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不是寻仇就是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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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漱流看着玳,喉结滑了滑,蹲下来低声哄他:“等我一下。”

    玳:“?”

    沈漱流松开他的手,去柜子里捣鼓了一下,开门把两只崽子拎出卧室,低声道:“自己在这里玩一会儿,阿父和母父有点事情要做。”

    “父……?”阿随不明所以,歪了歪脑袋,拽着沈漱流的手,“阿随,一起……”

    “不行,阿随不能来,和阿哥乖乖在这里呆着,这个零食罐就是你的。”沈漱流着,摇了摇手里的零食罐,里面当当作响,阿随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住了,连忙点头,“阿随,乖,和阿哥……”

    “嗯嗯,阿和也,乖……”阿和盯着零食罐,眼睛一眨不眨,沈漱流摇一下,就跟着动一下,嘴巴都馋得流出了口水,“父,食食……”

    阿和着,还伸出手去够零食罐,生怕沈漱流反悔。

    “那就这么定了,阿父没出来前,不可以进来,也不能跑出外面。”沈漱流把零食罐塞到阿和手里,又对阿随道,“阿随不可以欺负阿哥,知道么?”

    “嗯!”阿随眼里已经没有沈漱流了,眼巴巴地盯着零食罐,也没听清沈漱流的什么,就重重点头,“呀呀!父,走!”

    “见吃忘爹。”沈漱流揉了一把两只崽子的脑袋,就进了卧室,然后把门锁上,抬眼看向床上的人,眯眼道,“好了,现在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了。”

    “有病。”玳轻声笑骂一句,“本来也没有人来……”

    沈漱流笑了笑,走过去捉住他的手亲了亲手背,又亲亲手心,然后低头亲上他的嘴唇。

    仔细地亲了好一会儿,见沈漱流要往下,玳伸手止住他,微喘 气道,“崽子呢?”

    “在外面。”沈漱流神色暗暗的,嗓音低哑,“两扇门都关着,跑不出去的,你还不如先关心关心我……”

    “关唔……”

    –

    门外,两只崽子一见沈漱流走了,立马上手想要开罐子,但盖子盖得紧,阿和努力了好一会儿,又是用手拧又是用牙齿咬的,上边都留了好几排牙印儿,盖子也不开。

    “我!我!阿随来……”阿随看得焦急,连忙上手抢过零食罐子,两只手拧着扭着,脸都憋红了还是不行,阿随又用牙齿咬,好不容易破了个口子,最后还是咬不开。

    “呀……”阿随眉毛拧着,转着圆筒筒的零食罐,又是又是踹的,绞着脑汁,怎么也不开。

    “呜……”阿和沮丧得垮了脸,伸手摸摸自己的肚子,扁扁的,好饿,眼睛又盯着零食罐,鼻子动了动,好香,好想吃。

    盯着盯着,眼泪又不争气地从嘴巴里流了出来。

    阿随也馋嘴极了,脑瓜子忽然一转,眼巴巴地看向阿和:“找,父……吃吃……”

    “父,不给……”阿和摇了摇头,指了指紧锁的木门,“里面,母父,不……”

    阿随沮丧地耷拉着耳朵,难过地抖了抖。

    嗯?耳朵?

    阿和摸了摸自己的熊耳朵,突然想到自己还有另一种形态,立刻张开手,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变、变、熊熊!”

    阿随看着阿哥,银色的大眼睛眨了眨,手碰了碰阿和,“没有,熊熊……”

    阿和变身失败。

    阿随摇了摇尾巴,依依不舍地放下零食罐,手脚并用地站起来,然后抖了抖耳朵,“狼狼,嗷!”

    狼尾巴摇了摇,阿随没有一点变化,阿和愣愣地看着,忽然噗嗤一声笑出来,一不心笑得太用力,身体不稳倒向了后面。

    阿和慢慢地爬起来,突然听到阿弟一声叫:“哥、哥……”

    嗯?

