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被罚关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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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周密昨天做出惊天动地的大逆不道事件后,破了府中表面的平静。

    整个周府像炸了锅似的,到处宣扬周密的事迹,“以前大姐对下人是横了点,可从来对老爷是毕恭毕敬的,跟鸡儿见了猫似得。”

    “如今是怎么了,脑子糊涂了?”

    “是受什么刺激了吧?我看四姐自回来就怪怪的,一声不吭的可老实了,谁知道突然发癫,吓死个人了。”

    周逢春当晚将她关了禁闭,让她跪在祖宗面前认错。

    这次周老夫人也不站在她身边。

    周密一开始老老实实的跪在坐垫上,看着面前的牌位还有点犯怵,时间久了还有点困,她闭上眼睛刚想睡一会,刚抬头便窜出个人影。

    “姐,吃点东西吧。”可心偷偷摸摸的从包裹里拿出几块桂花糕。

    周密边伸手边,“我身边真是藏龙卧虎,怎么还有你这样的人物。你刚才是从房梁上跳下来的吧?你在我身边是不是屈才了。”

    她重重的咬了几口,“不过谢谢你,我真的快饿死了,那帮人不知道我晚上没吃饭吗,亏我还是大姐,命怎么这么苦。”

    看周密还有心情话,精神状态也还不错,可心也放下心来,主人让她照顾好姐,可不能出岔子了。

    周密动了动腿,可怜巴巴的向可心看过去,“可心我腿好麻了,跪太久了。”

    “姐要不你坐一会吧,我刚才看门外没人,他们交接班去吃饭了。”可心,“等他们进来了我提醒姐。”

    周密感动的热泪盈眶,“可心你真好,等我出去了请你吃好吃的,把周府吃垮也请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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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周老夫人来,儿子是她的天,谁敢让儿子不高兴,她也要想法子让对方也不高兴。

    她喜爱周密,也是因为她的母亲曾助她儿子一步登天,给了他一个锦绣前程。

    在这个家里儿子就是权威,谁也不能违抗他的命令。

    当她听到周密对周逢春动了手,第一时间诧异,“四丫头能干出这事儿?”

    第二反应便是震怒,“反天了她,一点规矩都没有。”

    当即周逢春便,“娘,儿子现在惩罚她,那您可别拦着。”

    老太太沉默不话,周逢春一拍桌子,“来人,上家法。”

    旁边嬷嬷听了有些着急,“老夫人,四姐细皮嫩肉的,哪能禁得起这个?万万不可啊。”

    周老太太犹豫了一瞬,还是冷着一张脸,“该,这么的年纪就敢跟老子动手,长大还得了?就该教训教训,长点记性。”

    当即周密便被架到了堂屋里,周逢春特地邀请了全家和家丁仆人一起共赏。

    她眼神假装不在意的掠过仆人手里捧着的上那根手臂粗的木棍,东张西望着,今天来的人还挺多,嗯,周逢春还挺重视她的。

    周密看到了之前买米时候在马车上看到的那个细皮嫩肉的华服男子,正扇着扇子悠哉悠哉的看着她,她眨了眨眼,记起来他是鞠氏的儿子周饴。

    旁边那个胖丫头应该是周甜,她倒是一点也不遮掩,嘴巴咧的快到耳根,脸上都快笑出花来了。

    亏她还有心情四处认人,旁边的可心和如心都快吓傻了,尤其是如心,哭的稀里哗啦的好像即将被的是她。

    周密侧过头安慰,“才十下而已,不死人的。”

    “姐你是不是很怕啊。”

    “我不怕啊,我不怕。”周密故作轻松的整理了一下额头的碎发,声音都在颤抖。

    她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个仗势,也没挨过。

    至于后不后悔昨天捅鼓周逢春那一下?周密觉得是不后悔,尤其是抬头看到周逢春一脸冷漠的那张脸,她就更觉得不后悔,而且反倒镇定了下来。

    “你知错了吗?”周老夫人声音严厉,拐杖捅了捅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快向你你的父亲道歉。”

    她才不要向这个臭老头低头,周密脸朝下,像考拉一样抱着长凳,一句话也不。

    周饴啧了一声,“这周蜜怎么还是老样子?还以为她经历了一番折腾,会聪明点呢。”

