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食物中毒?不卫生?
就连陆老爷子也不赞同的看了宋婉华一眼,只是碍于自己的儿媳没有什么。
秦湘湘如芒在刺。
就在她坐立不安之际,抢救室的门突然被开了。
穿着白大褂的贺景泽率先走了出来。
后面跟着护士推着昏迷的陆时枭,病床上的男脸色依旧苍白。
宋婉华急忙扑到就护床边,满眼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阿枭,阿枭你怎么了?景泽,阿枭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醒?”
贺景泽摇头:“具体原因还不清,两时内会醒过来。”
从医这么多年,贺景泽还从未见过像时枭这样的病例。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无症状疼痛了,这次甚至疼晕了,然而不论怎么检查都查不出原因。
太古怪了。
看样子要想办法让时枭出国一趟。
贺景泽忽然看了眼跟在后面垂头丧气的秦湘湘一眼,她或许是个不错的借口。
听了贺景泽的话,宋婉华欲言又止的看了秦湘湘一眼。
秦湘湘被她看的心里一个咯噔。
紧接着就听到她这个婆婆继续道:“会不会是食物中毒之类的?阿枭今天是在外面吃的,可能不太健——”
陆正阳面色一变,大声呵断她,“宋婉华!”
他目光隐晦的瞥了秦湘湘一眼。
秦湘湘这时连苦笑都挤不出来了,她简直惊呆了,宋婉华把秦家当成什么了?
食物中毒?不健……康?
她怎么想的?
秦湘湘感受到了儿控的深深恶意。
一旁的宋婉华眼神闪躲的看了儿媳一眼,支吾着解释:“湘湘,妈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太担心阿枭了,一不心就……”
秦湘湘勉强扯了扯唇角,硬挤出三个字。
“我……理解。”
原来时枭是和秦湘湘在外面吃的饭,结果就出事了。
贺景泽怜悯的看了秦湘湘一眼。
作为陆时枭主治医生,贺景泽很清楚宋婉华的性格为人。
平时陆伯母亲切和善,然而一旦涉及到时枭的事,不论事情大,会立刻像变了个人一样,变得刻薄、偏激、执拗、陌生。
恨不能把所有能怪的人都怪一遍,就连自己的亲儿子陆时风都不能避免。
而且还不能。
曾经有一次时枭跟陆时风出去时淋了雨,陆伯母就怪陆时风,认为他没照顾好自己的哥哥,罚他下跪,时枭看不过眼就制止了她,不关陆时风的事。
结果陆伯母就钻了牛角尖,认为时枭之所以不怪陆时枭,是因为在埋怨自己。
要不是她当年坚持开车送陆时枭,他也不会出了车祸导致瘫痪。
陆伯母愧疚难当,当晚就割腕自杀了,虽然未遂。
不过这也吓到了陆家的所有人,除了陆时瑶毫不知情外,其他人甚至包括老爷子都深受震撼,平时尽量容忍着她的脾气和偏心。
陆时风甚至为了安她的心,一上大学就表态不会进公司,而且还直接进了娱乐圈。
贺景泽沉默片刻,如实道:“具体原因还要再等报告,不过看起来不像食物中毒。”
“阿枭出门时还好好的,他到底怎么了?!”
宋婉华听到贺景泽的话并没有松了口气,脸上的表情更加悲痛,跟着被推走的男人渐行渐远。
后面的陆正阳看了眼秦湘湘,口拙的安慰道:
“湘湘,你别多想。”
然而再多的话就不出口了。
他无声了叹了口气,决定放任儿媳慢慢消化接受,自己则抬步跟了上去。
陆老爷子深陷的眼窝凝神,握紧了手中的拐杖,思索片刻对秦湘湘微微叹道:
“你妈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不是有意的。
爷爷只两点,一,你妈不是针对你,她只是太担心时枭了;二,等时枭身体恢复,爷爷会服你妈让你和时枭去碧水湾单过。”
索性碧水湾的房子已经改造好了,除了了点,没有别的问题。
秦湘湘半抬着头,目光诧异,“爷爷……”
“行了,走吧。”
陆老爷子摆了摆手,拄着拐杖神色凝重的离开了。
秦湘湘看着老人家清瘦却挺直的腰板,心里的愤怒和憋屈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心酸。
陆家富丽堂皇,有着花不完的钱,忙不完的事,但他们过得还不如头顶巨债的秦家开心。
她听过一句话——
钱能解决的麻烦都不是麻烦。
但给钱都解决不了麻烦的时候,那才是人生的灾难。
以前秦湘湘没钱,所以不太理解这句话,但现在看着全都心事重重的陆家长辈时,她似乎理解了。
“陆夫人?”
“秦湘湘?”
“啊?”似乎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秦湘湘连忙回过神,才反应过来刚刚的‘陆夫人’是在叫她。
感觉怪怪的。
秦湘湘疑惑的看向叫她的贺景泽,“怎么了?”
贺景泽恢复了一脸平静,开口道:“我马上要去取时枭的检查报告,你要一起吗?”
“……好。”
想到宋婉华还在陆时枭的病房,她眼下就不太想过去。
至少,要等她做好心理准备后再去。
于是秦湘湘跟着贺景泽朝化验室走去。
半路上,一脸仙气的男人再度开口,“陆夫人。”
秦湘湘应了一声,“啊?”
对于贺景泽仙风道骨的风姿,和纯净澄澈的嗓音只是微微惊叹,随即又陷入到了纠结的愁绪里。
贺景泽问:“听你也是学医出身?”
这是时枭无意中透露的。
因为陆时枭在结婚前因为感染住院了,整个婚前的准备,都是陆伯母和陆家人来医院跟他沟通的,贺景泽多多少少也听了一些。
那是在快出院时,陆时枭突然问他,如果是他当年在报考医学专业时,被人强行转到了别的专业,他会同意吗?
贺景泽当然不会同意。
他毕生最大的理想就是投身医学、研究疑难杂症,救死扶伤。
听完他的回答,陆时枭没再话。
现在想来,他是在替秦湘湘担心吧。
贺景泽眉眼中滑过一抹怪异。
他以为以陆时枭是不会娶妻的,但他娶了;
他以为陆时枭是没有感情的,但他似乎又在乎秦湘湘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