    阿和疑惑抬头,从阿弟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样子,白乎乎,胖墩墩的,不是一只白|熊是谁?

    “啊呜……”狼崽崽一声恶熊咆哮,抓住万恶的零食罐子,牙齿就咬上去,狼崽崽的咬合力比人类幼崽的大多了,没几下,木头盖子就被咬出好几个洞。

    阿随一看有用,连忙爬过去,凑到熊崽崽身边紧紧盯着,一点点洞,一点洞,一个洞,一个洞。

    木头盖子七零八碎,终于露出一个大窟窿,阿随高兴地拍起手来,熊崽崽爪子伸进去,好不容易抓住了肉脯,拳拳却伸不出来。

    “呀呀!”阿随急得汗都出来了,连忙把零食罐子拿过来,但是胖手伸不进去,阿随焦急地转着零食罐子,里面的肉脯当当作响,香喷喷地勾引着阿随。

    “当”。

    一声轻响,一个肉脯突然掉了出来。

    阿随眼睛都直了,连忙伸手攥住肉脯就想往嘴里塞,塞到一半,又折过去,给熊崽崽,“哥、哥,吃……”

    “啊呜……”熊崽崽张开嘴巴,啊呜一声叼住肉脯,喀吧一声咬断,爪子抓住外面那一半,递给阿随,“啊呜……”

    “嗷……”阿随心满意足地吃了,幸福地眯起了眼睛,嚼巴嚼巴,肉脯吃没了,阿随学聪明了,把零食罐子倒过来,使劲儿地晃着零食罐子,里面的肉脯一开始还卡住了,好几下才掉了出来,然后就一掉就掉了一半。

    十几根肉脯,呼啦啦地,一下子就埋了阿随的胖腿。

    阿随眼睛盯着,咂巴嘴巴咽了咽口水,拿起一个肉脯就往嘴里塞,熊崽崽一爪子拿一个,嘴巴里也吃着一个,一心三用,吃得津津有味。

    等到一零食罐子的肉脯都吃完了,阿随意犹未尽地咂巴咂巴嘴,晃了晃零食罐子,大眼睛认认真真地往里瞧,空空的,扔了零食罐子,又嗅到手指上香香的,就伸出舌头舔手上的残渣。

    腿上也香香的,熊崽崽用鼻子嗅着,仔仔细细地寻找残存的疑似肉脯。

    终于都吃完了,一点也没了,阿随拍拍自己的手,然后了个嗝,吓了熊崽崽一跳,想问阿弟怎么发出这种声音的,一张嘴,自己也了一个嗝。

    嗝里都是香喷喷的肉脯味。

    阿随凑上来嗅嗅,香味没了,又咂咂嘴巴,还想吃。

    “哥、哥,食食……”阿随指了指紧锁的门,“阿随想吃……”

    “啊呜。”阿哥也想。

    熊崽崽爬过去,一爪子扑在门上,使劲拍了拍,奈何力气太,只发出了一点声响。

    “啊呜——”熊崽崽长长地叫了一声,等了等,又叫了一声,里面还是没有回应。

    “啊呜?”阿父不在里面?

    熊崽崽眼神疑惑,把耳朵贴在门上,隐隐约约地听到一点哭腔,还有一点阿父的笑声。

    “?”

    熊崽崽不明所以,一屁股坐在地上,爪子拍门,“啊呜——啊呜——”

    阿随也跑过来,拍着门叫喊:“父!父!父!”