    周甜推搡了一下他,“她要是变聪明了,还有咱的立身之处吗,我你别装,要是高兴就高兴,干嘛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周饴被周甜推的往后退了两步,有些无语的白了一眼她,他这个姐姐,比周蜜笨多了。

    “死不悔改。”周逢春冷哼了一声,一抬手, “给我。”

    第一下棍落在周密臀上时,她疼的差点大叫出声,她此时无比真实的感受到这根棍子的重量,实心的,这绝对是实心的。

    周密短暂的觉得不仅屁股麻,她头脑发麻,嗡的一声,她脑子就空了。

    但下意识告诉自己,不要怂不要屈服,不要在这帮人面前丢脸。

    这个第二棍最难熬,她还没品出第一棍的滋味,第二棍就砸在了那麻的地方,令她有些猝不及防,瞬间就不麻了,那锥心刺过的闷疼像电流一样传遍了全身。

    周密冷汗涔涔,抓紧了长凳。

    剩下的几棍她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了,她抓着凳子的手用力到泛白,脑子里就只剩下了疼。

    这种感觉比有人往她撞伤后留下淤青用脚碾压还要疼百倍,周密脸蛋憋的通红,她可是身在红旗下根正苗红的大好青年,想一想历史的先辈吧,跟他们相比她这点痛算得了什么。

    砰,砰,砰。

    一下接着一下沉闷的响声回荡在众人的耳旁,众人屏住了呼吸,生怕惊扰了这声音似的。

    周甜都忍不住缩缩脖子,往弟弟身后躲了躲,“这得多疼啊。”

    “她怎么这么笨,认个错不就完事儿了。”刚嘟哝完,就看见周饴和鞠氏递过来凉飕飕的眼神,鞠氏扶额,她这个笨蛋女儿,没救了。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可心在一旁都快急死了,主人怎么还不来,别把姐坏了。

    等到第七棍的时候,忽然有人仆人赶来,甚至来不及附耳对周逢春话,直接大声,“长乐王来了。”

    “什么?”周逢春以为仆人听错了,

    前几年边疆战乱,朝中无一人敢领兵上阵,周甘那年才十几岁,此时被贬在偏远肃城的长乐王也不过二十出头,他上奏,他愿意担此重任。

    后来带领军队平反叛乱,皇上特赦准他回京,并赐了一座府邸。

    尽管兵权依旧收了回来,但长乐王的地位不容视,近几年来民间和朝堂上甚至有人传出,要立长乐王为帝,逼皇上下台。

    太后对此十分忌惮,一直关注着长乐王的动态。

    直到几个壮汉排成两条,长乐王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手里还提溜着一个蝈蝈笼子,笑道:“周太傅,好久不见了。”

    他瞟了眼周逢春的身后,看了一眼周密的惨状,略一挑眉,“哟,今儿怎么这么多人呐,您这是干什么呢?开茶话会吗?”

    长乐王虽然是个没有实权的王爷,但大也是个王。

    周逢春等人不敢怠慢,“王爷见笑了,臣在处理自家家事。”

    “周姐犯了什么错?本王倒是要听听。”长乐王把手里的蝈蝈笼子递给旁边的侍从,又拿了一把扇子,负手懒洋洋的踱了几步,余光看了眼周逢春,顿了两三秒。

    直到对方被他盯的更僵硬了,他才慢吞吞的挪了挪步子,探头靠近周逢春的耳旁,“难道是因为本王让周四姐绣一张画像,您就不高兴了?”

    周逢春哪里敢点头,一时站在那不敢动。

    如果要是让他知道,他昨天剪碎了周密绣一半的母亲绣像,这个曾经的铁血王爷还不得把他皮给扒了。

    “把姐抬回去,别在这丢人现眼。”周逢春头痛欲裂,挥了挥手,怎么招了个这么个麻烦精回来。

    “王爷这边请,臣让人备些茶点。”

    长乐王摇了摇扇子,往周密方向看了一眼,不经意跟可心对视了眼,看见可心递过来可怜巴巴的眼神,仿佛在主子我尽力了。

    他挑挑眉,视线落在一动不动宛如死尸的周密身上,啧,得不轻啊,还真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