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剧组的马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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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上关于“席倾”的事情,经过了大半天的发酵,已经降下了很多热度。

    也因为席倾不是什么太出名的明星,虽然和牧尧与祁言这两位顶流都有了一些交集,但这种热度毕竟不是自身的,网友一时兴起,讨论了一会儿便散了。

    等到晚上的时候,热搜也降了,各家粉丝也散去了,只有零零星星下班回家的吃瓜路人还在问上几句。

    席倾看着已经明显降下去的讨论度,舒了口气。

    “还好处理得及时,要不然又要出什么大乱子了…”

    她坐在床上搂着一旁正在熟睡的安安,轻拍着孩子的后背。

    安安穿着毛茸茸的睡衣,的一团窝在她的怀里,双手抱住她的胳膊,在梦中呢喃着什么,活脱脱像只兔子。

    席倾拿出放在一旁的剧本,又看了一眼安安,叹了口气。

    “宝贝,妈妈又要为你去挣奶粉钱了,祈祷妈妈明天工作顺利。”

    还有,最好不要让妈妈遇到你那个便宜爹,好吧,虽然不太可能。

    这年头,养个孩子不容易啊。

    第二天,剧组正常拍摄,席倾刚到剧组就被导演告知自己今天的第一场戏就是跟祁言的对手戏。

    这场戏,演的是秦笙与穆辰的初遇。

    那时的秦笙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国公主,被父皇母后捧在手心里,天真烂漫,没有经历家国沦陷,更没有成为细作。

    她央求着兄长带她到齐国游玩,不料在路上遭遇劫匪,幸好得一人相救。

    而那个人,正是穆辰。

    此时的两人还都是青涩少年的年纪,一个十五六岁,一个十七八岁。

    也是最容易动心的年纪。

    席倾换过装,来到剧组安排好的拍摄位置,便看到祁言穿着一身枣红色的衣裳,牵着一匹马,正站在不远处与导演交谈,眸光清澈,带着几分笑意。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当真算得上是,鲜衣怒马少年郎。

    像是回到了好多年前,她刚认识祁言的时候,也是如此的模样。

    那时的祁言虽然也寡言,但二十岁岁出头的少年,青涩尚未褪去,还带着棱角与锋芒,满身的骄傲与锐气,笑起来的时候有草木逢春的欢喜。

    导演看见席倾已经换好了装,便招呼她来到祁言面前,对她:“这边马上开始拍摄了,你们两个先对一下戏。”

    话完,导演就离开了,剩下席倾与祁言两人在原地站着。

    经过了昨天的事情,席倾再次见到祁言,心里的感情虽然复杂但也是含了几分感激的。

    “昨天的事,谢谢祁老师了。”

    祁言看着她,他有些不知该怎么去表达自己此时想的话,想张口却不出,便选择了沉默。

    两人之间少了之前的剑拔弩张,针锋相对,倒是多了几分的…温情?还有一些不出的尴尬。

    毕竟再怎么,前任对象的身份,任谁也不能泰然处之。

    两人对过戏之后,便是正常的拍摄。

    本来拍摄的过程一切顺利,但不料,拍摄中途,剧组的那匹马却不知怎么忽然受了惊,不受控制的向席倾这边奔来。

    周围的群演一哄而散,纷纷跑到了其他地方,而席倾因为此时正在被戏中的劫匪所挟持,双手双脚都被捆在柱子上,根本就动弹不得。

    而此时,正坐在马上的祁言,快速地将双边缰绳同时猛然向后拉,同时人在马鞍上稍微后仰,使重心后移,试图去减缓马的前进。

    一旁的训马师赶快去安抚受惊的马,但是不敢贸然地去接近,只能尽力去指导坐在马上的祁言。

    眼看着马距离席倾越来越近,席倾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在心里感叹了一句,自己这运气也是绝了,才来剧组几天,就接二连三的发生这样的事…

    下一秒,她便听到有沉重的坠落的声音,像是人倒在了地上,而马长鸣一声。

    紧接着,她便听到有人喊道:“拉住,快拉住!”

    “快过来人,拉住!快!”

    席倾睁开眼,便看到祁言向自己奔来,不顾衣裳和发冠的凌乱,跑到她面前解开她的绳索。

    她感觉到祁言整个人都在发抖,而她因为方才过度的惊吓,身体根本就使不上力气。

    “祁言,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祁言一直都不话,只是尽力地解开绳索,一旁有人想要帮他,但不知怎么的,他像是个护犊子的幼兽,一丝一毫都不允许别人靠近席倾。

    一旁的演员都感到十分不解,他们看着祁言解开了席倾身上的绳索,将她抱到怀里,口中着什么。

    像是失而复得的珍宝,珍之重之。

    席倾被祁言抱在怀里,她感受到祁言的颤抖,听见他口中的呢喃。

    “乖,没事了,没事了。”

    “没事了…”

    就像是在绝望边缘的人紧紧地抓住一个绳索,所有的不安感涌上心头,将面前的这个人身上脆弱全部都展露出来。

    席倾用僵硬的手拍了拍祁言的后背,对着他:“祁言,我没事,你放心。”

    这时,剧组的其他人都围了上来,询问两人的状况。

    席倾在祁言耳旁声地道:“祁老师,起来了,要不然就被人看笑话了。”

    祁言像是这才回过神,扶着席倾慢慢地起身,对着众人:“我没事。”

    席倾也笑着:“让大家担心了,我也没事,只是刚才被吓着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也不知道那马怎么就受惊了,现在已经安抚好了。”

    “先去休息一下吧,刚才是真的吓着了,要不是祁言跳下马拉住了它,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

    “祁神没有受伤吧,我看你跳马的时候好像摔着了…”

    导演也走过来,看着他们两个,“不了,不了,都散了吧,席倾,祁言,你们俩先去休息一下,等会咱们拍下一场戏,这场戏先放着。”

    席倾点头,“好,谢谢导演。”

    “先去那个棚下歇歇吧,我听祁言的腿好像受伤了,现在还好吗?”

    “没事。”

    席倾与祁言走到棚下的时候,她问:“真的没事吗?是不是摔的挺严重的?”

    祁言抿唇,“没事。”

    从席倾的角度,能看到他微微泛红的耳廓。

    她忍不住笑了声,“我感觉刚才祁老师比我还紧张。”

    “没有!我那是,我…”

    眼前的人耳朵越来越红,席倾觉着好玩,就盯着他看。

    却见祁言避开了她的眼神,走到了一旁坐下。

    像是一只气鼓鼓,圆滚滚的河豚,被戳了一下,转过身便不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