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怎么能扔下你一个人?
“以淮,你来啦。”门口站着的消瘦男人,勉强冲江以淮扬起抹笑容。
江以淮看看他,又朝屋子里看了眼:“怎么回事?”
毕长绪叹了口气:“你昨晚不是电话跟我,让我找个高人来瞧瞧吗?这不,正在做法呢。”
着,他这才注意到江以淮身后的几人。
而在看清楚晏南渊时,毕长绪露出抹惊讶:“你不是……晏南渊晏影帝吗?”
只要是稍微关注娱乐圈的人,都会知道晏南渊这人。
江以淮见状,简单地互相介绍了一番,末了道:“我们先进去看看?”
“瞧我,都给忘了。你们快请进。”毕长绪着,将几人迎进屋子。
进了屋子,几人更为直观地看清楚了做法现场。
只见一个穿着一身黄色道袍,蓄着一撮胡子,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嘴里快速地念叨着咒语。
一旁还有一个穿灰色道袍的道士,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随时听从老道士的吩咐。
几人的到来并没有影响到老道士做法,他持着桃木剑,沿着案桌走了一圈。
突然,他从案桌上的一只碗里,抓起一把米向前一扔,就见那白米像是粘上了什么东西,渐渐显露出一个不太清晰的轮廓来。
“妖孽,还不束手就擒!”
老道士怒斥一声,桃木剑向前一劈。
谁知,那道虚影却是轻而易举地躲开了老道士的攻击,米粒更是悉数掉在地上。
“糟糕!”老道士脸色一变,“它不见了!”
话间,老道士转过身来,这才看见江婳几人。
“你们是何人?还不快离开这里!”老道士严肃道,“此地凶险,你们留在这里,恐会招来祸端!”
一听他这话,毕长绪赶忙道:“以淮,要不你们还是先回去吧。要是连累到你们,那我可就罪过大了。”
“既然来了,又怎么能扔下你一个人?”江以淮着,微微看了看江婳。
婳婳不是她能捉到鬼吗?
可是看她的反应,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毕长绪还是不放心,道:“就算你不怕,你也得替你妹妹,还有晏先生和宋先生想想吧。或者你们先到门外等等?”
“不用出去。”江婳突然开口,平静自若地道,“我们现在出去,就不怕一开门把那鬼给放出去了?”
“这个……”毕长绪一时无言以对,转而看向那老道士。
老道士也噎了一下,道:“姑娘得也对。既如此,你们便离远一点,否则,若是伤到你们,老夫可不负责。”
江婳也不多言,转身走到角落里,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
她也挺想看看,这个老道士能不能抓住那只鬼。
晏南渊很自然地走到她的旁边站定,低声道:“你不算出手?”
“不着急,先看看呗。”江婳微笑着开口,“晏老师觉得,他能抓到那只鬼吗?”
晏南渊抬眼看向那老道士,见他已经再次布阵,而他要捉的那只鬼,却蹲在那道士的旁边,嘲笑般地看着他。
“你觉得呢?”收回视线,晏南渊不答反问。
江婳笑而不语,继续看热闹。
其他人只能看到那老道士做法,她和晏南渊却是看的很清楚。
那只鬼根本就不怕那老道士,甚至还故意逗了那老道士好几次。
比如现在。
整个屋子里,灯光突然熄灭,紧闭的窗户也骤然开,一阵冷风嗖的一下吹进来,将案桌上的东西吹得乱七八糟的。
老道士有些紧张,显然没料到这鬼竟如此厉害。
他赶忙拿出一张符箓,嘴里低声念着咒语。
随后,符箓一挥,只见一道惊雷在屋子里骤然炸开,原本肆虐的冷风瞬间停息。
而他这一道惊雷符,也彻底的激怒了那只鬼。
只见那只鬼的身影骤然拉长,张牙舞爪地袭向那老道士。
霎时间,老道士只感到一阵渗入骨髓的阴气袭来,伴随着一股令他头皮发麻的杀意。
老道士下意识想要反击,却发现身子好像被定住了一般,怎么也动弹不了。
糟糕!
想他入道几十年,难道这一次要阴沟里翻船了吗?
就在老道士以为自己难逃此劫时,一张充满精纯灵气的符箓,快速飞到他的面前。
符箓无火自燃,房间里顿时回荡起一声仿若指甲划过黑板的尖锐声音。
不过短短数秒时间,那刺耳声音便消散无尽,燃烧的符箓也最终化成灰烬掉落在地。
熄灭的灯光再次亮起,屋子里恢复明亮。
老道士却还呆若木鸡地愣在原地。
刚才是怎么回事?
那张符箓是从哪里飞来的?
他虽然没有接触那张符箓,却也明显地感觉到,那上面流溢着的精粹灵气。
能画出这样一张威力强大的符箓,此人的实力必然远在他之上。
老道士回过神来,快速扫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
可是,这几个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甚至那姑娘估摸着才刚成年,怎么看也不像是能画出那张符箓的强大天师。
“毕先生。”老道士询问道,“你可知最后出招,消灭那只恶鬼的人是谁?”
毕长绪还处于震惊当中,愣了愣才回过神来。
而后,下意识看向江婳。
老道士跟着望去,在对上江婳那淡然自若的目光时,他愣住了。
那符箓是出自这姑娘之手?!
这怎么可能?!
这姑娘看着还没有他的徒弟年纪大呢!
“这位姑娘,请问刚才那张符箓,是你的?”
“是。”江婳点点头。
“那敢问那符箓你是从何人手中得来?”老道士问。
想必这姑娘应是认识某位高人,而那张符箓便是那位高人所画。
“我画的。”
简短的三个字,却是让老道士如遭雷击,双眼骤然放大,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他听见了什么?!
她是她画的?
不,不可能,一定是他听错了!
“呵呵。”老道士笑了笑,竭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姑娘跟我笑呢?”
“你若觉得我在笑,那便是吧。”江婳也不多解释,转而看向毕长绪,“毕先生,最后那只鬼是我消灭的,按理来,是我替你捉了鬼,而我捉鬼是要收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