    喊了好一会儿,没有人应。

    阿随失去了兴趣,转过头去,扫过客厅里的东西,看见什么,慢慢站起来,走到大柜子那里去。

    阿随记得,柜子上面有蜂蜜,有坚果,有果脯,蜜糖,鱼干,还有好多果酱,和一瓶香香红红的东西。

    阿随费力开柜子的门,坐在地上,眼巴巴地瞅着那个红瓶子。

    他记得阿父最喜欢这个红瓶子了,晚上总喜欢拿出来,倒上一点里面红红的液体,然后给母父喝。

    母父一喝身上也变得香香的,跟那个红瓶子味道一样,阿父就会笑着跟母父亲在一起,还把他和阿哥拎下床,盖上被子不带他们。

    可恶的阿父。

    他也想喝那个红瓶子,跟香香的母父贴贴,然后盖被子,不带阿父,哼。

    阿随越想越美,伸出手攀着柜子,垫着脚丫,使劲往上够,脸都憋紫了,但还是连倒数第二层都够不上。

    怎么这么高啊……

    阿随有点生气了,赶紧回头找救兵,“哥、哥……”

    “啊呜?”怎么了?

    熊崽崽爬过去,阿随立刻指着最上层的红瓶子道:“瓶瓶,阿随,想……吃吃……”

    “啊呜……”熊崽崽抬眼看上去,香香的红瓶子,他也想喝。

    熊崽崽伸着爪子往上够,够不到。

    阿随急了,眼珠子四处乱转,瞧见大椅子,忽然灵机一动,脑瓜子有了主意,阿随跑过去,用力推着大椅子,但是椅子太重了,阿随推不动。

    “哥、推、子子……”

    熊崽崽跑过去,两只幼崽齐心协力,终于推动了,大椅子慢吞吞地往柜子边移动,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阿随尴尬地发现,自己不够高,爬不上去。

    阿随想哭。

    熊崽崽看了看大椅子,又看了看阿随,跑到另一边,推来了他们的椅子,“啊呜……”

    阿随懂了,手脚并用爬上椅子,又慢慢爬上大椅子,踮着脚尖站起来,可恶,还是够不到。

    阿随嘴巴一扁,眼泪不争气地就想从眼眶里跑出来,熊崽崽爬了上来,左看看右看看,忽然眼睛一亮,爪子碰碰,从面前的柜子隔层里慢慢勾出了一个黄色的瓶子。

    “!”

    看上去和上面的红瓶子好像!

    阿随睁大了眼睛,鼻子凑上去东闻闻西嗅嗅,狼耳朵耷拉下来,有点失望。

    没有那个香香的味道。

    熊崽崽好奇地瞧着,爪子再转了转黄瓶子,还挺重的,里面似乎也有一些液体,“啊呜……”

    熊崽崽把黄瓶子抱起来,试图开它,下一秒就忽然听到了阿父的声音,“阿和!”

    “啊呜……”熊崽崽疑惑地转过头去,看见沈漱流顿时露出笑,张开爪子就想要抱抱,没想到黄瓶子正好在柜层的边缘,一下子不稳,摔了下去。

    “碰!”

    一声闷响,黄瓶子顿时迸裂,金黄色的液体慢慢流淌出来,整个屋子都爆出了一股浓烈的香气。

    阿随的眼睛顿时亮了。

    这不是和红瓶子里的液体一个味道吗!好香好香!

    阿随盯着,口水又不争气了。

    “啊呜……”熊崽崽看着破裂的瓶子,后知后觉自己闯了祸,弱弱地看向沈漱流,奶声奶气地叫他,“啊呜……”阿父……

    沈漱流知道这两只崽子会惹事,但他没想到放这么里面这么高,也能被找得到,还碎了。

    沈漱流叹了口气,走过去把两只幼崽抱下来,放远了些,然后蹲下来,故意沉声问:“谁叠的椅子出的主意?”

