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求求你,救救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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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安走回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拿出那个通话器,想要尝试着搞明白这个东西怎么才能和妈妈通话。

    他先是对着通话器喊了几声,又把通话器放到耳边,但通话器里迟迟都没有回声。

    安安以为是自己没有开通话器,可是他寻找了一圈,也没看到开关。

    因为他不知道的是,这个通话器是只能远程操控的,而且只能将声音录入,而不能收听,属于子器,而母器在席倾那里,母器则是只能收听而不能录入。

    安安摆弄了好久,都没有弄明白到底怎么才能使用这个通话器,最终他还是放弃了。

    但他仍然不死心地将通话器挂在脖子里。

    中午的时候,安安房间的门被开,迎面走进来的是几个黑衣人保镖,而领头的则是这个老宅的管家。

    安安听到敲门声就从床上下来,警惕地看着这些人。

    只见管家看了一眼安安后,就转过头对几个保镖吩咐道:“把他带到老爷子那里。”

    话声刚落,几个保镖就向安安走来。

    安安看着这几个大块头,害怕地往后躲了躲,却一不心跌倒在床上。

    “你们想干嘛?!”

    “放开我!”

    安安挣扎着想要逃离几个保镖的桎梏,但他毕竟还太了,根本就没有能与保镖抗衡的力量。

    这个保镖走上前,三两下就把安安束缚住了,然后扛上了肩头。

    安安不断捶着保镖的背,甚至是用牙去咬保镖的肩膀,但都无济于事。

    他已经害怕极了,他不知道这些保镖要叫他带到哪里去,又有什么目的。

    他从被带到这个宅子里,就是完全迷茫的,每时每刻都在提心吊胆。

    这里的每一个人,他都是完全陌生的,除了自己的爸爸。

    可是在他向自己的爸爸求助时,爸爸却无视了他。

    将他最后一丝安全感和希望也磨灭了。

    他现在就像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完全无还手之力。

    安安被带到了一个灯色暗黄的房间里,房间装饰得古朴奢华,雕花木柱,金丝檀木的拱顶和家具,几乎是寸土寸金。

    安安被放下后,看着房间的一切,他注意到自己的爸爸和那个头发花白的太爷爷,奇奇怪怪的二叔公都坐在房间的一个桌子周围。

    管家让保镖将安安带到了老爷子面前,安安看着老爷子的脸,他看到老爷子脸上的皱纹像是一条条鸿沟,因为表情严肃,这些鸿沟也越来越深。

    他声地开口:“太爷爷…”

    老爷子并没有应声,而是看向了祁言和祁霄。

    安安也顺着老爷子的目光看去。

    他看到自己的爸爸也在皱着眉,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而那个二叔公则是一脸得意的笑。

    安安的表情是茫然的,他不知道这些人将他带到这里是要做什么,可是看着每个人心思各异的脸,安安的心已经逐渐沉了下去。

    气氛就这样僵持了一分钟。

    安安和几个人面面相觑。

    直到他听到太爷爷:“祁言,我将这个孩子带过来,必然是有我的目的,现在我就将这出来,看看你的想法了。”

    “老二家的那个闺女一直在找骨髓配型,昨天我让阿庭给这孩子配了型,结果真的配上了,所以…”

    老爷子的话到这,便没再下去。

    但在座的人都已经知道了老爷子话中的意思。

    他想让安安给那个女孩进行骨髓移植。

    祁言听到这话,心里一凉。

    老爷子居然是这个目的。

    可是安安还不到四岁,根本就未满骨髓捐赠者的这个成年标准。

    如果强行进行骨髓移植,那安安的身体几乎是撑不住的,就算是撑住了,也是完全毁了。

    老爷子完这话,便看向了祁言。

    “祁言,你觉着呢?”

    祁言看了安安一眼,随后:“爷爷,这孩子还太了吧,不太适合。”

    祁言知道老爷子这是在考验他的心狠程度,逼着他做出选择。

    他看了一眼老爷子身旁的管家,和他对视一眼,然后移开了眼神。

    快了,马上就能收网了。

    老爷子听到祁言这话,冷哼了一声。

    “老二家的丫头可撑不了那么久,再这孩子又不是什么上的了台面的东西,以后万一被人知道了还是丢祁家的脸,祁言,你以后还是要成家的,还会有自己的孩子,又何必在乎这。”

    祁霄也在一旁跟着应和老爷子的话:“是啊,祁言,你可不能迷糊啊,二叔之前对你那么好,你真的要对你妹妹见死不救吗?”

    祁霄看着安安,一想到此时的席倾也在听着这些话,他这个人陡想是飘在空中,满满都是报复的快感。

    安安听着他们的对话,纵使之前他听不懂他们在什么,可这一刻他也懂了。

    太爷爷这是让他的爸爸完全放弃他。

    安安的脸色瞬间就白了。

    而他们的这些话完全被收录在通话器里,通话器那旁的席倾听到了这些对话,整个人脸色煞白。

    她又怎么会不知道骨髓移植对安安身体的损伤。

    安安从就体弱多病,如果在这个年纪被强行进行骨髓移植,那他的命几乎是保不住的。

    骨髓移植一向是18-25岁的成年人,而且身体健康者才会进行捐赠,而且术后身体损伤并不,成年人都承受不了的事情让一个三四岁的孩子怎么去承受呢?

    这不是在要他的命吗?

    她几乎崩溃地对着通话器大喊。

    “不要,不要这么对我的孩子!”

    “祁言,别答应他,别答应,那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你能不能救救他,能不能…”

    “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安安,救救孩子…”

    “是我对不起你,可孩子是无辜的…”

    “他是我的命啊…”

    席倾跌倒在地上,手中紧紧攥着通话器,眼睛已经哭到干涩,几乎是哭出了血泪。

    她就这样听着自己孩子的性命被审判,被交换,被“凌迟”,却什么也做不了。

    哭到最后,席倾的嗓子已经咳出了血,完全发不出声音了。

    她后悔了,她当初为什么要去招惹祁言,为什么…

    为什么这些人连孩子都不愿意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