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双锋7

A+A-

    =======================

    [我要破身上的枷锁,为我们争夺一线光明。]

    七·怀孕

    这一晚沐年久久难眠。

    最近和楚良泽相处的点点滴滴一遍又一遍在脑海中重现着,沐年想要在那些点滴里找到楚良泽的错处,比如苛待下人,比如玩弄感情,比如嗜血残暴,比如阴险狡诈。

    但楚良泽都没有。

    他甚至已经完全颠覆了沐年对他的刻板印像。

    他尊重每一个和他并肩作战的士兵;他懂得诗书六礼,但不会附庸风雅;他会娶一个风月之地的地坤作为正妻;他会因为自己的一句梦中呢喃不惜冒着酷寒去采一支梅花;他会在床第之上压制天乾那种疯狂的本能,时时刻刻都考虑着自己,照顾着自己,让自己舒服……

    楚良泽,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沐年正这样想着,一具炙热的身体突然贴在了他的背后,楚良泽亲了亲沐年的耳朵,问他,“睡不着%3F”

    沐年并未转过身来,只是点了点头,回答:“嗯。”

    楚良泽轻笑,“那夫君陪你聊聊天。”

    横竖睡不着,沐年接着他的话往下问:“聊什么?”

    楚良泽低沉的嗓音自耳边响起,“想和你聊聊要个孩子的事。”

    沐年想起了自己之前吃的药,敷衍着回答:“该有的总会有的,这种事情强求不来,顺其自然就好。”

    楚良泽用手揽住沐年纤细的腰肢,把头枕在了他的肩膀上。

    “不,我要自食其力。”

    楚良泽的声音里透着兴奋,随后就把沐年压在了身下。

    沐年暗中骂楚良泽不要脸。

    白念着你的好了。

    他闭上了眼睛,蝶翼般的睫毛颤了颤。

    这一夜更别想好好睡觉了……

    楚良泽这次还是比沐年醒的早,不过沐年却不是在装睡,疲惫的身体让他对身旁的动静一无所觉。

    楚良泽在婢子的服侍下换上了一身玄色锦袍,金冠玉带,俊美的脸上没有了对待沐年那般的温柔谦和,一双眼眸射寒星。

    他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大步出了卧房。

    金碧辉煌的将军府,也是一座无人知晓的旧囚笼。

    沐年自以为把这里的地形结构摸了个透,其实他摸到的不过冰山一角。

    雾气缭绕的温泉旁,曾经他和楚良泽彻夜痴缠的青砖地下,死了无数的乱臣贼子与威胁楚家地位的人。

    侍从在前面带路,楚良泽穿梭在潮湿阴暗的狭窄过道里,越往里走,血腥气味越浓重,绕是他这样睡过尸山的天乾也无法忍受。

    侍从见楚良泽皱眉,给他递上一张方巾。

    “公子,您用这个掩掩吧。”

    楚良泽没有接,而是对他的称呼来了兴趣。

    “你为何唤我公子而不是将军%3F”

    那侍从笑了笑,墙壁上的烛火照亮了他的身躯——满头白发凌乱的披散在瘦的脸颊两边,如此寒冷的天气下只穿着一件单薄影卫服,背影佝偻,似乎只要一粒雪花就能把他的脊柱压垮。

    影卫服上秀着一只象征自由的格查尔鸟,红腹绿背,雪白的羽冠,拖着一米多长中黑边白的尾羽,形态奇特。

    “你的衣服……你是父亲的部下%3F”,楚良泽放缓了步子,问道。

    那随侍应和着,“公子好眼力,您的时候我还抱过您呢!”

    楚良泽的父亲也曾是一代枭雄,他管理的那支飞鸟影卫队是当年让皇帝最忌惮的存在。

    后来新皇继位,他们被冠上“结党营私,扰乱朝堂”的罪名,灭队于一场暴雪中。

    没想到还有活口。

    他记得那天父亲的神色和遍布血丝的眼眸。

    那是一种极度的失望与无力回天的悲伤。

    当皇帝对忠臣的猜忌开始生根发芽的时候,他们的那颗心就已经死了,他们的傲骨和最亲近之人的离去一并埋在了冰天雪地中,葬在了鲜血里。

    侍从在一间幽闭室前停下,为楚良泽开了门,轻声:“公子,您万事心。”

    …………

    沐年是在晌午才起床的。

    楚良泽不在,自己正好有时间去探查一下暗卫的消失是否与他有关。

    府上的人应该是受了楚良泽的嘱托,对沐年十分尊敬,沐年去哪儿也不会有人多看多管,所以他轻而易举的溜出了卧房,潜入了楚良泽的书房。

    书房的陈设古朴简约,和他之前看过的样子没什么区别,只是书架上多了一个鎏金色花瓶。

    沐年狐疑,将手放在了花瓶上,不知道是触碰了什么开关,那书架竟然向两边移去。

    书架后面还有一间密室。

    密室里没有沐年一心一意念着的证据,而是一堆无关紧要的“破烂”。

    一件狐毛大氅,玄色的狐毛静静垂下,一支带血断箭,一瓶金疮药,一双黑色金边短靴,一把刀,还有一枝干枯的梅花。

    沐年顿住了。

    这些东西里有部分是自己不要了丢掉的,还有一部分是自己送给在北境明雪山救下的那个兽奴的。

    怎么会在楚良泽这里%3F

    沐年这下更加混乱了。

    等他出了书房,内心的波动还是只增不减。

    他当年救下的那个兽奴是一个没权没势大高个儿哑巴,整张脸从来就没洗干净过,和楚良泽有什么关系?

    事情越来越不受他的掌控了,这种内心的波动最终转化成了内心的慌乱。

    一个婢子见沐年面色苍白,于是喊来了将军府的专用大夫给沐年诊脉。

    不诊不要紧,一诊就诊出了喜脉。

    大夫又反复确认了好几遍才激动的向沐年报喜。

    “恭喜夫人,您这是有了!”

    沐年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平坦的腹,脱口而出,“我不是吃了药吗?!”

    怎么可能会怀孕!

    沐年稳了稳心神,揪着大夫的领子质问:“我跟楚良泽才……我们才睡了半月不到,怎么就怀孕了?怎么可能这么快?!”

    大夫头一回被人揪领子,揪他领子的那个人还是将军的夫人,他紧张的解释,“夫人,地坤被天乾终生标记后怀孕的可能有九成啊!而且怀孕的速度快只能明您和将军的信息素适配度高!”

    沐年松开了手,跌坐在椅子上,非常想掐死那个卖药的人!

    【作者有话:宝贝们,最近三次元的事情真的非常多,我时间上安排不过来,所以更新比较少,但至少会保证每天一章。

    昨天没二更是因为有些卡文,今天不更正文了,没时间写的也不好,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