    “呀呀!”阿随一人做事一人当,立刻跳出来承认错误,“阿随,子子,阿随……”

    着,阿随脑袋一低,眼睛一抬,嘴巴一撅,模样可怜兮兮的,“父父,门,肚肚扁,阿随饿饿……”还摸了摸肚子,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

    “嗯?阿随的意思,还是我的错了?”沈漱流挑眉,阿随得寸进尺,重重点头,然后拍拍沈漱流的手臂,“阿随,乖,父父,别哭哭……”

    阿随就是这么乖,阿父你不要自责难过。

    沈漱流听懂了,也哭笑不得,一个脑嘣弹阿随的额头,力道不大,但对幼崽来还是有点痛,阿随被弹了一下,还委屈,抱着额头泪眼汪汪:“父父 坏坏……”

    “崽子,光会吃和装可怜。”

    “呀呀……”阿随还要狡辩,沈漱流直接大手呼上去,揉了一把阿随的脑袋,“不占理,还敢?”

    又挠挠熊崽崽的下巴,“阿和也是,跟着弟弟为非作歹,也不管管他。 ”

    “啊呜……”熊崽崽心虚地低了低头,乖乖巧巧地蹭着沈漱流的手指,奶声奶气地哼哼唧唧,“啊呜啊呜……”

    “娇气。”沈漱流笑了笑,“好了,离远一点,阿父去扫那些酒液,自己玩去。”

    “啊呜……”熊崽崽乖乖点头,阿随欢呼一声,正想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后面就传来恶魔的低语,“阿随阿和闯了祸,扣掉这两天的零食,还有正餐的水果沙拉。”

    阿随:QAQ

    阿随不服气,想找沈漱流理论,鼻子却突然嗅到了一点香香。

    嗯?

    阿随凑过去闻了闻熊崽崽,不在他身上,又找了半天,最后发现好像在自己身上,嗯?在哪里?

    阿随摇了摇尾巴,突然灵光一闪,脑袋使劲往后面瞅,不行,他太胖了,看不到后面的尾巴,手也抓不到。

    “哥、哥……”阿随转过来,让熊崽崽看他的后面,“尾,有香香……”

    嗯?

    熊崽崽凑过去,嗅了嗅,果然在阿随的尾巴尖儿上,发现了一点金黄色的液体,应该是刚刚被阿父抱下来的时候,不心沾到了。

    但是好香香。

    熊崽崽没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甜甜的,辣辣的,喝不惯喝不惯。

    “啊……”熊崽崽伸出舌头,用爪子扇了扇风,咂巴咂巴嘴,又觉得好像还挺好喝的,又舔了一下,甜甜的,好喝。

    “哥……?”阿随只觉得尾巴尖儿湿湿的痒痒的,忍不住摇了摇,突然就被熊崽崽的爪子抓住,阿随一下子就炸了毛,变成了一只狼崽,“嗷呜……”哥你做什么?

    “啊呜……”

    两只崽崽脑袋搭在一期,嗷嗷呜呜地嘀嘀咕咕。

    沈漱流见状挑了下眉,“崽子,什么呢?”

    “啊呜……”熊崽崽乖乖巧巧。

    “嗷嗷……”狼崽崽也乖乖巧巧。

    一身毛毛,看不出一点端倪,沈漱流心里却莫名觉得不对劲,狐疑地看了一眼,沉声道:“坏话在前面,要是做坏事被我发现了,可是要扣零食的。”

    “呜……”俩崽崽乖乖应了,沈漱流又,“做坏事的孩,也不能和母父一起睡。”

    熊崽崽一听有点犹豫,狼崽崽立刻摇起尾巴,乐呵呵叫了一声:“嗷!嗷嗷!”放心放心!

    沈漱流给了狼崽崽一个眼神。

    最不能放心的就是你了,还有脸。

    –

    吃了早饭,部落里就有兽人来报了。

    “蛇族来了。”

    “蛇族?”玳愣了一下,继而问,“森蚺部落?”

    “不是,不是森蚺,”兽人摇了摇头,“是从兽神都那边方向来,不是森蚺,停在我们部落的领地里,族长也看不出是什么部落,就没草惊蛇,让我们来找流。”

    沈漱流想了想,忽然道,“是不是头上长了角的黑蛇?”

