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又不得不承认,他还爱她
于斯年怒气冲冲的出了甜点店,他的车停在甜点店的不远处。
径直走了过去,上车后他把车窗开,坐在车里抽烟。
他没有马上离开,只不过一口气堵在心头,上不来,下不去。
原本今日他是想好好的听周诗玥的解释,然后再想询问她,不久前在林嘉译舅舅饭店和她一起吃饭的男人是谁?
或者最直接的想问她,这四年来过得好不好。
甚至还想告诉她,他很想她…
奈何,上午时候,他正在开会。
尹立冬给他发了消息,他当时没点进去看。
开完会已经中午了,回到办公室里,才想起来查看。
一条是图片,一条是文字,这是不是周诗玥?
当时分手,动静闹得很大,他们一圈玩的好的基本上都知道周诗玥的模样和事迹了。
为情所困的于斯年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于是,大家基本都记住了这位叫周诗玥的女孩。
于斯年点开图片,放大,确定是周诗玥,对面依然是上次那个男人。
一种不安的情绪在他心里聚集,并带着深深的烦躁。
难道约他出来就真的只是跟他清楚理由,再接着告诉他谈恋爱了?
他一点也不想听见那四个字。
于斯年在车内连续抽了两支烟,心情并没有因为尼古丁而平复下来。
他一直望着甜点店的出口,并没有等到周诗玥出来。
再次将手机相册开,尹立冬发给他的照片他早就存入了自己的相册。
等了快二十分钟,于斯年突然瞥见李适进入甜品店的身影,心情忽然轻松了一点点。
有人过去,他也就放心了一点点。
便驱车离开了。
晚上于斯年推了一个应酬,直接去了尹立冬酒吧,谁也没叫,自己一个人喝酒。
谁见着这情况都觉得不对,尹立冬在后台电话问了林嘉译什么状况。
林嘉译只马上过来。
看着他一双猩红的眼,林嘉译都明白是因为什么了,为情所困。
“怎么回事儿?”林嘉译坐下问他,“不是去听她讲清楚吗?”
于斯年摇头,端起酒杯继续喝。
“莫非,周诗玥谈恋爱了?”林嘉译继续问。
于斯年自嘲的笑了声,像在自言自语,“两次,我看她两次都跟同一个男人一起吃饭。”
周围声音太吵了,林嘉译坐近了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问她了吗?”
分明是周诗玥找他要的于斯年的号码,要和他清楚,几次都像是来复合的。
“误会?你知道我什么时候看见的吗?”于斯年突然情绪有些激动,“她回国第一件事情不是找我,是和别人一起吃饭。就那天在你舅舅的饭店里,我签完合同送完张总他们,我回来,看见有个人特别像她,我以为我喝醉了。然后我就站着,看了半天,真的是她。坐她对面的呢?是个我从未见过的男人。”
于斯年越越激动。
“今天呢?我已经做好准备听她,和她坦白。可是,尹立冬上午给我发张照片,问我是不是她,我点开一看,真的是,还是和那个男人一起。为什么再见我之前都要和这个男的一块儿吃饭?”
面前的酒已经被他喝完了一瓶,林嘉译听完,一阵沉默。
他也不好判断周诗玥的动机,不过,比较清楚的是,于斯年再次被伤了。
那些尘封在他心里的情绪,突破了一个巨大的出口,涌现出来。
而周诗玥和那个男人,无疑是再次让他心中的缺口更大一部分的撕开的更大。
“要不我去问她?”林嘉译冷静的提议。
“算了。”于斯年深呼一口气,故作镇定的,“或许我可以接受她和别在一起了。”
可他的眼神里,分明透露着不甘。
又不得不承认,他还爱她。看见她和其他男人一起,心中的不爽就会油然而生。
还是和当年一样,轻易的就能扰乱他的心情。
喝了许多,林嘉译伸手把于斯年面前的酒给推了,隔日还要开会。
不能任由他继续喝下去。
于斯年就靠在沙发里,闭着眼,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
“怎么回事,他?”尹立冬问。
林嘉译睨了一眼,“还能怎么回事,你今天发的照片你猜不到?”
换了一个正常人讲话,林嘉译语气恢复了吊儿郎当。
尹立冬没久留,酒吧里的很多事宜都需要他去处理,只是叮嘱林嘉译,看着点于斯年。
不过,也没过多久,一个身影很快的窜到他们面前,未等林嘉译反应过来。
那道身影已经拽起于斯年的衣领,朝着他脸重重的挥了一拳。
于斯年瞬间懵了,眯着眼看清了面前的人,是李适。
他没算还手,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倒是林嘉译,赶紧上前去拉开李适,奈何李适铁了心的要于斯年,死死的拽着他的衣领。
怎么样都不放开。
动静很大,尹立冬立马赶了过来,准备叫保安。
却被于斯年拦下,不用。
被劝开后,李适捏着拳还想上前,被林嘉译快速的拉住了。
李适挣开双臂上的手,朝着于斯年怒吼,“于斯年,我他妈就问你一句,你心里还有没有周诗玥。”
于斯年很平静的反问了他一句,“你怎么不问问她心里还有没有我?”
对这回答,李适气不一出来,觉得周诗玥一点也不值得。
不论今天过后周诗玥会怎么怪他他都不管了,有些话,他一定要出来。
李适轻蔑的笑了声,拽着于斯年去到了一个相对比较安静的位置,往前走了两步,与于斯年近在咫尺的距离和他平视。
眼里充满了怒气,而后他伸出食指,指着于斯年的胸脯,一字一句道:“她心里没你?你知不知道她当年宫外孕的事?又知道医生跟她宫外孕手术会导致不孕不育?你知道她不想让你自责选择让自己难受?你知不知道这四年她在国外怎么过的?你知不知道她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那你又知不知道今天你的态度让她有多难过?于斯年你他妈有想过吗?你有资格问她心里还有没有你吗?”
于斯年听完一连串的反问,像一副呆滞的木头。他感到呼吸困难,心口像是被无数根针同时扎进一般的疼痛,而后有一只手牢牢的抓紧。
让他没有无法呼吸,无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