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9. 第三百二十九章 谁是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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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祁一回来就见一高大的人影击中赵平安,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掏了马车上随时佩的弓箭对着那中年人的背影射了出去。

    挽弓射箭,行云流水, 薛祁一箭射—出,不带一丝留情, 正是对准了那人的后胸膛。

    不过那中年人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被伤了的,听见熟悉的箭矢声传来, 那人就好像身后比旁人多长了一只眼睛一般,直接侧身避开。

    不过两人距离毕竟过近,虽然要命之处能避的开,却终究还是被箭矢擦伤了手臂。

    而中年人也来不及去看自己臂膀上的伤口伤势如何, 只因下一秒, 薛祁的猛攻便随之袭来。

    拳脚踢, 招招带风,每一招之间都带着一股狠劲儿, 显然,赵平安刚刚被此人伤真的让薛祁动了怒, 且看她这模样, 怒气怕是不。

    她与平安相识多年, 虽偶尔闹闹, 拌两句嘴, 闹,却从未真的动过手。

    起码,自她与赵平安初见时,看见赵平安曾被国子监里的两个荫监生欺负过一次又被她救下后,再也无人对他动过手。

    但这人竟敢赵平安……

    薛祁气急。

    她都舍不得碰的人,今日竟在她府门前被人了, 还下这么重的手。

    如今薛祁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平安被人了,被人了……

    他娘的!

    这人算什么东西,敢对赵平安动手……

    这是在往她心口上扎针!

    一箭没射死他都算此人命大,但要指望着她留手,不可能,她今天非把这人残了不可。

    薛祁的攻击带着一腔怒火,本以为能占据上风,但她一次次的攻势却都被中年人挡下。

    显然,这中年人也的确如赵平安预料的那般,也是个练家子。

    他二人的攻击如火如荼,反倒叫边儿上站着的那四个门房不好下手,免得伤了他们家少主,所以几人只能站在一旁等候时机,伺机而动。

    当然,伺机而动的同时,他们也不忘顺便也招呼了薛府的护卫,免得他们家少主败下阵来叫此人跑了。

    所以,对于少主的安危,他们并不担心。

    可旁人不知道,不代表赵平安不知道,先不这两人先天在体格上的差距,薛祁本就落了下风,就是薛祁如今还怀着孕也不能如此剧烈运动。

    “好了,你们别了。”赵平安喊道。

    可这两人竟没一个停下来的,显然都带了丝较量的心思,他只能进门去招呼护卫。

    此时,两人的攻防虽不如先前猛烈,可仍旧不能放松,稍纵即逝就会被彼此的攻击倒,所以他二人都憋着一股烈性。

    “子,我敬你是条汉子,不过我今日不是来与你架的,不如就此住如何?”中年人凛然道。

    “呵!”薛祁听到这话,冷笑一声:“这是你住就住的?就你刚才动手的那人,你可知他是谁就敢对他动手?”

    中年人见薛祁言语都是对赵平安的维护,颇为不屑:“动手又如何,那是他该,原是他自己错了话……”

    薛祁帮他生孩子,那子也配?

    薛家是何等人家,薛祁又是何等人物,也是那子敢肖想的?

    而薛祁一听这话,眼中直接泛起冷意,下手也更是狠厉,至于言语间,也更是不客气:“我看你才是该,在我薛府门前我薛祁的男人,呸!你算个什么东西?”

    斗之间,思路都都□□占据,并没有留存多少理智留给两人思考。

    而中年人听了这话,良久才反应过来什么一般,表情顿时一滞,而他这一放松正好让薛祁钻了空子,指攥成拳,一拳带着全力扣出。

    那人被薛祁的全力一拳的吐血,捂着胸膛退后了几步,微沉着头,只看得见被嫣红染就的嘴角和棱角分明的下巴。

    可即便如此,他却还不忘出口问道:“你刚刚你是谁?”

    问出这话时,中年人神情复杂,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可这几丝没由来的惆怅都被凌乱的发丝掩盖。

    刻着将军府三个字的牌匾下,薛祁微抬着头,勾着下巴,脊背挺的笔直:“在本将军的府门前问本将军是谁,你倒是有胆色。”

    中年人听到这句明确的回答,脸色当即就是一变,紧接着又是一黑,黑的如锅底一般。

    他伸出一指,指着带着护卫出来刚冒个头的赵平安又问:“那他是谁?”

    薛祁毫不避讳的道:“我男人。”

    此时,胡同里除了他们也没旁人,且薛府的下人都是薛家的亲信,而今她与赵平安的关系薛府的人都知道了,所以话间,薛祁便没有刻意避讳。

    她完这话时,赵平安刚好带了薛府的护卫从门内出来。

    结果刚出来就听见薛祁了句“我男人”,他还纳闷儿咋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紧接着就见着两人停下,不再斗,于是忙叫人把那中年人团团围住,而他自己直接奔向薛祁那边,瞧薛祁如何。

    “你你……没事什么架,有没有伤到?”

    “放心,我有注意护着肚子。”

    “光护着肚子有什么用?”赵平安碎碎念道:“一个月的孩子也就是个胚胎,还没有我手指盖大……”

    “别担心”薛祁笑着,朝那中年男人的方向努努嘴,凉凉的道:“有事的是他,瞧瞧,那家伙都吐血了都。”

    “他吐血活该,谁让他你。”话间,赵平安对那中年男人怨念颇深,之前的好印象全都喂了狗。

    “他没着我。”薛祁解释。

    “我不管,他没站着让你就是他有错。”赵平安固执道。

    薛祁鼓掌:“这话的好,我乐意听。”

    ……

    而两人的对话,毫无意外的都入了那中年男人的耳。

    怎么呢!中年男人此时的心情很是复杂,特别复杂。

    实话,这个发展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至于赵平安这边,等薛祁宽慰了几遍,几番告诉他没事,赵平安仍是不放心,还特意走到那中年人跟前恶狠狠的威胁道:“你我的事情我可以不与你计较,但她和她腹中的孩子若是有损伤,我告诉你,你别想活着走出薛家。”

    中年男人听着赵平安毫无威胁性的话语,以及那张狠不起来的白脸,不禁抽了抽嘴角。

    正当赵平安要将人把此人抓起来时,这人随手拨了拨额前的碎发,不多整洁,起码露出了整张脸。

    中年男人抬起头,骤然对着薛祁开口:“祁祁。”

    赵平安一头雾水。

    唯有薛祁听见这个久违的称呼,惊的瞪大了眼睛,连抬起的脚步亦是一顿。

    从到大,只有她爹会这么唤她。

    而直到此事,她才真正去观察距离她两丈长远,刚与她过架的这个男人。

    熟悉的眉眼,硬朗的下颌线,高挺的鼻梁,还有鼻梁处的那颗熟悉的痣。

    “爹!”薛祁惊呼。

    “爹?”赵平安挠挠头,不知所云?

    薛邛先是对着薛祁“唉!”了一声,才又瞪了赵平安一眼,斥道:“谁是你爹?”

    薛祁点头,一脸认真的对着赵平安纠正道:“平安,他是我爹,你该叫岳父才是。”

    赵平安“……”

    可不可以别玩忽略他带的那个“问号”。

    还有,他岳父早死了十来年了,他哪知道如今从哪儿蹦出来个岳父?

    至于薛邛“……”

    有些傻眼。

    爹和岳父,这两个称呼区别很大吗?

    不过这还不是顶顶要紧的,他“死”了十来年,刚一见面就跟亲闺女了一架,还把闺女的相公揍了一顿,这该怎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