    兽人一愣,连连点头:“流你真厉害,这你也知道,他们头上是长了两个长长的角,看着可奇怪。”

    “我知道了。”沈漱流道,“跟族长,不用太担心,应该来者不恶,我随后就到。”

    “好。”兽人点点头,随即下了山。

    “你知道是什么部落了?”玳问,沈漱流点点头,“嗯,应该算是老熟人了,起来,我们部落和他们还是联姻关系。”

    “联姻?”玳一愣,“你是……?”

    沈漱流点点头,玳皱了皱眉,“这样的话,他们不就是特意从兽神都那边过来的?大老远的,什么事这么重要……”

    “去看看就知道了。”沈漱流摸了摸他的眉头,“别皱眉,会变老的。”

    “不皱眉,我也会变老。”着,玳露出点笑,“你自己皱得比我还多,也是你先老。”

    “那挺好的,”沈漱流笑道,“我一个糟老头子,还有一个看起来这么年轻貌美的伴侣,还是我赚了。”

    “我比你大一岁呢。”玳哭笑不得,“好了,快去看看情况,我和崽崽在家等你。”

    “嗯。”

    –

    “现在什么情况?”沈漱流到了城门上,开门见山问。

    “那个陌生蛇部落离我们部落很近了,而且目标明确,就是冲着我们部落来的,估计中午就会到我们这儿。”族长洌皱了皱眉,“大寒季的,别的蛇都寒眠了 他们却迁徙,就怕是什么恶性部落。”

    “头上长角,鳞片漆黑,应该是黑蛟蟒。”沈漱流道。

    “黑蛟蟒?”族长洌一愣,看向另一头的狐玉,“这不是……狐族部落附近的?”

    狐玉见状,赶紧撇清关系:“看我干嘛?我可没有通风报信啊,他们来跟我可没关系啊,还是你找我来,我才知道那群臭蛇来了,别赖我。”

    “没赖你,就是顺嘴一。”族长洌哈哈一笑,狐玉撇了撇嘴,撩撩头发风情万种地倚在城墙上,“大寒季的不睡觉,不是寻仇就是探亲,你们部落这么厉害,怕什么。”

    “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族长洌摆摆手,又问沈漱流,“真要是探亲,那就是汀了。”

    着,族长洌摸了摸下巴,“要真是汀回来了,那我们要不要派几个兽人过去看看情况,迎接迎接?怎么也是我们部落的,不能丢了面子。”

    “随你。”沈漱流道,“找些去过兽神都的,刺、穆、祁他们,还有狐玉一起去吧。”

    “怎么还有我的事?”这种麻烦事,狐玉才不干。

    沈漱流余光看过去,狐玉装傻了会儿,然后翻了个白眼,“去去去,这就去。”

    着,就拉着莫风风火火地下了城楼,没多久,一支狩猎队跟着穆他们出了去,向着那个目的不明的黑蛟蟒进发。

    谈判还需要一段时间,沈漱流就想跟族长洌告辞,族长洌不给,“万一发生什么,我一个兽人怎么搞得定,这样,我叫人去找玳过来,你在这等着,行吧?”

    “行。”沈漱流又呆了回去,族长洌见状目光揶揄,“就这么粘着?不才离开一会儿,至于吗?”

    沈漱流瞥他一眼,“你没养崽子,你不懂。”

    “嘿,怎么话呢?”族长洌眼睛瞪起来,“得好像谁没有幼崽一样,只是还没生而已,谁没有了?”

    旁边看哨的兽人:“……”呵,我没有。

    族长洌这么一想,心里瞬间美滋滋:“等我家幼崽出来了,我一定要去整个部落炫耀一番,让你们都认识认识我家幼崽。”

    “嚯,我家幼崽肯定比琰家的阿满皮实。”

    沈漱流看向城门下,那只作天作地闹得兽圈鸡飞狗跳的**幼崽,忽然眼皮子跳了跳。

    有种不好的预感。