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被祁母撞见
这是一个僵局,席倾知道自己走不出,所以她与祁言僵持在这里。
而祁言看着面前的人,熟悉的眉眼,泛红的眼眶,他的心里是带着梗的疼。
他今天将席倾带到这里,本来是想开开心心的,让她看一看这个房子,但是一进入这里,祁言就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其实作为一个家族的继承者,祁言从就被培养过自持与自制。
他在泼天的富贵与权力中长大,见证过家族的纷争与人性的丑恶。
但好在他的父母开明,给了他很多的包容,让他能够在自己可以去放肆的年纪做自己想做的事。
并不像其他家族的继承人那样被束缚在家族的牢笼之中。
所以祁言的性格里保留着一份善意与柔软。
只不过他将这份善意永远全部都给了席倾。
所以他才会在席倾的面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从席倾回国,祁言见到她的第一面,他就忍着一股情绪,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爆发。
他不是圣人,不可能不计较那些往事,但是他更过不去的是席倾的不告而别。
因为他害怕那四年里产生太多的鸿沟,误会可以解除,事情可以清,但是鸿沟太难跨越了。
祁言从被迫地去过早地明白世事,担起家族兴衰的担子,去漠然,去冷眼旁观,所以在遇到一个自己可以坦露真心的人时,得到爱时,他才会那么的在乎。
就像是没有吃过糖的孩子紧紧地抓住一颗糖不放,席倾对他而言就是一枚糖。
他揣在心里,心之所向,甘之如饴。
在上一期录制节目时,祁言无意之间听到牧尧和一旁的助理谈起席倾。
起席倾和他分享的一些日常,一起趣等等。
脸上带着朝气与恣意。
祁言承认,那一刻自己嫉妒得发疯。
那明明开始属于自己的。
所以在整个节目录制过程中,祁言一直有意无意地去找席倾,他近乎疯狂地想去证明些什么,可是真正看到了她,却只剩下了一些酸涩的委屈。
在席倾与牧尧聊天的时候,祁言就在暗道的门后站着,他听了两句,握紧拳头,转身离开了。
后来席倾在宫殿里四处找能出去的地方,祁言一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用眼神的余光看着她。
然后找到一个理由走到席倾身边。
在猜真相的时候,祁言确实早就知道偷窃者到底是谁,但是他在那一刻有些幼稚地想着“第一名也是唯一一名多好啊,她会很高兴的吧,不定还能回过头看看自己。”
是的,他赌对了,席倾确实因为疑惑看了他一眼。
他那两天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心乱如麻。
……
祁言最终低下了头,看着桌面上的纹路,轻叹了口气。
“抱歉,是我情绪激动了。”
他真的有那么一瞬间近乎控制不住自己。
在看到席倾回国后,为了那些琐事而奔波,被资本操纵,身陷囹圄,祁言的心像是被人剥开了,带着鲜血淋漓的疼。
他甚至想过,想过婚姻。
这一个,足够坦荡,足够正大光明去护着她的理由。
只不过他从来没有出过口。
真的有某一刻,他差一点就将“婚姻”两个字放在了嘴边,但到最后又收了回去。
欲言又止,百转千回的情绪就藏在那里面。
席倾哽咽了一下,然后看着祁言静静地:“祁言,你看我们两个现在坐在这里这样谈话,就已经很好了,没有走到鱼死网破的那一步,都保持着体面,有些事我们两个都心知肚明,也不用再去问了,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从来也没想着要去纠缠什么,所以都要向前看不是吗?”
分手的恋人还能坐在这里,心平气和地去讲一讲这些事,其实已经是来之不易了,纵使双方可能都瞒着对方很多东西,但已经算是很好的结果了。
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还要去奢求什么呢?
“我为我过去的很多事道歉,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我将歉意放在这里。”
“还有,就让我自作多情一把,感谢你这段时间以来对我的照顾和袒护。”
很多事席倾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祁言每一次在她面临一些为或者是危机的时候,都会像曾经很多次那样选择去毫不犹豫地站在她这一边。
所以心眼儿里,席倾是感谢祁言的。
随后,席倾站起身,道:“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家里还有人在等我。”
话罢,席倾转身就要朝门口走去。
结果就在这时,别墅的门忽然被开。
一位面容温婉大气的妇人提着一些水果从门外走进来,看见席倾的那一刻,妇人的眼神里闪过惊讶于喜悦的神情。
席倾一下子愣在了那里,下意识地回过头看祁言。
结果祁言脱口而出一声:“妈,你怎么过来了?”
席倾一听这话,脑子更是有点懵,本来还沉浸在一些弯弯绕绕的情绪里,现在一股脑全都没了。
和那位门口的妇人面面相觑。
妈?
这是祁言的妈妈?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对,现在这个情形,怎么看都不对劲…
祁言连忙走到妇人面前拿过她手里的水果,想要将她领进屋。
但是祁母却拍了拍祁言的手,然后自己走了进来,走到了席倾的面前。
带着几丝量地看了看她,随即满意地点点头,开口笑道:“这不柯和我阿言带女朋友回来了嘛,我就想着过来看看,没想到还真被我遇见了。”
席倾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个什么话,做个什么动作。
僵硬地扯出一个笑容,喊了一声:“阿姨好。”
祁母高兴地应了声,“好孩子,好孩子,阿姨给你带了水果,过来吃。”
“不用了,阿姨,我要回家了,还有,阿姨你可能误会了,我不是祁老师的女朋友,我就是她同事而已,他前段时间帮了我个忙,我过来谢谢他。”
祁母听到这话以后,有些嗔怪地转过头看了看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