旋即将目光望向别处。

    此时的许攸心里打着鼓,他听闻渤海王喜好有识之士,求贤若渴,以自己的士子名声,或许可以被渤海王赏识,所以他故意表现得豁达。

    然而他猜到了第一点,却没有猜到第二点。

    刘擎确实求贤若渴,然而在刘擎心目中,许攸并无贤名,许氏族里那些破事暂且不提,情商缺陷,暂且不论,单论许攸史上所为,献计乌巢,乃是背主之举,而且这种泄露密的谋划,并不算高明。

    所以刘擎将他归于人之流,即便暂时上得台面,那也是人得志。

    但这种人也不能随意杀了,杀了他,反而会成就他的名节,毁了自己名声,汉末士子圈里,最爱吹捧这个,对于主公,则最忌讳这个。

    前车之鉴,便是曹操,不对,是前世的曹操。

    “本王倒是真想过如何处置你,你可知因尔等行刺之祸,致使冀州多少百姓饱受战乱之苦,他们好不容易活过了黄巾之乱,黑山之劫,却又因尔等狼子野心之辈,背一次背叛的罪名!”

    许攸眼皮一跳,没有料到,刘擎竟然和他算起了旧账,那都是什么陈年旧事了,昔日他愿意扶合肥后举事,也是因为灵帝昏聩无道,数次党锢士人。

    许攸回道:“若非冀州如此脆弱不堪,大王又如何能这般快速的掌控呢?”

    刘擎眉头一皱,照这么,难道我还要谢谢你?

    虽然许攸的有一点道理,但刘擎并不认可,混乱不堪的冀州或许更容易谋取,但这丁点作用,微乎其微。

    刘擎得冀州,靠的不是投取巧,靠的是脚踏实地,一郡一郡去啃下来的,靠的是兵马带来的稳定,靠的是钱粮带来的温饱,这些,只知算计的许攸,是不会明白的。

    刘擎并未告诉许攸他的“发落”是什么,适当的保密,能给他带来更多的忐忑,这何尝不是一种惩罚。

    对于这种不太方便杀,但又不打算用的人,刘擎能安排的去处可太多了。

    可以去云中牧羊养马。

    可以取雁门挖煤锻铁。

    可以去夫余拓荒种地。

    包吃包住的那种。

    自擒了许攸,军阵后方的战斗便结束了,典韦在前军又厮杀了片刻,方才停下来,此战许攸统率袁军六千人,其中半数皆是骑兵,乃是袁绍目下精锐中的精锐,然而因许攸失职,致使指挥系统崩溃,全军大乱,大败于刘擎。

    三军之围,也就不攻自破了。

    典韦来到刘擎身旁,大汗淋漓,相较以前,身上血渍倒是少了一些。

    “主公,这袁绍的新骑兵,装备倒是像那么回事,打得挺费劲的,可是战斗力,依旧一般般。”典韦吐槽道。

    其实起来,袁军确实强了不少了,特别军备升级之后,对同等水平的士兵而言,几乎是质变的,可惜对于刘擎来,这一条不适用。

    因为刘擎打造的禁卫,那可真是万里挑一的好,人均武力60,身体素质与普通兵士相比,那可降维打击,再,袁绍军备是升级了,然而升级过后,依旧没有比过刘擎禁卫与虎卫的护甲兵器。

    “是许攸不擅指挥,若遇上颜良或文丑,未见的如此顺利!”

    “主公,接下来,怎么办?这些兵马,怎么办?”

    刘擎记得过若擒了许攸,则不为难将士,刘擎打算履行诺言。

    “战马悉数缴获,命令降军将甲胃与兵器脱下,包好置于马背,人可自行离开!”

    人可以走,但好东西不能带走。

    投效的袁军纷纷谢甲,他们三两成群将兵器与护甲置于马上,然后向南走去,那既是睢阳的方向,也是家的方向。

    颜良正自东向西行军,未遇到一个敌人,突然,前方一人驱马赶来。

    “颜将军!颜将军!”来人由远及近的呼唤道。

    “如何?”

    “报告将军,大事不好!”

    “发生何事了!我多多少次了!遇事莫惊慌!”颜良轻轻把玩着中大刀,教训道。

    来人连连点头,急道:“颜将军,渤海王兵马径直向南进攻,已经冲入军师之阵!”

    颜良一听,当即一振,“再一遍!”

    “渤海王主动杀入军师阵中了!”

    “竟有这事!渤海王这是自寻死路?”颜良有些难以置信的喃喃着,他觉得这是一次会。

    等渤海王与许攸的兵马搅合缠斗在一起,他与文丑再合军前行,彻底封死渤海王退路颜良想着,脸上露出一抹狡黠。

    如此,此战可成!

    “速去告诉文丑将军,与我一同紧闭,将渤海王彻底困死!

    刘擎收起槊与剑,重新骑回马上,此时袁军已经尽数“脱”离,而刘擎军则赶着两千多匹马,驮着各色兵甲武器,向东而去。

    军中只有两个俘虏,刘弥和许攸,严格意义上讲,只有一个。

    梁王刘弥如今已不算俘虏,如今已经被刘擎忽悠反水了。

    “主公,为何不直接宰了许攸?”

    “主公,颜良文丑若来,我们一人一个解决他们如何?”

    “主公,我们可以直接杀出去,何以要避开颜良?”好奇宝宝典韦一路上问题不断。

    刘擎指了指身后那成群的马匹,道:“看到没,你可知这些东西值多少钱?”

    典韦也跟着视线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平日见得最多的就是战马、武器和甲胃。

    “袁军的军马品质一般,我以并州普通军马五千钱一匹的价格估算,两千余匹军马,便价值千万!”

    听得千万一词,典韦下巴一张,表示吃惊。

    “兵器算是最不值钱的,但甲胃值钱啊,袁军甲胃,从步军到骑兵,到军侯司马级别的,价值在几千钱到万钱不等,与兵器加在一起,又是千万钱。”

    典韦的嘴巴张的大了一些。

    虽然平日接触的最多,但典韦属实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可典韦知道钱的概念,冀州的粮价是每石六百钱,若省着点吃,普通家庭可吃一月,差不多就是二十钱一天,就能吃饱饭。

    就这么一阵厮杀,就是两千万钱,可以供多少人吃饱饭!

    两千万钱,若是向朝廷买官的话,打个折扣可以把三公包圆了。

    典韦叹为观止。

    刘擎则是已经麻了,在冀州,荀或每每因为财税之事汇报,涉及钱粮几乎都是以亿为单位的。

    “那是得好好护着!那我们去哪?”

    刘擎伸在空中画了一道弧线,“兜个圈子,去蒙县!”

    刘擎打算将蒙县,作为自己身在梁国的据点,一来将战利品保存起来,而来可以补充给养,三来嘛,守着城池,进可攻退可守,袁军进我就退,袁军退我就进,将其死死牵制在梁国。

    直到徐州彻底拿下的消息传来,等两军疲乏了,再突然集合优势兵力,吃掉这两军。

    若以同样缴获算,那便是又加四千万钱。

    到时候再送还梁王,让他出个几千万保护费,凑足一个目标,从此以后驻军在此,当作与豫州对抗的前线。

    刘擎坐于马上,已经将后续的安排都畅想了。

    古代战争,就是要习惯畅想,走在前列。

    否则,等收集到情报再动,那实属黄花菜都凉了。

    比如颜良收到刘擎南下冲锋的消息,做出向南包抄的决策,而通知文丑之后,又要延误不少时间。

    而刘擎花了半个时辰擒住了许攸,又花了几刻钟打扫了战场,干净利落的向东而去了。

    估计等颜良的哨探报告许攸战败的消息时,他自己怕是已经到战场了,而刘擎,已经经过东面,折向北面去蒙县了。

    刘擎的骑兵快攻战,对颜良文丑而言,延迟属实大了一些

    就在刘擎脱身之际,徐州彭城国,城门口旌旗招展,似在迎接什么贵客。

    今日,张辽张郃朱灵三将与赵云糜竺相约彭城,在此聚兵,此时陶谦屯兵南面的梧县,窥视彭城。

    城门口,赵云与几人一阵寒暄,再向众人介绍。

    首当其冲的,便是彭城王刘和,别看彭城王已头生白发,但其面色在寒风之中依旧红润,足见中气很足,颇有鹤发童颜之姿。

    刘和见了众将,除了蓄须的张郃显得成熟,其余几人,皆是少年将领,刘和不由得心叹:渤海王用人,当真不拘一格!

    这般年纪若按察举选录,先不他们多半是轮不到的,即便有这个条件,这般年纪,也不可能做将军。

    “几位将军已随渤海王名扬天下,幸会,幸会!”

    张辽几人一齐见礼:“见过彭城王!”

    赵云转而介绍第二位:“这位是彭城相,左尚。”

    张辽一行再度拱,简单问过,最后赵云才介绍起身边的糜竺,他们有的已与糜竺有过一面之缘,加上这段时间,多有书信互通,倒不显得陌生。

    一行人其乐融融的入城,土豪糜竺大宴众人,而且连城外驻扎的兵士,也都沾光,大大改善了伙食,连马都不例外。

    宴会之上,有人将营中情景报于张辽,张辽一时还有警觉,便寻来赵云相商。

    赵云得知之后,连连摇头,对张辽道:“糜子仲此人,虽能力平平,却分外乐善好施,与之打交道,就没有吃亏的。”

    张辽还是不放心,问:“他如此这般,会不会是向笼络我等?”

    赵云摆摆,表示否定。

    “文远多虑了,子仲只是有点自来熟,他已将你们当做自己人看待,营外将士旅途辛劳,犒劳犒劳也是应该的,话回来,犒劳将士这事,得我们来做才对,只不过”

    “只不过我们何时如此做过!”张辽不好意思的补充道。

    回想起来,还真是!自己身为将军,每到一个地方,都是宴中有席,而自己的兵士,甚至包括哪些在并州就并肩作战的伙伴,依然驻扎在寒夜中。

    “所以啊,此事就不要再多虑了!”

    张辽一把抓住赵云腕,轻声问道:“子龙,你似乎过份相信此人了?”

    赵云再度摇摇头,心想张辽真是敏感又稳妥,于是回道:“那是因为你未与之同行,这段时间,云所见所闻,皆对子仲钦佩不已,而且,他对主公,已显十成忠心!”

    这一路上,糜竺毫无保留,将糜氏的财力、物力、影响力以及魅力展现得淋漓尽致,简直就是个宝藏,赵云深深动容,一方面惊讶与糜氏在徐州的能量,另一方面感叹糜竺的果敢,他所做的一切部署,皆是为了渤海王,几乎不留后路。

    赵云又分享了一些糜竺的所作所为,还悄悄出定亲之事,最后,赵云笑嘻嘻道:“你一定猜不到,糜竺擅长骑射。”

    张辽目光之中满是狐疑,怎么看,糜竺都是文气又富态,怎么看都是与武力绝缘的存在。

    “比你如何?”张辽好奇问。

    赵云翻了个白眼:我什么水平你张文远没数么!

    赵云凑近了张辽,声道:“比我必然不及,不过”赵云目光转动,最后落在了朱灵身上,“可与文博一较高下!”

    张辽瞥了瞥嘴,道:“还真是难以置信!”

    张辽正欲开口,身后突然传来了糜竺的声音。

    “两位将军,交头接耳,该不会是嫌弃招待不周,在糜某坏话吧!”

    张辽不由得冒出一丝冷汗,突然觉得神瘆得慌,回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赵云连忙打圆场,笑道:“岂敢岂敢,子仲笑了!文远是好奇,方才军中来报,有人送去了肉食与精粮,还问我怎么回事呢!”

    “啊对对对!”张辽连声附和。

    张辽回席,糜竺接着道:“来来来,张将军,尝一尝徐州的甘醴!徐州的醴,并州的将,绝妙的搭配!”

    张辽望着觞中浓稠的黄浆,散发出一股香甜气息,引人欲饮,如此招摇的酒水,确实生平未见。

    张辽突然奇想,果然,妙地不仅产妙人,还产妙物,这甘醴,竟与糜竺如此之像!

    张辽举觞,迎向糜竺。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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